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并不是阳光的灼热或刺亮惊醒我,也没有半点声响来打扰,我睡甜了,真的睡的太甜了,直到午时过后,才猛然醒神。
是草原,是草原被阳光照射后所散发出的气味,惊醒了我,我有预感时候已不早了,却没想到是这么晚,阴暗的房间中,时锺的滴答声没有藏好,时针分针秒针的移动也没有藏好,更没有藏住得是,知亚关切的眼神。我真怕他的泪掉下来,真的很怕。
我忍不住揉揉双眼,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太真实又太漫长的梦,现在快醒来吧!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也没有,这个梦,是不被允许的,是不该发生的,天吶!请放我一马,让我在什么地方都好,就是不要醒在,知亚的怀抱里。
我闭上眼,不觉皱了皱眉头,我企望自己张开双眼时,一切已如梦醒般消逝,但床被下知亚**的触感欺骗不了,床被下自己**的触感更欺骗不了,在他怀抱中这温度的真实感,是事实,已成定局。我怕了,我真的急了,身子往旁边退缩,却被知亚抱的更紧、更密。
「哲美,对不起,不要恨我……」知亚痛苦地告诉我。
一阵热痛自胸口发出,「呜……知亚…好痛……」
知亚立刻松开手,很快坐起身来,伏下身望定我。「对不起,哲美,没事吧?伤口还疼吗?」他往我的胸口望去,我忍不住用双手企图遮掩,却被知亚反制住,他检查完后,才放心的松开我的双手,但那笑容很快卸下,我知道知亚很后悔他对我做出的事,他以为他伤害了我,那时,他还不太确定,我究竟爱不爱他,而我却已明白了,他是真的爱上了我。
「哲美,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知亚含蓄的问道,眼神却偏偏一点都不闪躲,令我双颊热烫地,不知怎么藏才好。
我望向旁边,慢吞吞回答︰「我…我没事。」
他把脸压低,想找回我的目光。「看不见你的目光,会令我猜,别这样。」
我反而更别开脸去,知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的关系是不被允许的,你不明白,我是不可以和你相爱的,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知亚轻轻地压在我身上,把他的双唇贴近我的耳朵,恳求般的重复了一遍。「看不见你的目光,会令我猜,别这样。」
知亚,我好怕。我想告诉他,一切都说出来,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
一股热流经过我的脖子,啊,它来自知亚的双眼,那是知亚的眼泪。
我立刻回头看他,知亚痛苦纠结的神情,刺痛了我的心,我想告诉他的那一句话,却哽在喉头,涩地难言,于是知亚更痛苦了。我虽然不想沉默对你,也想流**一点迹象让你放心,但我真的好怕,我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泪水像泄洪一般,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眉头不纠结,我不想让你担心,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哲美、哲美…」你不停呼唤的那个名字,并不是我的本名,我想对你说明,但我已是待罪之身,若再触犯老家的训示,只怕,永远也再见不到你。其实,我心头明白,这已是既定的事实。
「你恨我了吗?」知亚的泪和我的泪混合在一起,我们的铜体靠在一起,却必须流着眼泪。
我始终没有说出那一句话,也因此,无法说出其它的话。
房外有脚步声靠近,令我心头一纠。是道场。
「秦先生,打扰一下,我可以进来吗?」道场刻意压低的声音问道。
他大概猜不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突然。昨天,我还接受了他的第二道警示令,如今,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知亚清咳了一声,问道︰「什么事?」
「我送来哲美的伤药和午餐。也该叫她起床了,睡的太沉,没补充食物的话,只怕会伤了她的身体。」
果然,他已来了几次。
知亚回头抚了抚我的脸,才走下床去,很快套上了床边的浴袍,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我想阻止他的行动,却彷佛命运作怪其中,发不出声。
「等会儿,我过去开门。」知亚绑好了衣带,走开,那刺亮的光,令我晕眩,一时忘了把被子拉紧。
等我回过神来,已无掩饰的余地。迟了。
道场的道行果然高出太多,他一如往常的沉稳姿态,放下托盘,没有看我。形式上问道︰「秦先生,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吗?」
「没有,走吧。」知亚挥了挥手。准备拿起伤药汤。
道场立刻提醒道︰「秦先生,不可以,请先让哲美进食后再服药。」
「我知道了。」知亚说完,开始品试食物的温度。
啊,道场,我知道你恨我。你将恨透了我。
我也知道,你将亲手制裁我。
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哲美…」知亚换回了我的心神,就在下一秒钟,见他摇晃了两下,便了无知觉地摊捯在地。
我反射性地想冲过去看他,这时才惊觉,道场已暗中对我下了「静制符」,我动弹不得。再回过神时,道场却已站在床边,冷冰冰地注视着我。
我恳求式地望着他,他却愈显冷酷。
你想说的,都已说不出来,我却都听到了。道场,请你不要恨我,只有你,我不希望你恨我。
「道场…」知亚的呼唤声乍然打破了这僵持的对望,知亚想抗横那我猜下的不轻的**,努力支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微弱道︰「不要…伤害…哲美…一切都是我…都是我…的错__」知亚几乎抓到道场的肩膀,却不禁又失去了意识,再次倒地。
道场再望向我时,我确定,我看见了他眼中泛着泪光。
「昏睡符」,令我目光迷茫。知亚,别了。
我,并不后悔。
因为,我是这样这样深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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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香』
记忆里一直有一个人,自他懂事以后,那个人便一直在~记忆里,四周伴随着。那个小小的~影,总是抬头关切着~一举一动,一思一想,他总是那么地渺小,那么地轻,那么地、那么地谨慎小心。在他眼中的雷伊哲,是一个十分奇妙,无法~释的~子。他明明那么地纤细,若以评量保镳的角度来看,他实在不够称头。但~行程,所有安全~的布署,一切食~住行乃至育乐等项,伊哲向来~无误。一切危机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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