屋漏偏逢连夜雨,高飞被人打劫了,有些你没想到的事它却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来的那么猛烈,那么突然,让人促手不及,防不胜防,而赛翁失马,谁又能知道发生的一切是祸还是福呢?
那天是休假日,高飞一早起来,准备去一家公司应聘工作,谁知大白天里竟撞了鬼,而且旁边的人还那么多,阳光还那么光亮,可事情真的就这样发生了。
高飞大步流星的走在街上,走的很快,像一阵风,他双手前后挥摆着,忽然一不小心碰了迎面走来的一个路人,那人上穿洋妆,下着土裤,真是上洋下土,倒土不洋,头染洋红,样貌猥亵,尖嘴猴腮,唇厚似脸,脸厚似墙,眼大如珠,珠如牛卵。
高飞没在意,继续走自己的路,这是经常发生的常事,不足为奇,何况他还走得那么快,轻撞了一下别人自己也感觉不出来,可没走多远,那人就在身后把他叫住了:
“喂!”
高飞继续走,听到了也没听到,他不知道有人在叫他。
“站倒!”
这回高飞听出了猥亵男人在叫他,他站住,并走了回去。
“你在叫我?”
“不叫你叫谁?”
“干嘛叫我?”
“你把我的药撞坏了”
“药?”
“你看“
高飞顺着猥亵男人的手指往地上看,是一小瓶玻璃装的液体,已被摔成粉碎。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这位大哥,我不是故意碰到你的,我走路快了点,不小心撞到了你就把你的东西碰掉了”
猥亵男人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眼睛死死盯着高飞一秒不放,两道目光活像两把极具粘性的剑,粘上谁都会被刺得身上发毛颤抖,心里发寒战栗,就连说的话也成了蔓延全身的毒液。
“说一句对不起就了结了?”
“你想怎么样?”
“赔!”
“怎么赔?赔钱还是赔药”
“我朋友正急需这个药来救命,当然是赔药”
“这是什么药?”
“最平常的药,青霉素,我刚在上面那家医院买的,几毛钱就够了”
高飞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没想到只是一瓶最普遍的青霉素,几毛钱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赔了就是。
“这样吧,大哥,我还有事,我给你5快钱你自己去买好了,我还有急事去做”
“那可不行,你得和我一起去买”
“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去?”
“我怕你这钱是假的”
高飞听人家这样说,于是又拿了一张十元的给了那男人,他几乎已经把身上的前全部拿了出来。
“这下总可以了吧,不可能两张都有问题吧”
“我还是不放心,你一定要和我去才行,不远,就在上面点,一会就到,5分钟的路程”
高飞气的要命,真没见过这种死缠烂打的人,可人家说的也在理,去了浪费自己的时间,不去又不好向人家交代,毕竟是自己撞了人,他犹豫了,这时,猥亵男人旁边走来一个身穿红衣的中年路人,很剽悍威武的熊样,像极了狗熊,公的那种,他正在打电话,猥亵男人随便往旁边的路人看去,一不小心,刚好看到了这个红衣人,他把红衣人叫住了:
“这位大哥,你来帮我评评理,有人把我的东西撞碎了,我叫他和我一起去买,你说我应不应该?”
猥亵男人给红衣人指了指高飞,红衣人目光注视在高飞身上,目光温和真挚,像阳光般温暖,高飞感觉全身沐浴在阳光里,如坐春风。
“跑一趟就几分钟的时间,不去还真说明你这钱有问题了”
高飞听出这是红衣人对他说的话,他不再犹豫了,决定和那人跑一趟。高飞和猥亵男人去了“药店”,红衣人又开始打电话了,高飞没有看到他打电话时的表情,他只模糊的听到“鱼儿”“上钩”“油水”只类的话。
“药店在那里?还有多远?”
高飞边走边问,偶尔回头,红衣人还是在他的后面,他依旧在打电话,很专心的样子,看不到外面的一切。
“快到了,就在前面不远处”
走了近5分钟,还没有到“药店”,先是从公路拐进了一条狭小的街道,又从街道拐进一条深邃的里弄,十分钟过去了,依旧没有出现那个“药店”,高飞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回头,红衣人依旧不紧不慢的拖在他后面,他永远都看不见高飞,他永远都在和别人说着话,这时高飞猛一下回过神来:上当也!
“大哥等一下,我鞋子松了”
他想在蹬下的片刻趁那男人不留意时跑掉,可当他站起刚要开溜时却被两双铁手**抓住两臂,完了,这是他第一个反应,高飞北突然出现的两个男人紧拽着,就像将被抬去煮了吃的唐僧,心都死了一半,他的第二个反应是叫人。
“救命了,救—”
第二声还没叫完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一只手紧抓喉咙,然后他后面的呼救就成了哑巴说话,当然没有人听到他急促的声音,当然也就没有人去做出拯救他的举动来,即便是听到了,那么这种声音声音也是具有无限危险性的,威慑人心,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搭了进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睁只眼闭只眼,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那么这样一来太阳依旧每天升起,你我也皆大欢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高飞被带到里弄尽头阴暗的角落,前面是一堵高高的砖墙,后面是一堵厚厚的人墙,除了飞天循地,逃无所逃,避无所避,红衣人说了话,他的电话终于放下了。
“实象的,把身上的钱拿出来,免得我们动手”
高飞是实象的,一直都是实象的,要不他怎么一开始就觉得这人长得像头食人熊。
“没了,全部的钱就15块,剩下5毛,还要吗?”
“要你妈个蛋,兄弟们,动手!”
七八个人把高飞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搜了出来,一钱包,包里小敏的照片和5毛钱,一手机,没了!身上的衣服也被剐了去。
“兄弟们,揍他,谁叫这王巴羔子这么穷,今天我们亏大了”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高飞的身上。
红衣服拨了一串号码,一辆黑色奥迪出现在里弄的出口处,从车里走出一个黑衣人,人高马大,头戴墨镜,八面威风。黑衣人向里面走了进来,红衣人迎了上去。
“老大,怎么处置这个人?”
高飞躺在地上,微微睁眼仰看那张有点发胖的脸,很好看,就像哪个熟悉的人一样,周润发?很好看,好看得就像记忆中的某个人,他极力回想记忆中某个最喜欢周润发的人朋友,黑衣人蹬下身把目光注视在高飞脸上,一眨不眨,就像在欣赏一蹲尤物,他问高飞:
“你叫什么名字?”
高飞听到这高亢的声音,太熟悉了,像是一首老歌换起了他的回忆,沿着这声音回到了很多年以前前的记忆,他没有回答黑衣人。
“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重复了一遍他的问话,这次问的很急,话中充满了急切,他依旧注视着高飞满是血的脸庞,像是要把那张脸看熔,看化,然后变成一只虫子,高飞闭着眼,死了一样。
“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又一次重复同样的问题,这次有点慌乱。
“贾毛!”
这是他晕去时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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