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刚开学,学校就出台了这样的政策——凡是没交学费的同学不准上课,不准入宿舍,并在半个月内没有交情的将勒令退学。
这个政策一出台,全校都忙碌起来。导员天天催,平时没办法一次交清的同学都在东拼西凑。
学校这一招断人后路逼上梁上的办法还真是管用。大部分的同学终于交上了。石磊家就是把耕田那头牛给卖了才勉强凑齐。
然而还有小部分确实是没有办法,可没办法也得想出办法暂时把眼前的困难给解决了啊。他们都在忙碌着请主任吃饭好让他们给延续一阶段。韦强就是这队伍当中的一员、
至于潘建,他大一的时就写的贫困贷款也没有音信。他虽然凑不齐,而且不加人韦强那请客办事的行列当中。他的厄运终于来临了。
半个月过去了。九月十六日下午,学校礼堂中一片寂静,同学们无精打采,只听见台上那娘娘腔的声音不停的唠叨着。
突然,乾坤走上了讲台,穿着他的那黑长风衣。
“老师,您好,麻烦您让一下”。他对着那位发言的老师说。
老师,您知道现在在做什么吗?我们尊敬您叫您一声老师,可是你对得起老师这个光荣的称号?你除了讨学费,除了为虎作伥之外,你还能为学生做点什么吗?问问你自己,你给老师那光荣的称号涂上什么颜色了?是灰色?不,是黑色!那是死亡的颜色。不是你——是你们!乾坤指着**台和台下的老师们。你们都给我站起来,面对着同学们。让同学们看可按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幅嘴脸,为什么这般的可恶。
老师们,你们要开除的,你们振振有辞的说那同学怎么不好——逃课,夜不归宿,成绩一团糟;甚至不参加考试、目无尊长。我真的不明白为人师表的你们也是那样的狠毒,睁着眼睛说瞎话。难道你们就是这样教育你们的学生的吗?我们不说像你们这样的老师还值不值得人尊敬。那些被你们开除,你们说他们什么都不是的同学们不就是家里穷,交不上学费吗?而你们的狼子野心有谁不知道——不就是杀鸡给猴看吗?
学校是欠钱,没错!可你们有想错那些一天省下一顿来交学费的家庭没?你们不让他们进宿舍,将他们赶出教室。你们所谓的不上课,夜不归宿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不考试,目无尊长那就是更大的笑话了。你们的不成文的政策是这样的——将不交学费的学生名单感报到学生处。所有考试成绩一律不记,当作没考试处理。好一个当没考试处理。
老师们,这次被你们杀掉的“鸡头”,你们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哦,我真糊涂了,你们怎么可能知道呢!怎么可能会关心这样一个优秀的学生!
“潘建,潘建”,乾坤叫着坐在第三排的潘建。
潘建站了起来。
“你上来,走到这里上来,让那些开除你的老师们看看,让他们再重新的温习以下你身上的的大逆不道。”
潘建上了**台。
“老师,同学们。你们知道潘建有个外号叫什么吗?”乾坤指着潘建对同学们说。
“百度!”同学们叫到……
对,叫百度!
可你们知道他为为什么叫百度吗?就是因为他无所不知。他纯粹像个搜索引擎——你随时可以搜索。他的那知识的丰富程度是一个图有虚名的教授所能比拟的吗?他来学校三年了,据我所知没有一天没有上晚自习。更别说他的上课率了。至于夜不归宿,那是天大的笑话。他考试是从不看什么老师划的考试内容。因为他说他要的是知识,不是为了应付考试。而且在一次考试中他不懂,别人给他传了答案。他却拒绝抄。而你问问其他人是怎样考试的——背考试题、桌上抄不算,还精心准备了无数的小纸条。
三年来,潘建同学从没有拿过奖学金,也从来没有被评上三好学生。可我今天要告诉大家,被学校说的怎么不是、怎么坏的,被学校当鸡头杀掉的建安同学——如果他也算不上三好学生,他也得不到奖学金的话,那还有谁可以得到呢?可事情偏偏是发生了——成千上万的人走上了领奖台,而潘建依然坐在空荡荡的教室中上自习。你说这是不是很滑稽。今天我要你们记住——他的名字叫潘建,叫潘建!他是我们学校的骄傲,而他正是身上有了太多的优点加上家里穷交不上学费而被学校冠上罪不可赦的罪名开除了。学校就是想给我们一个警告——像潘建这样优秀的学生都将其开除了,还有谁开除不得?你们再给我不交学费看看……
交了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胡做非为;没叫学费考得再好,学得再优秀也是从不上课、夜不归宿、目无尊长的坏学生。难道你们就是这样教育学生的。你们就是这样为人师表的?学校,一个神圣的殿堂如今变成了一台榨取金钱的机器。老师,一个光荣的职位,如今已经是扼杀人性,为虎作伥的刽子手。这样的教育,这样的学校,同学们,不上也罢!
最后,我希望你们——我尊敬的老师们,别再玷污老师这个光荣的称号了……
这时,礼堂响起了震耳的掌声。乾坤穿着他那黑色的风衣和黑色军靴走出了礼堂。
第二天,学校有公布了以一个开除名单。他就是乾坤。后来在同学们的反抗和力保中以处分告终。
中国人似乎有这样的一个习惯。不管碰到什么事情,在事后都要聚在一起吃饭。如果是好的事情,那就庆祝一下;如果是不好的事情,那就是借酒消愁……
5520也不例外,在潘建被开除那天晚上。他们在何家营的一家饭庄里面为潘建浇愁。那天晚上,大家除了安慰安慰潘建外,聊得都是教育。
一开始,石磊就在骂,骂学校。他说——什么培华?真是烂到底了,走了也罢!反正在这也是赔掉青春年华。咱们学校的同学们说的没错,那个肥头大耳的院长就是个傻帽!过不了几年,他爷爷苦苦打下的这片江山将断送在他的手上。
你说上课吗,老师把课本念一遍;考试骂,画了考试内容让你背。有时干脆把整张试卷的题目都给你。可谁背啊?把答案拿到考场不久得了。当然,我也很龌龊,因为我也那么干!可有些人也真是SONG,这样还过不了60分。老师看了就只好打电话交个别同学再过去填上一些。
咱们刚来的时候,那一下雨,黄泥到处都是,咱们只好踏竹排。踏竹排也就算了,那时学校信誓旦旦并且一直以来都信口开河的担保的一切软硬件,这不,两年过去了,有增添一点吗?我敢保证等四年过去了,依然不会增添。条件不改善也就罢了。可图书馆总得要吧!你说偌大一个大学没有图书馆,而且我可以断言,咱们是见不到图书馆的开工了。他们只会增添宿舍楼。好不容易是整了个音乐喷泉,可一年只放两次。那谁都知道,一次就是上级检查的时候,一次就是新生报考的时候。这他妈的都是骗人的!更可恶的是今年以来整出什么没交学费的不准上课和进宿舍。罢了,这些都可以不提。可好不容易出了潘建这样的学生,却被开除了。
说着,石磊拿起一杯酒——咕-咚一声,干了。仰起头叹了口气说:“苍天啊,你睁开眼看看吧!”
算了,别骂了。也别苍天大地的了。潘建说,再怎么骂也解决不了问题。这是一个社会大的趋向。一切向钱看。学生是那样,学校也是那样。在这样一个人们见到钱就向色狼见到美女一样两腿就发软,你好想真的是关心你的学习啊?那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工具罢了。连中国的最高学府都“水浅王八多”了,你还向咱们着小民办学校能怎么样啊!是吧,乾坤?潘建看到乾坤靠着椅背就转过来对她说。
也是,乾坤坐直了说,滚滚的大江水,势不可挡。金钱带来的无边权利和无穷的享乐,没有人不为其所动摇,不为其所腐朽。可我就纳闷了,乾坤叹了口气说,在军阀混战,传统观念和势力横行的那个年代,马寅初带领的北大都可以出现那欣欣向荣的景象,现在这么好的环境怎么却成了“小庙妖风”了?你可以说现在是挡不住金钱的诱惑。可这样的诱惑那个时代不存在呢?那是要开辟一片新气象得承受多少的压力?而如今把那种新气象的几个身给谋杀了,然后艰难困苦的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说——我已尽力,现在所破,实属无奈。或者干脆说——这是人类的开放,自由的体现。总之,现在在每个角落,每个人身上都少了一股正气。那是思想匮乏,物欲横流所造就的没有阳刚之气的一代人。而这样的一代人所造就不是学校学术的好坏的问题。而是面临着选择是不是学校的问题。当然答案是肯定的——不是!就像一群人,如果有思想,不管我们称之为正面的还是反面的,只要有,就是人。他们的区别仅仅是给社会和他自己带来正面和负面的影响罢了。而如果没有了思想,那就不叫人。而选择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不叫人的人组成了一座不叫学校的学校生产出一对不叫人的人。
学校,多么神圣的一个地方,那是人们成长的圣地,是人们智慧的摇篮,而如今却笼罩着一股阴森之气。那股阴森之气埋葬看人的灵性,自身却成为榨取金钱生产产品的机器。
老师,多么光荣的一个名字,多么神圣的一个职业。启迪人的智慧,教导人以思维。掌握着一代人的命脉及未来。可如今却只是残害生灵、为虎作伥的帮凶。
学生,曾经那挥斥方遒的意气,指点江山的豪迈都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都是那一幅幅贪婪可恨的形象和无耻可恶的嘴脸。思维,能力——只能在博物馆里去寻找。现在你可看到的只是那在老师面前摇尾乞怜的叫老师让他们过。转过身会自豪的骂句——他妈的,这中国教育。
教育,他决定着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未来。可根,根到底丢在哪里了?
乾坤叹了口气举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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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卧谈会』
被开除后,潘建没有走。他依然住在5520,依然每天~自习,直到“毕业”。整个大学生活中,大三是最清闲的。大一的时候还不知所措;刚刚转~大二,却忙于考各类证书;大四则面临着找工作。所以在大三这一年当中,他们经常开“卧谈会”。“卧谈会”,顾名思意就是~在~~闲聊。现代大学生在熄灯后都会~着闲聊,而其聊到很晚才~。所以他们称之为“卧谈会”。由于大三有充分的时间,所以更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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