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武是非回杭州都要到听月楼大快朵颐一番,此刻,他正在听月楼的雅间里头边狂吃辣子鸡丁和西湖醉鸭边赏玩西子湖的美色,不过吃相稍显夸张,好像他再也吃不上似的。
脚步声渐近,有一后生手提一壶酒踱了进来,展颜道:“原来江湖传言说武是非滴酒不沾竟是真的。”
武是非笑道:“是不是还有传言说我不近女色?”
后生点头道:“难道这也是真的?”
武是非摇摇头,欲言又止,转而向窗外望去。
后生看到墙上悬挂着李太白醉饮挥毫的书画,便放声高吟《将进酒》,接着又叹道:“你真的从不喝酒?”
武是非慢慢地转过头,笑道:“有时也喝。”
后生问:“什么时候你才喝呢?”
武是非缓缓道:“有朋友的时候。”
后生紧接着又问:“现在你喝不喝。”
武是非坚决地答道:“喝。”
欧阳自在当然够格当武是非的朋友,更何况他手中所拿的酒乃是落日酒庄窖藏了整整一百八十年的女儿红。
正在他们喝道畅怀处,店小二送上来了一包东西。
包内装的不是可供下酒的鸡尖凤爪,更不是鱼翅鲍鱼,而是五只手。
四只右手一只左手。
他们当然认得这手的主人。
第一只右手无根指头几乎一样长,显然是浸淫铁砂掌三十余年的尉迟南;第二只右手状如兰花,当然是“兰花先生”刘不可;第三只右手赫然有六根手指,如无意外必是聂六;最后一只右手缺了食指,无疑便是“粤北王”司马盖;而唯一的那只左手,自是侠盗易峰。
无论他们身前多么显赫多么出名,此刻想必都已奔赴黄泉。武是非轻叹了数口气,颤颤地倒满了一杯酒祭这五只手。
可酒气终与血气不相容。
“欧阳兄,你认为谁有如此能耐呢?”
“我实在想不出来,就算打破我头,我也想不出来。”
“放眼当今天下有此能耐的想必只有一个人,但又绝不可能是他。”
“他是谁?”
“项空。”
“没错,更何况他是否还活着还是个疑问呢。”
“也许还有一个人,因为从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深浅,跟他交过手的无一生还。”
“你说的是‘闽西客’鹤一鸣。”
“喏。”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赶往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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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他们还没赶到汀州,却已听到鹤一鸣的讣告。鹤一鸣当~遭~,~竭而亡,像他那样的高~怎么可能将自己前~如此大的空当卖给别人呢,很显然,凶~必是~挚友或是极其信任之人,信任到对对方毫无防范。现在唯一的线索已经断了,~一步他们该怎么走?~一步当然还是~去趟汀州府,~快~好。人~了,线索却未必断了,因为~人有时也是会开~说话的。甚至比活人说的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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