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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奋没有写信,一来总呆在村子里,遇不到有熟人南下,二来不晓得该说些什么,能表诉的话语在分别前已经说尽,多说亦无益,徒然心伤。
伯母于去年得病辞世了,人的一生充满悲痛。
郑奋独自开灶了,胡乱做着吃,一个人怎么都好说。他不曾放任一日,坚持天天练刀,有空些工夫,读几篇诗词,光阴在凌乱的倒影里漂泊。
这些日子,郑奋思考的更多的是他的未来。他已决定参加武林盟的武林大会,他对自己刀法信心十足,但对前途却迷惘感慨。
自离开杭州,他的思想复杂多了。因为年龄关系,作为一个男人,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有时,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仿佛已经来临到身前,开阔或沉闷。从来都不叹息的他,也变得忧郁了。
练罢刀后,坐在石凳上,面对邻居院里的一株槐树发呆。任由汗水浸湿衣襟。槐树茂盛的枝叶也任由落尽后而凋零。
少年已然成年,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
年后,二十二岁的他练刀更加刻苦。
槐树焕发生机,干枯几乎在一转眼的瞬间换上青绿。
屋檐下,竟然有燕子衔泥筑巢。开始只有两只,不久便孵了一窝,一共六只。大燕子捉食归来,孩子们伸长了脖子,叽叽地争着要吃。很快小燕子离开了巢穴,学会了飞行,院子里更加热闹了。
有时候,几只燕子盘旋在郑奋头顶,在空中追逐。郑奋如果正在练刀,便停下来,仰头观望,视线跟随它们一会,心情也格外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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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十郑奋没有忘记武林大会的日期是六月初六。五月二十,他再一次辞行伯父,依然带~父亲的刀,在炎~的夏日向华~出发。路~遭遇连~雨,耽搁了好几天,赶到华~恰恰是六月初五。武林盟给与会的江湖人士都安排有住~。客栈的掌柜~心告诉郑奋这个新来的客人,赶快到华欣楼报名。然而天公不作美,午夜时分,淅淅沥沥~起了小雨。住宿的人都听到了,不一刻躁动起来。与郑奋同屋的一个汉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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