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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的天涯》

第1章流泪的星光

作者:零度想念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看不到痛的苦楚,怎么明白爱的幸福?

如果不懂得爱的祝福,就只能停留在泪的国度……

 ——题记



第一章流泪的星光



我知道,我不该埋怨些什么,可我又真切地期待,这三年的师大生活只是一个梦,梦醒后,我还活在天真烂漫的初中,没有压抑,没有烦恼,甚至不用担心明天是天晴还是下雨。



连续下了十几天的雨,外面依旧不见转晴,空气里湿湿的,让人充满了睡意。我总会在开学之际,拖着重重的行囊来到学校。我以为学校里会有许多变化,原来,改变的仅仅只是岁月。

校园有了许多新面孔,在九月的雨中三五成群地窃窃私语着,像极了三年前军训那段日子的我们。如今,他们稚气的脸却让我觉得心生疼痛,只怪我们是贪婪的人,只想守侯年轻的笑容,然而,不想长大的人忽地长大,留住的只是浅浅的青春的脚印。

其实在我们的生命中,有很多东西是根本留不住的。

只要每一天都过好自己的生活,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刚刚走到女生公寓,便听见姐妹们在B503号宿舍叫我的名字。

于是,我便眉开眼笑地跑上五楼,B503是我们的新宿舍,只有语文教育系和英语教育系的才能住进B楼。

我走进去。里面的环境比原来的C302要好得到,一直盼望宿舍有电脑和空调,现在终于如愿以偿。

“肖萱!菲飞!阿蓝!静文!终于见到你们了!”我和她们一一拥抱。

“你个猪啊!怎么现在才来?难道忘记了上学期说过的,今天为你庆祝生日吗?”她们笑着责备我。

“哪有啊?”我喘着粗气,把行李拉到电脑桌前。

“贝儿,说,是不是林夏送你来的?”肖萱接着追问。

“没有,我一个人来的,这么大的雨,让他来送我,真是让他遭罪!”

“哟!”姐妹们一起起哄着。“怎么不关心关心我们啊?”

“好了啦,别逗我玩儿了,收拾东西,聚会开始吧!”

“好!”我们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床铺行李。本来八个人的寝室,现在只剩下我们五个人,合子,敏敏,阿岚都已经各奔大好前程去了,大概她们觉得这样一个专科学院里,她们的很多梦想都将会被扼杀。

她们买了蛋糕、糖果、饮料,还有一些零食,全都摆在桌上。

“贝儿,虽然你的生日已经过了三天了,但我们还是要为你庆祝庆祝。”等大家安静了一些以后,舍长大人欧静文很具权威性地说。“我现在正式宣布,尹米贝儿18岁生日PATY正式开始!”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宿舍里顿时掌声欢呼响起。她们纷纷拿了礼物给我。

我非常感动地经历着这一切,DV机不停地转动,但愿它真的能像我们的记忆一样记住一切美好的岁月。

我深深地知道,十八岁意味着什么。我又长大了一岁,我默默地告诉自己:“18,Don′tjustfallinlove!”

你们一定觉得我的名字很怪,尹米贝儿。因为父亲姓尹,母亲姓米,于是我就得来这样一个怪异的名字。我身边的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还有很多怪异的事情和思想堆积在我身上,我因此而烦恼,也因此而骄傲。



开学的第一天,我们没有晚自习。原因是我们的单班主任出差还没有回来,于是我们为所欲为。

大家躺在各自的**,照旧谈着我们永远也谈不完的人生,永远也谈不完的爱情,以及那些零碎的八卦小新闻。

“楚菲飞,你们家闵铭泽今年考到哪所大学了?”我漫不经心地问。

“哎,别提了,高考前,他得了阑尾炎,所以高考都差点参加不了,你说他能考哪儿去啊?”

“啊,不会吧?那他现在准备在哪儿上啊?”我们所有人都很诧异。

“好像是转去汉源羽翼中学复高三,我也还没去过呢?”

在这个小城市里有十县两区,我们五个人有四个人来自智县,有一个来自湘元县。我们自认为,我们相处得很好,在青春的岁月里,我们一同为青春而歌唱。虽然不常一起流泪,但快乐总是会一同分享。

“我知道,下次带你去啊!”我说。

“算了吧!你哪有那闲心顾及我呀?还是说说你和你们家林夏吧!”

“什么叫我们家林夏啊?他呀,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有点淡淡的伤感。

“又怎么了嘛!”蔚蓝轻声问。

“我真不应该这么爱他,他一点都不在乎我,再说,目前我只是他妹妹,又不是他女朋友,我真是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呀我!”我愤恨不平地使劲在**翻滚着,心里一阵一阵凄凉,一阵一阵疼痛。

“好啦,好啦,别想那么多了,爱情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想做好,难免会受伤。”肖萱安慰我说。

“肖萱,怎么样?还和梵源在闹呢?你们这样有意思吗?你不常故事没要珍惜眼前人吗?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和他整天闹来闹去呢?”菲飞说。

“我呀,和他已经分手了。”

“什么?分手了?大姐,三年的感情呀,你怎么放得下啊?”我们几乎同时说这样的话。

“有什么放不下的?和他分手了才是解脱呢?相隔十万八千里,大半年见一次面,我凭什么不能像别的女生那样有男朋友在身边照顾着?我也是女生啊!我应该得到的是被爱,而不是整天整天地想念他!!”

肖萱的这番话,真的让我恍然大悟。是啊,我尹米贝儿也是个女孩子,我为什么不能争取自己的爱,而非要因为他林夏一棵树而错过整片森林呢?

后来,她们又说了很多关于爱情,关于人生,关于大四的事,而我一言未发,林夏清晰的影子一直飘荡在我眼前,让我不能退缩,不能埋怨,只能默默地流泪……



已经不止一次渡过这样的夜晚,可我发现这样的夜晚越来越多,终究有一天,我会为此而疯掉的。

天亮了,校园里重新沸腾起来,我早早地便起床去了操场。我爱跑步,缘于初二那年,有太多美好的回忆。

我总会在天刚亮的那一刻,来到林夏家楼下,叫他和我一起跑步。

我们总是很快乐地让脚步声回荡在山间的公路边,花儿为我们苏醒,草儿为我们拉开光的帷幕,只有小树为我们流泪了……

你一定要问我,它为什么会流泪。

因为只有它才最了解我,我和小树一样,朝朝暮暮盼望着长高,盼望有一天触摸到月亮,然而,小树和月亮依旧只能遥遥相望……

就像我和林夏,只能遥遥相望,当我伸手时,却触不到他的英容笑貌,只能在自己的世界里猜测他的喜怒哀乐……

有太多的心痛难以启齿,有太多绝望让我只能在孤单徘徊中成长,毕竟,我只是小树,而他是月亮……



学校给我们语四(2)班安排了一位代理班主任,是位差不多快五十岁的老教师,和单老师相比,他似乎脾气坏得多,也很罗嗦,而且还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怪班规,比如说什么女生不准戴耳环,戒指,男生不许抽烟,更让人受不了的是男生和女生不能开过分的玩笑。

我们几个还好,对班上的几个“国宝”是毫无兴趣的。只是我偶尔和外班外系男生有稀少的往来。

我们依旧想从前一样过着很平凡的生活。我和肖萱坐在靠窗的那一排,楚菲飞和欧静文坐在第一排,蔚蓝却被老班安排在和一个男生坐在最后一排。

看着蔚蓝可怜巴巴地坐在一尊“佛像”面前,一言不发,我们真是又气愤又想笑。她是一个特别矜持、内项的女孩子,有一点点晚熟,也是我们这个圈子里最漂亮、白皙、可爱的一个。

“萱萱,你这学期有什么打算?”我小声地问,顺便看了一眼老班在教室后面对几个班干部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

“考英语四级啊!”她漫无目的地翻看着英语四级教材。

“上学期的没过吗?”

“口语只考了58分,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的小说怎么样了?第五部写的是什么?”

“《花开花谢只一季》。哎!我真不知道写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又不能发表。”

“你呀,又是写林夏的吧?”

我沉默地没有说话。三年来,我几乎没有什么收获,就随便地搞了点写作,不错,冗长的文字和思想里的的确确充满着我对他的思念和期待。

“萱萱,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人追不到也忘不了的?”

“其实有些东西,不要刻意地去在乎,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我就是放不下……”

“你是放不下他那个人,还是放不下你对他的感情,我觉得你只是在不甘心。”

“我……”

我放不下的到底是什么?是那份没有回报的爱吗?还是他哪个人?我真的只是不甘心吗?我担心着的是他是什么啊?

他的世界有很多女孩,而我的世界只能有他,他需要我无味的担心和在乎吗?

相识八年,彼此也许真的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可是当我真正鼓起勇气去相信我们之间有着“爱情”的时候,爱情反而让我迷失了方向,迷失了回来的路,因为他给我的回忆实在太多太多……只不过,它们触碰到“爱情”的时候,他给我的除了伤痛,其实什么也没有……



为了在教室里多写半页小说,便晚了十分钟回宿舍。刚回去,静文便告诉我,刚刚林夏来过电话如时响起,我来不及等待便一把抓了起来。

“林夏!”

“对不起!我不是什么林夏!我找楚菲飞。”

“哦……你稍艾一下!”失落让马蹿进我的全身,我用很细微的声音向菲飞传达着闵铬泽的消息。

于是,我只能坐在一旁听他们的甜言蜜语,直到一个半小时之后,菲飞才缠绵地挂断。这是在给我的希望吗?林夏他还会再打来吗?都怪我的手机掉进了水里,不然也不至于这样苦苦地等待他的音讯。

夜已经很深了,宿舍里已经熄了灯,到处都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林夏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依然地在我脑海里浮浮沉沉了,起起落落……

“贝儿,算了。睡吧!别等了,小心感冒!”萱萱一边摸黑梳理着长发,一边对我说。

“你确定他有打电话给我吗?你真的没骗我?”

“你爱信不信!我有那么无聊吗?我骗你?!”

“哦,知道了。你也早点睡吧。他怎么不在的打我手机上呢?”我只能怏怏地爬上床,什么都不要再想,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人是躺在了**,但心却依然被那股星光般的希望牵动着,隐隐疼痛着,直至很晚很晚,我才在不知不觉中含泪而睡去。

希望流泪了,星光流泪了,夜也流泪了……



才上了一天课,便是卫生打扫,说什么上级领导要来我校视察。

于是,我们从早上一直忙到了下午,同学们多数都心存埋怨,却也无能为力。

精疲力竭时回到宿舍,终于还是街到了林夏的电话。

“林夏!”

“尹米贝儿,你在干什么呢?昨晚电话都打暴了,一直没人接,你没在宿舍吗?”

“哦,昨晚有人接电话,可能太久了吧!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怎么样,最近过的还好吗?”

“还好啦!你呢?”

“恩,我这个周末没事,去你那边玩吧!”林夏很轻松地说。

啊,他不会真的要来吧?这可是他应该永远也不可能说出来的话啊。我静了静,说:“好啊,我欢迎!”

“那你周五下午等我吧!”

我心里燃起一阵阵火焰,暖暖的。我细心地向他说了来桔县的路线及车程。

我们相隔还不算远,坐两个小时的公共汽车就到了。我们相距其实一直都不远,远的只是我们的心灵。我们是邻居,所以,我们从小学五年级就相识,只是我的爱情来得太早,而他的脚步又走得太快,总在我向他表白的时候,把另一个女孩留在身边。

我曾经把他比作太阳,把自己比作月亮,太阳和月亮的距离就是——这么近,那么远……

虽然同在一片天空,却永远都不可能相依相偎。我只能在一个他看不到的世界里猜测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

几乎地面都起了三层皮,终于到了领导来校视察的日子。

那天的阳光格外温暖,而对于我们这些“前途无亮”的就业竞争者来说,打在身上的阳光就仿佛一片一片白雪。凄凉!

我一直期待着自己可以长大,长大后就可以做一切小时候做不了不敢做的事了。可当我真正长大的时候,我又不免有些畏惧和胆怯。

我知道,我不该埋怨些什么,可我又真切地期待,这三年的师大生活只是一个梦,梦醒后,我还活在天真烂漫的初中,没有压抑,没有烦恼,甚至不用担心明天是天晴还是下雨。

坐在郁热的礼堂听着冗长的报告,我们几个又开始各思其所。

当然,在我心中,想得最多的还是林夏。他在做什么?他还好吗?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呢?说过的,不要再想他的,可又一遍一遍幻想我们相见的画面。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在乎一个人,却又从来不在乎那些真正在乎我的人的感受。

律嘉和佟原是两个初中时深切爱着我的男生,他们和林夏都是最好的兄弟。那个年龄似乎很流行多角恋爱。律嘉和佟原总会在我最伤心的时候,各自给我不同的安慰和关怀,可我还是孤注一掷地把一个不爱我的人,深深地藏在心底,让他一点一点腐化我心灵深处最纯净的青春……

想想曾经,那又何必?

其实我一直很佩服肖萱,她从来都是一个提得起放得下的人。她曾经爱过一个人,据说有三年的历史,前段时间他们因为太长时间不能见面而分手了,她却一点都不显得痛苦,只是笑了笑,对我们说:“其实爱过了,不爱了,才是真正的爱!”

我当时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而当我爱到疲惫的时候,我终于体会到了那种爱情的最高境界——爱到不爱!只是,我做不到。

我知道,我等待的早已经不再是他的爱,而是我付出后的那份回报。在漫长是煎熬中,我发现在等待的日子里,我依然一直也没有停止付出。

我相信,他总有一天看到我的好,比她好!



等待的日子,确实是一种煎熬。时钟终于转到了周五下午五点,我一直坐在校门口的门卫室里等他的到来。

然而,我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却的他失约的消息。

当我握着电话,听到他说:“不好意思,这个周末我有个同学开生日PATY,所以来不了了……”的时候,我只能低低地说:“没事儿,下次吧!”然后,任眼泪越过眼角,**地流淌。

他又说:“要不你过来吧!”

他在邀请我?我心里仿佛又一次看到了希望。

“这样……这样方便吗?”

“要来的话,现在就来,晚了的话,我朋友可不等人。”他冷漠地说。

“好,我现在就走,两个小时后到,能来得及吗?”我怎么可以卑微到这种地步呢?我不仅仅一次两次骂自己没出息,可自己还是这样没出息地去了。

“行,行,行,你快点吧!”他似乎有点不耐烦。

对于去历县后会不会自讨没趣,我想都没想,随便换了套衣服,便匆忙地出发了。

临走前,肖萱问我:“你确定你去后一定会玩得开心吗?”

“不管开不开心,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能见到他,我就满足了。”

我至今都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我不知道,原本那个好强的我到底去了哪儿?我怎么再也找不回来了?

一路的颠簸,难免让人觉得很困,只打哈欠。历县我是第一次去,但我还是在他的指导下找到了那家“天椒火锅店”。他的朋友有男生也有女生,几乎没有我认识的。他没有向我介绍他的朋友们,也没有很仔细地介绍我给他的朋友们认识。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我叫尹米贝儿,是他的妹妹。然后,把我安排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坐在了陌生人的圈子里,接着,他走出了房间,和他的兄弟们欢呼雀跃。

我是他妹妹?我仅仅只是他的妹妹吗?

是的,他从来都是这样介绍我,我除了以一个“妹妹”的角色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我还能站在什么样的位置去照顾他、牵挂他、爱他?

我坐下还不到十分钟,他们便起哄着切蛋糕,那时,整个房间已经杯盘狼藉了,多数人已经酩酊大醉。在一些场合,我始终是不善言辞的,就连我受到他冷落的委屈,也依然无法向任何人倾诉,只能默默地承受。

他莫名其妙地走过来,握着我的手,问:“你吃好了吗?”

我微微地笑了,整个人都温暖起来。“好了。你喝醉了?”

“没有,我怎么会醉呢?”说着,便有三两个女生端着蛋糕向他的脸丢过来,然后嘻嘻哈哈地嬉戏了一番。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欢跃,而自己则一言不发。

我没有权利一个人去占有他,我又不是他的谁,我只有含着辛酸的眼泪目睹他和别的女孩你依我侬。

后来,在我们要离开火锅店的时候,他们个个都被蛋糕糊成了“大花脸”,洗手间里好一片热闹啊。

我经过洗手间的时候,恰好看到一幕我不该看也不敢看的情景。

他和那个叫金溪亚的女孩在门后亲热地相拥、相吻……

天啊!他叫我来,就是要我看到他们暧昧的行为吗?

好啊,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成功了!他成功地以一种不同别人的方式让一个他摆脱不了的人死心了!!

我全身忍不住颤抖,心痛得无法呼吸,于是,迈着沉重的步子,大步大步向街道走去。

这个地方,我人生地不熟的,突然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单、寂寞、无助汇聚成的强大力量浸遍我的身体。

眼泪被绝望冻结成冰,冰又被九月的轻风融化成水,打**我原本就很单薄脆弱的爱情……



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找到了我,在一个我不熟悉的小巷子里。没有明亮的街灯,也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有的只是凄凉……

“尹米贝儿!”他在背后叫住了我。

我停下来,没有回过头,只是用右手轻轻拭了拭**的脸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你怎么了?不是说好了,等我一会儿吗?”

“既然你有事,我也不方便打扰。”

“你……你都看到了……”他走近我一些,我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正一点一点接近我的后背。

“你回去吧!别让她等太久!……”我哽咽着说。“要恭喜你,你成功了!你希望我看到的一切,我都看到了,我终于可以死心了……”

“你误会了!她和我真的没什么,不信你可以去问她呀!”他从后面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甩开了他的手,回过头,怔怔地望着他。说:“你们男人怎么就喜欢解释啊?你和她有没有什么与我有关系吗?我去问她,我去问她什么?我有这个权利吗?我又不是你的谁?你想和谁好,我管不着……”我为自己来讨了这份没趣而越想越气。我怎么就这么卑微,这么没用呢?

“好了啦,别生气了,我带你去找个住的地方,这都大半夜了,别在街上呆太久,小心感冒!”他再次握起我的右手手肘。

“你干吗这么关心我?我反正是你的一个玩具,随便你扔哪儿就在哪儿!!”我不禁伤心地哭了起来,脆弱极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你!”他把我拉进他的怀里。这就是我的弱点,总会轻易地被人看穿我的脆弱,而他总会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做我最坚强的依靠。

他就是我这辈子致命的弱点,他总会在给我希望之后,又给我无尽的绝望,又在无尽的绝望中给我无尽希望……反反复复,百转千回,时世无常……

后来,我乖乖地跟他进了网吧。不止我们两个,要命的是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美丽有嘉的女生,包括那个金溪亚。她直冲我笑,在林夏不注意的时候。

她这是在向我炫耀她爱情的胜利吗?或者,她在向我挑战?

我该“应战”吗?我还有我的战场吗?她和林夏那样亲近,那样无间,他们之间怎么会有我的位置呢?

果然,他们亲热地坐在了一起,嬉笑着看一些根本不可笑的动画片。

我用冰冷僵硬的手指,在键盘上打下这样一句话:

在这场没有我的“战场”的“战争”中,我还没有来得及应战就已经受伤了,放了我吧!至少,我这个晚上不要让我看到你们暧昧的行为!

他没有回答我什么,只不过真的没有将原来的动作再继续做下去。这代表着什么?

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了学校。还是忍不住很伤心。

姐妹们都不在,听说闵铭泽来看楚菲飞了,她们也跟着一起去热闹了。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空荡荡的。

打开电脑,他一封信件。是林夏发来的。



贝儿:

你好!我不得不告诉你,金溪亚是我的女朋友。

为什么会叫你过来,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把这一切都看得很开,你会为我找到了自己的新爱而祝福我,然而,没有想到,我又无意间伤害了你……

我没有脸请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不要把这一切看得太重,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

 林夏



我伤心地将信看完,非但没有泪流满面,反而觉得我和他之间变得很亲近。至少,他愿意告诉我,他有了新爱,有了新的生活,尽管,我们相识八年,从来只是一种爱与被爱的关系把我们系在一起,但他的这种“坦白”,让人觉得温暖又凄凉,绝望又不得不充满祝福和希望……

那天,下起了雨,姐妹们一直到夜幕降临时才回来,那时,我正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问起,直到我不再哭泣的时候,也不曾有一个人问起。

就像,没有一个人去在乎这场雨,到底打**多少闪亮的星星;就像,没有一个人去在乎这夜的星星去了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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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亮的舞曲』

第二章月光照亮的舞曲有时,我真~,生活就像~~糖,~嚼~没味儿。每天~同样的事,给别人同样的笑容,谈何乐趣?只不过,青~的岁月每一天都在~逝,在这样一个似~年华里,我们每一天是否真的都有着不同的想法?十月,被崭新的阳光照亮了脸,微风轻轻拂过我长长的发丝,我扬起头,在教室的门外感~渐凉的秋的第一~哀叹。它在哀叹什么呢?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感~着似~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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