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愿看到的结果还是被我看到了,我是我们班上为数不多的没有过线的失败者,最主要的问题出在英语一科上——29分。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脑袋被驴踢了所以填错了答题卡。我不得不去了一所经济类的专科。李军比较幸运,虽然他和我一样在高考的最后阶段不分白天黑夜的玩,但他有个能量很大的爸爸,给他弄了个定向委托培养的指标。所以能以低几分的成绩进了他蒙昧以求的经济管理大学。我之所以说是他梦寐以求的,是因为我们和康林见过面后经过她的怂恿都把经济管理大学放在了志愿中,而他居然放的还是第一志愿。更可气的是,他居然没有和其他新生一样住进普通的学生宿舍,而是住进了在职培训学生才能住的鸳鸯楼。
鸳鸯楼顾名思义是男女混居的宿舍楼,是经济管理大学一个很特殊的地方,这里不按普通的学生宿舍来管理,住的都是各单位选送来混文凭的在职职工,年龄参次不齐。可能是因为学费比较昂贵,宿舍的条件远远好于普通的学生宿舍,最多也就4个人一间宿舍。康琳就住在这栋楼里。
从我知道李军住进了鸳鸯楼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李军已经准备全面接手康琳了,他这个温柔的黑锅背得还挺心甘情愿。人就是这样的,虽然你不是很情愿和一个人有发展,但更不情愿她和别人有发展,特别是这一切还都发生在你的眼前。世上最残忍的事,这是其中之一。李军这个**。
康琳的父亲是某个钢厂的总会计师,这一点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否则就凭我趋炎附势的个性,如此优势资源,肯定不会轻易放手的,虽然她大着我和李军6岁。
李军入大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了把吉他,然后刻苦练习,在不到一个学期的时间里,他就颇有专业水准了,学会了不少骗子情歌,《在无人的海边》《祈祷》《读你》都唱得巨好。记得大约是大一第二学期的某一天,我应约来到李军的宿舍吃火锅,居然看到康琳也坐在那里。我、李军还有李军的室友挽起袖子喝酒的时候,康琳就像一只蝴蝶一样的穿梭于宿舍和水房给我们加菜,即便如此李军还是不时地发出指令:康琳你去拿个这,康琳你去买个那。
我以极其崇拜的目光仰望着李军,觉得自己好像今天才认识他,原来他还有如此霸气的一面。而康琳的表现居然还极其自然,没有流**半点的不快。傻子都知道他们两个一定是好上了。
可惜那个时候还没有电影《鹿鼎记》,否则我一定会很大声的把那段经典台词对着李军念一遍:我对你的景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事后我问李军得手的过程,他只是简单的说:一栋楼里,近水楼台,面见多了感情就有了。
我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后据康琳证实,在康琳生病的时候,李军尽到了超出普通朋友和同学当尽的本分;康琳过生日的时候,李军扛了一箱焰火,拉康琳出去放了小半夜。
李军居然还好意问我:“我和康琳好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说:“不怪你才怪。”
诚实的说,从李军那里回来以后,我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李军就这么把生米煮成了熟饭。而我的米还不知道在那里。在又喝下了半瓶白酒以后,我决定要把自己的米找回来。
于是提起笔给阿竹写下了半首某诗人的诗:
天灰灰的好像再也洗不干净
我们索性撑开伞将天空涂黑
信寄出去的一个多星期后,我正在宿舍和宋颂闲扯,听到楼下喊:“阿飞,有人找。”赶到楼下,阿竹站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应该来吗?”阿竹问道。
我说:“应该、应该,只是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阿竹:“你的信真够隐讳的,受什么打击了?”
我说:“也没有了,我只是给自己留点后路,怕万一碰个软钉子。”
阿竹:“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是不设防的,所以你永远也不会碰钉子。”
我说:“现在知道了,不算晚吧?咱们谁跟谁呀,共同战斗了这么多年,两小无猜的。”
阿竹:“真想跟你说太晚了。”
我说:“别说,千万别说,我怕我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了。你不会现在就想我用那什么堵住你的嘴吧。”
阿竹:“你太坏了,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上你这个花心大罗卜。那为什么又天灰灰的,再也洗不干净?哪个女孩子让你有再也洗不干净的感觉了?”
我说:“还不是因为李军那个**,不谈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你既然来了,也不表示一下?”
阿竹:“表示什么?”
我说:“不是还有半句,我们索性撑开伞,将天空涂黑吗。”
阿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飞快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这样可以吧?”
我坏坏地笑了,说:“嘿嘿,好像还差一点,天都还是亮的。”
阿竹叹了口气,学了句红楼梦里的对白:“真真你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然后真的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雨伞,撑开,掂起脚尖,手缠上我的脖子吻起来。
诚实地说,那一刻,我觉得天真的黑了。
“这次还好吧?”阿竹很羞涩地问道。
我说:“还不错,至少这次以后我知道无聊的时候我可以找什么事情干了。”
阿竹:“无聊了就给我打电话,不许勾搭你们学校的MM。”
我说:“你说不勾搭我就不勾搭?那我多没面子啊,说什么也要勾搭个十个八个的。”
阿竹仰起脸,笑眯眯地说:“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你想啊,你要想跟你们学校的哪个MM那个啥,你还不得先请她看看电影,吃吃饭什么的,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说,还得破费。我这里的服务可是免费送货上门的。”
“那我还要再验验货。”说完一把抱起阿竹。
“天哪,我快断气了。”阿竹说。
我说:“嗯,的确不错,在家苦练来着吧,都跟谁练过呀?”
阿竹:“让我想想。”说着开始调皮地数起了手指头。
我说:“手指头够吗,要不要干脆把鞋也**来?”说着假装去脱她的鞋。
阿竹咯咯地笑起来说:“你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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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啪啪啪啪”我们的~后响起了掌~。宋颂出现在我们~后。“介绍一~,这是我在这里的~党宋颂,这就是阿竹。”我说。“阿竹~~,~彩~彩,居然完全~照~本来演,而且演得~情并茂。”宋颂说。阿竹:“没礼貌,偷窥别人的隐私。”宋颂:“还隐私?站在宿舍楼~接~还能~隐私?你也不抬头看看~的窗~里有多少脑袋。”我们这时才注意到,原来整个宿舍楼的很多窗~里都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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