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长八尺气度不凡的白衣公子在一个朱红大门前停下了马,门上的大匾上写着“咸鼎镖局”,他下了马神色匆匆地进了大门,直奔练武场找少公子,嘴里还喊着:“言斐兄,言斐兄。”本在练剑的公子停下了手中的剑转头看向叫自己的人,笑着说:“慕容兄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你都快把我吓死了,我当然来看看你了。”慕容纶走上前来说,“怎么样,你还好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么?”舒言斐笑了,把慕容纶引到花园里走走,小声地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嗯,昨晚你们府上失窃,听说你受伤了。”慕容纶说,“怎么?你没有伤?”
“是那个小贼跑的时候闯进了我的房间,当他发现不妙的时候就又匆匆逃跑了。”舒言斐若有所思的说道,“那个贼其实没有偷什么,被发现之后也没有伤人,倒是轻功了得,很快就逃了,但是好象受了伤。”慕容纶听了眉头一皱暗自忖度,然后递了一枚飞镖给舒言斐,对他说:“这是你们的独门武器吧?”舒言斐看到这枚飞镖眉头一蹙说:“你怎么得到的?莫非……昨晚的?”慕容纶不置可否地把飞镖递给了舒言斐,然后说:“我不清楚,她只是个女子,约莫不会超过十五岁。身骨比较弱不象习武之人,这枚飞镖伤她很深,倒在我门口已经不省人事。”说完慕容纶庆幸一笑,“幸好你们不喂毒,否则那女孩早就死了。”
“昨天大师兄确实发了一枚飞镖,听到那贼叫了一声,似是女子的声音。她现在在哪儿?”舒言斐觉得伤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过意不去,想清楚那名女子的下落,怎料慕容纶摇了摇头说:“当有人告诉我你府上失窃连你也受伤,我再去看她时,已经走了。”
“她的伤那么重,怎么走了?”舒言斐关切的问。
“估计是猜到我和你相识,怕你们找到她。”慕容说着无奈地笑了笑。
“真是个多疑的女子。”舒言斐也觉无奈,“她受伤了,应该是走不远,真担心她出事。慕容,我们去找找她吧。”
“嗯,也好。”慕容纶也想快点找到那名女子,一个女子身上带伤还不会武功,如此真的很是危险。不管她是不是昨晚的贼,他们也不愿她出了什么事。于是,二人一同出了镖局,想在这临安城里找到那个受伤女子的身影。行走在繁华的都市里,各种小商小贩混迹其中,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舒言斐的眼睛。一个小厮正在偷一个满脸横肉的财主的钱囊,得手之后就得意洋洋地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舒言斐见了就立马追过去,市场上人群太多了,怎么也追不上那个小厮,好在就是人多,如此那个小厮也跑不了多远。慕容不知道为何舒言斐突然要追那个小贼,但是也不好追问什么,只好跟随着他。
那个小厮怕有人跟踪回头看看,发现了舒言斐正在追她,一下子认出了就是上次那个捉她个现行的男子,心下暗叫不好,于是腾空一跃上了屋顶。舒言斐知道这个小女子轻功了得,见她如此飞上房顶知道自己一定被发现了,一丝也不敢怠慢遂也使出轻功跟着上了屋顶。小厮足不点地的在房上飞着,舒言斐渐渐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了,发现足下有一小块石子大小的碎瓦,于是一发力向小姑娘的左肩踢去。然而出乎舒言斐意料的是,他用的只是石子点穴的力那女子却也招架不住,叫了一声足下踩空滚下了房檐。他也没有料到会如此,快速赶去想要接住她怕她摔伤,这时一条白练飞来裹住了女子下落的身体,然后让她稳稳地站在地上。舒言斐回头一看,原来是慕容纶出手相助,他长吁一口气所幸没有伤到那个小女子,便跳下了房檐。
小姑娘经过这么一滚已经着实惊吓着了,刚一落地便马上反应过来要逃走不能再让舒言斐抓住,正要拔腿就跑时,舒言斐却站在了她面前,身后还有一个男子。看到舒言斐这张熟悉的脸,她立刻气不打一处来说:“怎么又是你呀?!干吗每次都追我那么紧?”
“呵呵,因为你每次偷东西都那么不幸地被我撞见。”舒言斐说,“虽然那些人不是好人,偷人财物总是不对的。让你知道有这么个克星随时盯你的稍也不是件坏事,怎么样,小丫头把钱囊交出来吧。”
“你这么有本事你过来拿啊,别以为我会怕你。”小姑娘捂着左肩没好气地朝舒言斐嚷道,“欺负一个小姑娘算怎么回事儿啊。”听到这番对话,慕容纶眉头一蹙走到舒言斐身边,耳语道:“怎么?她是女子?”舒言斐点点头小声应到:“嗯,上次见到也是这副小厮打扮,偷了王公子的银票。”慕容纶听了,又打量了这个小姑娘一下,她一直捂着左肩气冲冲地看着他们。然后嘴角一笑,慕容纶对她说:“小丫头,怎么,才一个晚上就不记得我了?”听了慕容纶的这句话,舒言斐和小姑娘都是一愣,舒言斐难以相信地说:“怎……怎么?昨晚是她?!”小姑娘睁大了眼睛,仔细地辨认着慕容纶的面容,但是昨晚她受伤已经几乎昏迷,对慕容纶的相貌真的不太记得了,她怕自己中了计,朝慕容纶说到:“你说什么呢?本姑娘怎么会认得你?”
“哦,我忘了,昨晚上你受了伤神志不太清楚。那我问你,你现在左肩胛骨是不是有中了飞镖的伤?”慕容纶自信满满地问她。小姑娘听了心里一震,左肩上的伤只有昨晚帮她治伤的医师才知道,看来这个男子真的就是昨晚的恩人,可是恩人怎么会和自己的冤家是朋友。这件事她越想越觉得倒霉,怎么会遇上这么巧的事。她知道自己不会武功,这两个又偏偏是高手,而且伤口被舒言斐刚刚用碎瓦一击,现在越来越疼了,想逃也逃不了,心里越想越气委屈得都快要掉眼泪了,嘟着嘴眼神恶狠狠地警惕地看着这两个人。如此僵持一会儿,小姑娘从怀里掏出了方才偷的钱囊,朝舒言斐狠狠地扔了过去,说:“拿去!”然后转身就跑,舒言斐和慕容纶看到她的背影知道不妙,正想叫住她,她就一个趄趔摔在了地上,两人急忙跑过去扶起她。她已经脸色苍白,意识倒还清醒,倔强地想挣脱舒言斐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放开我啊,放开我!”
“放开你就没命了!你背上全是血!”舒言斐没好气地朝小姑娘吼道。小姑娘却是丝毫都不理会他,仍然挣扎着想起身离开,慕容纶立刻点了她的穴,然后对她说:“姑娘多有冒犯,你不能再动否则伤口裂开更难医治。”说完就抱起小姑娘对舒言斐说:“去我那里吧,包扎比较方便。”舒言斐点了点头。
“我不要你们医!放开我!昨晚对我下那样的重手,今天就来充好人!舒言斐!我不要你帮忙!”小姑娘这么一嚷,舒言斐倒是一愣,对她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不关你的事!”小姑娘没好气的说,“你们放开我!”小姑娘虽然嚷得厉害,但是毕竟身体虚弱,嚷了一会儿便觉得体力不支,失了不少血头脑昏昏沉沉的终于住了口,等到了慕容纶的医馆,小姑娘已经虚弱得缩成了一团,脸色就已经没有了血色眼睛半闭着。慕容纶知道迟疑不得了,把她放在**解开了她的衣带。这时小姑娘倔强而虚弱地推开了慕容纶的手,嘴里喃喃说道:“别碰我……”听到这话的慕容纶和舒言斐都一下子觉得不妥,两个大男子这样看了她的身体,真的是侵犯了这个小姑娘。慕容纶昨夜救人心切包扎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此节,他的手迟疑了一下,小姑娘说完了那句话就昏了过去,看到这样舒言斐马上说:“不行,管不了那么多了,怕拖下去会有性命之忧。”慕容纶也点了点头,将姑娘腹部朝下平放在**,退下了她的衣衫直到能看见伤口。
过了一夜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浸透了,慕容纶叫舒言斐出去把助手初霜叫来,初霜带着药和绷带来到了床边,他解开了小姑娘身上的绷带,二人看到女孩白嫩的肌肤上赫然一道飞镖伤口,因为保护不善伤口已经裂开,血正往外留着。慕容纶看了连忙进行止血,仔细想了片刻他决定了还是要给小姑娘的伤口缝针,他知道这个女孩不是很安静,随时都想溜走,不缝合伤口对她来说愈合伤口很困难。于是拿出一枚银针穿了线小心翼翼地穿过了姑娘吹弹可破的肌肤,也许是从未受过如此疼痛,即使在昏迷中小姑娘也皱紧了眉头,银针穿过皮肤的时候不由得发出了微弱的**。慕容纶毕竟是有经验的医者,没有因此而分神,手停了一瞬间便有熟练地缝合起了伤口。缝得很是小心,想让即将可能留下的疤痕尽量的小而美观,因为他知道一个女子的肌肤是多么的重要,尤其是这个女子的肌肤,吹弹可破细致滑嫩,他完全可以断定,这是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这样的肌肤也只有那样的家族能够养护出来。如此看来,这个小姑娘的身份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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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花还似非花(3)』
小姑娘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了有多久,等到醒来的时候~糊地看着~里的陈设,摇晃的烛光将~照得明暗不定,陈设极为简单,她~的~只是普通的木~,让她只~硌人,肩胛骨~的伤~还是很~,她~~着想起来也只~~~虚弱伤~~~,试了几次她就放弃了。这时一个~子走了~来,~色白皙眉目清丽,气质清新典雅,~里端着一个托盘,她看到小姑娘醒了于是微笑说:“你醒了?才不久吧?”小姑娘愣愣地点了点头,~子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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