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让我有点手心冒汗。那人走得很快,我虽然一路都是小跑,和他之间的距离却一点也没拉近。
新疆人的个子比较高,因为人多又怕跟丢,我在避让行人的同时,还得时不时掂起脚尖看看那人在哪。第一次,我对自己1。61的身高不满。
我累得有点气喘,一路七拐八拐的穿街走巷,早分不清楚到了哪里。只觉得走了很久,离酒店应该很远了吧!那人顿了顿,可能也是怕我跟丢,等我快赶上,马上右转,进了一条小巷子。巷子很深,在高高的楼房中显得路特别窄。几个卖新疆烤肉的见我一来,马上开始大声吆喝,接着一大把色香味具全的烤肉就伸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
等我再次看清巷子,人已经不见了!我着急的一口气跑到巷尾,顺着巷子尽头左侧更小的巷子一直往前追,除了一群不知道在凑什么热闹的人和几条土狗外,再也不见那人的踪迹。
我的样子很沮丧,除了在心里怪自己慢以为,还怪那些卖烤肉的挡我路。人既然跟丢了,我只能打车回酒店。我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因为我知道,那个人在目的还没达到之前一定会再来找我。
往回走,那群围着墙凑热闹的人引起我的注意。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但是却也喜欢凑热闹看新奇。
我拨开人群狠命的往里凑,挤得别人投给我几个大大的白眼。我不理会他们,眼前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额头还冒着殷红血丝人却让我一震。这不是别人,就是我打了几天电话却没找到的慕容。虽然加上这次才见过两回而已,但是他脸上那道已经淡化却很清楚的伤痕我一直没忘。
人们对我扶起慕容的行为议论纷纷。我不习惯解释,也没必要给他们这些不认识的人解释,在他们错愕的表情里,我半拖半抱的和昏过去的慕容打车直奔省医。
其实慕容只是我的网友,我们在网上聊了半年,之前也见过一次,而且是他出差到贵阳顺便见的。那次见面时,我们的聊天内容都和楼兰有关。唯一不同的,是我说到楼兰就是满眼神往,而他的表情却比较复杂,非要形容的话,只能用喜忧参半这个词。
他说他到过楼兰很多次,每次去都有种想哭的感觉,因为他的爱在那里消逝了!消逝在楼兰的面前,消逝在他的怀里。我对自己无心的提问感到很抱歉,他只是笑笑,那个笑容牵动了脸上的凹痕,是那么的明显。我提议有机会的话让他做向导陪同,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谁都知道那样的旧地从游会多伤心。他还是笑,说在那以后已经1年没去过了,等我有了时间,他一定陪我去,顺便去看看故人的父母。
所以在我请假后的第一时间就用他给我的联系方式通知了他,他的工作很清闲,属于随叫随到的那种。我们商量好时间,说好到了乌鲁木齐就联系,我和余灵儿为了节省坐火车,他说好歹得把工作方面的事情处理好才能走,所以会比我们晚出发,直接从杭州飞到乌鲁木齐。谁知道后来发生的车祸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想不到再次见面却是这样的情况。
“慕容?慕容?”病**发出呓语的慕容让我从回忆里走到现实,轻轻拍拍他的脸,他才开始清醒。
“孙卓?”他不确定的指着我叫到,可能是笑容牵动额头的伤口,让他痛得咧嘴“我这是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呢,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了。医生说这伤是外力所致,也就是说你是被人打晕的,不知道你招惹谁了!”看来他还有点摸不清状况。
“没有,我好端端的干嘛惹别人!”他从**坐起来,想了想又说:“不过我发现从我离开杭州开始就一直有人在跟踪我,到前几天为止也只是跟着而已,没对我做什么,今天趁我出酒店路过一个没人的小巷子时就一棒把我打晕了!”
“那你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了没有?”我突然有点怀疑酒店那个叫我跟着他的神秘人是不是和打晕慕容的是同一个人,然后让我跟着他去发现被打晕的慕容,接着就躲起来不让我找到。
“没有!因为他们一直没伤害过我,所以我根本就没提防。”
“今天有人让我跟着他,但是我也只是看见他的背影而已,他走得太快,我也没机会看到他的脸!到了你晕倒的巷子他就不见了,然后我就发现了你。”我把早上的事情给慕容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打晕我的人和叫你跟着他的人有可能是同一个人?而且故意打晕我,再故意带着你去找我?”
“对!我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可能在有几百万人口的乌鲁木齐发生这样的巧合!”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慕容似乎也觉得有这可能。
“不知道!要只是单纯的想让我找到你,直接带我去不就完了?搞得神神秘秘的干什么?这里面必有蹊跷。”
“对了!你什么时候到的乌鲁木齐?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慕容话峰一转,才想起我们约定的事情。
“怎么了?”我原原本本的把经过说了一遍,听完我的话,他若有所思的发起呆来。
“你是24号几点给我打的电话?”慕容的样子比刚才严肃得多。
“下午2点的样子吧!后来也打过,一直无法接通。”
“难怪!”他好象想到了什么。
“也说给我听听嘛,自己想多没意思。”我很好奇。
“24号那天,也就是在你给我打电话的前10几分钟里,我发现老有人想偷我的电话。要是一般的小偷,钱肯定比电话值钱得多吧?我怎么防都没防住,最后还是被偷了,钱包却没被偷,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是说有人故意偷你电话,好让我找不到你?”见他点头,我继续说:“而且照时间来看,他们是知道我准备给你打电话才偷了你的手机?也就是说,他们也在跟踪我?”这些猜想吓了我一跳,这么长时间了才知道自己一直活在别人的监视里面。
“对!最奇怪的就是他们不想我们见面,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见面呢?”慕容有点头痛的抓了抓头发。
“我们只是出来旅游而已,而且都是未娶未嫁,要说是自己的另一半担心我们出轨而找人跟踪我们的话,到是合情合理,可是我们和这些人根本就不认识,他们跟踪我们干什么?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见他深有同感的点头,我们都没再说话,各自想着事情的原由。
火红的夕阳透过病房窗户斜射进来,我才想起时间不早了。出来那么久,余灵儿和宋淼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医生说慕容只是皮外伤而已,醒过来就可以出院,所以我们都不在医院里多留,一起往医院的大门走。慕容说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又同样在这医院里住过,为了表示庆祝得一起吃个饭才行!话虽这样说,其实大家在想什么都心知肚明。
我们就在医院附近找了个饭馆坐下,面对一桌子的特色菜却有种食不知味的感觉。勉强对付了几口,谁都吃不下了!对于要不要继续去楼兰游玩的问题,我们也讨论过,慕容说来都来了,不管怎么样也应该带我去看看,毕竟那是我的一个愿望,既然愿望就在眼前,就应该去实现它。我表示同意,其他的事情都暂时不要去想,因为迟早都会水落石出,现在去想只是白费力气。
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我们就各自分头回酒店。临上车时,慕容叮嘱我要多加小心。其实这句话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就算他不提醒,我也会那么做,只是我们在明敌在暗,要是他们真想把我们怎么样,我们也无计可施!眼前的情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而已。
明天!谁知道没有又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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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羌若县是距离楼兰最近的县城,从乌鲁木齐到这里,我们又在车~~费了4个半小时的时间。昨天一回到酒店宋淼和余灵儿就~着我追问神秘人的事情,她们说~是我再晚点回去就准备报警了。这句话说得我心里暖暖的,害她们这么担心真的有点过意不去。我简单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在提到慕容的同时也让她们出门的时候~多提防着点,~马虎不得,说不准那些人还在监视我们也不一定。宋淼对事情的经过好象没有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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