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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求》

第4章乞求四

作者:落晗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回来,大头问我是不是被老师的利剑劈了?

我摇了摇头,笑着对他说:“我想我是找到了。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大头问:“你找到了什么啊?”

“找到了使我心中翻江倒海的那人,她使我原本平静的心荡起了波浪——惊波骇浪!”

大头又问:“谁啊?我们班的吗?漂亮不?……”他比我着急多了,像是他找到了似的。

他一连问了好多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说:“她和我们天天见面。她的气质压倒群芳,她的文采在本笑无人能及,她的相貌可赛古代‘三大美女’,她……”

大头打断了我,说:“你一点常识都没有,古代是‘四大美女’,不是‘三大美女’,你要好好记住,在我们面前说错不要紧,要是在外人面前说错你的面子就丢大了,知道不?”

我很不爽的说:“你认为杨钰环也是美女吗?”

他头说:“杨钰环是谁啊?漂亮不?”

我太看得起他了,我总认为他知道“四大美女”的名字,现在证明了他的无知。我说:“杨钰环是个胖子,人们都叫她杨胖子!”

大头发现我说远了,便说:“你说使你心中番江倒海的那女人是谁啊?”

“徐静萱!”

大头呆在了那里,良久了才爬出了几句话:“你没发疯吧?……徐老师?你喜欢的女人?你一定是看金庸的《神雕侠侣》多了,不是看《神雕侠侣》多了就是看琼瑶的《窗外》多了。”

大头又在卖弄了,我说:“我知道《窗外》是琼瑶写的,你不必卖弄了。”

“你没救了!”

大头不再说话了,我仍然在那低吟:“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请大头帮忙,他原本是不愿的,但是我出的待遇实在是太丰厚了——他一个月的零食我包了。他经不住零食的诱惑便答应了。为了再报答他,我决定请他撮了一顿。



我和大头在本镇唯一的那条街上找了一家饭馆坐了下来。放眼望去才知道这街的中国化那么严重:房子高的太高,低的太低,看上去很随意。没办法贫富差距啊!

吃完饭,大头叫我去网吧走一走。我知道他肚子了那点花花肠子,他难得剥削我一次,现在不剥削就很难找到机会了。他有他的手段剥削我,我又不是傻瓜,我也会拆招:“网吧我们进不去,你看那牌子上面写着‘未成年人禁止入内’。”

大头笑了笑,样子很是难看:“这你就不懂了吧,那牌子是挂给警察叔叔们看的,我们进去老板是很欢迎的,我们是给他送钱去,他能不欢迎我们么?”

他看见我脸上**了怀疑之色,他把说化成了实际行动,拉着我往网吧走,拉的同时他的嘴也不闲着:“不信?走!进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我和大头进了网吧,我认真地数了一下,看是去像成年的又三个!这时我脑海中浮现了一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有个男人对我们喊,是男人而不是男生!他喊道:“张智杰你也来上网啊!好久不见了,你过得好吗?”

那男人叼着烟,脸色黄色中带有一丝丝的白色,看上去有种经过了尘世的煎熬似的!前面的头发染的贼黄,后面的头发和女生的没有分别,从他身上我感觉到了一股小混混的味道。他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不比我们大多少。

大头说:“佳哥你也在这上网啊!最近在哪发财呢?怎么不来找小弟我啊?八成是把我忘了吧!”

那男的脸上挂着坏坏的笑,说:“我怎么能忘记你啊?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没有你们我怎么过啊!”他看了我一眼便转过去问大头:“这位兄弟是?”

大头说:“我的同桌,平时对我贼好。我介绍一下:他叫石枫,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哦!平时我写不出作文来就找他!”

我发话了,问:“大头,这位佳哥是?”

大头说:“别看佳哥样子像小混混,他可也是吃文化饭的,他是专门帮人解决学习上的难题的。”

我听到这心想:“不会吧,他是家教?看他的样子像是家教吗?”

大头又说:“他在写作文、写论文、写情书、解数理化都很拿手,可以说是无一不精的。只是费用有点那个!”

我明白了,原来是个枪手!没有想到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还会有枪手。难得啊!其实枪手也是小混混,只不过他是有文化知识的高级混混而已。

那人说话了:“我叫吴文佳,大家给我脸叫我佳哥。做我们这行的就是要靠朋友赏脸,不像妓女们只要有一副好脸嘴就可以既拿钱又快活。”

吴文佳!这个饿名字我一定要好好记住,我很可能会有求于他。我的数理化都是挂红灯的!

为了证明他是枪手我决定要考考他,我在文学上有一定的积累,其他方面可以说我是个白痴,考他我只能用文学了。我在想着怎么能进入文学这主题。

我问:“佳哥,你在那么多的学科中你最爱什么啊?”

“语文!说语文应该是不够恰当的,我喜欢文学!”

“那在现在的作家中有没有你喜爱的作家啊?”

“韩寒!”

我又遇到了一个知己,很高兴:“是吗?我也很喜欢他,他的那种桀骜不驯,他那种叛逆,他那种看不起权威都是我的所爱!”

他点了点头。他说:“我更喜欢李白!他的‘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多好的诗。真理!”

我说:“为什么只喜欢‘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难道‘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之句不好吗?”

吴文佳好像很悲伤的说:“不是!因为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自暴自弃过。当时我对生活失去了希望。绝望在我身边萦绕,甩也甩不掉。我认为自己是一个废人,我连自己的父母都救不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大火中挣扎……挣扎……然后……”

他的声音开始沙哑了:“然后离我而去……我是世上最无用的儿子!我连我的父母都救不了……我真的没有用。”

他眼睛闪着泪花“后来我以前的语文老师知道了,她来劝我就是用了‘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来鼓励我,她点燃了我对生活的希望!所以,后来我在我的书上都写有‘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来作为警句!”

“对不起……对不起……佳哥!我不知道你有这么一段痛苦经历,我揭了你的伤疤!对不起!”

吴文佳平静了心情,说了没关系。

我是怎么了我!我怎么也以貌取人了,不是有句俗语“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吗?我最恨别人这么做的,今天我怎么会这样?

我们三人在网吧泡了几个小时才出来,我看见吴文佳在看韩寒的《零下一度》!

我又认识了一个朋友,所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我很高兴!

出来已经是十二点了,那街上的灯只有门上挂有‘未成年人禁止入内’的地方的灯还是开着的,其他的都关了。此时正是夜猫子工作的黄金时段,街上三三两两的无业游民在寻找目标。走在街上,我、大头、吴文佳也像小混混,我们一路向北走,没有人动我们。那些吃夜饭的女人用猫头鹰的眼睛在寻找食物。

我们在街道的尽头分手,各自走各自的路。

我回家了。我想大头大概也回家了吧!因为明天第一节课是秦贵芸的课,哦!不对应该是今天,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秦贵芸上课,我们是万万不能睡觉的。她最忌讳有人在她的课上睡觉,她常常对我们说:“一个老师讲课如果有学生在睡觉的话,那么这个老师的讲课就是乏味之极的。”

事实证明我们在听她的课时皆是昏昏欲睡、闭眼能梦周公的。她又自认为是一个好老师!为了她的面子,她只有对上她课睡觉的学生给予最狠的惩罚,不!应该是“没有最狠,只有更狠!”这样多次下来,她的课上就没有人有那个再胆睡觉了。她理所当然的成了学校的特级教师。

吴文佳可能也回家了吧!其实那儿都算不上是家了,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没有温馨、没有亲情、没有……那地方只能称之为他遮风避雨的一个场所,那儿八成也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吧!



一个人的黑夜是寂寞的,寂寞像一条巨莽把你**缠住,你感觉到无法呼吸,这样的黑夜让人害怕!寂寞的人容易天马行空的想象,这也许可以减少寂寞吧。

我在想着我和萱姐表白时的情景,想着想着脑子里变成了**。

在繁星点点的星空下,在月儿比玉盘还圆的夜里,我把萱姐约了出来.一起赏月,一起谈月下诗仙李白!

我俩坐在草坪上,她举头望明月,我在一旁凝视她那张我深爱的脸.好美!好美!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离不开暴风圈来不及逃,我不要再想,我不要再想……

其实爱就是一种感觉,它很微妙,柔柔的,暖暖的。它可以让人为之吃苦受罪而没有半句怨言,它可以让人们为它改变,它可以让人们享受它的甜蜜也可以让人们品尝它的苦涩,它真的伟大啊!

在安静的夜里,在明朗的星空下,在幸福的草坪上有俩个幸福的人,他们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也可以说他们拥有了全世界。

萱姐感叹说:“好美啊!好美的星星,好美的月儿,好美的……”

我说:“是啊!好美的萱姐!好幸福的我。萱姐我愿意用一辈子去爱你,我愿意用我的双手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点的伤害!我爱你!萱姐。”

萱姐说:“石枫我们的年龄差距是个很大的问题,等你大学毕业我已经快要三十岁了,那时候我已是个黄脸婆了,你不会嫌弃我吗?”

“不会!如果你想我早些走出学校的话,我可以不读大学,不读高中也可以!”

萱姐说:“不!我不能这么做,那样是在害你!现在这个社会没有学历是万万不行的,去找工作他们都先看学历!”

“没有学历怎么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大学生的文化水平连初中生都不如,他们手中的文凭就是一张废纸!韩寒不才读到高二吗?现在他的‘寒迷’不知有多少,他现在活得多逍遥多快活啊!其实学校只是学习知识的一个场所,不是唯一的,在社会上仍然可以学到知识。在学校学到的那些知识不知道有多少是没有用的,譬如说三角函数对我来说就是没用的!萱姐你说我说的对吗?”

萱姐点了点头:“可是学历是敲门砖啊,虽说学历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学历是万万不能的!”

“拿个假证照样可以把门敲了,敲了门之后就看你的本领了,有本事人家照样说你大学生!”

她**了失望的脸色:“你怎么是这样的人?石枫这是你吗?买卖假证是犯法的,我不和这样的人交往,这样会误了我的前程,我们结束吧!”

话刚刚说完她就消失了,瞬间不见的那种。

我在原地大喊:“萱姐我错了,我改!你不要离我而去!……你不要离我而去啊!……萱姐你在哪啊?说话啊!你在哪里?……”

我在星空下狂奔,希望能追上萱姐。跑着跑着,我跑到了八达岭长城;我仍在跑,又跑到了黄河的发源地;我还在跑,不停的跑,我跑到了很多地方,基本上都把中国跑了遍,可是就是不见萱姐,她好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似的。

“说不上为什么,我变的很主动,若爱上一个人什么都会值得去做。我想大声宣布,对你依依不舍,连隔壁邻居都知道我现在的感受……”

我哭着在寻找她,然而就是看不见她的身影。

我从哭泣中醒来,发现原来是在做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听人们说过梦是上苍给我们将来的事的一个预兆,上半夜做的梦和现实是反的,下半夜做的梦就会变成现实。我以一秒不到的极限速度开了灯,看了时间。还好,是下半夜。看来老天都成全我和萱姐了。我高兴得再也睡不着觉了,想找个人聊天,我想到了大头。

我拨了大头的电话,那面传来周杰伦的声音:“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那面在传完周杰伦的声音之后紧接着是死了亲人般的声音:“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无人应答请稍候再拨.Sorry……”

我再打,这一次是大头的声音了。他大骂道:“你他妈的疯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你不睡觉我不管,但是我要睡觉!”

他吼完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又问:“你有事吗?有事快说,我要睡觉了!”他又改成了命令式的口吻。

我内疚的说:“对不起啊大头,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睡觉,对不起……对……”

我“对”字声音没说完他又大吼:“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我想明天对萱姐表白,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你知道吗?我刚才梦见她了,我和她坐在草坪上谈星星说月亮的。”

大头没好气的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你梦见谁了。”

我问:“那我表白要用什么方法啊?是直接把他约出来说:‘我喜欢你!’还是写情书,你帮我出出主意。好兄弟,我将来的幸福握在了你的手上了,你可要帮我啊!”

我在等待他的回答,可没等到他的主意却等到了他的“呼呼……呼呼……”像猪睡觉般的鼾声。

他睡了?!我倒!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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