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错误的抉择
日子在不停地往前赶，我们在不停的为大学拼搏，国家在不停的号召素质教育，学校在不停的加班加点，学生的作业在不停的加重，自己的未来在遥遥无期中。
“拂嫣，学校号召验飞，我已经报名了，你愿不愿意？”浩男问拂嫣。
“如果你喜欢，就试试。”
出乎拂嫣的预料，浩男平步青云，顺利通过了，学校里，县里，市里的检查。
浩男兴奋得找拂嫣，“拂嫣，如果省里再通过，我成了飞行员，我会带你坐飞机游遍世界的山山水水，角角落落。你说我们想去哪里呢？”浩男高兴的说着，没有注意到表情木纳的拂嫣。
浩男瞬间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随处可以听到别的学生对他的评价。
走进宿舍，舍友们也在讨论着。
“拂嫣，真替你高兴，你的运气真好，”拂嫣一进门某一个舍友说。
“拂嫣，如果浩男验飞成功，你毕业后就什么都有了。”有人说。
舍友们在高谈阔论，没有人注意到呆呆的拂嫣。
此时，拂嫣心底涌起一阵苦苦的滋味，大喊道：“可生命不是属于个人的。”
听到喊声，舍友们惊呆了，室内鸦雀无声。
拂嫣躺在**，辗转未眠，窗外滴滴的雨声，击打着拂嫣忧郁的心情。难道上苍懂的人的心情吗？拂嫣起身拿起了笔，心情不好时，日记是最好的倾听观众：
听雨
时钟轻轻地敲了十二下，
而我的思绪仍在沸腾，
清楚地知道，
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没有甜蜜的兴奋，
也没有酸痛的刺激，
平静的心仍找不出，
那个让自己入眠的切口；
窗外滴滴的雨声，
击打着未眠的心灵，
朦胧间，
看见你拥着雨滴向我走来，
而我却不敢靠近，
我怕他会淹没这瞬间虚幻的幸福；
我可爱的小精灵，
把握这份思念传送吧，
曾记否：我们携手雨中的**，
曾记否：我们相拥雨中的欢愉，
曾记否：我们偎依雨中的甜美；
那时，
你曾告诉我：我的笑容是雨后最美的彩虹；
今夜，窗外仍在滴雨，
在我牵挂的远方，
你是否也在静静地听雨？
亦或你的身边早也有人陪？
不后悔，我曾深爱过，
也不后悔，曾被你深爱过，
如今，多少的往事，已被雨水冲得苍白，
多少的爱恋，已被时空隔得淡泊；
清脆的雨声，滴血的心灵，
是否今夜的彩虹还是最美。
后记：再精彩的又开始就有结束，也许这次应该是我们的缘分已尽。
第二天：
“浩男，如果你验飞成功，我们之间就结束吧。”拂嫣鼓了好大的勇气对浩男说。
“为什么？”
“因为，我可以找一个军人的男的朋友，但不会找一个军人男朋友。”
“那又是为什么？”
“因为军人的生命不是属于自己的，也不是属于妻子的，而只能属于国家，我不想在那种恐惧和担心中生活。我佩服军人，但我没有勇气和一个军人生活。”
“拂嫣，你没听说过，‘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丈夫一英雄’”
“浩男，难道你没听过，‘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
“拂嫣，那你是让我在你和飞行员之间选择其一了。”
“没有，那你的权利，放弃拂嫣吧。”
对于浩男这是一条难以抉择的人生路口，浩男无语，敷衍转过身，强忍住泪水跑了。浩男追一步，抓住了拂嫣。
“拂嫣，如果命运让我非要选择其一，我会选择你---我爱的拂嫣。”
幸福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和我生活一辈子的那个女孩，而我一辈子不能陪着一架飞机度过。”
浩男把拂嫣**地抱在了怀里。
日子在高考的压力下，匆匆而过。省里验飞的日子一天天逼近。
“浩男，今天是不是去省里验飞？”
“是的，我把不让我放弃。不过放心，我不会通过的。”
“为了拂嫣？”
“为了浩男，为了拂嫣不离开浩男。”
拂嫣没有话语，默默地回了宿舍。我把经过告诉了晓燕。
“拂嫣，你好糊涂。没听过：黄沙北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那你没听过：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荡子从军事征战，峨眉婵娟守空闺。独宿自然堪下泪，况复时闻鸟夜啼。”
“好了，拂嫣，你是小才女，对诗我对不过你。但是你好自私，你想过浩男真正的想法吗？”
拂嫣，低下了头，是的，自己太自私了，我为浩男考虑过吗？我尊重过他的想法吗？我这样做就像一个刽子手，我在干些什么？我正在抹杀浩男的梦想和前途。
“晓燕，我明白了，谢谢你。”
“拂嫣，你不要难过。有些东西属于自己的，跑都跑不了。”
拂嫣铺开了信纸：
浩男：
今天验飞，拂嫣祈祷你成功归来。过去的一切，希望你藏在心底，今天你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验飞。今天在你的世界里，没有拂嫣，没有浩男，没有我们的一切一切。我恳求你放开顾虑，争取验飞成功。我思想转变之快，令自己都难以置信。现在，敷衍唯一的心愿就是，就是你能带回成功的消息。
忘掉我们的一切，拿一颗平静的心去验飞，我会在每个午夜为你祈祷。
浩男，无论成功，失败，你都是拂嫣心中的胜利。
最后谨祝旅途平安、顺利。
拂嫣笔于03年2月
拂嫣折好信纸，第一次感到了对浩男撒谎的压抑。拂嫣心里清楚的明白，浩男验飞成功，他们的故事就结束了。
拂嫣送浩男上车的那一刻，握着浩男的手，泪水已泛滥。
离别的车站
长长的列车，刺耳的轰鸣，
沉重的步伐，伴着离别的心情，
回首一眸，双眼已模糊，
陡然转身，泪水已崩溃而下，
相聚是那样的短暂，离别是那样的匆匆，
一步一步地挪动，一点一点的心碎，
站在离别的车站，望着你远离的背影，
感情的壁垒已在瞬间崩溃，
我的泪流下……
某人的一句诗涌入脑中：
你走，我不去送你，你来，无论风雨多大，我都会接你。
晚自习，从后面传过来一张纸条：
拂嫣：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为浩男好好照顾自己。
半夜里，拂嫣辗转未眠。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拂嫣，不要想了，浩男，验飞不会成功，如果他成功了，全世界不都成了飞行员。”
“晓燕，不用安慰我了，我总觉得这是我们的结束。”
“拂嫣，该发生的迟早都会发生的。面对星空，我帮你许个愿，愿你的浩男落选归来。”
拂嫣被硝烟都得尴尬的笑了笑。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课间，热闹的气氛更衬托了拂嫣的忧伤，拂嫣拿着笔在纸上画着：
盼
之一
一句句的嘱咐，一声声的叮咛，
望着你远离的身影，
数着时间盼你归来；
一点点的失望，一滴滴的伤心，
时间不留情的匆匆而过，
仍然听不到你叩响的门铃；
我的血流淌，我的心冻结，
盼来盼去，盼不到天涯，何处是尽头？
之二
朝阳升起的时候送你离开，
你承诺：
会伴着正午的骄阳归来。
时间挪动着缓慢的步伐，
太阳一步步西下，
而你却不知身生在何处？
孤独的空气令人窒息，
一次次的在心里呐喊，
未听到你的回音。
伤心痛绝处，才觉然，
已是残阳如血。
“拂嫣，别哭了，你看，浩男已坐在你的身边了。”
每当拂嫣流泪的时候，晓燕总是拿这句话来哄拂嫣。拂嫣没有回头，仍然拿着笔在画.
“浩男，看看你的拂嫣吧。三天变成泪人了。”
这时，拂嫣回过头，腮边仍然挂着泪水。
“拂嫣，我在你心中真得那么重要？”浩男一边擦着拂嫣的泪水，一边问到。
“才没有呢？”
“还否认，脸上的泪水告诉我一切了。”
拂嫣没有回答低下了头。
“拂嫣，你可以放心了，我没有通过。”
“为什么？因为我吗？”
“不是因为任何人，是我自己能力不够，别胡思乱想。再说了，有你在，你的泪水淹没了验飞的专家，飞机怎么起得来？”浩男捏了捏拂嫣的鼻子。
拂嫣被浩男都乐了。
“拂嫣，你看这是什么？”
“蝴蝶，风筝，…….蝴蝶……，”拂嫣顿时脸色变得苍白，晕倒在地。
浩男手的风筝，飘落了地上。
浩男，抱起拂嫣跑进了校医院。
“医生，医生，帮我看看……。”浩男一进医院，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医生摸了摸拂嫣的头，“她没事，只是受了一些刺激，一会就醒过来的。”
浩男紧张的心松了一口气，他把拂嫣轻轻地放在了病**。
“拂嫣，你知道吗？你的故事我都了解，但是我想用这只蝴蝶揭开你的心结。拂嫣，你可听说过破蛹成蝶的故事呢？”浩男看着熟睡中的拂嫣，一阵心痛，不管拂嫣听不听得到，浩男接着讲了这个故事：
蛹看着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非常羡慕，就问：“我能不能像你一样在阳光下自由地飞翔？”
蝴蝶告诉它：“第一，你必须渴望飞翔；第二，你必须有脱离你那非常安全、非常温暖的巢穴的勇气。”
蛹就问蝶：“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死亡？”
蝶告诉它：“从蛹的生命意义上说，你已经死亡了；从蝴碟的生命意义上说，你又获得了新生。”
拂嫣，我希望你也像这只蝴蝶能忘掉以前的一切，在天空快乐飞翔。如果有天堂，你的妈妈一定在天堂陪蝴蝶飞舞。
拂嫣慢慢得睁开了眼睛：“浩男，我做梦了，我梦见妈妈拿着一只蝴蝶风筝向我走来。妈妈摸着我的头，叫我‘蝴蝶女孩’。”
浩男把拂嫣抱在了怀里：“拂嫣，我真为你自豪，你终于解开了你心中中的枷锁。”
浩男和拂嫣，拿着蝴蝶风筝来到了校外河边的广场上，看着风筝风向了天空。
河边草儿青青的时候，
我们共同许下了太多的梦想，
河边草儿青青的时候，
我们共同播下了太多的希望；
还记得吗？
相逢在那片心灵的芳草地，
有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
朦胧中，
只记得是，
河边草儿青青的时候。
让许下的梦想充满阳光，
让播下的希望灿烂辉煌，
我们依偎在心灵的港湾，
等待着那只蝴蝶再次飞来，
等待着河边再草儿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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