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煤矿工作
现在给家里打电话无异于自杀,但身上没钱了,无奈中于年前抓起了电话,让他们赶紧给我寄点钱来,先吃上饭再说,前后打了10几个电话,都是邻居家的,再让他们喊我父母来听,过完新年,兜里还剩四毛钱了。
家里的钱迟迟不到,好不容易盼来了200元钱的汇款,但又写错了房东的人名,钱是取不出来了,至少当时难取出来,我为方便用的是房东的地址人名,而现在已断粮10多天了。
实在没办法,正月十五前后,又给哥打了个电话,他一听是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警方天天打电话来问我,问你来过没有,你怎么还敢给我打电话,以后家里的事你就别再管了。”
没来得及提到钱的事,再说即使寄过来,也没办法等了,以前电话就暴露我不少行踪,无奈中又犯了一次傻,不过别无办法!决定凌晨上路,离开这儿,以便躲过他们的搜捕,我出来就是为了活命的,即使到了最后,我也尽最大努力!
房东这一家人没一个好鸟,房东不热情,是有便宜就想占的家伙,他那女人是四川的,凸嘴凹面更不是好人,大约是人买到这里的,我走时说:“钱找了保人可以取出来的,你们先用着,如果我回来你就给我,不回来呢?就是不要了,你们也别放在心上。”如果有人性的话,他们应该给我几十块的,我已半个月没吃的了,但他们一分钱没给我。
早上6点,卷起救命的被子,兜里揣着4毛钱又上路了,得赶紧走,天一亮,警方就会有人来搜查,沿公路往东去,来到一个叫二铺的地方。天亮了,不能走了,山西没来过,也不知怎么找活干,在这儿徘徊一整天,被子藏在沟里,从西边走到东边,再从东边走到西边,虽然这里有两个煤矿,但该怎么问?脚下荒草连天,落叶飘舞……
兜里的4毛钱是买不到东西的,看来只有抢了,一连几天吃不上饭,也别无办法了,虽然这事确实不应该,但是我得活下去,世上有什么事应该,什么事不应该呢?打算先杀人再抢,事到如今不必管太多了,人性本来就是如此。
天快黑了,从藏身处出来,打算抢了,跑过煤矿工棚时,想偷把菜刀,便随手开了一个门,一看正好有人,便随口问缺人不,谁知歪打正着正好缺人,我打消了抢的念头,留了下来,只要是有活路,我不干那伤天害理的事。
问话的人叫郑金,四川人,具体不详,此人表面很热情内心狠毒,以后正是此人举报的我,当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第三天上了班,没有工作服,上下班只这一身,活不是很累,但危险不知高了多少倍,听说一个班8小时,也有几十块的收入,但现在只要有饭吃我便会留下来,现在有了吃的,几天后身子轻快多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就这样我开始了井下工作……
四川人可以列为“中国邪恶中心”,我给他们出了副对联,上联:坑蒙拐骗偷;下联:吃喝嫖赌抢;横批:人事不干。
上至老板下至小工,开口“龟儿子”,闭口“妈妈的”,出山后应先杀绝四川人,这也是我的一大心事。
外地人有三个,另外俩人是内蒙的,第一个班就被管上了,开始只认为煤窖就这副德性,后来才明白,并不是下煤窖的都这副德性,而是四川人都这副德性,都没人性,也可列为天怒人怨的一群。
郑金跟我一个班,我几天后也发现比人非常阴险,离他远一点,但他比较会骂人,每次骂我,内心便想捅了他狗日的,虽然这是条狗,但却是条哈巴狗,见上司摇头摆尾,对我们三个外地人青面獠牙,无事也狂吠,都恨透了,我只有一个信念,刀子可以征服他,让他闭上那张臭嘴。
工作难度不大,我是开绞车的,有时也帮着打眼放炮,不算太累,倒是怕上下井的坡路,下是背两包炸药,到井底汗也湿透衣服了,干一整个班在再来到井底,往上一看,一望无际,有时还得扛些坏机件,上来时衣服又湿透了。
最怕的是抬大电机,一般是850公斤,8个人抬,平常在路上有阻挡的地方都不容易,况且是黑灯瞎火,路极不平坦的井下,那儿其实根本没有路,不是坡就是大上大下,连泥带水,而且一般得走近2000米,抬一次臂肯定是几天肿着,最要命的是浑身的骨头一周恢复不了原位。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转眼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来这里也有三个月了吧!头发老长,上下班还是那一身衣服,跟老板借了200块钱,却拖了又拖,最后不了了之,开始对他的感激现在也没了,在井下还是这么磕磕碰碰的干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不想再扔了,其实我很珍惜,也就是为什么郑金与我那个样,我还留在这里的原因。
夜里我做了个梦,一群人围着我吵架,不明白是为什么,第二天上班,总是不顺,快下班时出了一次正常事故,不是大事,几乎每个班都碰上,就是把钯斗拉到了运煤的铁溜上了,太巧了,电这时也停了,而又不能下班,电工来了也找不出原因,几个人七嘴八舌对我不满,而其实这事也不怪我,也没回话,只是懊恼的坐在一边,郑金这时过来说:“人家别人几分钟就学会了,你干了几个月了还不会,笨得跟头猪一样。”别人本来说个不停,他再来这么一句,我也火了:“你都干了七、八年了,怎么连个炮眼都打不周正。”以前他是下手,眼下缺人,让他先打炮眼,他又干不了,多费炸药,多费力,还打不下煤来,这是真的,而我这一句大实话,让他当时变青了脸,阴险的眼光盯着我,心里再盘算怎么收拾我。
五月份我又搬到西村里去住了,对这帮人眼不见心不烦,租房东面是学校,西面是铁路桥,还算是安静的,吵过架后,三天后,在小学门口遇见了个抱小孩的妇女,喊我老乡说是来找河南老乡的。
而这里身份是河南的只有我一个,心里知道附近根本无第二个,就问她:“你找那个河南人,他叫什么名,几个人住在一起。”她说:“不清楚,只知在学校西边。”我不由大起疑心,一看她的眼神,她慌忙低下头,感觉是贼眉鼠眼的。我说:“煤矿人口流动量大,再到别处问问吧。
此人有二十七、八岁,抱的孩子也不像她的,四处乱转的眼神,非常让人容易看出她的身份来,很明显这是山西警方,她的普通话告诉我,她应该是朔州的,而山西警方是不会出动侦查外地这类案子的,今天这事怎么解释,答案只有一个:“被人举报了”。
我在二铺的身份是河南人名叫杨凡,在已知这情况下,而我还是没立即起身,因为这份工作来得不容易,也不知该怎么另去找别的工作,这是我依赖思想太重了,心存侥幸,万一他们侦查不出什么来,事也就这么过去了,我一直又在这儿呆了20几天,完全忽略了现在的电脑联网,案件是分类分片的,要对起号来那还不容易,而我还是没打算立即动身……
关于名字也有一定的来历,在年少时,大约十几岁时候吧!赶集时在集上碰见了一个小女孩,她大约4、5岁吧,非常天真可爱,带她转了一圈,并给她买了一个大苹果,她妈妈找到她时,问我是谁,是不是杨凡的舅舅,我当时记住了这个名字,只感觉非常好听上口。
我的网名是远方,用字母y•f上网,有人问:“你的名怎么解释,是不是缘分?”我说:“是远方的缩写,我向往很远的地方,想去看一看,这是心底的渴望。”不过这愿望今天算是被迫实现了,以后网友称之为扬帆,大意是随时准备起航,而我就是那老船长,再后来女网友称呼我是“远方的缘”。
来这里时,采用网名扬帆,这就是现在名的来历等等。
那眼珠乱转的女人走了以后,我就知道已暴露,危险正一步步向我逼来,工作来之不易,还有这么多,我一样一样买来的炊具,扔了太可惜了,可等等看,二十几天过去了,还是风平浪静,但下面究竟有些什么,那可不好说,后来也知道了,找到我以后在网上及电话联系与山东警方取得联系,并核实后,山东警方已派人过来了,这几日有不明身份的人频繁出现在这里,一句话让姓郑的屠夫给举报了,他的代价是我出山后,杀绝四川人。
深思熟虑后,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几日,第六感觉也告诉我该走了。
十几天前,又嫌一个人孤苦,到电台打算再让他们帮忙征婚,结果弄巧成拙,招来了几个女警察,虽然我小心了再小心,结果手机号、上网号全泄露了,但同时她们也泄露给我她们的身份了,想用卫星定位吧!我不在乎,但等我知道上当后,手机号已暴露三天二夜了,而我却不知道,当时想打电话时,手机没电了,想接电话时却睡着了,这一切当然不是巧合。
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农历六月初八早上,慌乱的收拾了一下衣物,借了同事的一个大皮箱,乘房东的车去井坪镇,他的车是客运,井坪至太原的,当时还无意中带走了皮箱内的一个身份证,是五台县叫冯保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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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陷缉虎营』
车刚到井坪~来后,一辆警车呼啸而来,挡住了去路,我斜眼偷瞧司机是警察,一旁是位~士,又转~~了辆客运三轮,直奔长途汽车站,鹿~谁~还不一定。打算是先到右玉县,那儿煤矿也不少,到时再找份工作,到右玉后,到小卖~问~路,店主说:“往东直走,过~路~就是车站,心里不由犯嘀咕,往前明明往北嘛,他~说是往东,我是从南而来,直往前不是往北而变成往东了呢?真是不可思议,而一来到这个鬼地方,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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