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雨洗过澡，拿一本书，躺在沙发上看。电话响，石征跑出来接听。“妈妈。李叔叔找你。”放在一边，他又忙跑进书房，小家伙在玩游戏。苏雨拿起话筒。“笨女人，你敢再挂电话试试。”“我挂了。”“别挂，求你。”“你还凶吗？”“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我不想要这个学位了。”“好啊，你就回来。”“呵呵呵！”李渊的笑声传来，苏雨也笑了。“好好用功，毕不了业，复读就丢人了。”“你对我太没信心。店里忙吗？再请一个人吧。”“还好，忙的过来。”“时间过的真慢，离放假还有15天。”“放假来我家过年。”“一言为定，不准反悔。”“我，我是……”“教授叫我，再见。”李渊快速的切了电话。苏雨放下话筒，怔了半天。我发疯了，大脑进水了，撵都撵不走的瘟神，我却邀他来家里，天那，真是白痴。

隔三差五李大富就来一次，他大大方方的用他的独眼在店里忙活。客人很快就习惯这个跑堂的老人，苏雨特意为他买了一个水烟筒，忙完后，老人开心的抱住水烟筒抽两根烟。一次，石家竣还专门跑来，送给李大富两条极品大福烟，他从心里喜欢这位爽朗的老人。

苏雨在腊月20日，就封了火，拉下了门，放了自己的假，给小姑娘发了压岁钱和工资，让她们高高兴兴的回家过年。她则定计划的打扫家中的卫生。

苏雨看天气好，就把客厅的窗帘拆下来洗。洗衣机里搅着窗帘，她则爬上窗台擦玻璃，等窗帘洗好时，玻璃也就擦好了，一举两得。苏雨手抓紧窗棂，整个人站在外边的窗台边，伸手用力的想把一个死角擦干净。“笨女人，下去，不，抓紧小心。”苏雨收回手。回头向下看，李渊提一个大旅行箱，气急败坏的望楼下走来。“回来了。”“下去给我开门。”苏雨小心的跳下窗台。

打开房门，站在门外，笑吟吟的看李渊上楼。“你怎提前回来了？”伸手接行李，李渊却抓住她的手进屋。放下箱子，关上门，把苏雨揽进怀里。“终于又见到了。你刚才多危险，掉下去怎么办？”“我注意着，没事。”“以后，这种事有我做，听见没？”苏雨抬起头，对他笑着点头。

李渊住进来5天，他不知后悔几百次，这个女人有把死人气得从坟里爬出来的本事。他这个自认有洁癖的人，甘拜下风，一个干净的餐桌她可以擦2个小时，一套整体橱柜，她在李渊和石征的帮助下，用了3个小时搞定，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服务了8年橱柜。她几乎要把家里的每个角落消毒一遍，快到忍耐到极限时卫生刚好做完了。

苏雨拿出那个一有时间就忙织几针的毛线衣，边看韩国的言情剧《巴里岛》，边收毛衣的边，看式样和颜色是一件男式毛衣。“现在，什么时代，谁还穿这种老土毛衣。”苏雨笑笑。“没事消磨时间，嫌土不送你好了。”李渊放下手里的书。“没事就去写小说，不想当作家拉？”“现在没灵感，写不出来。李渊，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好吗？”“馋啦？”苏雨点点头，讨好的笑着说。“我们去吃羊肉，天冷，吃了暖和。叫上家竣和秦枫，人多好点菜。行吗？”李渊有些不爽快，但还是点头同意，打开手机，定位子。“去环东大羯羊，告诉他5.30到。”“好，谢谢。”苏雨高兴的忙给石家竣打电话。苏雨打完电话，便把织好的毛衣洗干净，凉出来时，是一套毛线衣裤。李渊看衣服的大小应合自己的身材，苏雨用织毛衣剩下的线开始织袜子，这女人很会过日子。

李渊开车拉着苏雨母子，路过一间精品屋，苏雨喊停车。她领着石征进去，李渊感到奇怪，他也跟进去。苏雨买了一付男式羊皮手套，石征选了一只精致的打火机。让店主包装好，用一个精美的纸袋提着，心情愉快的付过钱。苏雨不会理财，但很抠门，要过年了，她舍不得为自己买一件新衣服。给石征买的还是打折的特价处理的鞋子衣服，她今天怎么拉？转性了？李渊暗自奇怪。

李渊开进停车场，停好车，石征提着礼物，走在前面，李渊和苏雨跟在后面。石征进门看见坐在餐桌前的石家竣和他的同事兼女朋友秦枫，欢叫一声。“二叔。生日快乐！”扑进石家竣的怀里，撞的他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谢谢。你还记得我生日。”“是妈妈记得。”苏雨和李渊坐下。“小雨姐。我不知道今天是家竣生日，对不起。”“没关系。我是每年都要帮他准备，习惯了，不过，这事交给你做了，记住，腊月28日，记好了。”石征拿出礼物。“我的是打火机，妈妈的是手套。”“谢谢大嫂，谢谢石征。”“你可恶，生日也不告诉我。”秦枫低低的怨石家竣。石家竣无辜的笑道：“我那记得生日，以前全是大哥大嫂……”他住口尴尬的看着苏雨，苏雨微笑着说：“往后，秦枫会帮你记得，我转交工作完成了。”李渊接住说：“不知你生日，我也没备礼物，这顿饭我请客。”石家竣深深的看他一眼。“谢谢。”李渊会意的一笑。“不客气。”

第二天，苏雨买回有4公斤肉，她绞了一半肉末，还买回3公斤排骨，2公斤蒜苗，2公斤大葱，1箱啤酒1箱苹果1箱梨。晚上，苏雨到凌晨1点把一双袜子织好，她洗干净凉起来，才安心的睡觉。

更夸张，年30的早上，苏雨仍早早起床，她把石征也拉去买菜。

看着盆里的两条大鲤鱼，橱柜台上的两只鸡，地上的一堆青菜，李渊感到无力。“笨女人。你要做几个菜？”“16个菜。”“吃得完吗？”“剩的越多越好，年年有余，吉利。”苏雨笑嘻嘻的说。“迷信。”“我是个俗气的女人，失望了吧？”“恩。你改掉后，我会勉强自己娶你。”“是吗。我努力改，本性难移，有点困难。你别管菜，带石征洗洗澡，我趁早把衣服洗出来。初三前不能洗衣服。”李渊放下手里的鸡。“真受不了你。”苏雨推他出厨房，挖起瘫在电脑前的石征，把换洗的衣服放在两人怀里。

苏雨接过李渊从门缝递出的赃衣服，把外衣放进洗衣机洗，内衣放进洗脸盆，打肥皂用手搓洗。听着浴室里不时传出石征的笑声，苏雨也不觉微笑。

有人敲门，苏雨擦着手出来，打开门。看着门口站着的俏丽短发高个子女孩石京。“死丫头，还知道回家。”苏雨嗔怪，拉她的手进屋。“我加班。”说着向苏雨使眼色指后边，苏雨这方看见跟石京进来一位，有点猥琐的中年男人。苏雨看石京。石京把背包扔在沙发上，自己瘫到在沙发里。“我阿姨。我爸。”“我不是你爸，这不是随便乱叫的。”“是。这是我妈结了婚又离了的前夫。”“请问。你来我家有什么事？”苏雨的脸上笑容，听到石京的介绍消失了。

“我告诉你没钱，我妈死赔偿的钱，后事用完了不相信，来曲靖堵我，堵住我也没用。”石京瞪着眼睛发火。“你说我倒不倒霉，我养这母女是一对白眼狼，小的没良心，老的死了还要害人。”他对着苏雨诉苦。“怎回事？”“许倩拿我的房产证抵押，向地下钱庄借10万块，上个星期，人家来收房子，我才晓得。急死人，我上那借钱，我年都过不成。”“你向我妈要呀，找我我又没拿你的房产证借钱。”“你妈死半年多，我找得到吗？她的钱你领了，你替你妈还。”“谁规定母债女还，你去告我妈和我去，看看法官是不是让我还。”“老天爷，有天理没？我的房子就平白没了。”苏雨起身回卧室。

石京冷笑。“你的房子？是你的钱买的吗？你的工资够你玩麻将喝酒吗？房子是我妈坐台陪男人上床，挣的钱买的。她买的房子，她有权利用。”“你胡说，那是我单位分给我的福利房。你妈抱你来时，你还不会走路，现在长大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养我？你给我买过什么？你接送我几次上学？你……”“石京。你太过分。身份证给我。”“你要它干吗？”石京掏出皮夹，把身份证递给苏雨。

苏雨递给石京一张定期储蓄存款单，一个活期存折和一份收据。“看清了？”“这……”石京大脑一片混乱。“这是你妈妈的赔偿金，我用你的身份证开的户，以你的名字存的，整数是定期，零数是活期。”“阿姨，我……”“唉！我原想给你做嫁妆。”说着，苏雨拿起那张定期存单看看。把身份证和存单交给男人。“密码是大姐的忌日。取出钱后，用专递把身份证送来。我不想第二次见到你。”“啊？谢谢。”男人惊异万分。石京跳起来。“还给我。那是我妈的命换来的。”苏雨抱住她。“快滚。”“好好。”男人忙跑到门口，拉开门跑下楼，连门都没顾上关。“站住，狗杂种你给我站住。”“石京，你住嘴。他是长辈，你怎能乱骂，坐下。”石京被苏雨的严厉震住，乖乖的让苏雨按坐在沙发上。

苏雨关上大门，石京冲过来，苏雨靠在门上。“阿姨，让开。他肯定是来骗钱的，那钱不能给他。”“那是他的钱，给他应该。我们就那么多钱，骗也没了。”“阿姨。你不知道，他们是不入流的人渣，你想像不出的坏。”“不准说大姐的坏话。他们再不好再坏，也不应该你说。他们至少没抛弃你，养大了你，供你读书让你上大学。你要对他们充满感恩。”“我做不到，你为什么不能和他们一样自私？”“我？我比他们更自私，只是，我聪明。我拣个现成的大学生女儿，占了大便宜。”“气死我了。不理你。”石京直跺脚。抱起她的背包进苏雨的卧室。“我要和你挤着睡。”“可以。你吃午饭了吗？我给你煮碗面吧。”“我肚子气饱了，不吃。”她对苏雨嘟着嘴撒娇。苏雨抱抱她。“快点收拾，我煮面了。”去厨房为石京做吃的。

石京吃面，苏雨洗衣服，石征穿着一套保暖内衣出来。苏雨忙帮他擦干头发，给他套上毛衣毛裤。“石京回来了。”“姐姐？”石征袜子顾不上穿就跑出来。

“姐姐。”石京看见石征不由自己的笑了。“臭东西，想不想我？”“想。快想死你了。”石京捏捏他的脸蛋。“花言巧语，亲亲我。”石京伸过脸。石征抱主她的脸，满脸亲的石京怪叫。“可以了，放开我，死小孩。”石征放开她，得意的大笑。“我的礼物，你答应过的。”“坏家伙，弄我一脸的口水。”石京起身，石征抱住她的腰。“你骗我，说话不算数。”“我给你买了，拿给你。”石京用力拧了一下石征的脸蛋。“为了你，我才加班晚回家。”石京到洗脸间，拿毛巾擦脸上的口水。李渊打开卫生间的门出来。石京一怔，漠然的取毛巾出来。

石京把一个包从背包里取出，放在**。石征抱住在**滚。“轮滑鞋。姐姐，你是世界上最好最漂亮的姐姐。”“少给我灌**。那男人是阿姨的男朋友吗？”“什么是男朋友？”“和阿姨睡在一张**的男人。”“我是妈妈的男朋友，他睡在我的**，我和妈妈睡一张床。”“臭东西，男朋友？”石京暗暗松口气。

苏雨洗菜，李渊在做蛋卷，正摊蛋饼。石京洗完澡，洗她的衣服。石征穿着轮滑鞋正努力的想走路，扶着墙胆战心惊练习。石京凉起衣服，双手插腰兴灾乐祸看着他，不伸手帮他。“姐姐。你扶着我，你过来。我爱你。”“我不爱你。自己练。”门铃响，石京开门。“二叔。”石家竣放下抱着的三个箱子。“石京回来了。跟我下去搬东西。石征你也下去。”“我下不去。”石家竣看石征的熊样，开心的大笑。“你小子也有今天。”二人要出门，李大富扛着一个大袋子进来。“我来的不晚吧。”“大叔，不晚。”石家竣笑着下去。

“姑娘，我来啦，看我拿的好东西。”苏雨忙从厨房出来。“大叔，你不要再拿东西，年货我办齐了。”“你看，麂子。前几天富源下大雪，我的侄儿打的。好多年没见过这家伙，我收拾好了，摸上盐巴了。你挂起来凉着慢慢吃。”“大叔。这，这太珍贵，我……”“我什么？笨女人，让开。”李渊冷冷的看一眼李大富，提起袋子进厨房。他明白苏雨买那么多的东西原因了。

苏雨擦干净手，对李大富歉意的笑笑。“对不起，李渊没回去看您，都是因为我家的事情多。”“不怪你，我爷俩有10年没在一起过年，今年，还要谢谢你。”苏雨心里说不出的味滋，她看老人仍赤脚穿着那双不合脚的名牌皮鞋，单薄的衣服披着一件羊皮大衣。“大叔，你等一下。”苏雨转进卧室，捧着那一套新织好的毛线衣出来。“大叔，我手艺不好，您别嫌丑，穿上吧。”“给我的？好孩子。”李大富感动的眼含热泪接过衣服。苏雨打开石征的房间。“您穿上看合身不合身。”老人进去，苏雨轻轻的拉上门。石征已脱掉轮滑，换上旅游鞋。“妈妈，我下去了。”“别乱跑。”“知道。”苏雨打开抽屉，拿出一双纯棉冬袜和一双她刚刚织好的毛线袜，坐到沙发上。

石家竣又抱两个箱子上来，石京拖一个装满松毛的大编织袋跟在后面上来。“家竣，你想把年货街搬来？你发多少奖金？”“没多少，就点饮料和水果。今年过年，我们铺松毛，要青青爽爽的好好的过个年。”石征拖着一大袋子松毛进来。“我们家也要铺松毛了。”苏雨笑笑。“好。我们坐在松毛上吃年夜饭。”“这才是过年。热热闹闹的多吉祥。”李大富穿着毛线衣裤出来，**外衣。很合身，大小不松不紧。“大叔，刚好合身。给您再穿上袜子，先穿线袜，再穿毛线袜。”苏雨把袜子递给李大富，李大富有点难为情。“我，我去洗洗脚再穿。”苏雨笑了。石家竣换上拖鞋。“大嫂，我的呢？”“什么？”“毛衣，袜子。”“没有。你想穿找秦枫要。”

李渊从厨房出来，抓住苏雨的胳膊进卧室，弃他的大厨师的岗位不顾，石家竣自觉的接过岗位进厨房，石京和石征推沙发，挪空地，李大富美滋滋的洗他那一双几天没洗的脚。

“你不是给我织的毛衣吗？怎给老头穿身上了？”“他是你爸爸。”“他有钱什么买不到？谁让你给他？”“你没看见他，这么冷的天，毛衣毛裤甚至连袜子都**？他是有钱，但，连你这个亲生儿子都漠关心，谁会关心他？”“你也不过是想要他的钱。”“恭喜你，答对了。”“给我织一套毛衣，我也没有穿毛衣。”“你？你没钱，我不侍侯。”“我命你，开学前，毛衣放在我手里。”李渊拉开门出来。李大富套上外裤，穿着袜子，得意洋洋。“再下大雪也不会冷了。”李渊恨不得扒下那身扎眼的毛衣，他知道不能做。“白痴女人。”进厨房赶出碍手碍脚的石家竣，做一年的重头戏年夜饭，心里发誓，决不会再有这么好的事，让他们享受第二次。

石家竣送给李大富曲靖烟厂产的两条极品石林两条精品大福，又打开一瓶茅台，与李大富对饮言欢。李渊不喝酒，喝点饮料，石京冷眼对他察言观色，漫不经心的吃着菜，石征最开心，沉甸甸的压岁钱让他找不到北，妈妈三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钱，我怎么用？他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苏雨脸上笑，心里却凄凉无比，去年的今天坐在身边的人不见了，明年，又会是谁坐在面前，人生无常。“大嫂，来，新年新气象。喝下今年的一切，为明年的新生活，干杯！”“干杯！”大家围坐在散发着松树汁清香的松毛上，边看着春节晚会，慢慢的吃喝谈笑。多么奇异和谐的大家庭，温馨的让在座的人们忘了外面寒冷。

石家竣吃过饭就回警署接替同事值班，李渊被苏雨赶到沙发上睡，李渊不干，他睡在书房的地板上。李大富和石征睡石征的房间，石京挤着苏雨睡的香甜。

大年初一，苏雨被外面的爆竹声惊醒，天已亮了，轻轻抽出石京抱在怀里的左手臂，看着石京甜美的睡颜。“她醒时也这么的甜，就好了。”下床穿上衣服，打开门出来。

书房的门大开，伸头看李渊收拾整齐，这家伙不睡觉吗？起这么早。客厅松毛上乱扔的东西，也收好。李渊神清气爽的从饭厅出来，轻轻拥住苏雨，在她的唇上吻一下。“新年好。笨女人。”“新年好。”苏雨脸微红。“我做早饭。你去梳洗。”苏雨忙闪开，躲进卫生间。李渊微笑去做饭。“还会害羞，我要多加练习，让她自然习惯才行。”

李渊的汤圆要出锅时，门铃响，苏雨开门。李大富站在门外。“大叔，您起这么早，这么冷的天怎不多睡会。”“我年岁大了，瞌睡少，去外面转转。姑娘，你家傍边有个不错的公园，那有一片梅花开的正热闹。”苏雨笑了。“吃过饭我们一块去看看。”“吃饭啦，就你们懂得赏花吗？”“你懂，你高雅。”苏雨瞪一眼扫兴的家伙。“孩子们起来啦？”“还没，让他们多睡会，昨天睡的太晚了。”

石家竣来吃过午饭就马上回警署了，李渊和苏雨跟在石京他们后面，去森林公园赏梅花。石征穿上他心爱的轮滑鞋，李大富和石京一边牵他一只手，石征惊叫连连，逗的李大富和石京不时的大笑。

石征在森林公园的小广场上练轮滑，不时的摔倒，爬起来仍勇敢的练习走步，苏雨在他的前面鼓励他，李大富在他身边提心吊胆的护驾，石征仍不可避免的摔跤，他每摔倒一次，大家会边笑边扶他起来。

李渊坐在上次和苏雨坐的凳子上，看他们开心的笑闹。看着父亲脸上没有防备真心的笑容，象一个老小孩一样的兴奋，这女人的魅力不小，一付傻傻的样子，却让人感到温暖。

石京过来坐在李渊身边，打开瓶子喝口水。“快从我们家滚出去。阿姨是我和弟弟的，你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爱她，她就是我的。”“她是我和弟弟的。我们家不需要臭男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包括我爸爸石家成。臭男人，滚出我们家。”石京厌恶看他一眼，起身向石征走去。李渊皱眉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暗暗的计划，下一步的行动。

苏雨奇怪的问李渊。“石京和你吵架了？”李渊伸手拉她坐在身边，双手包住她的手。“你会不会移情别恋？投进许劲的怀抱？”“我在你眼里，有那么好？”“恩。”“你会很快对我失望。对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初四，家竣休假，我要带孩子们跟他去罗平，向秦枫的父母提亲，并把婚期确定好。”“他结婚，你去做什么？”“我是以男方长辈的身份去的，父母亲不在，家成也走了，我该替家成做好这件事。”“你是鸡婆多事。”“我的责任，我不能推托。”“不准去。”“你没权利管我。”“不要去。你敢去，我就回上海。”

李大富初三回去了，苏雨初四领着两个孩子跟石家竣去了罗平。回来时，李渊早已回上海。

李渊大概气坏了，走后再没有打回来一个电话，苏雨有点失落，更多的是轻松，象丢了一个包袱，她很清楚李渊的电话号码，但，她并没拨打。“他终算清醒。看清自己的位子，走自己该走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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