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忙碌了一个星期后，在我淡忘了那天的难堪时，意外地收到一个包裹，拆开一看，居然就是我看中而没有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合子送我的。可是，我没有和合子说起过，她怎么知道我看中这**？

合子，你是不是送了我一份礼物？我的语气一定是特别温柔。

叶子，你生日不是还没到吗？一听这反问，我就知道此事与合子无关。

呵呵，是呀，还没到呢。我打着哈哈。

怎么了？有人收了你一份礼物，你不知道是谁人送的？这合子简直就是再世褚葛。你小心是炸弹。

是我上个星期看中的一条**，有着梦幻一般的美丽。

合子惊呼着，天哪，这可是女人最喜欢的礼物。然后，语气一个大转变，老实交待，是不是有了男朋友不让我知道，搞地下情？

我不是答应过你，想做我的男朋友，先过你那关吗？

那也是，你答应过我的。那又会是谁呢？是不是哪个暗恋你的人呀？

会是谁呢？我真的猜不出。如果说是恶作剧，就不会是送我心爱之物。如果说是表爱意，就不会不露半点痕迹。

是谁人如此地神秘？

虽然我很喜欢那条**，可是，因为不明来处，那**就一直地挂在衣橱里自艳，像我一般孤芳自赏着。

只是，它有它的斑斓，我有我的灰白，互不干扰。

12

是不是这世上总会有一些事情是你永无法得知？就如我永无法得知我等的那个人会不会来？

我在博客里留下的文字越来越多问号，越来越简略。对于许多答案，我无力寻觅，只能这般无力地发问。

有一段时间没有再去《婴儿》作客，是胆怯，因而选择逃避。可是，他却来了，来解开我心结，他说，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会有答案，就如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等。能教人执迷不悟的，必是值得的。

涕然泪下。

夜很黑很深，心却很冷很乱。我急切地奔向那束光明。

——我一直相信烙上我名字的那份爱情，那个男人在前方等待着我。只是，这世间的路有千万条，我不知是否与他同途？从时光的这端辗转到时光的另一端，我们就这样老去了。

此刻，我的灵魂有多无助，我的指尖就有多寂寞。

——上帝从男人身上拆下一根肋骨，做成女人，把它扔到人群里。男人就去找，找啊找，要找到真正属于他的肋骨，他的另一半。有的人很幸运，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他非常高兴，觉得上帝待他不错；有的人以为找到了，但仔细看了以后却发现不是，非常懊恼，只好继续寻找；有的人找来找去，用了一生的时间也没有找到自己的那一根肋骨，只好伤心地回到上帝那儿。

看完后，我忍不住会心一笑。关于这个典故，很多人都熟知。我庆幸他用这样一种诙谐且自嘲的口气来表达，一下子把我从忧伤里拉出来，而不是和我一起沉沦。

这，算不算我们的开始？

13

真正的朋友不一定要天天相见，时时相陪，而是在一想起时，就会感觉距离拉近为零的那个人。就如我和合子。虽然很久没有见过她，但当接听合子的电话时，我依然能从电话里的呼吸忖测出她的喜和忧。

这一次，合子的声音里没有喜，也没有忧。她平静而绝望地告诉我，叶子，我离开他了。叶子，我准备嫁给李明了。

对于李明这个人，我了解的比对合子的那个男人还要多。他是合子的高中同学，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另一个城市。高中那时，他就开始喜欢合子，苦苦追求却不得，可他对合子依然执着。我问合子为什么不接受他。合子说，我对他的感情只是友谊，他给我的感觉绝不是爱情。对于这点，我努力过，可是，没办法。这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感觉的契合。

合子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认定爱情是一种感觉，一种想念他时，心会刺痛的感觉，一种让人甘愿沉沦不醒的感觉。她认定每一个女人的内心都潜在着这种情结，当遇上那个男人时，感觉便会苏醒过来。

所以，当合子遇上那个已婚男人时，她叹息，原来之前走过的路，经历的痛，都是为了今天的铺垫。

她叹息，只是为何相逢恨晚？

我咬着牙对她说，离开他，他除了伤痕，什么也给不了你。

合子以牙还牙，我离不开他，我爱他。

合子，你为什么要效飞蛾扑火呢？

因为爱的过程就是一种得到。

当我见到合子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把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剪成短到齐耳，穿一条洗到发白的年仔裤，配一件黑色的T恤，显得活泼且消皮。若不是眼神的出卖，她现在整一个青春美少女。

我不知应该怎么发问，只好等她自己来告诉我。

谁知，她把一堆衣服放在我面前，叶子，这些**就送你了，都是你我喜欢的风格。还有，这些饰物，也送你。还有，这些书籍送给你，我才放心它们有一个好归宿。

合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任我的眼神跟着她飘来飘去，就是不说正题。

我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呀？搞得好象是离别会似的。

我说，我什么都不要，就把你送我得了。

这次合子没有像以往那样被我逗笑，沉默了一刻，叶子，你什么都别问了，就给我祝福就够了。

我闭上了张开的嘴巴，只因她的眼神，她的语气，是一种多么深刻的痛。

叶子，你知道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给你支持和祝福。只是，请你一定要幸福。

我走过去，慢慢地抱着合子，任她的眼泪慢慢地湿透我胸膛。这是我惟一能做的了。

我知道，有一些痛只适宜腐烂在各自的内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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