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明教护教法王之一的青翼蝠王阳顶天自华山抢夺屠龙刀回山西光明顶之后,大受教主明饰赞赏,于言语中还透露要将教主之位传于他。然那屠龙宝刀虽有“号令天下,谁敢不从”的威压,但却是个不详之物。先是教主明饰整日于后山密室内研习屠龙奥秘,终因过度劳累和气血盈身而走火入魔,最后竟欲自毁宝刀反而为刀所伤。而后,四大法王为教主之位互相争斗,阳顶天与鹰王、狮王、龙王相比,武功不及。但为人豪爽仗义的他却更深的教众心,最后凭借五散人和五行旗主总旗主黛绮丝的支持而囚了鹰王、杀了狮王、取走龙王,即位为明教第二十七任教主,加封嗜血散人谢逊、邪灵散人韦均、五行旗总旗主黛绮丝、鬼影散人殷天正分别为狮、蝠、龙、鹰四大法王。追封于平乱中战死的魅阗散人陈正、鸿胪散人灵莘同为副教主,并新设光明左右使,由教主亲选亲授。十岁的杨逍和范遥分别被阳顶天选中,亲自传授武功,教习典籍。
一日,刚刚大婚的教主阳顶天正于妻子钟毓秀于园中赏菊,忽有急报说是峨眉派掌门郭襄病亡。阳顶天听闻,心想这峨眉与我明教素无仇怨,掌门郭襄又乃一代豪侠,不如派人前去吊唁。于是让左使杨逍通知各法王、旗主上主殿议事。
“禀教主,鹰王等均已在主殿等候!”
“哦?”阳顶天素闻鹰王聪明睿智、能摄人心,不想今日倒摄了我的心魄,“走,看看去!”
“鹰王,今日可算领教了你的摄心术了!哈哈哈!果然不同凡响!”
教主一席话让鹰王一头雾水,不知是在夸还是在骂,但想“谦”字为人,总能逢凶化吉,于是匍匐在地,忙说不敢。
“鹰王何必行此大礼!我只是钦佩你摄心术厉害。对了,既然你知道我欲派人前往峨眉吊唁,那就你带本座去吧!去一法王,也不会让人觉得我明教不敬前辈不识大体!”
殷天正听了教主所言,才舒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哪会什么摄心术,只不过喜欢察言观色、注重细节罢了。但教主所言吊唁,自己并无此意呀。想必是教主猜度错了。
“教主,天正并不是想要上峨眉吊唁。我等是想请教主下令围攻峨眉山!”
“围攻峨眉山?”阳顶天一口凉茶全都吐了出来,“我明教于峨眉派并无仇怨,为何要乘人之危呢?”
“教主宅心仁厚,我等不及。只是我明教击败不扰江湖,江湖人还是要与我明教为敌。郭襄乃一世泰斗,她的病亡,各大门派并当派精英前往,如若我们率众围攻之,江湖之上,就只我明教一枝独秀。到时称霸武林就易如反掌啦!”殷天正说得振振有词。
“那岂不是又一次华山之难?”阳顶天对当年计赚屠龙刀之事仍耿耿于怀,虽然华山之难主谋不在己,但对仗义豪气的张君宝及众多枉死的掌门精英心怀愧疚。所以对这次围攻峨眉之举不甚赞成。人而今日,一向不和的四位法王却异常团结,都力主围攻,阳顶天执拗不过,便下令道:
“本座下令,自明日起我明教起四路教众分别茶从峨眉四周围攻。白眉鹰王殷天正!”
“属下在!”
“你率木行旗旗众从正后方上山。金毛狮王谢逊!”
“属下在!”
“你率水行旗旗众从左侧上山。青翼蝠王韦均!”
“属下在!”
“你率火行旗旗众从右侧上山。紫衫龙王黛绮丝!”
“属下在!”
“你率土行旗旗众协同五散人坐镇光明顶以护圣坛。本座亲率金行旗由正面上山。记住,没我号令,大火不许妄动干戈!”
“属下遵命!”
翌日,明教各省支流都响应总教发兵前往峨眉。那支流教众未曾受教主面训,一路烧杀戮掠往四川而去。自此,江湖侠士、平民百姓无不对明教痛恨之极。
然而,大军刚出山西,便有消息说是峨眉内乱,本不能继承掌门之位的风陵师太杀了自己的师姐、掌门继承人尹琪。“尹琪乃风陵的救命恩人,风陵虽是元朝王爷之后,但自嫁于张君宝后,作风还算正派。这峨眉内乱恐不可信,只怕是敌人知道我明教欲上山故意放出话来让我们掉以轻心。”阳顶天跟五行旗总旗主无间泪商议着。
“教主有所不知,那风陵自加入峨眉不久便产有一子名唤张翠山。从小缺少母爱的她对自己的儿子是关怀备至。然而那峨眉有规定,非处之身不得继位,而且如有男婴必须送下山抚养。故此,风陵每月只可与儿子见一面。后来郭襄死后,她便杀了尹琪,把自己儿子给接了上山。”
“咳!真不知这应该叫母爱的伟大还是人性的凶残!”
月余之后,明教教众相继抵达峨眉。阳顶天下令将峨眉团团围住,只让上山,不许下山。“武当派掌门张三丰携弟子敬拜!”
“武当?武当却是何门派?怎生未曾听说?”
峨眉山上司仪弟子刚一念完武当自呈上来的拜帖,下面各大门派的弟子都开始议论纷纷。峨眉新掌门风陵师太也好生诧异,心想兴许是当年郭始祖于哪处穷乡僻壤之所结交的山野人士罢。不过相比大门派只派二、三代弟子前来,这武当掌门亲自来也算是对祖师的敬重。因此,峨眉上下也都不敢怠慢。
随着细簌碎步,那武当掌门拾级而上。众人一看,却是一中年道士,身披灰白相间大格鹤衫,脚蹬道鞋,灰白头发束成一髻,自有仙风道骨之相。
堂下少林达摩堂弟子渡厄看这道士眼熟,只是竟未想起那便是自己幼时师兄渡嗔。
那张三丰径直走到郭襄灵前,叩了三叩,继而从袖里拿出一对小铜罗汉。那两罗汉,一个弓步向前,双拳上下击出,一个单腿鹤立,双臂平肩,双掌作鹰钩状。正是少林罗汉拳和虎爪手。张三丰将此两物呈上灵台,说是物归原主。
仆在灵前准备答礼的风陵师太一听那声音,顿如雷击电鸣般,心想莫非是他?待答礼时抬眼一望,正是自己夫君张君宝。两下夫妻相对,自是不甚惊讶。张君宝修道十年,见了这让自己既爱入骨髓又通入心扉的妻子,顿觉红尘难弃。然两厢互见各自道袍加身,自是心照不宣,自是相对作揖,了去了罢!
坐不多时,一白衣弟子匆忙跑入灵堂,俯在掌门耳边不知说甚,却见那掌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既怒又忧。掌门对白衣弟子耳语几句后,便立膝而起,对着堂下客人道:“各位武林同道,感谢你们不远千里前来吊唁家师,本已略备斋菜,以筹各位。只是今日峨眉有变。还请各位随本门弟子入内堂从后山下山。贫尼在此恕不远送!”
座下人士顿时一阵骚乱,说是这峨眉毫无待客之道,怎还未坐稳便要敢人下山。
“贫道见师太脸色不对,是否峨眉出了什么事?大家均为武林同道,又都深敬先掌门豪侠,今日若是峨眉有难,何不坦诚相见?”张三丰见大家议论不休,起身问道。
那风陵师太支吾了两声,说道:“实不相瞒,据弟子来报,山西魔教已大举来袭,我峨眉基业恐是不保。只是魔教冲我峨眉而来,于各派无尤,还请各位随弟子下山去罢!”
“阿弥陀佛,魔教无道,乘人之危。我武林各派乃名门正派,任侠行善。今日峨眉又难,岂能坐视不管!”说话的是渡厄和尚。
“小和尚未见世面,不可乱讲。我听说魔教教众遍布天下,若是举教来攻,恐是要屠山屠众了。我们本于魔教未曾有过过节,今日吊唁已毕,我昆仑告辞!”说完,昆仑三圣何足道门下弟子昆不三与仑不四离席而退,几个小的派别也跟这昆仑派下山。不多时,灵堂内就只剩少林、武当两派。
“少林,武当的好意,贫尼心领了!只是敌我力量悬殊,何必要以卵击石,作无谓的牺牲呢?还请各位随我入内堂从后山下山!”
“魔教大举来攻,只怕是四面围山,想走恐怕也不是易事。”
正说间,峨眉顶峰警钟长鸣,明教已开始大举**。
“实在是情况危急,二位暂时想留,便在内堂稍坐。何时想通欲走,我峨眉决不相阻。贫尼要开山迎敌,恕不相陪了!”说罢,随二弟子出了灵堂。
黄昏时分,明教见四路军**缓慢,便合兵一处,发动猛攻。不多时,便已攻上峨眉第二高峰神女峰,峨眉弟子已是死伤大半,先前欲走的昆仑等派也被逼回山。
正当明教教众杀得兴起,只见一招招电光火石般的剑影,明教教众一个个如砧上豆腐。剑气所至,斩刀断剑,有如砍瓜切菜。
那狮王谢逊瞧见这翻情景,好是惊叹。忙提起自己那口以西域陨铁混合大理精金所炼之镶玉宝刀前来过招。持剑之人见有人来攻,先是用剑一挡,谢逊刀重力大,那人脚已嵌入土内三寸。她见正面难以相敌,便左脚后撤,左肩右移,而后收剑反转,刀刃直扑谢逊面门。谢逊忙一抽身,虽行如疾风,但左脸还是为剑气所伤,鲜血直流。谢逊顿时金毛倒竖,摇头狂啸,使出绝技“乾坤刀法”第二式“猛狮斗虎”砍向那人。那人知谢逊不仅力大而且内力深厚,如若妄自接刀,必会为内力所伤,于是又一个乾坤翻,跃到谢逊身后,谢逊虽以蛮力闻名,但行动也算迅捷,他也一后翻,刀气还是直扑那人而来。只是这次那人在上谢逊在下,先是一招四两拨千斤,扰乱刀气**方向,而后是“长虹贯日”一剑劈向宝刀。谢逊迎刀而上,却只听一声“哐当”,宝刀顿时折为两段,谢逊也为剑气所伤,倒退十余步。
谢逊大惊,心想能断我宝刀者除屠龙倚天实在不曾知还有何宝,而屠龙刀已在我明教,倚天剑为郭襄所藏,想必眼前这位正是杀师姐以自立的风陵师太。倚天剑的威力果真名不虚传,幸是那毒尼的那招剑法只练到三四层,要不然我狮王今日早已作狮鬼了!
“果真是你这毒尼!”谢逊开口便骂。
风陵并未接茬,只是挥剑砍着那些扑将上来的教徒。
“我韦一笑来会会那倚天剑!”
突然,一个黑影蹿来,很快闪到风陵背后。风陵提剑倒挥,却斩了个空。接着阳顶天、殷天正相继赶来。风陵自知不敌,内后跃三丈,掣剑在手。
“我峨眉与你明教素无仇怨,不知阳教主为何率众前来攻山?”
阳顶天虽为明教教主,但为人算是正派,面对师太这一声喝问,一时语塞。鹰王见状,忙抢先说道:“你这妖妇,弑姊自立,欺师灭祖。我明教以清净、光明、大力、智慧立教,对你这等龌矬手段是在是难以看惯。所以我们阳教主率众前来也算是为武林除害,为峨眉清理门户!”
杀掌门师姐一事,风陵本是一时鬼迷心窍,如今是悔断愁肠。本想将孩儿翠山抚养长大再以明相抵,但如今见着张君宝没死,便早已决心一死。
“贫尼罪孽虽深,自知一死难免,但我峨眉派中只事,岂敢劳烦贵教挂心!如若今定要犯我峨眉清净,贫尼当以死相拒!”
“既然你死意已决,那我们就成全你!”
说罢,四位一齐来攻,想如当年抢夺她爹爹雷纳的屠龙刀一般夺过倚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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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四路峨眉遭难,战三英武当扬名(下)』
“中顽童周伯通是你何人?”张三丰想起《太和日志》~记载的周伯通的左右互搏术,原以为左右互搏须是左右二脑各自为战,世间不可真有,没想到一少年竟有如此造诣,能以左右互搏换作剑招。无间泪先是一惊,心想这老头真厉害,数招之类竟能看出~剑招。“正是师尊!”“原来是全真教徒!我听闻当年全真教于襄阳城~之日,时任掌门的尹志平道长便率众而降,却不知又何时归了明教?”一席话说得无间泪一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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