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呵叱,众人回头望去,竟是福临,只见他快走几步,心疼的看着眼前跪着的宛如,又恶狠狠的盯着林萱,眼中冒出火仿佛要烧死她才卸心头之恨。
“皇上,这不怪皇后,是母后责罚宛贵人的。”太后看着他,眼里的寒光如冰,射出冷冷的光芒,不过是一闪而过。
“哼,朕不管是谁,只想问问凭什么责罚宛如?”
“凭什么?难道哀家还不能责罚她不成,皇上,你要知道,哀家是你的亲额娘啊。”太后声音变的犀利又尖锐,说道。
“正因为你是朕的额娘,朕才要问一问。”福临也不示弱的大声喊着。这时,宛如抬起头,眼含泪珠急急的看着福临,连连摇头,“不。。。皇上。。。。。”林萱见状,长叹一声,还真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啊,只可惜,不是任何人都怜香惜玉的,譬如太后。只听她厉声喝道:“我们母子说话,还轮不到你狐媚子插言,还不给哀家闭嘴。”
宛如身子一僵,低下头再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拭着眼泪,而福临的脸色更加铁青,喊道:“额娘为何这般对宛如?”
“照皇上的意思,若哀家不是你亲额娘的话,你还要责罚哀家不成。”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想让母后明白,儿臣敬母后,但也爱宛如,希望母后不要为难儿臣。”福临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语气还是有些强硬。
“好啊,好啊,你大了,翅膀**,为了她竟敢忤逆额娘了。”太后暴怒地瞪着眼,浑身颤抖,指着宛如:“今儿哀家就要致她罪,倒瞧瞧你这逆子能把哀家怎样?”
“母后。。。。。。”福临面沉如水,也不肯低头服软,顿时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在那里。
林萱坐在那里,暗暗思量,若这样下去的话,迟早会殃及池鱼的,说不定自己首当其冲,不行,我还是想个办法来化解才好,可如何化解呢?她沉思片刻,便有了主意。于是,她扑哧笑了一声,果然将两人的注意集中到自己身上,太后首先发话,略带不满的说道:“惠儿,你笑什么?”言外之意,还笑,你没看我正为你争理吗?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
而福临斜眼睨着她,好象在说,若不是你的话,我们母子能吵吗?惹事精。
林萱理都没理他,只是看着太后,赔笑说道:“儿臣只是想起一则故事,实在有趣,不禁笑出声来,还望母后见谅。”
“故事?”太后和福临都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她,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啊,怎么突然想起故事来了,这时,林萱继续说道:“不知母后想不想听呢?”
“说来听听。”
“那臣妾就讲了,”林萱清了清嗓子,娓娓说道:“有一天,佛来到了一座寺庙,问香坛的上方一只蜘蛛:你我相见也算有缘,我问你一个问题看看你的修行如何。你可知世上最珍贵的是什么。
蜘蛛想了想回答:世间最珍贵的是未得到和已失去。
佛没有说话就离开了。
有一天蜘蛛发现了一滴甘露滴在蜘蛛的网上,非常美丽。于是它每天都在阳光下看着,觉得自己很幸福。可忽然有一天,一阵风将甘露吹走了,蜘蛛非常伤心。
转眼过了两千年,佛再次问它,它还是回答道:是未得到的和已失去的。
佛说看来你必须到世间去经历一番你才地彻底的明白。
于是蜘蛛投胎进了一家官宦家,成为一个美丽聪慧的珠儿小姐。她迷恋上新科状元郎甘露,相信是佛赐给她的这场姻缘。那知,皇上竟将长风公主赐婚甘露,同时赐婚珠儿与太子长草成婚,珠儿伤心欲绝,就在弥留的时候,佛救了她,太子握住了她的手,说自己早已爱上她,若珠儿这么恨他的话,他可以死在她的面前,说着就要自刎。珠儿赶忙阻止了他。
这时,佛道出了真谛:甘露是由风带来的注定就应由风带走,而长草是你网下的那棵小草,他仰望你3000年也爱慕了你3000年,所以你要知道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就是已拥有的东西。母后,皇上,你们觉的这故事是不是有趣?”
太后渐渐回转颜色,县的憔悴倦怠,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年,只用目光睨了众人一眼,长长叹息一声,说道:“哀家累了,晦儿,你留下,别的人都退下吧。”
福临听后,扶起宛如,探究的看了眼林萱,便出去了。
待众人走后,太后双目炯炯的看着林萱,只看的她浑身发毛,额头渗出丝丝的细汗,不知过了多久,太后才自失一笑:“你是惠儿吗?”
“是。”
“胡说,惠儿我还不了解,她木纳,胆小,怎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夸夸其谈,你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扮成惠儿,惠儿到底在那里?”太后冷冰冰的说道。
这老妖婆的眼还真尖,算了,既然被戳穿了,干脆就摊牌吧。“是,我不是惠儿,我是来自三百年后的现代人,只因吃蛋糕被噎着才跑大批这里。至于真正的荣惠,我实在不知在那里,也许到我们那里去了。”
“是吗?”太后怀疑的看着她,“那我问你,清朝一共多少年?”
“两百多年。”
“那福临呢?”
“他在顺治十八年就因天花而病死。”
“你胡说,”太后不由的大叫起来,“他身子一向很好,怎会得天花的?”
“我也不知道,史书上这么写的?”
“是不是因为她,”太后脸色又青又白,恶毒的说道:“我就知道是她,这狐媚子,红颜祸水。”
“我不清楚。”
太后瞥了她一眼,盘算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因为你不能,毕竟顺治不会再设第三个博尔济吉特族的皇后,我赌你不会轻易放权的。”
“哈哈,”太后格格一笑,“你很聪明,比惠儿聪明,不过,你不会明白的,权利对我而言,的确重要,但与我儿子比起来,却是微不足道的,我可以和你谈个交易,怎么样?”
“交易?”
“是,我让你将福临从那狐媚子身边抢过来,要不然,我在处死她之前,先把你处死,一绝后患。”
“这。。。。。”林萱万万没想到,她竟提出这样的要求,便为难的说道:“容我考虑考虑。”
“好,我就等你三天,三天,你还没考虑清楚的话,就别怪我心狠了。”
第二晚,林萱坐在宫内,想着前日发生的事,该怎么办呢?难道自己真的要逆转历史,去得到福临的心吗,可现在福临一心对宛如,自己又如何插一脚呢,到那时,她真的杀了自己又怎么办呢?一时间,她竟有些无助,不由的恍惚起来。
“这是你写的?”一声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得林萱抬头望去,竟是福临,只见他拿着自己桌子上的文稿问道。林萱慌忙站起身,刚要跪拜,却被他拦住。
“免了吧,朕这次来,是说对不起的,朕已听宛如说过,只是母后无故指责,与其他人无关。”
唉,真是贤淑啊,连那挑衅的佟妃都没说,不过是苦了自己,别人也不领情啊。于是她摆摆手,“不知者不怪,皇上何必这么客气呢?”
“还有一事,朕当初以为你为了得宠,竟将主意打在六哥身上,让他冒充你所写来引朕注意,实在。。。。。。”福临难为情的说道:“上次,朕又怕你因朕的冷淡而迁怒宛如,所以才跑来看看,现在想来,是朕会错意了,错怪你了。”
“现在不是都说清楚了吗?一切已雨过天晴了。”林萱浅笑道。
“可母后对宛如的成见仍然很深,朕也实在没有办法。”福临叹了口气,苦笑的说道。
“其实,臣妾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吧。”
“那臣妾就说了,太后对宛贵人那样,只是想起宸妃来,太后当时的苦皇上不会不知道吧,而皇上对太后的怨恨,不过是因太后曾周旋多尔衮罢了,可皇上想过没有,太后这样做,也是为了皇上啊。”
“可。。。。”福临腾地红了脸,吞吞吐吐的说道:“可朕并不想当皇帝啊。”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古来手足相残,祸起萧墙的事多的是,臣妾认为皇上不可能不明白吧,何况太后此举也不过是为母子多条活路,何错之有呢?”林萱看着福临渐渐平静下来,知道他听了进去,继续又说道:“其实,要想缓解太后和宛贵人的关系,也难也不难,关键要看皇上了。”
“怎么说?”
“皇上也知道朝堂之事需权衡左右,才维持一时太平,那内宫也是如此,所以,皇上要少些意气,多些理智,毕竟凡事无须都要做在表面,有时心里知道就行了。若是皇上再和昨日一样的话,恐怕宛贵人更是遭人嫉恨了,太后尚且如此,何况别人呢?”
听她这么说,福临不禁挑了挑眉,颇有玩味地盯着她,林萱连忙辩解道:“不包括我啊。”却见福临那泓深潭中竟闪过一丝不悦,林萱也没细细琢磨,便又说道:“皇上若是能做到这步,臣妾想宛贵人和太后的关系肯定有所好转。”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福临才感慨的说道,“皇后所言极是,朕记下了,朕万万没想到皇后竟晓大理,实在难得啊。”说着,突然,一把抓起林萱的手,眼中含笑,朕知道平日里亏对于你,不过,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朕会补偿你的。”见他愧疚的样子,林萱忽然泛起一股莫名的懊悔,额得神啊,不会吧,福临啊,俺不要你的补偿,俺要俺的自由,谁来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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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自在飞花轻似梦(上)』
看着一~戎装的硕塞,林萱不觉一惊,就听他说道:“臣明日就奔赴边关,今儿特来向皇太后和皇~辞行的。”“五哥怎么突然想起去边关了?”“还记的那句愿化~雨洒三江吗。娘娘说的很对,事在人为。”硕塞见她~脸诧异之色,目光熠熠闪动,一笑说道:“也许驰骋沙场才是臣今生的愿望,臣投笔从戎,为的是了去心中的遗憾吧。其实臣自幼就以皇阿玛为榜样,希望能和他一样,允文允武,用兵如神,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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