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客一报出家门,替莫名护气固元的四人仿佛头上打了个晴空霹雳。急忙收气归元,跪在地上参拜,莫名的元气也恢复了二三成,一听到“楚望”名号,也是一惊,真气险些走入岔道,略一定神,也是双膝跪倒,大礼参拜。萧雁云见这五个黑衣人蛮狠无理,却一听到白袍客的名号便吓做了这般模样,小孩子天性至纯,面上竟露了怪笑。楚望瞟了他一眼,并不加以理会。又坐下身去
萧雁云年龄幼小,哪里有什么江湖经验,更别说听过楚望的名字。三十年前,‘一字剑王’司马乘风向武林各大派下挑战书,约十二月初五在昆仑山玉女峰颠决战,名为“以武会友”实乃生死决斗。司马乘风大显微风,狂性大发,连杀数派掌门,中原高手齐上仍是制服不了司马乘风。恰时楚望路过西域,见昆仑山雪景甚美,闲情诗意顿生,楚望向来独来独往,无拘无束,即便登上昆仑山,恰巧遇到中原群豪力战司马乘风,那是楚望正值二十多岁,意气方刚,与司马乘风一语不合便打了起来,两人在玉珠峰上比拼内力,结果斗了个平平,司马乘风一气之下归走海外,楚望一时间名声大噪中原群豪要立其为武林盟主。但其淡泊名利,不削与世俗相争,竟拂袖而去,云游四方,见到其面者极少。
“回去禀告秋无烟,老夫保这位小兄弟一命,你们回去吧。”楚望道。莫名为首的五个黑衣人似乎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拂袖离开就此作罢,还是继续纠缠。这五人中数最小的莫言最年轻,性格浮躁,江湖阅历最浅。他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抽出袖中短剑,怒道:“五师兄,六师兄,七师兄八师兄。和这个老头费什么话,管他是什么楚望楚看的。”话未说完,便以极快的身法将萧雁云抢在怀里,奔向庙门。莫名顺手搭了一下他的脉门,只觉得萧雁云的气息浑浊与常人无异,刚才伤五师兄莫名的那一拳内力深厚,绝不是他出的拳能做到的,料想是楚望输给他的。刚跨出庙门半步,便觉得怀里一空,回身一看,萧雁云竟稳稳的站在楚望了身后,楚望弹琴弹得正是兴起,双目微闭,陶醉其中。不必问,定是从自己怀中楚望夺走的萧雁云,却不知用的是什么功夫。既然暗夺不成,就只好明抢了。莫言纵前抢攻,飕飕飕连刺三剑,心想这楚望武功高强,唯有先发制人,才有机会乘机夺走萧雁云,却又怕他的那门来去无形的隔空取物的功夫,最好弄伤他,使他使不出那门功夫。楚望见剑势来的迅猛,却也不着急,对萧雁云说了句:“抓紧我的腰带。”萧雁云应道:“哦。”然后身子左右挪了两次,轻松躲过前两剑,到第三剑时,楚望伸出左手食中二指为剑,点向莫名的剑尖,但琴音不断,只见右手形同鬼魅,在琴上左右移动飘忽不定,所弹出的音律却是不断,真奇人也。
莫言见萧雁云竟以肉掌接自己的利刃,先是一顿,随即刺出,剑锋与中指对在一起,莫言的短剑被直接顶了开,谈笑间,迅猛无比的三剑被处于劣势的楚望行云流水般的化开。莫言挥剑斜撩,削楚望的肩头,楚望左手精准的在剑身无锋处一弹,只这一弹,便震得莫言手臂酸麻,虎口欲裂,短剑几欲脱手,心头大震。
这几招当真是惊心动魄,迅捷绝伦。霎时间莫言又攻了八招,这八招招招拼命。这八招死中求活,鬼哭神嚎。皆被处于劣势的楚望一一化解,并非楚望功力不及,而是有意一露身手。攻的迅猛凌厉,甚是精妙;接也是接的诡异之极。众人一时间未反应过来,良久,喝彩声响起。八招之间,琴音始终未断,且始终不乱。若是说此人内力高强,则是不足为奇,但其能一心二用,实是非人哉。
八招用完,莫言竟一下子瘫倒在地,短剑脱手。方才这八招以耗尽他平生之内力,此时以是汗如雨下。盘膝运气,不想刚刚一搬运周天,便吐出了一口血。四个同门各按住大椎、督俞、灵台、魂门四处大穴输入内力,莫言突然又呕出两大口鲜血,昏厥过去。四同门掐人中,按虎口。其余四人中当属莫名年长,较懂事理,莫言跪拜道:“我这实地莽撞,冲撞了楚老先生,但还请楚老先生施救,我师兄弟感激不尽。”楚望叹了一声,然后说道:“先弄醒他吧。”四同门掐人中,按虎口。半晌,莫言醒来,面无血色,**干裂,有气无力的向楚望说道:“多谢前辈不杀之恩。”说着便拜了下去,楚望凌空将手一抚,用内力托起莫言。然后吸起地上的几块石子,弹在莫言的灵墟、神封、日月、巨厥、石关五处大穴上。这五穴被点,莫言体内的气血立时顺畅,一盏茶功夫便面色微红,已现人色。楚望道:“这后生不自量力,刚才那几剑用尽了平生真力,才会这样,从此以后不可再练功,否则全身血液沸腾,七窍流血而死。我只是暂时让他少手些苦楚,尔等今后每日午时连点他的灵墟、神封、日月、巨厥、石关五穴位,次序亦不可错乱,否则会留下病根子,连点三百日此疾可去。”五人应道:“是了。”
楚望道:“我不为难你们,回离魂崖吧去吧。”莫名见若是再斗下去也定不能取胜,便道:“是了,大伙走吧。”各自起身离去,只听得“扑哧”一声,然后就是一声人的惨叫,本已走出庙门的莫名、莫双、莫无我、莫师四人蓦地一惊。回头看到萧雁云手持那把被楚望打飞的短剑刺入了莫言的后胸口。莫言的内力尽废,受阻自然也比其余五人慢了几分,脚程也比几人慢上几步,就这几步之遥,萧雁云几步抢出,拾起地上的短剑便刺向了莫言的后胸,莫言痛苦的挣扎了几下便气绝身亡。楚望见这五人罢手,本以为风平浪静了,不料这个畏畏缩缩的小孩竟能一剑取了对方一人的性命,颤声道:“你…你…唉。”萧雁云的眼中透出了异常的冷酷:“他们杀了我义父全家。”楚望叹了一声道:“我救你是为让他们不能害你你,此刻危险已除,你又出手伤人,我不能再护着你了。”说着,走到已经痛的神志不清的老管身边道:“你忠心护主,这是给你的奖赏。”即出手在老管箭头拍了数下,其内力所致之处,百骸具通,白顿饭功夫,老管已经清醒过来,只是刚才耗力太多,一时还不能说话。
楚望见莫名等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扑将上来,将萧雁云咬成碎片。楚望说道:“这个小兄弟杀了你们的同门,任你们处置也是应该,只不过这小兄弟是老夫的故友之子,还请各位看在老夫的薄面上手下留半分情面。”萧雁云听到“故人之子”四字是蓦地先一愣,自己曾不只一词问过孟长风自己的身世,孟长风只说是一位故友临死之前托孤与他。不知楚望说的“故人之子”,是自己的生身父亲,还是义父孟长风,不管如何,稍后定要问问他。
楚望从怀里掏出一块银牌说道:“小兄弟,你是我故人之子,本应收你为徒,但你周振戾气过重,不宜学我的武功。这块银令交给你,日后若有为难之事,尽管凭此令去南诏幽兰谷找我,凡能力所及,定然做到。我会帮你照顾老管的。”说罢,左臂抱琴在怀,右臂搀过老管,施展轻功扬长而去。
莫名听出楚望刚才那几句话听着虽是向着自己,却是暗示萧雁云,不必怕自己。莫名强压怒火,说道:“带着小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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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
莫双收了莫言的尸首,~~门规~求名~弟子去世后既犹同门在其去世的地方就地埋葬,若是被人杀~的则需~在埋葬地~用血画~一个圈,用木牌写~仇家的名字,埋在圈中,门~弟子见到血圈,必须挖出木牌,照着木牌~的人名报仇,即使被仇家杀~也是极大地荣耀,若是不敢前去报仇,则是比~猪~狗还~大的~。莫无我和莫师一人架了萧雁云的一条胳膊,以防他忽起诡计。萧雁云被这几人挟着北~,一路~表面~顺从四人,打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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