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开始**鱼肚白,丝丝缕缕的朝晖透过薄薄的云层折射下来,犹如泼洒的胭脂,给人一种绚彩夺目的娇艳美感。趁着这晨曦时分无人管束,梁雅琳便走出小屋呼吸新鲜空气,这几天来一直呆在昏暗的小屋里养伤,她的知觉仿佛都在沉睡,如今她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因此她必须见光,必须证明自己确确实实活在这个世界。
秋风抚过,几缕青丝随风追逐,纯纯淡颜愈渐舒展,白色衣衫单薄如丝随风而起,窄窄的肩夹骨透着晨雾从衣领处整片**,轻瘦不失妩媚的姣好身材随风轻晃,却依然挺直腰杆。那抹倩影站在风中面朝晨光散播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少爷”身后传来了小惜软软的声音,小惜,一个温柔可人的小女孩,穿起男装挺有俊美小厮的味道。
“少爷身体才刚康复,小心又着凉。”她一边说一边帮她披上披风。“萍娘,她已经收拾好行李,我们吃完早饭就可以启程了。”她温暖天真的笑容让梁雅琳心底微微发烫。
看着她灿烂如花的笑容她忍不住用双手捏住她两边**的脸颊,用轻浮的声音道:“啧啧,我的好小惜真是善解人意啊,看到少爷我心痒痒呢。”
小惜的脸顿时红得像熟透得苹果,一脸僵硬的愣在那里。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她的心情忽然明亮起来,原来,这就是幸福的感觉,这么丰富,这么动人。
听小惜说,楚夕的娘在临终时曾千叮万嘱楚夕不能恢复女儿身的身份,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虽然不知道楚夕有怎样的身世秘密,但是被赋予新生命的她,生活也应该重新开始。
就这样,向收留他们的农妇告别后,踏上了漫长的寻亲之路。
时节虽然仍是秋季,但梁雅琳早已觉冬的出冬的气息。如果按照一叶知秋的经验来讲,叶落尽了,冬也就到了。
“萍娘,我们还要多久才到宁国的陈家啊。”梁雅琳一边欣赏大自然的美景,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少爷,我们已进入了宁国的边界,如果靠步行的话,到达紫都陈家起码要用三天。”
梁雅琳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什么?步行?三天。”
“少爷,我们的钱已经雇不起马车了。”一边的小惜嗫嚅道。
梁雅琳正想再说话的时候,便看见了一条不宽不窄的驰道,前后张望一下,似乎毫无人迹,只得沿着驰道往前走。要是现在有什么人赶着马车过来就好了,那么或许还能搭个顺风车。
正想着,身后远远的传来了马蹄声,回头一望,尘土飞扬,依稀可见有一人正策马车朝这个方向疾驰而来。天无绝人之路啊,可这马的速度飞快,看起来是不会停下来了,不管了,怎么也要试一试,我赶紧冲到路中央,一边大喊:“停停停!”
马还真的停了下来,正当梁雅琳窃喜之时,马鞭也随着落了下来,尽管来势极快,但她还是条件反射般的一把握住了那条马鞭。
“什么人,敢挡我们的路。”那个类似马夫的高大男子怒斥道。
看着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梁雅琳也恼火了。
“是你不分青红皂白一鞭打来,我不还手,难道要白白挨打吗?”
那个马夫还想还嘴,却被一阵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一家想到宁国紫都,不知公子能否带我们去。”
只见马车内的人低咳了一声,那个马夫打开了车门,梁雅琳先看到一只搭在车窗的手。这是一只青年男子的手,手指修长有力,又如羊脂白玉。然后手的主人,从容不迫的缓缓走下马车。他约莫二十来岁,正是美男子最好的年华,身材修长,身穿白色长袍,腰上系了一条紫色精秀的带子,有种与生俱来的尊贵华丽。微眯凛起的眸光神采中,是谁都无法取代的傲睨之态,散扬的黑发,有著不输女子的飘缎乌亮。
“如果公子不嫌马车拥挤,元某很乐意载公子一程。”
马夫男子还想抗议什么,在看到白衣男子冷峻的脸色后,低头不语。
四个人坐在马车内确实拥挤,周围有笼罩着尴尬的气氛。
“在下楚夕,今日多谢元公子相助。”梁雅琳终于忍不住首先打破这种寂静的尴尬气氛。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隐隐透出一丝不屑:“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这种虚妄言词,本公子听多了,也听腻了。”
梁雅琳本还想反驳,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她没必要得罪他。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一声惨叫声,接着一把带着鲜血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车帘刺进来。眼看那剑步步向梁雅琳逼近,突然又听到一声惨叫,不过这次是剑的主人。接着车外传来一阵**的声音。
“公子,你们没事吧。”原来是那个马夫男子。
那个白衣男子缓缓掀开车帘“我们没事,辛苦啦。去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
梁雅琳嘴巴微张,显然还没从惊魂的一幕反应过来。
一边的小惜忽然猛地抓住梁雅琳的衣袖,惊惶失措地**道:“少爷,那些人谋夺了楚家的家产还不罢休,还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旁边传来白衣男子低低的笑声:“看来我是帮了不该帮的人,还让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看他一副不屑的高踞的姿态,梁雅琳终于回过神来“见死不救也非君子所为吧。”他似乎没料到我敢还嘴,微愕之后眼中隐隐有了一丝怒意。
这时车帘又被掀开了,只见那马夫男子把类似腰牌的东西递给了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看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但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自若的神态。
“公子,这个东西好像是……。”白衣男子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白衣男子心里忍不住微微诧异,这分明是大内侍卫的腰牌,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追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呢。
“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白衣男子扯了扯嘴角,两道寒芒像是欲将她逼入绝境一般。
“不知道,谋财害命吧。”梁雅琳凝视着他,毫无畏惧之色。连她都弄不明白,又怎么想他解释呢。
那白衣男子哼了一声就没再讲话,嘴角却浮上一抹诡异的笑意。马车又再度陷入尴尬的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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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
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不知过了多久,只觉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来。看来已经~城了吧,梁雅琳心想。秋末之际,拂来的风已是寒凉瑟瑟,~夜后的北风嚎鸣似的刮~,无论大街小巷的商家、酒馆好些已开始打烊,街巷~只剩零落的行人与收摊的小贩。轻~马车的帘子,此时平日~闹的大街~,已连行人都难见到了,夜风吹得落叶尘沙飞窜。“少爷,~夜风大,请放~车帘,小心~凉了。”旁边的小惜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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