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絮！没事吧？”我看着苻天絮直冒冷汗，生怕她有事。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呵呵。”

“但是……你，你，你好像有事。等一下！你是不是吐气不顺？”

苻天絮虚弱地点点头。

“啊……让我想想……万物始之于水，水，可破万敌，护全身，疗其伤，顺其气耳；万物似水，水可……”

我抓抓头，突然忘记了心诀。

“可盈万物，可斥万物，可攻万物，可防万物，可疗万物，可助万物，今凝其水，顺之气息，心静如止水耳！”苻天絮补充道。我赶紧重复了一遍。

苻天絮吐了一口气，神色好了许多。我也舒了一口气。

“这口诀乃是道法，听说深奥难懂，资质平庸者可能要学好几年，而资质好的人即使练了几年也不一定次次成功，难道你会？”苻天絮转头问我。

“我娘以前也是这样，吐气不顺，我爹就用这口诀让我娘好受一点，后来爹临时收到圣旨，说是要进京一趟，便把口诀教给我，让我在娘不舒服的时候用。我练了一个月才会。”

苻天絮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噔噔噔……”只听到一阵阵杂乱无章却又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响，苻天絮感到情况不妙，但她的吐气只是改善了一点，仍是不顺，不能剧烈运动。怎么办？我近乎绝望，我自己也累得不行，脚步沉得像铅块一般。

“嚓……”突然，一片黑色的东西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声音，瞬间便刺在了最先一个人的脖子上。但是，我闻不到血的味道。

苻天絮手里用食指和中指**一片叶片似的金属物，缓缓地站起：“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她的声音很沙哑，眼里满是杀气，让我都有点不认识她。

后面的人都看到了前面的同伴惨死的现象，迟疑着……

身后传来那四五十岁的女人的声音：“为了两个人，不值！改日找她们算账！”

一帮人便撤了回去。

苻天絮吁了一口气，身子便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走……我扶你去客栈休息……”我把苻天絮的右手手臂放置于我的右肩膀上，带着她往前走去。

“等一下……我再帮你用心诀舒气……”

苻天絮“嗯”了一声，轻**了点头。

“万物始之于水，水，可破万敌，护全身，疗其伤，顺其气耳；万物似水，水盈万物，可斥万物，可攻万物，可防万物，可疗万物，可助万物，今凝其水，顺之气息，心静如止水耳！”

次日清晨。

我起身去看隔壁的苻天絮，她气色已经全都恢复，还是像往常那样活泼不已。

昨日那个她，是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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