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在收缩,随着薛辉的每个字,每一丝心酸,微微地收缩。那些旁人无法触碰的灵魂深处,藏着怎样的隐痛,他消瘦的身体背负着这多伤痕。我停止了鼠标地移动,竟不忍再往下看,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怜惜......
我完全沉浸在薛辉的日记里,没发觉他已走进房间,正甩着手上的水珠站在了电脑旁。
“洗好了,统统都洗得干干净净。”他开心地汇报着劳动结果。
我已来不及关闭他的空间,只能直愣愣地看着他。
他的视线转向电脑。
“你......你进我空间了,你在看我日记,你不知道密码,你怎么进去的?”
我不知怎回答,回答哪一句,无声地接受着他的斥责。
有半分钟的沉默,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说话。
.......
“你从我QQ里进的吧。”他轻轻的一声叹息,然后坐在了床边。
又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
.......
“你刚才好像没写完,你继续写吧,我去外面看电视。”我起身去客厅,把沉默和电脑都留给他。
我坐在沙发上,并不想看电视,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脑中**。过了有十来分钟,我起身从包里拿了烟给自己点上,开始认真地回想昨晚到现在这不到二十四小时里,里头那个叫薛辉的人给我的如此大地转折,从网上到现实,从陌生到同处一室,从不屑到现在强烈地渴望了解,了解他的过往,他的喜怒哀乐,他的一切。
我抽着烟漫无目的地想了好一会,然后拿起烟,走到房间。
“呶,给你烟。”
“哦,谢谢。”他敲着键盘,没有抬头。
我轻轻地走过他身边,从**拾起睡衣进了卫生间。把龙头开到最大,让水尽情地淋透身体,我狠狠地甩了下头发,想甩脱这个影子,眼前充斥着他的影子。我很不愿出现这种情节,因为太了解自己了,乔一诺并未修炼到家,她的本性到四十岁,五十岁都是无法改变的。
走出雾腾腾的浴室,人算是被冲刷的彻底了,身子软绵绵没半点力气,脑子却似乎更迷乱了。仍旧坐在电视机前,不知所以地坐在那里,将频道换了又换,只是逼迫自己好好地呆着,别为一时的好奇心把自己年龄所该有的矜持给破环了,让人觉着自己不那么严肃,或者是轻浮了。已打压了自己多次的意念,那种想进去看看他,哪怕只几秒钟,拿本书,或找样东西等等的所有借口都被坚决否定了。哎.......做人真他妈痛苦!一遍一遍听着干巴巴的新闻,再乱七八糟地翻了几本书,觉得特无聊,特郁闷,还是找点别的什么事吧。
瞪着眼睛瞧了瞧屋子,电视机,CD架,挂着的油画和那半死不活的水仙,都一成不变地矗在那里,所有这一切只能让我想起另一个男人——高鸣!整个屋子满是他的印记,所有的物件,摆设都留有他的气味,包括这个公寓也是他租下的。虽然他只住了了四个月,真正过夜其实二十天都不到,但毕竟曾是他的屋子,里面还有他的爱恋,他的无奈,他对我发过的誓言.......两年的感情,说断就断了。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这句台词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真正懂得它的意思,尽管是份没祝福的感情,是种有悖伦理的关系,可我从不觉得那样的爱就不能算爱,我和高鸣应是彼此深深爱过的......
我为了逃开不应该的杂念,却陷入了更不应该的怀念,是不是太幼稚了(美貌与幼稚并存的三十岁女人)。我开始将自己的思想拉回现实中,想谁都是个错,那就干脆谁也别想了,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实际上是我真的感觉有点冷了。我穿着睡衣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半湿不干的头发是不是要结冰了?我**袜子的脚怎么冻的没感觉了?看来不管有没有借口都得去房间里,然后躺进被窝。
关掉一晚上都不知所云的电视,我拿了本杂志,拖着麻木的脚丫慢吞吞踱进房间。
“还没写完。”我感觉薛辉比我更象文学青年。
“嗯,写了好多。”他朝我看了看,很开心的样子,“好久没在家里静静地写了。”
家???
“哦。”我不置可否地回答。
我插上热水袋将自己捂进被子,打着台灯,装模作样看起书来。
“你不看电视了?”
他转过头来问我,眨着密密的婴儿般的睫毛。
“有点冷,还是被窝里暖。”该怎么的就怎么的,也就不觉得别扭了。
“那你先睡吧,我再写会儿。”
他说的很无邪。
我也很无邪地睡在他面前。
热水袋的灯跳了,我起床拔调插头放进了被子。女人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别把心思老花在男人身上,刚离了虎穴又死乞白咧奔赴狼窝,统共几年青春都费在男人身上,竟没个心疼的,何苦来着,叫人看了就是一不矜持的主。
我拿着书,思想走的老远。
“挺晚了,你要睡了吧。”他才发觉。
“嗯,是有点晚了。”
“我差不多了,你想看吗?”他精神出奇的好,“今天写了很多激励自己的。”
“不了,昨儿个少睡了,今天想早点。”
不能惯着他,我得有自己的主心骨。
“那好吧,我把电脑关了,你睡?”他似乎意犹未尽。
“行,你也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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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死不偿命』
昨晚~得~好,~无梦,~到自然醒。看了~时间,竟没到七点,赶~关了闹钟的定时铃~,省得一会鬼~鬼~。再赖一时半刻的被窝,应影响不到梳妆的规定用时。哎......太~暖太~人的~,我怎舍得离开你!正~这片刻慵懒,~然想起外头那个人是不是也够暖,那薛辉在沙发~~得可安稳。想着想着心~有些不踏实,也顾不得留恋被窝子,找了拖鞋,~踢踏就往客厅跑。他将被子捂得牢牢,~~卷在里头,倒像极了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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