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强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不由扪心自问:“我怎么还活着呀?”随即想爬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个很亲切的声音传进了刘永强的耳朵:“你醒啦!”
刘永强本能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笑容可掬的少妇提着一个饭盒从外面走了进来。因为病房里就刘永强一个人,他不吃惊,那才怪呢!
“你是?”刘永强很努力地回忆着,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眼前的少妇到底是谁。
只见少妇轻轻地把手上似乎还有些烫手的饭盒垛在床边的专用柜上,随即毫不客气地坐在刘永强的身边,显得有些神秘地微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呀?”
刘永强只是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能是太紧张,太激动了吧?
还是听听少妇颇具女人味的声音吧:“你这么年轻,死了怪可惜的啊!对了,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嘛?跟人家打架了吗?我还以为你不行了呢!”
刘永强半天才吐出了一句话:“你为什么要救我呢?让我死了算吧,反正我已经不想活了!”
“哦?”少妇一边摸着刘永强额头,一边很关心地说,“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我说说吧,也许我能帮你排忧解难呢!”
刘永强听了,非常感激,以至说起话来声音难免显得有些沙哑:“我们俩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呢?说真的,我一直都很努力,可是,我接连补习了五年初三,到头来还是……哎,今年是第六年了,看样子,我是没有这个命啊!”
“我看也未必啊。”少妇不以为然地说,“条条道路通北京,不一定非要挤上那个独木桥不可啊!就像我,读书的时候,成绩总是一落千丈,现在,还不是照样活得很好!”
听到这里,刘永强忍不住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
“猜猜看。”少妇故意卖关子。
刘永强自我解嘲地说:“我这么笨,猜不出来啊!”
不一会儿,只见少妇故作惊讶道:“哎呀,看我这记性,我给你煲了一点汤,让你补补身子!”说着,连忙把刘永强扶起来,让他半躺着,然后不厌其烦地喂他,好像他就是她的男人一样。
当刘永强喝着香喷喷的鸡汤的时候,难免热泪盈眶地说:“我很长时间都没有接触这些东西了!此时此刻,我却像做梦一样……”
没等刘永强说下去,少妇就打断他的话说:“先别说了,趁热喝吧,都快冷啦!喝完了,也要输液了吧?”
“那、那你忙吗?”刘永强还是忍不住地说,“真不好意思,让你费心了!”
少妇总是显得那么神秘:“不忙,那是假话,不过,有时候,也可以忙里偷闲啊!”
刘永强很快就把饭盒里的营养成分解决了,幸灾乐祸地说:“喝完了你的汤,我却还不知道你是谁,真该死啊!”
“你又来了?”少妇有些恨铁不成钢,“以后别在我面前说什么死呀活呀的,我不爱听,明白吗?”
“那、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呀?”刘永强显得语无伦次。
“随你的便吧!”少妇微笑道。
刘永强若有所思地说:“你就像一本充满悬念的小说,让我一时无法读懂,却又不能不读啊!”
“既然如此,那你就慢慢地读吧!”少妇越发显得更加神秘。
这时候,一个似乎刚刚参加工作的护士提着一只盐水瓶落落大方地走了进来,开口就说:“输液了。”
于是,少妇只好让到一边去。
护士刚刚离开,刘永强就迫不及待地说:“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先把你的伤养好了再说吧,傻瓜!”少妇就像刘永强最亲的亲人一样,显得义不容辞。
刘永强总觉得自己有很多很多话要说,似乎一点也憋不住:“如果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哪怕给你当牛作马,我也心甘情愿啊!”
“喂,没有人会把你当牛作马的,你放心吧!”少妇故意打趣道,“看你这样子,好像也有点人样哦!”
刘永强听了,傻笑道:“希望你说的是真话。你知道吗?我总觉得自己很窝囊啊!”
“那你怎么不模仿人家跳楼自杀呀?”少妇难得开玩笑道。
“哎呀,让你说对了。不瞒你说,昨天晚上,我也是准备跳楼自杀啊!想不到……”刘永强刚说这里,就突然语塞了。
“怎么啦?我正等着听下文呢!”少妇百思不得其解。
刘永强难为情地说:“还是不说了吧,一说我就来气,搞不好我又要犯傻了。”
少妇不甘心地说:“说吧,我很想知道啊!”
于是,刘永强只好把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有声有色地跟少妇说了一遍,听得少妇一惊一诧。
“真想不到,你蛮有正义感的嘛!”这是少妇给刘永强最满意的评价。
刘永强却故意唉声叹气地说:“哎,如果不是因为那该死的保卫,我就不用受这份罪了,也不会连累你了!”
“这怎么能说是连累呢?救人一命,胜造什么来着?”少妇别有用心地说,“当然,如果你不像个人样,我才懒得救你呢!”说着,脸上流**了一种不易察觉的笑容。
刘永强心想:这该不会是所谓的艳遇吧?
少妇见刘永强不吭声,便不解地问:“在想什么呢?”
“我、没想什么。”刘永强傻笑道,“我总觉得这一切好像是一场梦啊!如果一直都是这样的话,那不知该有多好啊!”
少妇随声附和道:“如果你愿意一直都这样躺在这里,我也不会反对的!”
“谁愿意待在这个地方呀?我恨不得马上就出院呢!”刘永强一本正经地说,“我多待一天,欠你的人情就……哎,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好啊!”
“你真的想报答我吗?”少妇微笑道,“好啊,等你出院了,我就成全你,免得你念念不忘,成了一种思想负担。”
顿了顿,少妇突然唉声叹气地说:“可惜,你还在读书啊!”
刘永强不假思索地说:“我还读个屁的书呀?我已经想通了,不一定非要什么‘铁饭碗’不可……不过,说句心里话,我也不甘心回家‘修地球’啊!”
少妇有意无意地说:“其实,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不用回家‘修地球’啊,就在这县城里混。你有手有脚的,还怕饿死吗?”
“混?怎么混呀?”刘永强饶有兴趣。
少妇有些勉强地说:“还是等你出了院再说吧,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目前,好好养伤,才是你最要紧的事情。对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走了,中午再过来看你。”说着,若有其事地走了。
望着少妇悄然离开的背影,刘永强不由扪心自问:“这叫什么事情呀?她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救我吗?我算什么东西呀?对了,她男人知道这一切吗?或者,她根本就没有男人?如果真是这样……哎,想什么呢?”
在医待了将近一个星期,刘永强的身体才算康复。无疑,在此期间,少妇总是不厌其烦地照顾着他这个“傻得可爱”的小伙子。
直到出院的头一天,少妇才告诉刘永强:她叫田如意,两年前就跟他男人离婚了,目前自力更生,而且混得很不错。她开了一家美容店,一个月随随便便都可以赚个两三千块钱,相当于两个中学教师的工资呢!
当刘永强了解到这一切以后,心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
你说巧不巧?就在刘永强出院的这天早上,他居然在医院的门口遇到了一个不该遇到的人——那个该死的保卫!想必他也出院了吧?
“你怎么还没死呀?”刘永强忍不住冲着那个保卫说。
“你?”保卫顿时惊诧莫名,“你怎么这么希望我死呀?我又没有挖你家的祖坟!”
顿了顿,他好像突然被开水烫了一样:“哎呀,我还差点忘了,那天晚上,是不是你小子打我呀?”
“是又怎么样嘛?当场没把你打死,算你他妈的命大!下次让我看见你乱来的话,非得把你打死不可!”刘永强说得语重心长。
“你?真的是你小子打我呀?他妈的,狗拿耗子!”保卫说着,就想大打出手。
刘永强却镇定自如地说:“有种你就来啊,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你不成吗?”
这时候,少妇突然冲着刘永强说:“那天晚上,就是他呀?看他那嚣张的样子,不如把他告发算了吧!”
想不到,保卫却更加嚣张地说:“你们有本事就去告啊!我无所谓的,大不了就是进去蹲它几年,死不了的。对了,就算是判我死刑,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哈哈哈……”
“早晚有一天,我会代表人民判你死刑的!”刘永强咬牙切齿地说。
“好啊,咱们骑着驴子看唱本——走着瞧吧!”保卫说着,扬长而去。
少妇目睹此景,连忙对刘永强说:“要不要告发他呀?他简直是太嚣张了,我实在看不惯啊!”
刘永强有些迟疑地说:“看看再说吧,我们还得为那个张思敏着想啊!”
“说的也是啊。”少妇也有些无奈地说,“那我们走吧!”
“我们?走哪里呀?”刘永强眼睁睁地看着少妇,又是一副傻样。
只见少妇旁若无人地牵着刘永强的手,意味深长地说:“既然你没有地方去,那就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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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乐极生悲』
都快十二点钟了,刘永~却仍然没有~意,~在沙发~翻来覆去,好像烙饼一样。“她应该也没有~着吧?她到底是平~着~还是侧着~~呢?她应该不会和~而~吧?哎,天都这么凉快了,她也不可能只~‘三点’……”想到这里,刘永~就不敢往~想了。因为,他担心自己会犯傻,那不是恩将仇报了吗?“哎,今天晚~,我~哪儿呀?”刚刚吃过晚饭的时候,刘永~就有意无意地问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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