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监狱里的弄潮儿(一)
一般失落在犯罪中的人,又有几个人能免于堕落?凡是跟犯罪和丑恶发生了关系甚至同流合污的人,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大都是注定了的可怜虫!这又是谁的过失?所以,这不能全部归罪于堕落者,也应该责备那些伪善者,是他们的种种行为不但挽救不了人,反而做出了表率,可以从他们的行动上看出种种丑恶的嘴脸,他们在引导别人犯罪,对一个堕落者的灵魂改造他们应当负有更大的责任。人要往上爬,只有两个办法,不是靠天才,就是靠腐败。天才是少有的,而腐败则遍地都是。一个好人和一个坏人在一起,,那好人永远是失败,因为好人太实在,太不聪明。聪明又是什么呢?坑了别人,骗了别人,又不让人抓住把柄,受害者反而会感恩戴德的说要报答你,把你当成他的知心朋友。这就是聪明,只有聪明人才能更有机会成功!
监狱的墙是光秃秃的,却似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吸烟吗?拿钱,想防风多见一会阳光吗?拿钱,想喝酒吗?拿钱,想找一个女人吗?拿钱……只要你有钱,要什么都会有人为你服务。人是不容易满足的动物,他一方面拼命追求自己没有的东西,一方面又不断丢弃自己所拥有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一旦到了手,似乎就失去价值一样。在铁窗里个人的钱财是有限的,大部分犯人的钱来自亲朋好友的捐赠,极少数人可以在监狱里靠巧取豪夺敛得财物。但有限的钱如何喂得饱这么多的“大口”呀?你喂饱了一个“小口”,又钻出一个“大口”,只要你的“血”多,吸血的鬼魂也就多,紧盯着这块“肉”。一旦钱用光了,所有的照顾也就全部取消,依附在身上的鬼魂吸干了血液就会无影无踪去追寻新的目标。“体弱、面黄肌瘦”的为了减刑更小心翼翼地去迎合那些微笑的、傲慢的、冷峻的、轻蔑的面孔……
贾明新心里厌恶这些哼哼哈哈变幻不定的面孔,但表面上又不得不挤出笑脸一副洗耳恭听服服帖帖的表情。近三个月的入监训练,他基本上已经适应了训操、跑步、背“五十八条”规范等内容,过几天要分到大队了,下面的生活将如何度过呢?他了解到PL监狱是省第二大监狱,将近关押两千名犯人,下辖六个大队,入监队、教育科、管教科、学校、医院、后勤食堂、工人队等。一大队生产玛钢管件;二大队烧锅炉,负责全监狱及家属院的供暖;三大队生产铸铁管;四大队是焦化厂生产焦炭;五大队搞汽车修理;六大队生产暖气片;学校负责犯人晚上学习文化课和技术课。入监队尚且如此,分到大队劳动改造到底是什么样子还是未知数,十五年的刑期出去都快四十岁了,啥时候能熬出头呀?听说监狱里分“船”,人多的叫“大船”三四个犯人在一起吃饭的叫“小船”,领头的老大叫“船长”,下面大副、水手,其余的称“船员”……了解到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上午,入监队里有一名罪犯通过自由犯(就是可以在监狱里面来回活动的)搞来一瓶白酒,不知怎么让管教干部知道了消息,因喝酒属于重大违规行为。你看吧,入监队的犯人全部集合到操场列队站好,那吼声、辱骂声,变形的脸上搜索着平时他看不顺眼犯人的位置,惩罚违规者的时候顺便捎带着,故意找碴,有一点不恭,几双毫不留情的手会打的更厉害,让人可怕又令人气愤,皮管子打在身上发出的声音和耳刮子、皮带声、辱骂声的声音交错在一起,组成了一曲粗暴、混乱、刺耳的交响乐,囚犯都立定站着,一种经过镇压后可怕的寂静和屈服!
贾明新从接见室回到监舍,心情一直很复杂,做梦也没有想到毛芙蓉会来看他。想着毛芙蓉,几个月前和她认识并相处的一段最甜蜜的日子又浮现在脑海里……
那是在去年的春天,贾明新从乌鲁木齐乘直达上海的列车回家,短短的一个月西北行,收获很大,运气也很好,是他踏入社会以来最顺利的一段日子,一路顺风,心情也就特别的高兴。列车行驶到酒泉车站,这时天也大亮,透过车窗看见一些稀稀拉拉的旅客在上下车。列车开动后,他拿起一本杂志翻着。这时听见一个小男孩在叫,“姑姑,看……”他忍不住也随着小男孩手指的方向往外看:原来是铁路边一个小集镇上有人在表演踩高跷,十几个人踩的高跷又一米多,穿着宽大的喇叭裤,显出短短的身子细长的两条腿,怪不得那小男孩很惊讶,大概是他第一次看见那么高又很滑稽的人吧!
列车奔驰,小集镇渐渐被抛到后面。这时贾明新才发现旁边靠窗户坐着位年轻的姑娘,大概是夜里上的车,她大约又十八、九岁的样子,表情很忧郁,好像有什么心事,两条柳叶眉微微地皱着,穿一件银灰色马海毛手工编织的上衣,长圆的脸上是迷人的大眼睛,小小的嘴很好看,一说话漏出洁白的牙齿。她虽然坐着,可以看出很丰满。此时,她正给侄子剥鸡蛋,看她那双小手,手指又圆又白……如果握一下,一定是软滑。贾明新虽然不认识这位漂亮的姑娘,但他和一般的青年一样,血管里也有热烈的血在流动,身体构造、官能性器正处在旺盛时期,何况还有过和女人**的经历。二十几岁的青春,此时脑子里呈不稳现象,对那姑娘的渴望一下子升了起来。他在梦幻与现实的交叉点上,一听到她那甜美的喉音,神经就清醒地兴奋起来,一股不认识她誓不罢休的念头涌起。贾明新从座位上站起,伸展下腰,重复着第六套广播体操伸展运动的动作,脑子里却在构思和那姑娘接触的最佳借口。这时,他注意到那个小男孩,男孩正看着他,并作了个鬼脸,水灵灵的大眼睛可以使我们成年人惭愧,因为他的眼睛并不知道社会是怎么的,人心是多么的险恶、狡诈和卑鄙,人间的罪恶是怎么的,真是童眼也无忌呀!贾明新看着小男孩,计上心来,何不在小男孩身上下手呢?小孩是最容易相识的呀!他从货架上包里取出“仙人脚”。这是一只很有趣的玩具,造型美观的“仙人脚”里面装的是发条,一上劲,就会在茶几上自动起伏来回走动。这下还真灵,一下子就把小家伙吸引过来,小家伙的目光一会看着贾明新,一会又转开,想动“仙人脚”又不敢拿。贾明新说:“小朋友,想玩吗?”小家伙很聪明:“叔叔,放在手上会动吗”?贾明新笑笑,把“仙人脚”放在他手上,小家伙兴奋的满脸通红。“叔叔,让姑姑看看行吗?”贾明新点点头,又余光扫了拿姑娘一眼,发现她也正看着他。“把东西还给叔叔,”“是叔叔让我玩的,”小家伙辩护着。贾明新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顺手拿起她的《怎样与上等人交际》这本书,其实,书中的内容他一行也没看,眼睛盯着书本,心里却打着坏主意。小男孩在姑姑半哄半劝下极不情愿的把“仙人脚”递给他,声音轻轻的说:“叔叔,姑姑看过了让还你。”贾明新说:“用你的鸡蛋和我换好吗?”小家伙迟疑下,“换——好。”他拿了鸡蛋在茶几上碰烂剥开递给贾明新说:“你吃,要不吃我就不换了!”竟然要挟贾明新。吃吧,不好意思,不吃小家伙又缠着不放,他只好用求救的目光象那姑娘发起了**。那姑娘也怪难为情,“洋洋,别和叔叔闹,再闹我就不理你。”说着,站起来拉住小家伙的手。这时,贾明新才看清她身高一米六零左右,本来就丰满的身体站起来更突出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扑向他的面门。“叔叔不吃我就不走。”小家伙很倔强,说什么也不肯走。这时列车广播前方到站,刚好贾明新对面的三个人下车,小家伙喊起来,“姑姑,这地方大,咱们和叔叔坐一起。”那姑娘也不愿和小家伙纠缠下去,就过去坐了。
从表面上看,贾明新绝对是一个正派的人,一身黑色的西服很合体,细格白衬衣打着深红色领带,一般的姑娘不会对他反感。旅途是枯燥的,能和一位年轻美丽的姑娘坐一起大概能增添很多乐趣。他自称是一名学法律的在校大学生,正进行社会调查。贾明新别的本事不高,但和漂亮姑娘侃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他看出这位姑娘涉世不深,那愁思的脸上可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近水楼台先得月”,小家伙充当导火索,渐渐的他俩就熟悉了。她叫毛芙蓉,是一名高三学生,自己深知无望就放弃了高考,在父母整天唠叨下,她选择去河南灵宝金矿投奔哥嫂,到一个新的环境过一段再说。贾明新投其所好,又把自己吹嘘了一番。两天两夜的接触渐渐的她相信了他,表示如果到哥哥那如果不理想愿意和他一块出去闯世界。本来贾明新也没有那想法,但谁又会拒绝一位漂亮姑娘呢?两天来,贾明新不但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对小洋洋也很关心。到灵宝下车时,他俩好像相处了几年的恋人。下车是夜里一点多。于是他们登记了两个房间,虽然贾明新**攻心,一是不方便,二是他深知“性急喝不得热稀饭”的道理。天亮后,他们找到她哥哥安灵金矿的家属楼,他俩说好在住的旅店等她第二天中午会面。
大约是几天的睡眠不足,天黑后,贾明新饭也不想吃,想起来发生的事情,又有点糊里糊涂,和毛芙蓉一见钟情象磁铁般吸引着他,也想不出以后将怎样,闭上眼睛,芙蓉那多愁善感的面孔就浮现在眼前,也不知几时就昏昏地睡着了。不只睡到什么时候,他从睡梦中听见房门开响,挺起上半身,看见了毛芙蓉那忧郁的泪眼,两个眼睛红红的,大概是一夜没睡好,微微的肿了起来。“怎么了?”她也不说话,微闭的眼睛角上尽在流眼泪,这样的沉默不知多长时候,她突然向他扑去,接着**上、脸上就来了一种重压,他全身通了电流的感觉,象**似的,伸手把她的头抱住,两人**的报着、吻着。过了一会,贾明新把双手放开,问了她见到哥嫂的情况。原来哥嫂看她不想考大学,责备了她,也不能帮她找工作,她委屈地哭了一夜,大早就跑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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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监狱里的弄~儿》(二)』
绵绵的~雨~个不停,路~的行人也不为~雨所惧,反而比平时多了起来。贾明新左~提着皮箱,右~搂着~芙蓉,跟着行人,偷偷~~的登~了列车。这天早晨,他忙的很,看了旅客时刻表,买了票,付了旅店钱。因为路~怕她哥哥找她看见,~伞打的很低,~步也走的块,直到列车发动的时候,他俩才长长的出了~气。找了个靠窗~的~位,她生怕他跑了似的,~~的挨着他。此时,贾明新也没有思想准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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