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洛萨”,是这里最重要的节日,而今夜就像我们的除夕一样,要守夜。
因为今年是个大丰收,部落里就决定一起庆祝。大家平时住的比较分散,这一次的热闹便可想而知。晚上,所有人齐聚在高原上,有说有笑。
我坐在了母亲旁边,而哥哥则是去了对面,和次松他们聊得正兴。
节目是层出不穷,欢快至极。
异域风情之美在今夜尽览,我看得是目不暇接。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个节目,几个姑娘到了场地中间,美丽的夜晚伴着她们迷人的舞蹈,嘹亮的歌声回响至天空,起舞篝火边,有着扑朔迷离之美,而她们更像是掌握了这火焰的节奏,热情昂扬,整个画面简直如同仙境。“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倒像是说她们,不,不只是了曲,舞曲合一,即使是神仙想必也会羡慕。
一舞毕,大家欢腾了起来。从未见过此类的舞曲,我也是陶醉其中,久未回神。
却不料,此时有人叫我名字。
“我们让尼玛给大家唱首歌好不好?”没想到这风水竟会传到我这里。
唱歌我倒是不怕,尼玛的嗓子也不错,只是用藏文唱我可从未试过。心里有些慌张,看看四周,此时除了哥哥和次松次吉那两个兄弟有些焦急外,别人均是叫好。
“她藏语才会了没多久,要么我替她吧。”太感谢了,我的好哥哥到先给我挡下了。
“没有尼玛的歌,节日可是不完整的。你们说是吧?你也逃不了的,不用这么着急抢。”
大家都很是赞成,真不知谁这么不肯罢休,可怜了我那哥哥,没把我救了不说,到把自己也赔进去了。不过说实话,我也没听过他唱歌,倒也挺好奇。
算了,唱就唱吧,我给了哥哥一个眼神,让他不用为我担心,然后我就对大家说:
“谢谢大家这么欣赏我,可是尼玛自记忆以来确实还没唱过歌,今日也趁大家高兴,也就现学现卖一下,若不好听也请大家见谅。”刚刚的曲调也较为简单,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好!尼玛真不愧是我们高原上的优秀儿女,来,先干了这杯!”一位小伙子说着便给我倒满了一碗青稞酒。
“啊,我不会喝酒!”这可是让我极为紧张。
“咱高原上的人哪有不会喝酒的?歌都愿唱,这酒还不能喝么?”
曾经我可是号称“粘酒就倒”的“睡美人”啊!要是酒量还是和以前一样,定会出大丑。
想找人来替我解围,没想到环顾四周,大家都很是催我喝酒,无救兵可搬,父母亲也是一脸微笑,我那哥哥更是离谱,竟然又端了一碗向我走了来,“来,尼玛!我先敬你,看看我的好妹妹还能不能比得上自己曾经的姐妹!”原来我曾经也是那些“仙女”中的一员。
说完,他就仰头大口开始喝,豪气万分,看着他喉结上上下下,我心里真是忐忑不安,很快,他一抹嘴,高高的举起了空空的碗。
此时,场上是叫好声连连,气氛变得热闹。
然后大家的目光终于还是转向了我。
欲哭无泪。没有退路,只好赌这一回。
举起酒,我心想,就当是那柳橙汁,一口喝掉什么都不管了!今生也豪气一回!
学着哥哥的样子,我大口开始喝。周围的人也同样为我叫好,那感觉真是豪迈,好像我自己真是巾帼英雄似的。
咦?怎么会这么香?我也不头晕了?
一抹嘴,我也是把空碗高高举起,大家掌声如雷鸣。
“再来一碗!”欢呼声简直响彻天地!不是我想充豪壮,而是这酒太好喝了,还想尝尝,看来我是借尼玛的身体也会喝了并爱上了这酒。
“好样的!”几个未曾见过小伙子站了起来,像我举杯,“真没想到我们草原竟出了如此豪气了得的儿女!我敬你!”
我们同时向对方举起碗,一齐仰头而干,呼声更是激昂。
酒喝完却没有一点儿醉意,真是爽啊。没想到我也能这样豪迈的喝酒,像那电视里的剑客一般潇洒,我真是喜欢极了现在的我。
待大家稍微安静下来,我走到篝火旁,开始轻唱。
由于大家对于刚刚几位姑娘的歌曲还意犹未尽,所以刚开始大家脸上就洋溢起了神往之色。
没有伴奏。
没有伴舞。
火光也没有刚刚浓烈。
为了改善效果,我用上了一些曾经唱歌的技巧。
将情感投入至歌中,时而起舞弄清影,时而低头止步遐想,从未看下面的人,只当自己与皎洁的月光、与静谧的雪夜为舞,火光为伴奏,柔情似水,歌声轻扬飘荡在高原之上,雪域美景,清风洁月,一改刚刚激烈热情的风格,将此歌呈现出清幽的意境。
只是这歌词我记得不是很清楚,许多地方哼着带过,又加了些海豚音,有些唱法均是现代版的挪用,结果将歌变得更加清幽淡雅。
曲毕,我恰好是低头的姿势,记得曾经指导老师告诉过我,掌声响起之后,再慢慢起身退场,于是,我便等待着。可是今天半天都没有听到反映,好像这里真的就我一个人,没有任何声响。
很静、很静……火吞噬柴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实在是耗不下去了,想想反正老师又不在,那就起来吧,没人会怪罪我的。
抬起头,正对上一个老爷爷的眼睛,他竟然半张着嘴,直直的看着我。环顾四周,大家都一个表情,显然都还没回过神。
无语,我明明只唱得一般,而且第一次唱藏语歌,怎么会有这样的效果?我唱得更好的歌时也没有见人这样过!
虽然开心,但,他们要楞到什么时候?
决定自己解决,“本姑娘献丑完毕,喝酒去!”说完,大家才反映过来,掌声响起。真是太有成就感了,我很是得意的坐回了母亲身边,母亲一把把我抱在怀里,脸上盛满了骄傲。
“从未听过这样动人的歌声,我们竟有这样的福气,其他部落要是知道,定要羡慕死我们了!”
“是啊,我活着么久也没听过这样美的歌!”
“尼玛有这本事怎么不早说啊……”
“……”
接下来的事宜还要继续啊,不然要晚了!我们这里唯一的贵族首领即部落长,也就是次松次吉的父亲终于发话,
“大家可以开始吃‘古突’(面团肉粥)了!”
随即,妈妈和阿婆阿姨们忙了起来,一碗一碗的递到了大家手里,在欢声笑语中大家吃着九道“古突”,以此辞旧迎新,求得太平康乐。
吃完后,部落长带领着所有人举起火把,呼喊着,集体围着篝火跳起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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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每个人脸~洋溢着微笑,挥舞着火把,~像是没有了任何心灵的负担,有的只是灵~~~的虔诚和一种对原始的向往,以及对快乐的无尽释放。在我随着大家跳的正开心,次松跑到我~边,“一会儿‘抢~比赛’结束后我们几个一起去个地方,去一个你一定喜欢的地方。”藏历初一,是在凌晨时分吉祥的“折嘎”说唱中迎来的。藏族人大年初一会来一个“抢~比赛”,每~~出一名青年人到河边、井~“抢”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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