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命?
常言道逆天而行,人定胜天。
又言,万事皆有定数。
那么,她被算计,是否意味着幂幂中已定?
神棍老爸掐着指头乱算,言她孤星当道唯靠红星度过,避难地点于北。
这年头谁信?童话的故事早就被现实踩烂,千穿百孔,满目疮痍。
何况,经历了十八年,预言了她大大小小的事,但说到成真,很抱歉,事实是没一次准。
童话,早就被她丢到垃圾桶送到焚化炉里彻底湮灭。
残余的只是对现实残酷的一次又一次认知,进一步加深,周而复始。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在两年前云游四方的不良老爸。
她真的不介意父亲的不仁道,早在母亲的忽然去逝,她就知道父亲避世的心理。
她也乐得他放下一切。
但,走归走,临走前好歹要留半分生活费给她。
就算没应尽父母的义务,也不必在她十八年华之际,寄来莫名其妙一封信,美其名日:她阴气太煞,需避于火阳之地。还顺便,帮她选好最佳避难的学校。
看穿童话的真实性,她是不想理会,真的不想理会。
毕竟这所从幼稚园直升大学的私立贵族学校,就读的大多数是政商名流的少爷或千金,说俗点,就是他们的父母都有几个钱。
而通常,与这种天之骄子相处并不是令人很愉快。
怪只怪在这所学校所设的高额奖金利诱,让她不顾一切的往前冲。
冲过头了,拿到了刚入学的奖金,让她暂时性解决了温饱。
事实上她被华丽的外表蒙闭了眼,跳进了火坑。
她的唇角在巨额的费用下已不断往下拉。
她从来不知道学校的各类项目都是靠钱堆出来的,更别提还要养活自己。她那可怜的钞票就如同流水哗啦啦的流。
只是觉悟的太晚,如今她只能躲在被窝里暗自啜泣,抱怨老天的不公,为何有些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她却得为下一顿不至于流落街头而四处奔波。
往事不堪回首,泠喜甩头回到现实,如今她正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而总总迹像表明,她似乎——迷路?
本来不太想承认这个事实,好歹她在学校混了一个多月,虽然整天水里来火里去,为打工的事忙的不可开交,但也没差到连方向感都出错吧?
但是,经过二十三分钟的东绕西绕就是拐不出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路痴的事实。
她只不过是想节省些体力想绕近路,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更倒霉的是打工时间已过了五分钟,想到这她就头皮发麻,不知那小气的老女人是更年期到了还是妒忌她的年轻美貌,动不动就对她大吼大叫,她几乎可以预视那女人口沫横飞的吼着要她滚蛋。
而这意味着失业->没钱->吃饭->房租->街头生涯。
泠喜叹气,低头审视着她那双破鞋,在一连窜的奔波后它已在死亡边缘挣扎,随时都有阵亡的可能。
莫非真是孤星当道?泠喜沉思。
只是她的思考才刚过后三秒钟,肩上就传来一股撞击力——不大,但绝对不是她这种饿的前胸贴后俯的人可以承受,下一秒钟,她窝囊的发觉,她已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麻辣的疼痛感立即传遍全身。
说实在,她绝对没想过有人经过,毕竟她迷路时傻乎乎的逛了将近半个小时,想问个路连个鬼影子都瞄不到,怎么才发个呆就被迫中奖,而且是以如此不幸的方式。
在目光触及地上不远处,她的脸已经挤出苦汁。
她的那架才刚买两个星期的眼镜,两片薄薄的镜片布满了细小的裂横,镜架已扭曲,无一不说这一撞的精彩。
价值568块钱的眼镜,在这当穷时刻,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泠喜哆嗦着身子,来不及为钞票默哀三秒,眼角却捕捉到一抹快消失的人影。
微愣,惊叹远不及描述她的感受,虽然她知道学校里多的是仗着父母有钱目空一切的人,但没到撞了人还走的如此潇洒的地步吧。
若不是周围没有第三个人,她几乎以为她错把母猪当貂婵,怪罪好人了。
泠喜咬牙立刻从地上一跃而起,而后怒气冲冲的飞奔前方,速度之快实在不像前几秒钟还躺在地上**的人。
几乎可算是张牙舞爪冲到对方面前,伸出手臂挡住对方去路,而后,她抬眼不客气的扫射对方。
多年的经验让她养成了一双锐利的眼,就那么一照面,她忍不住倒抽口气,心跳加速,口水当下往下流。
天!这个叫男孩的生物无论是左耳的单耳环,还是脖子上那条古色的项链,或是拇指上那枚泛着绿光的戒指,全身上下无一不透着一股气——贵气,而且不是普通的贵。
一只大肥羊,泠喜嘴角当下就往上扬,眼睛眯成一条缝,伸出的左手也有点轻飘飘的。
“700块钱!”
相当和言的声音,那是因为她快看到钞票飞向她。
568块扣去两个星期的折旧费30块,加上医药费100块,看在他贵气的份上敲诈他50块。
但她忘了,这种半路拦截,不说缘由就要钱也有另一种说法——抢劫。
对方挑眉,清秀俊雅的脸对于评空冒出的手有些讶异。
“让开。”
声音相当悦耳,只是她似乎嗅出了对方暗藏的不悦。难道她碰上一个精打细算的?
好吧,她顶多不敲诈他就是了“650块。”
对方沉默,打量她半晌,吐出的依旧只有两个字。
“让开。”
富家子弟也这么抠门啊,她已经算便宜他了耶。泠喜万分委屈:“600块,不能再低了。”
“滚。”
声音过于轻柔,实在难与粗鲁的字眼挂上勾,泠喜眨着眼:“什么?”
“像你这种货色倒贴也是没人要。”他的声音低沉诱人,唇角勾着一丝嘲笑,甚至还伸出修长的手拍拍她的脸颊。
啥?泠喜眨眼,炸轰的脑袋瓜还没跟的上运转,而下一秒钟,对方已伸手把她往旁边一推。
而她,就这么傻愣着看着对方准备走人。
嗡嗡的脑袋在几秒钟后恢复正常,她谈吐得体,举止优雅,咬字如此清晰,竟然被当作援助交际女?
泠喜额头刷下黑线,脸已经开始扭曲,低头瞟到半个拳头大的石子,不必思考,已抬腿射门。
她发誓,这只是纯粹的泄恨而已,毕竟依她以前的命中率来看,都只在0的边缘。所以当她踢出的是脚上那双在夜市拼命还价而买到的破鞋,只是在怨老天无眼,连发个火都出状况,绝对没想过,那双鞋子会在空中抛个低弧,而后直直飞往对方的后脑勺。
砰——!
命中率之准,连她都觉的不可思议,这是否意味着一口气把以往的运气都给补回来了?
她吃惊,对方呆滞的表情似乎比她还震惊,转过身瞟到残害他头元凶的鞋子后如同蜡像一动不动的僵住。
没有抓狂,没有扭曲的脸,甚至对方连唇角边的笑意还来不及卸下,只是静静的伫立,目光穿过空气扫射着她以及留在他附近的鞋子。
似乎在慢慢消化,他的遭遇。
泠喜咽下一口沱沫,她被盯的心里直发寒。脑中响起的警铃提示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本能要遵从,特别是危险时刻,她立即趁他没反应过来溜之大吉。
而风,掀起肆无忌惮的嘲笑。
那双眼镜,那只鞋,那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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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西门附近,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哀叹。
若不是白天,太阳耀眼的让人有胆可壮,否则还以为冤魂索命。
而那一道道诡异的声音,则是来自于泠喜口中。
不能怪她,摆着这张怨妇委屈的脸是情有可原的,戴在身上的项链遗失是任谁都不愿见到的。
虽然说项链是抬举它,毕竟在她的定义中,那只不过是类似石头普通绳子串成的,可被当作护身符戴了这么多年好歹也有点感情,再加上残留在脑部零星的记忆,算的上意义非凡。
左思右虑下,她抱着侥幸的心理,回到学校的西门附近闲逛,毕竟这里丢东西的可能性最大。否则打死她也不会再回到这。毕竟这里的回忆称不上愉快。
想到往事她心就在滴血,迷了路,摔了跤,坏了眼镜,没了鞋子,掉了项链,更倒霉的是丢了工作。
她得到的却是夜夜恶梦。
比衰,应该是没人比的过她。
或许她要去烧香拜佛求道符来烧烧去去霉运。
还是这回被老爸算准,孤星当道,霉星高照?
在连续的厄运下,她不得不认为找回项链比大海捞针还难。在顶着大太阳十几分钟后,泠喜决定放弃,准备打道回府。
人嘛,要懂的认命。
但回头之际,眼角却瞟到一抹红光。
头转45度,她立即瞟到前方十米处有人正斜靠着树。
引起她注意的自然不是对方斜靠在树慵懒的姿势,而是他脖子上挂的东西。
那不是她的项链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深刻体会到古话的含义。
泠喜乐得眼眯成条缝,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谢她的1.5的视力。
“不好意思,打扰你一下,这条项链……。”声音飘于空中,却抖然停住,泠喜瞪大眼,倒抽口气:“你……你……。”
见鬼,对方抬头,**的脸是让她走霉运的罪魁祸首。
还真是冤家路窄,才不过几天时间又让她碰上。
“你来了。”没有她的震惊,对方朝她**炫目的微笑,口气熟的像深交多年的好友。
泠喜后退一步,防备的瞪着他,摆好姿势做好大打出手的准备。
记忆中那天他的眼阴沉而诡异,冷冷的盯着她,让她心里直发毛,连续做了几天的恶梦——不是破产就是无力还债被黑社会追杀,惨死在乱刀之下。血肉模糊,死后还找不到尸块。
“等你很久了。”仿若多年不见,他细长的眼睛闪烁着笑意,慢悠悠的打量她,甚至还绕过一圈。
听者头皮发麻,不明白这句意寓不明的话有何更深的含义,难不成他时时记着那一鞋之仇?想哭的人是她耶,物质损失加精神损失,她没找他算帐已经对他客气了。
只是,在双诡异眼睛盯下,她敢怒不敢言,只能任由对方审视。
她承认,她是有点欺善怕恶。
对方审视完毕,显然不太满意,皱着眉,下了个结论:“你发育不良。”
这算是人身攻击吗?泠喜愕然,有点啼笑皆非,不由的怀疑他被她的那只破鞋砸昏了头。
这种推论是合理的,她的那只鞋达半斤重。
“你……没事吧?”泠喜小心翼翼的询问,若出了问题,她的那双鞋就是罪过了。
对方晃着手中的项链,不答反问:“这是你的?”
“对。”泠喜很用力的点头,眼巴巴的目光努力展示着讨好。
“你的名字?”
他问的忽然,她答的干脆:“泠喜。”
他轻笑,似乎相当满意这个答案。
而泠喜一脸懊恼,她何时变笨了,这么容易被套出名字,这不摆明的叫别人找她麻烦?
“我叫黑影轩。”对方自报姓名,扬着抹笑。
互通姓名,那是武者单挑的开场白,泠喜怪异的看着他,不太确定他是否有与女生打架的习惯。
“你不记得我?”防备的姿态,让黑影轩略微皱眉。
记得,被砸了一只鞋,经典的场面不容易忘记的,但谁会笨的承认?
他敛下微翘的睫毛盖过一闪而逝的失望。
找到就好,不应该奢望太多,欠他的思念,一点一滴会讨回来。
诡异的模样让她不由得神经紧绷,嗅出他的不简单,逃的冲动升起。
只是,走归走,属于她的东西她一定得带走,否则她一转身,她的宝贝项链不知会被扔到何方。
泠喜脑袋立刻闪过一大堆没啥建设性的念头,考虑数秒,挑了其中最合理的——抢,不,攻其不备拿回而后选择溜。
反正对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她想正大光明拿回的可能性不大,更别说中间还隔着一鞋之仇。
有了这层认识她立即付诸于行动,她的速度向来不慢,更何况是忽发状态,抢尽先机,她就不信要不回来。
不过,他那纤细的脖子经的起那一拉?若受伤要她负责怎么办?医药费可是很贵。
她手指只差那么1公分到达项链时她却忽然闪过这念头,起了怜香之心,犹豫了一下。
高手过招,一个留神都不能有所闪失,她虽不敢自称高手,但对方身手显然不赖,看准了她的闪神,脚步往右微移。
失去重心的她,慌乱中只能象征性的舞动双手在他身上乱抓一通,伴随着自己的尖叫声,直扑他的身后——草坪。
她有惜玉之心,他没怜香之意。
他双手环抱于胸,带着同情的目光看她跌于草地上。
莫非她与摔跤特有缘?泠喜**,不由得暗自庆幸,这块草地是花费重金投资的那种,比她那破床还软上十分。她倒下时,柔嫩的草替她承担了大部分的重力,倒也没什么大碍,但那冲力还是让她这种两餐并用一餐的人眼冒金星,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你没事吧。”黑影轩慢悠悠的开口,伸出友善的手。
这种马后炮的行为不难猜测他有讽刺的嫌疑。与其担心他的暗算,还不如她自食其力从草地上爬起来。
“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老虎不发威把它当病猫啊,泠喜鼻子重重喷出两道火焰,左手不雅的叉在腰间以加强声势。
正打算发飙一场,对方却忽然伸出手往她脸上抓来。
毫无预警的结果可想而知,她的脸就这样被对方捏个正着,而更惨的是,他还用力往两旁拉扯,显然在测试她脸皮的弹力。
对方根本没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还得寸进尺。
泠喜瞠目结舌,不由的加深怀疑的真实性——对方头脑有问题,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严重。既然他异于常人,那么她大人有大量不与脑筋短路的人计较小事。
“捏的还满意吗?”泠喜轻声询问,以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财势与外表,却忘给了他点墨水。
她的脸皮显然达乎他的标准,对方**满意的笑容,甚至还拍拍她的头。
很好,泠喜柔声的问:“那可不可以把项链还给我?”
“可以。”
怀柔政策成功,被捏了几下也算是值得。泠喜语气更加温柔:“那上次你把我撞倒,害我的眼镜被摔坏了,可不可以赔给我600块?”
得寸进尺是人的天性,这不算她的错。
“可以。”
泠喜眼睛一亮,嘴角已控制不住往上扬:“那我跌伤了,可不可以给我100块的医药费?”
占便宜是人的本性,这绝对不是她的错。
“可以。”对方相当干脆。
“那我夜夜做恶梦,精神损失费……。”泠喜目露贪婪,满怀希冀的望着他。
“可以。”对方没等她说完,他已回答完毕。
泠喜已乐得眉开眼笑,对他的好感暴升,已拍着他的肩膀准备对他称兄道弟。
“总共1000块够吗?”黑影轩开口询问。
这只肥羊真是有够肥的“够。”泠喜忙迭的点头,已笑咧了嘴。十张红钞,足可刺亮了她的眼。
黑影轩嘴角微扬,掀了掀唇瓣,漫不经心的道:“扣去1000块,你还欠我1万块。”
他的话让她丈二摸不着头脑,泠喜眨眼:“你说什么?”是她重听还是他发音不准,怎么她听不懂他话里藏的意思。
不过,那是当然,正常与不正常之间总是有差别的,她原谅他一时的口误。
对方相当有耐性,**些许的不怀好意:“你刚才抓坏了我的东西,买来时差不多1万左右。”
天堂跌入地狱,能算说明对方不是笨蛋,而是自己想的太歪,但这不是重点,而是—
“我什么时候抓坏你的东西?”泠喜惊声尖叫,为的是捍卫自己的权利,十张大秒泡滩,还惹了笔巨债。他老兄冤枉人也要有个限度吧。
“你跌倒的时候,抓到了我的手。”黑影轩伸出手,特意在她眼前晃了两下,明摆着要她瞧清他手上的淤青。而显然,这是她抓坏东西而遗留下来的杰作。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泠喜撇嘴,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只评他的一张嘴就想颠倒是非黑白?
不过,跌倒的时候她似乎的确抓到了某样东西,但人的感觉总会出错,谁知道是不是她扯坏的,何况这关系着1万块钱,想当个诚实的乖孩子有的是机会,没必要损失钞票来换回。
“证据呢,证据在哪?”钞票重大,泠喜声先夺人,却有点理不直气不壮。
他看出了她的心虚,掏出损坏的手镯,扬起一抹笑,笑的她头皮开始发麻。
“你猜猜看,若送到警局会不会验出指纹?”
结果绝对不是令人满意,财大势大,若想有心栽赃一个人并不困难。
“你想怎么样?”泠喜相当识趣,立即选择后退一步。
“我也不想刁难你,这玉镯有一对,这样吧,你把另一样买来的还给我好了。”
已经刁难了,泠喜瞪他,不太想惹事生非个性,让她选择吃亏而息事宁人的途径。
而事实,她也没有张扬的本钱。
“多少钱?”
那是墨绿色的玉镯,虽然说雕刻的相当精致,但过了这么久,行情总会下降吧。
“不多,这个数。”黑影轩伸出一根手指。
“1块?”这种数猜的连她自己都想笑。
他摇头。
“100?”若便宜的话她还赔的起。
他摇头。
“1000?”她目露凶光,这种价格已经让她必须勒紧裤腰带才能勉强买的起。
他的目光带着丝同情。
“1万?”泠喜脸色发绿,那种和长了苔的破石头没两样的东西也敢叫高价?
他摇头,话中有些风凉:“至少3万。”事实上黑市的价格已飙到10万。
狮子大开口啊。泠喜抖着唇,拔高音尖叫:“你杀人啊。”
这种指控是莫须有的,黑影轩并不内疚。
可惜自己的单薄之力不足以海扁对方一顿,她只好深吸几口气平定心中的愤怒。
“还有没有第二个选择?”
“有”黑影轩点头,相当肯定。
鱼到,他也该收网了。
“我先申明,我没钱。”泠喜立即先丢出答案,以防自己再猜个老半天。
这既浪费时间又耗费精力,实属不智。
“不用你还,按下拇指,签个名就行。”他慢条斯理的掏出笔纸,而后奋笔急抒。
有这么好康的事?她的疑虑没持续多久,就由他递过来的纸张揭晓。
由于泠喜损坏一只玉镯,价值为壹万圆整。经由泠喜同意,愿无条件为黑影轩服务两个月服务。以偿还债务。
“来,签个名。”他递过笔理所当然的抛下话。
这和卖身契并无区别。泠喜震惊的望着他,他还真是人如其名,心肝发黑,前世注定是奸商。想她一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二没做偷鸡摸狗的勾当,只是偶尔流流口水,哈点小钱罢了,没必要沦落到卖身的地步吧。
一面倒的条约,她没必要遵守,沉默十秒钟,泠喜调头就跑。
只是这回他看穿了她这一招,伸出手拽住她的衣领,轻而易举的使她逃跑计划落空。
“不想债务加重的话,给我安分点。”他的语气是冷的,眼神有些诡异,却扬着炫目的微笑,轻声在她耳边低语:“别忘记学校这么大,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也不希望我叫警察吧。”
泠喜鸡皮疙瘩掉满一地,有点明了,对方摆明着和自己过不去,而矛头绝对是那只鞋,
想叫对方高抬贵手的可能性似乎不大。
既然如此,她投降。
她还算的上安分守己,黑影轩松开手。
“签。”
泠喜迟疑,已做好卖身的心理准备,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叫她杀人放火:“先申明,我不出卖色相。”
黑影轩上下扫描她两眼,唇角边流露的是讽刺:“放心,只叫你跑跑腿,况且你长的很安全,卖不了几个钱。”
她承认,她回头率不高。估且把他的话当成安慰。
“我再说一下,我没有多少时间,我要打工。”她穷,没时间和他玩游戏,她可不想饿死街头。最好他的服务时间别与她的时间犯冲。
他冷眼看她,看她似乎坚持立场,最后勉强同意。
“那麻烦你把服务范围填上,外加限制的时间。”泠喜开始讨价还价,既然要签,当然要让自己多占点便宜。
“你似乎想跑腿一年?”黑影轩轻轻的在她耳际低喃,如意算盘打的那么响,那也太低估他了。
泠喜识趣的闭上嘴巴。乖乖的看着他在旁立即拟定一份协议,而后递给她。
合约如下:
由于泠喜损坏一只玉镯,价值为壹万圆整。经由泠喜同意,愿无条件为黑影轩服务两个月服务,以偿还债务。
服务范围:钟点工、打杂。
服务时间:一天总共四个小时。
不敢再吭声,不必他催促,泠喜立即签下卖身契。
基本上还不算太吃亏,也罢,只不过是跑跑退而已,而且平均一个月5000,一天工作量也只不过四个小时,换言之,一个小时40块钱。泠喜抱着这点奢望,好歹在被赶鸭子上架中捞回点精神上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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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3章:2”内容快照:
『2』
买午饭,这是~第一个任务,路程不远,就在校内,来回也只不过十五分钟而已。这算是个简单的跑~任务。是的,原先她是这么认为。但当她~着太阳,饿着~皮买完他所~的排骨饭后,他却嫌肉太少,~买咖哩~饭。虽唾弃他这种~费,可是出钱的是老大,她认命的再跑一趟。当她~~浃背的跑回来时,他振振有词的说饭前需~甜点来开胃,虽有~腹的不~,她还是如他所愿买回了他想~的甜点,谁知他却开始嚷着天气太~需~冰淇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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