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萧雁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孟长风。孟长风的名字谐音是“孟尝风”,此人素有孟尝之风,喜交天下豪客,为人武功高强,又因久居江南鱼米之乡,所以江湖人送绰号“江南大侠”。萧雁云向孟长风讲明他这一路上所受的境遇,不仅为之汗颜,这一个小小的孩子竟受了这么多的苦楚,心头一酸,一代大侠竟流下泪来,正用手掩面之时,身一侧,看到了萧雁云颈上挂的一块铁牌,那铁牌看似平平常常,却透着阵阵的寒光,足见不是凡品,也顾不得去掩面了,从萧雁云脖子上摘下那铁牌,只见那贴牌两寸来长,触手生寒,边缘修饰的却是十分之整齐,冲上的一面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翻过来,刻着一段铭文,这些字不是寻常见到汉字,而是一些歪歪扭扭符号,见到这些字,孟长风双眼发直,表情呆滞。颤声问道:“你…父母是谁?”。“我的父母在我出生后不久就死了,是邻家大叔大婶照顾我长大的。”“原来如此。”孟长风神色黯然,握着铁牌的手渗出汗水来。“我与你父亲曾是旧识,如果你方便,就认我做个义父吧。”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情从孟长风眼中溜出,从此,孟府就多了个小少爷。
“小子,起来。”莫双在客栈中半睡半醒的萧雁云胸口猛地戳了一拳,萧雁云毫无防备,这一拳虽然没用内力,但正打到了檀中气海,萧雁云气息一乱,猛地咳了几下,喘了半天才缓回气来。莫双扔给萧雁云一条烤牛腿:“小子快些吃,今天早些走。”萧雁云看天色现在只有丑时,不知为何要这么早起身。也说着坐下身来打坐,约有半个时辰,莫名带着莫无我、莫师回来了,莫双起身迎上前道:“五师兄,师父她老人家有什么吩咐?”莫名道:“师父听说这小子杀了九师弟,对他的胆识十分佩服,让我等看护好他,并派了二师兄前来接应,送这小子去离魂崖。师父要亲自见见他。”说完,脸上**一种难以言表的诡异的笑容。
“二师兄什么时候来?”“这几天就到,二师兄一来,我们五人合力,才可与那老楚头一搏。”“哈哈,好得紧,好得紧!”“本门的规矩咱们不能破,事不宜迟,我们需速速去备齐香火。”“可是他……”莫双指了指萧雁云。“总不能带着这小子去吧?”莫师道:“那好办,挑了这小子的脚筋就行了。”“不可莽撞,这小子是师父要的人,伤了他不好交代。”莫无我又发出那“咯咯”的瘆人笑声:“不要紧,看我的。”莫无我探出右手食指,只在萧雁云的玉堂穴轻轻的按了一下,一股阴寒之气顿时透着萧雁云的玉堂穴透了进来,萧雁云蓦地觉得全身寒冷无比,不尽的战栗了起来,不多时,寒意消退,全身僵硬成一块,有气无力的说道:“怎…怎么回事…我……”萧雁云想大大的骂上几句,嘴竟然张不开了。
“哈哈。我倒是忘了七师弟专门修炼的武功是‘阴棉指力’。小子,你死不了的,这阴棉指力只是让你老实一会,一会我们办完事回来,自然会给你解穴。”莫名笑道。几人谈笑着走出客栈,只留下周身僵硬的萧雁云,口中喃喃不清的咒骂着,却又没人能听得见。萧雁云奋力的一挣扎,身子一斜,栽下床来,怀中好像掉出了什么东西,用眼角的余光一扫,正是那本《太平要术》。窗外一阵大风吹过,《太平要术》的前大部分被风翻了过去,停在一页上,风便停了。萧雁云向那页书看去,上面赫然写着“鹤嘴拂穴功”一行字。
萧雁云精神一振,头脑里飞速的回忆着,那日在破庙之中,陆轩的遗书中写得明白,在《太平要术》后面记载着一路武功,难道就是这眼前的“鹤嘴拂穴功”?想到这里,不尽再次向书上看去,只见下文写着:“‘鹤嘴拂穴功’,分‘拂’、‘戳’、‘冲’、‘夹’、‘捏’、‘解’六字诀,与世间点穴之法门大有不同,离经叛道。”
看到这里,萧雁云摇摇头,心道:“刺客我被人所制,全身动弹不得,那里能去点别人的穴,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又想到:“我既然已经拜了陆前辈为师,自然是要在他身上学些东西的,这‘鹤嘴拂穴功’是师父的武功,为何不学?此刻虽然暂时平安,但要是上了那什么离魂崖就难说了,此刻学了,说不定还有更奇妙的用处。”想罢,用看将过去。
只见下面写道:“六法之变,在乎于气,气由‘乘风’起,经‘巨骨’、‘肩贞’、‘小海’、‘支正’、‘三阳络’、‘会宗’、‘外关’、‘养老’、‘阳谷’、‘阳池’、‘合谷’由‘商阳’点出,点穴时手指微弯,形如鹤嘴一般。”孟长风家中有不少武学典籍,萧雁云平素里经常去读,其中也不乏点穴经络之法,穴位倒是记了不少,只是书上所写得种种运气发气的法门,却是不懂,巧的是那日在破庙之中,楚望弹出的琴音含有内力,在场众人之中却唯有萧雁云一人用心去听,故而内力积蓄在他的体内,才能一拳间险些击毙莫名。这一节连萧雁云自己都不清楚。可在那时,萧雁云的周身经脉已被楚望的内力打通,练任何武功都可轻易融会贯通。加以萧雁云本身资质聪颖,于是照法一练,功力遂成。
练了若有半晌,萧雁云觉得头颈渐渐可动,手指也可微屈,他将六字诀按顺序一练,自然是水到渠成。当他看到‘解’字诀时,见文中写道:“世上万物,循序不灭,有生有克,既有点穴之法自然有解穴之法,此处虽不能集全世间点穴之法,但可凭大纲领悟”下面又有“解纯阳指力”、“解阴柔指力”两大类。萧雁云心头一喜,莫名刚才说莫无我方才点我穴的手法似乎叫“阴棉指力”,多半是属于“解阴柔指力”一纲中的吧。于是顺着看了下去。
“世间诸般阴柔之功力,无非是‘柔’、‘损’、‘寒’三字,若被以‘寒’点穴者,多半身体发冷,全身僵硬。”看到此处,萧雁云心中大喜,心想自己多半可找到解穴之法。
“箬遇这般,当先运气护‘天池’、‘期门’、‘中庭’三处要穴,再以‘冲字诀’冲被点之穴位,令寒气徐徐排出,待手足可活动之时,当立收护穴之气,自点头顶百会穴,按半刻,则可彻底解穴,永无病根。”萧雁云依法而行,运气护三处要穴,冲玉堂穴,只觉得寒意又生,于玉堂穴中若游丝般走出,甚是有趣。不多时,手足已有知觉,急收气,按百会穴,他只恐留下病根,按了足有一刻钟,才敢松开。他想道:“此地不宜久留,楚望说我要是有事尽可以那这块银令去南诏找他,我这就去了吧。”想罢,他只身跃上床,打开窗子,萧雁云不敢走正门,于是翻窗跃出。
行出百余丈,似乎身上变轻了,向怀里一摸,头“嗡”了一声,原来那本《太平要术》忘记拿了出来,那本书是绝对不能丢的,师父曾说过,那本书是决计不能落到歹人之手的,那“流魂门门主”叫秋无烟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人,此书万万不可落入她手。想到此处,立即回身去客栈。“鹤嘴拂穴手”中‘拂’字诀中有些轻身快跑的法门,虽算不上是上乘的轻功,但攀沿走宇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时天色未亮,街面上没有人,萧雁云只“蹭,蹭”两下,便跃上了客栈,刚要推窗进屋,门突然一开,莫名等四人回来了。萧雁云急忙将头一缩,用手指蘸着口水在窗户纸上戳了个**观看。
只见莫名发现萧雁云不见了,雷霆一般的咆哮了起来,几人口中皆是大骂。萧雁云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担心自己的那本《太平要术》。终于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莫无我一俯身,喜道:“五师兄,你看这是什么?”莫名走了过来,捡起那本《太平要术》,眼中一亮:“这小子跑了不要紧,这本书足可以顶十个那小子。走,我们既可回禀师尊。”几人同喜道:“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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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银』
萧雁云暗道:“不好,我定~设法把此书夺回来。”只见莫名将《太平~术》收到怀里,笑道:“师父白咱们此番出来,虽然折损了九师弟,但能得到此书,非但无过反而大大的有功,师父她老人家说不好能再指点我们几~功夫。咱们即刻走吧。路~与二师兄汇合。”几人同道:“是。”萧雁云在窗外皱了皱眉,心道:“这书万万不能丢了,我需跟~去,伺机夺回。”莫名等四人一同出了客栈,继续向北而行。萧雁云被押着这几日,闲暇之时曾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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