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文昊)
这些都是题外话,书归正传。话说,当日学生会选举结束后两天,正式的录取通知就贴了出来。结果是必然的——文艺部成功造就了一对“美女与饿狼”的工作搭档。
当晚,龙烨便借机邀请张小珞一同去吃饭。不过在张小珞百般叮嘱箫杰一定要去;李儒湘脸皮巨厚的要蹭饭的情况下,龙烨也只好把这次选举中功劳不小的小乔一同叫上,开始了这次205宿舍集体出动“泡妞”的聚餐。
在成功入选了学生会之后,张小珞的心情也是极好,今日下午,竟然到学校外边的理发店烫了头发。
龙烨自然是被张小珞的新发型迷的神魂颠倒,而油嘴滑舌的李儒湘亦在一旁阿谀奉承起来,箫杰在几次逼问下只得说了句:“嗯,挺好看的。”。这样,只有小乔还未对她的发型发表任何意见。
张小珞看着这个心思似乎只在食物上的小子,感到有点不爽。心下想到“他难道不懂什么叫做秀色可餐吗?”于是她用筷子敲了敲小乔的酒杯,说道:“啊,那个……嗯,乔同学,你觉得我的新发型怎样?”
小乔是个LOLI控,一向对张小珞这样的标准美女没半点兴趣,只是论起油嘴滑舌,他的功底倒也未必就在李儒湘之下,只见他假意抬起头看着张小珞,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半响,说出四个字:“不好不好。”
张小珞万万没有想到小乔会这样说,不免有些恼怒,但是为了保持一贯的形象,还是笑着对小乔说:“那么乔同学,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好呢?”
小乔徐徐道来:“具体说来怎么个不好呢。那就是因为小珞姐你换了发型之后,比以前是更加可人了。小珞姐那婀娜身段,虽不及妲己风骚,但也颇具貂蝉风韵。那清新丽容,虽难比西子十分,但较之昭君之美,怕亦是不惶多让的。当真是可一舞沉飞雁,一笑醉倾城了,”他顿了顿,又叹息道:“只是小珞姐如此的美丽,莫不是要逼着天下其他女人都羞愧自杀去吗?唉……不好不好!”
李儒湘箫杰龙烨等人听着小乔如此“恶心”的说辞,就差当场把喝到一半的啤酒吐了出来。可是这样一番夸耀,在张小珞听来却是相当的舒心。想来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喜欢听这种谎话的。
于是张小珞笑盈盈的对小乔说:“哎呀,小乔你真是太幽默了,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
小乔也笑道:“小珞姐说笑了,只是刚刚都是在下肺腑之言,并非说谎,又何须眨眼。”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我靠,说不说谎,跟他妈眨不眨眼有嘛关系?”
张小珞更是美的找不着北了,他拉着小乔的手(此时,龙烨差点站起来把小乔剁了)说:“你一口一个小珞姐叫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呢,你这可爱的弟弟我是认定了。”
小乔立刻站起身来,严肃的说道:“若小珞姐不嫌弃,在下便斗胆高攀了。姐姐在上,且受小弟一拜!”说吧,便拜了一拜。
短短几分钟内,小乔就已令刚刚还未能记得自己名字的张小珞认自己当弟弟了。这一幕,其他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心下也是不得不拜服。
“小珞姐,小弟还有一事请教。”
“说吧说吧。”
“您这发型这么好看,少说也花了300块吧?”
“哪里哪里,也就200块而已啦。”
“哦,这理发店很不错,还给打八折呢,姐你不妨介绍给我吧,下次我也去那里做个发型。”
“好啊,那家店叫——缔凡,听店里人说是缔造非凡的意思。”
说到这里,其他人还未察觉什么,而一贯说话隐喻的李儒湘却听出了小乔的话中话,他悄悄向小乔竖了竖大拇指,而小乔也立即回应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
酒过半循,一贯不擅喝酒酒的龙烨,便带着七分醉意对张小珞说:“小珞,为了以后工作方便,可不可以请你这周末带我在A城转一转啊。”听得李儒湘在心里暗骂:“这小子连撒谎都不会,逛A城跟学生会工作有个屁关系啊!”
而张小珞此时也是八分醉意——七分醉于酒,一分醉于小乔的谎话。倒也答应了下来,嘴里还念叨着——“箫杰,箫杰也要去啊,还有可爱的小乔弟弟……”
龙烨听了此言,顿时恼羞成怒,叫上箫杰还则罢了,竟然还要叫乔仙鹊。平时也没看出来这小子有多风流,没想到还藏了这么一手,什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这可都是相当危险的关系。
小乔被龙烨瞪的直发毛,心想:“我根本对这种标杆美女没什么兴趣,你丫猴急个毛啊?!”当下只好略怀歉意的说:“小珞姐,这次当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的显卡前几天不幸摔坏了,这周末要拿到电脑城返修。我看,我就不去了……”
“嗯……嗯……”说着张小珞却已经爬在了桌子上,看似竟真的醉倒了。
“我送她回去!”龙烨站了起来,却又颓然倒下。
“我靠,别逞英雄了,你都得要我给背回去。”说着,李儒湘背起了醉醺醺的龙烨。
“哎呀,还是我送她吧,这种活还是要我这个当弟弟的出马才好吗?”小乔坏笑道。
李儒湘瞪了小乔一眼,骂道:“小乔,你少装大尾巴鹰,刚刚你骂她250你以为没人听的出来?再说,就你那体格,你背她,再把她摔着”
乔仙鹊只好耸耸肩,看了看一旁无所事事的箫杰说:“箫兄,看来这次只好麻烦你了。”
当晚,箫杰背着张小珞回到了女生宿舍……嗯,的楼下。下来接张小珞的同学看着这一幕,都羡慕的不得了。
日后,有了这样的传言:“听说了吗?信科的那个放倒了两个教官的箫杰,把他们班的那个美女——张小珞也放倒了,意欲图谋不轨,幸亏在他们去旅馆的途中被张小珞同宿舍的女生截下了!才没酿成惨剧。”
(封尘)
而与箫杰相比,龙,乔,李三人也好不了多少,在喝酒方面,龙烨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有着东北汉子的豪爽,却兼具了江南女子的酒量。这种人,实在比箫杰这种喝酒当喝水的人还少见。用李儒湘的话说,就是只蚊子都可以把他灌趴。但李儒湘的形容其实是很不贴切的,如果真如李儒湘所说那样,也就好了。可惜的是,龙烨可是号称千杯不倒,当然,后面一句是一杯就醉。
所以当夜,乔、李二人见识到了龙烨的精彩表演。首先,龙烨适时的表现了一下他的君子风度,赖在一棵大树下,上身前倾60度,平伸一只手,对树先生说:“您先请,不客气,不客气。”任凭李、乔二人怎么生拉活扯都岿然不动。最后李儒湘不得不扮演了N次树先生,从龙烨旁走过,才算把他给诓走了。
可接着,龙烨又在校园的大道上放声高歌:“我没醉,我没醉,我没醉,请不要相信我~~~~。”搞得路上的人纷纷怒目而视,乔李二人只好连连给过往的人陪小心。
最绝的当属在宿舍楼下,龙烨为了表现自己没醉以及仍然拥有着旺盛的精力,硬是在楼下把军训刚学的军体拳给耍了四五遍。话说那架势一摆开,风云变色,飞沙走石。李儒湘第一次发现,原来军体拳也有这么大的破坏性与杀伤力,为了不酿成惨剧,李儒湘只好见招拆招,和龙烨对打起来。总算把宿舍楼给保住了,没被那疯子给夷成平地。但饶是李儒湘练过几年散打,也拼不过龙烨的即兴发挥,全身挂彩无数。
直到很多年后,李儒湘对当天发生的事然后心有余悸,具他回忆说,NND,我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精妙的拳法,看上去是击向我左肩,可他上身一晃,那拳居然打到我左腿了。才看清他跳起来用左腿踢我,可不知道怎么一滑,就双脚悬空,又脚踢我肚子了。最TM另我郁闷的是,我好不容易把他给摁到地上了,他居然用出终极杀招,反败为胜了,他,他,他他向我吐口水!
当箫杰回到寝室后,寝室已经鼾声四起。龙烨自然是喝醉了,李儒湘是被打昏了,而乔仙鹊嘛,有的人就是有那种本事,身体任何一个部位沾到床就能立马睡着。箫杰轻轻走到阳台,把衣服**扔到了洗衣槽里。箫杰心中有点不爽,背张小络回去的时候,张小络就像只八脚鱼一样缠在他身上,还吐了他一身。纵使是和曾经最亲密的人,也没这么亲密过吧,顶多是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过。想到这,箫杰有种被人强Jian了的感觉。
当箫杰洗完衣服爬上床后,却发现自己再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三年前的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子就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搅得自己一阵阵心痛和心烦。“无欲则刚,无欲则刚”,箫杰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无欲,我靠,这他妈都怎么啦!”终于,箫杰从**坐了起来,点了一根烟。
岁月是一条神奇的河流,他淘掉了许多我们曾经以为刻骨铭心的东西,抹平了那些曾经我们以为走不尽的坡坡坎坎,却让一些一些不经意的片段沉淀下来,变成某个事件的底色。
年华似水,可并非什么都会如水般流逝,或许,有一些人,有一些事,已经永远融入了我们的生命,只是,我们换了一种方式去铭记那些欢笑与泪水,快乐与悲伤~~~
箫杰终于明白,无论自己多么生性凉薄,多么的努力去忘却,他都无法忘掉那个人,那段甜蜜而又苦涩的往事总会在他面前反复播映,一会在心中**条幸福的小尾巴,一会又如一条冰凉的毒蛇撕咬着他的内心。
时光倒流在三年前的一个下午,当箫杰穿着件短袖衬衣在寒风中站了3个小时组织完一次校级活动后,已经冷得全身发抖了。而偏偏这时还不能回寝室添衣服,教导主任特别嘱咐他要开车把一位市级的领导送回去。
当箫杰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时,一个女孩跑了过来,不由分说把自己的运动服套在了箫杰身上,说:“穿上吧,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少怎么行?”
箫杰一抬头,正对上那双明媚纯洁而又满带关怀的眼睛,心头一阵温暖,指着身上的鸡皮疙瘩说:“没事,你看,我热得都起痱子了。”
女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就别撑了,快去快回,我们在家福订好了位置等你回来吃庆功宴。”
箫杰点了点头,上了车,对坐在旁边的市领导说:“张主任,你晕车吗?”
“不晕。”张主任答道。
“哦。”箫杰猛的一踩油门,车开动起来,用50分钟开完了120公里的烂路。顾不得那市领导下车后的猛吐,箫杰又调转车头,往回开去,他知道,有个人在等他。
身后,张主任顾不得风度,破口大骂:“姓汪的,我叫你给我找辆快点的车,你他妈居然给我找了个飞车党!!!”
当箫杰回到学校时,已是华灯初上了。在家福门口,他看到了她,身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焦急的张望着。
“凌嫣。”箫杰下了车,快步向那女孩走去。
女孩转过身,看到了箫杰,冲他嫣然一笑,如千百束百合,在那一刻璀然开放。
箫杰愣住了。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就此静止,四周耀眼的灯光就此暗淡,天地间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孩站在那里,如同世纪末漫天的烟花,在黑夜中光彩耀人,明媚而又温暖。
“傻站着干嘛啦,怎么,被我迷住啦。”女孩走上前轻轻推了箫杰一把,满怀恶作剧的笑着,说道。
“恩,被迷住了”。箫杰看着女孩笑起来**的那两颗精致的小虎牙,答道。
“那~~我是不是很漂亮。”对着箫杰的眼睛,听到他那么直白的回答,女孩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低着头问道。
“岂止是漂亮,完全就是一种美好!”箫杰破天荒的肉麻起来,不过在他看来,那叫实话实说,只是一般情况下,他并不具备表达自己对女孩爱慕的这种勇气。
“先进去吧,都在等你呢。”凌嫣和箫杰走了进去。
接着就是一阵车轮战,虽然那时候箫杰的酒量也还可以,但还没到达现在千杯不醉的境界。也是在2年后,当箫杰心中装满了很多事,想忘却忘不了,拼命想喝醉时,才开始千杯不醉的。而那时,40多号人的轮番轰炸,已经彻底把他给灌趴了。
那天,是凌嫣把箫杰扶回宿舍的,箫杰在凌嫣给自己的衣服上吐了一身。
“我靠!”烟已经燃完,烟头烫到了箫杰手上,箫杰猛的一惊,慌忙把烟头扔掉。然后,开始苦笑。3年前,是自己把别人的衣服吐了一身,今天,被别人把自己的衣服吐了一身。当年,是自己喝醉,一个女孩送自己回寝室,今天,是一个女孩喝醉自己送她回寝室。唯一不变的,是不管被吐的是谁的衣服,穿这个衣服的人始终是自己。NND,难得这玩意就叫哲理。箫杰想总结个中心思想来把这个事升华一下,却又没了思绪。
失眠中,箫杰拿出了CD机。虽然现在人都玩MP3了,但箫杰还是坚持用他那个老掉牙的CD机。在箫杰看来,每盘CD都记录了一段故事,一份心情,当他听着那些老歌,常常回到以前。
他从枕头下拿出了一盘CD,是水木年华的。歌词的扉页,娟秀的字迹写着这样一段文字:
认识你愈久。愈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几次想忘于世。总是在山穷水尽又悄然相见。
算来即是一种不舍。我知道。我是无法成为你的伴侣。与你同行。
——凌嫣
凌嫣,你在哪呢?
水木年华的歌声从CD中传来:
我曾经深爱过一个姑娘
她温柔的依为在我肩上
那晚屋里撤满了月光
我的心儿轻轻为她绽放
轻轻飞舞吧轻轻飞舞吧
青春随着歌声在飞扬
我忍不住把快念对她讲
我以为她会一直在我身旁
我以为爱像永远那么长
在一个月光淡淡的晚上
她去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轻轻飞舞吧轻轻飞舞吧
忧伤随着歌声在飞扬
我忍不住想把思念对她讲
我是爱你的孩子渐渐成长
直到脸上挤满了沧桑
每当夜空撤满了月光
我的心儿在灰色中飘荡
“你要有坚强的内心,要有任凭时间流逝,不会磨折和屈服的斗志和信念!”老爸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突然在耳边响起,但撕去那些刚强的伪装,今天的箫杰是感到彻底的消沉,虚弱得无力。
“老爸,我撑不住了。”箫杰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清晨,龙烨的大叫声把大家从睡梦中吵醒,“我靠,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我手上青了这么大一块,你们是不是趁我喝醉了揍我了?!”
“我操!”李儒湘躺在**,恨恨的低声骂道。要不是自己伤还没好,真有把这小子生吞活剥了的冲动。
“对了,我模糊中记得昨天张小络也喝醉了,是不是我送他回去的啊。”龙烨见没人理他,又问道。
“嘭”的一声,龙烨还以为是电热水器炸了,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准备找遮避物,才发现原来是箫杰从上床直接跳了下来,脚踩在拖鞋上就飞了除去,远远的传来三个字:“吃早饭。”
“靠,箫杰吃早饭,他喝糊涂了吧。”龙烨诧异道。
“哼!”李儒湘从鼻孔低低哼了一声,没理龙烨。
龙烨开始发现,喝了酒后,他是这群人中唯一的正常人。
箫杰走出寝室后,才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被龙烨那悲愤欲绝的眼神给盯一上午。要说对张小络,他还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不喜欢那种太自以为是的女生。况且和凌嫣一比,箫杰就仿佛是见过小龙女的杨过,对那个郭芙还真是提不起半点兴趣。
姑且吃个早饭试试吧,看什么味道。箫杰想着,走到了ST。
可刚进ST,他就后悔了,迎面竟撞上了张小络,眼见避无可避,箫杰只好对李小络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箫杰?!”李小络猛地一震,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事,她居然破天荒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说道,“昨天,真不好意思。”
“没啥,反正你也不重。”箫杰淡淡道。如果换作其他人,这句话可以看做是调情的前兆,可在箫杰说来,仿佛仅仅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而已。
“把你衣服弄脏了,你拿给我,我帮你洗了吧。”
“不用了,我已经洗了。”
李小络虽然不怎么聪明,但凭借女人天生的敏感,她还是能感受到某些东西的。那么快就把衣服洗了,可见箫杰对她还真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反感。生平第一次,李小络感觉自己的骄傲和自信都被人践踏了一样。
箫杰就不可能会料到这些小女生的心思了,只是飞快的吃完了饭,走出寝室,打了一个电话:“阿飞吗,把摩托给我借一下,我老爸最近不让我骑车。恩,心情不怎么好,想去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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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触心弦』
(一~相隔)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过的很快,快得都记不清过了多久了,在此期间,学习~只有萧杰还看得过去,每节必修课几乎都去了,还记了不少笔记,而李儒湘,龙烨,乔仙鹊3个则是将高中失去的自由恶~的给补了回来,坚决贯彻了“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的方针。无所事事却又自得其乐,逍遥得恍如神仙,羡煞旁人。不过李儒湘闲暇之余选修了一门《刑法学》却是门门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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