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个乞丐”
在北京市第*中学的校门口,躺着一个乞丐,灰头灰脸,头发像炸了锅,破烂的衣服。
这时学校的门卫走了过来:"臭要饭的,到别处去,这里都是学生,你骗不了几个钱,你们这种乞丐,骗吃骗喝,骗钱。”
“放我进去吧,我要找我女儿。”
“别说瞎话了,这里是北京最好的高中,你女儿怎么会在这里?”
“让我进去吧.”
“快走开,再不走就对你不客气了。”
“求求你,让我见一见我女儿。”
“好,那我问你,你女儿在几年级几班?”
老汉低下了头,回想着:在几班呢?我不知道。但他马上抬起头回答:“我女儿名叫沈拂嫣。”
“好了,乞丐,不要瞎说了,快离开这里。不然真的不客气了。”
老汉仍在不停地说。
正在这时,校长走了过来:“怎么回事?一会市教育局要来检查了,赶快处理。”
说完校长就大步迈进了大门。
“叫花子,再不走就不客气了。”
说完,几个门卫过来一阵拳打脚踢,老汉嘴角漏出了血。
这时拂嫣和吴琼一起出校门吃早餐。
“拂嫣,那边怎么了,好热闹,我们去看看。”
“吴琼,快上课了,别凑热闹了。”
“快走嘛,我们就看一眼。”说完,吴琼拖着拂嫣走到了校门口。
吴琼在慢慢的往里挤。
突然拂嫣松了无穷的手,两眼看着地扑地的乞丐。飞快的跑了过去。
“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他是我的父亲。”拂嫣半蹲下,把继父抱在怀里。
这时,所有的门卫都停住了手,惊奇的望着沈拂嫣。
“拂嫣,快离开这里,我昨晚,赌牌输干净了,”说完,他躺在了地上。
“爸爸、、、爸爸、、、,”拂嫣扶起继父,眼里噙着泪水。
吴琼转过人群,扶起继父,和拂嫣慢慢的走向路边。
这时,市教育局的领导开着车过来了,一辆辆的红色奥迪停在校门口。拂嫣茫然的看着一个个领导从车里下来。那刺眼的红色,对于拂嫣,像一柱柱的鲜血,冷的拂嫣打了个寒战。
“拂嫣,快扶伯父回家吧。”
拂嫣回过神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辆奥迪可以让多少失学儿童进入学校呢。”
“拂嫣,你在说什么呢?”
“没有,没有什么、、、啊哦,我们走吧。”
一会后,吴琼到了北京郊区一片荒凉的村庄。直到拂嫣让她进屋,他才意识到到了拂嫣的家里,也终于才明白,为什么她和拂嫣那么好的朋友,拂嫣从来没邀请她来过。
吴琼打量着这一切。
荒凉的村落,低矮的小土屋,只有一间房,大大的院子里,零落的生长着几颗梧桐树。地上落叶片片,秋天的气息在这荒凉的院子里,被渲染的有点冷酷和无情。屋子里仅有的家具是两张床和一张桌子。然后是灶台。厨房,卧室,客厅,餐厅一起存在了这不足20平方米的空间里。
吴琼惊讶于这一切,怎样的环境,怎样的拂嫣,怎样的社会。吴琼似乎明白了拂嫣的一切。
“吴琼,你回去上课吧,别告诉别人这里。”
“拂嫣,我想、、、我想、、、、。”
看着拂嫣坚决的眼神,吴琼走了。她太明白拂嫣的个性了。
拂嫣忙着一切,给继父拿了药放在手里:“爸爸,把药吃了吧,以后别去赌钱了好吗?你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了”
“拂嫣,爸爸对不起你,你应该恨爸爸。爸爸这次输了五千多元,赔不起啊、、、”
拂嫣正听着,突然听到外面狗叫的声音。
拂嫣走出门口,外面几个彪形大汉大喊着:“小妮子,叫你爸爸出来还钱。”
“我们没钱,你们走吧。”
“好硬的嘴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天皇老子都管不着,给我打。”
这时,拂嫣的继父从屋里摇摆的出来了。
“住手,别冲小孩子发脾气,要打打我吧。”
“好个,不知死活的老头,给我打。”
“慢着,不要打。”
“小妮子,不要打,你有钱吗?”
拂嫣转过身,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金链子。
“拿去吧,我爸爸的赌债清了,以后不要来这里了。”
那几个彪形大汉那个链子看看走了。
“拂嫣,那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上你以后上学用的。”
“爸爸,以后我不上学了,就在家照顾你。”
“孩子,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发誓以后戒烟戒酒戒赌,做一个好爸爸。”
拂嫣抹干了脸上的泪水,扶着继父进了屋里。这时已将近傍晚了。拂嫣做好饭,给继父吃完了饭,自己拿出书本读了起来:再见了大学,再见了朋友,再见了浩男。
晚上,郊区的天空清切透亮,凉凉的秋风吹在拂嫣的身上。拂嫣在日记上记道:
爱情脸谱
昨天,天湛蓝,
我们嬉戏在河边的小路上,
你微笑着拥我入怀,
我用那双萌动的眼睛望着你,
你告诉我:
有我的日子,
夕阳也是一幅最美的风景;
今天,天依旧湛蓝,
我们默然在喧闹的都市里,
昔日的爱情流在,
彼此的指尖,
猛然间,
才明白,
再美的夕阳,
也只是一副暂时的风景;
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
历经了生活的苦痛挣扎,
才觉然,
命运总是在捉弄你以后,
告诉你,什么是痛。
日出日落,月升月落,日日夜夜,昼夜反复,七天在转眼间而过。
拂嫣在匆忙的忙碌中,渐渐忘却了一切,忘了校园,忘了教室,忘了外面的一切。而对于浩男,忘却却是最大的痛楚。
“吴琼,求你带我去找拂嫣好吗?”
“浩男,你了解拂嫣的性格,她的决定任何人也改变不了。”
从此,浩男不再纠缠吴琼,而每个课间,每个晚上,都会抱起他的吉他。低声唱着:
一个星期没有你的消息,我想你想得快疯了自己
如果一秒是一天的印记,我已过了七个世纪
夜夜都梦见你奔向我怀里,说今生我们再也不分离
而醒来后你依然没有踪迹,思念浸透整个身体
如果爱犯了错,注定要忍受寂寞
如果错要承受结果,我宁愿面对不要逃避
呵七个世纪,泪滚过记忆
我狠自己怎么就丢了你
只怪世人把爱情渲染太过美丽
又为何失去要比得到容易
呵七个世纪,全都是冬季
就算是惩罚也到了绝地
但愿每个夜里闭上眼都是你
我宁愿长眠不要醒来
我宁愿长眠
不要醒来
接连七天,吴琼被浩男的颓废震惊。听着他低低的吟唱,就像在用自己的生命呼喊,控诉命运的残酷,世界的不公,爱情的毁灭。曾今桀骜不驯的浩男,曾经阳光帅气的浩男,曾经目空一切的浩男,如今让吴琼怜爱。
“浩男,浩男,难道除了拂嫣,你没有了一切;吴琼在你的心里没有一点儿分量。”吴琼默默的说,像问在谈吉他的浩男又像是问自己。吴琼走进浩男身边,浩男仍在低吟着。
“浩男,除了拂嫣是不是什么也不重要了?”
浩男,抬起头看了看吴琼,继续谈着自己的吉他。
吴琼从这一眼里,读懂了一切。
“浩男,跟我走吧。”
浩男听到这一声,猛地抬起头,紧握住了吴琼的手,“吴琼,谢谢你,谢谢你。”
拂嫣用力的洗着衣服,猛地抬头。浩男和吴琼已站在了眼前。
三人无语,但拂嫣从吴琼眼里看到了怜惜与无奈,从浩男的眼里读到了执着与痛楚。
“拂嫣、、、拂嫣、、、”浩男用力的抱住了拂嫣。
“浩男,放手吧。我们结束了。”
“不,不,在我的人生字典里永远没有‘放弃拂嫣’这个单词,你是我人生永远的全部。”
“这一切,你没看到吗?除了已经生了重病的继父我一无所有,我的人生已经残破不全,我的人生已经不再完整,这样的残破的我已经不配拥有你的爱。浩男,你知道吗?”
“不,不,拂嫣,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完美的。我对你,不会因为,你的贫穷,你的自卑,你的继父,你的绝境,甚至于你的身世,而让爱减少一点。”
“浩男,还不明白吗?我的贫穷已经让我失去了一切,我们根本不配。”
“不,我爱你的才情,爱你的热情,爱你的坚强,甚至于你的冷漠。就算是乞丐的女儿我也爱,爱你的一切一切,包括你的自卑你的痛楚。”
“浩男,”拂嫣拥着浩男留下了这七天以来积攒的所有泪水。
“拂嫣,哭吧哭吧,让我们以后一起面对所有的困苦挫折吧。我会用我以后所有的生命来呵护你。”
吴琼看着这一切,终于明白了,浩男永远不会属于自己了,就算没有了拂嫣,浩男的心里永远也装不下任何一个女人了。
吴琼默默的祝福,“老天,让他们少一点磨难,多一点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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