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这个晚上,每个人都没有休息过片刻。大家吃不进,睡不着,站不稳,坐不安,在大厅里焦急地等待牧娃的消息。刘财宝不停地拨打牧娃的电话,只要牧娃开机,就一定能打通。只怕是绑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不肯给牧娃这个开机的机会。手机到底是不是在牧娃的手里,大家都不敢肯定。如果牧娃真的是被绑架了,可想而知,那手机肯定不在牧娃的身上。可是,就是不知道绑匪绑架牧娃到底是为了什么。说是为了钱财吧,绑匪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打电话来勒索;说是仇杀吧,牧娃刚刚上班,没有和谁结下个深仇大恨。难到是牧娃掌握了绑匪的机密,被杀人灭口了,还是绑匪绑架牧娃之后,知道了牧娃的身份,怕被抓,先把牧娃杀了呢?这些谁都不敢肯定,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事实。大厅里的电话,每隔几秒钟就有人打来一次,都是寻问牧娃的情况。派出去打听牧娃消息的人纷纷从外面赶回来报道,他们都没有带回来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第二天,天渐渐地放亮了,焦急的人们仿佛还处在黑暗之中,没有一点头绪。奔波劳累了一夜的人们,早已累得筋皮力尽,像无头的苍蝇乱飞乱撞。据有的人回来说,村里人找遍了牧娃所有可能去过的地方,都没有看见牧娃的影子。只是偶尔有个把人回来说,昨天清晨,有人看见牧娃拿着一个蝴蝶荷包,疯疯癫癫地去了蝴蝶山上。可是,出去找寻的几百号人,别说是小小的蝴蝶山,几乎连蝴蝶村的几十座大山全部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牧娃,甚至连一个行踪可疑的人都没有看见。也有人说牧娃昨天早上搭着一两红色的托拉机回省里了,但据省城里的人打电话来说,没有查到有白色的托拉机进城,也不曾看见牧娃。难道牧娃被绑出了蝴蝶村?难道牧娃遇到不测了?大家都十分着急,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牧娃不会真的遭到不测了吧!”张秀花极其害怕地说。
“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刘财宝愤怒地说。
“你这个臭男人,有种就帮老子把儿子找回来,冲我发什么气,”张秀花生气地说。
刘财宝像霜打的茄子,焉了,看看张秀花愤怒的目光,低声下气地说:“秀花,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就能不能说些吉利的话吗?”
“是,是……”张秀花转愤怒为着急,幂合手掌,“叽哩咕噜”地开始诵经念佛,继而向菩萨走去,跪在神像面前,连连磕头。
梁莲花也非常着急,对任何事情都没有一点头绪,不知道怎劝说牧娃的父母,让两位老人静下心来。梁莲花知道,自己身为一名警察,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是决对不能离开两位老人,要给两位老人做好思想工作。
“大伯大娘,您们别担心,牧娃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梁莲花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推上笑容说。
牧娃的父母看看梁莲花,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沉重地都低下了头去,沉默着,顿时,房屋里显得死亡般寂静。
“大伯,大娘,有客人来了……”不知到了何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打破了房屋里的寂静。这个声音好熟悉,大家赶忙冲出了大厅,看见牧娃正带领着一个漂亮的女生走进了大门。
刘财宝焦急地说:“牛娃,是不是牧娃有下落了?”
牛娃低着头说:“对不起,大伯,还没有打听到牧娃哥具体的下落。”
“哦,你,你刚才说什么?”刘财宝盯着牛娃问道。
牛娃转过头去,指着自己身后的那个女生说:“大伯,这位姑娘说是要来你家的。”
大家把目光都转移到了那位二十几岁的姑娘的身上,只见姑娘穿着一身时尚的服装,背着一个小皮包,黑色的。姑娘有支长长的头发,长的花容月貌,水汪汪的脸蛋白里透红,人见人爱。
“你是……”张秀花指着姑娘惊奇地说。
姑娘笑着说:“大娘,您不记得我了吗?昨天晚上,我们还在电话里通过电话的。”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张敏,”张秀花敲敲头,笑着说,“快快快,屋里来坐。”说着,连忙奔下去引着张敏进了大厅。
大家也跟着进了大厅。“牛娃,你也进来先喝杯水,然后再出去找,”刘财宝看着牛娃说。
牛娃连忙说:“不了不了,大伯,我不渴,我先走了。”说着,人早已飞出了大门之外。
大厅是第一层楼中间这间房,是转门用来接待客人的。大厅里有电话,彩电,VCD,茶柜,沙发,都是高档货。
“小敏,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茶来解解渴,”张秀花把张敏引到了沙发上说。
“不用了,大娘,”张敏连忙站起来拉住张秀花的手说,“大娘,不用麻烦您,我不渴。”
“你们聊聊,我去倒茶,”梁莲花说着走去了茶柜边。
张秀花又和张敏坐下,细细地看看张敏,张敏羞得低下了头。
“你这是什么样子,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刘财宝对着张秀花说,自己早已坐在了沙发上。
张秀花这才反应过来,拍拍张敏的手笑了,继而看着张敏说:“小敏,你在哪里工作啊?”张敏抬起头来,看着张秀花说:“大娘,我和志强哥在同一座大学毕业,又分到同一个单位工作。”
这时,梁莲花用茶盘端来了三杯茶,一一地放在大家面前,亲切地说:“大家请用茶。”
张秀花说:“莲花,你也喝啊!”
“大娘,您们喝,我不渴,”梁莲花说。
秀花说:“莲花,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牧娃的同学,叫张敏。”
梁莲花看看张敏,说:“你好!”
张敏也笑了,看着梁莲花说:“恩,你好!你也坐,别站着啊!说着,又起来拉梁莲花陪自己坐下。
“志强哥有下落了吗?”张敏看着张秀花担心地说。
“唉,一点消息也没有,真是急死人了,”张秀花叹了口气,伤心地说着,又低下了头去。
张敏连忙拉着张秀花的手,努力地推上笑容说:“大娘,别担心,志强哥不会有事,他一定会回来的。”
就在大家非常焦急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叫声:“大娘大伯,牧娃有消息了……”
大家听了,纷纷地向大厅外冲去,张敏和梁莲花各扶着张秀花的一只手,刘财宝冲在最前面。刘财宝拉来大厅的门,只见一个一米七二,穿着一身西装的二十六七随的男子站在大门内不断地呼吸,像一口气跑了几百里路程似的,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刘财宝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才知道是梁莲花的哥哥梁靖。
“你刚才说什么,牧娃有消息了,对吗?”刘财宝兴奋地说,“他现在在哪儿?是不是安然无恙?你赶紧告诉我。”
梁靖无力地看着刘财宝,早已累得说不出花来,只能用点头来回答刘财宝的话。刘财宝松了口气,把梁靖引进大厅里喝了杯茶,休息了一会儿,梁靖的元气总算恢复了一大半。
梁靖看看大家,说:“刚才,我去磨湾沟做事,从一个村民那里打听到了牧娃的下落。村民说今天早上看见一个身高一米六七,穿着一身白色衬衣,大约二十二岁左右的男子疯疯癫癫地向杏花村那个方向去了。”
张秀花惊奇地说:“不是有人说牧娃被绑架了吗?”
梁靖说:“没有,这件事情我们刚才已经查出来了,是一个喝酒醉了的人,被两个人送回家去。那个喝酒醉了的人也穿着一身白衬衣,都以为是牧娃。”
大家紧张了许久的心这才稍微放松了下来。不过,张秀花想想,从这儿去磨湾有三十多里路,牧娃竟然在那个地方出现了,一定受了不少苦。张秀花想着就流泪了,很伤心的样子。
“大娘,您别伤心,我去把牧娃哥找回来,一定安然无恙地把牧娃哥带到你的身边,”梁莲花扶着张秀花说。
张秀花以衣角拭泪,然后看着莲花说:“莲花,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这件事业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把牧娃安全地带回来!”
梁莲花连忙点头,说:“大娘,您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着,便同梁靖出去了。
大家送梁莲花和梁靖出了大门,都把希望寄托在这对兄妹身上。牧娃的父母看着那对远去的背影,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激。又有谁知道,在这个地方,男娃崽在父母心中的地位有多大呢。虽然牧娃有了一点下落,没有被绑架,但还是没有让焦急不安的父母静下心来。外面找寻牧娃的依然不停地忙着,电话也不断地有人打进来,宽敞的大厅里,自从昨天下午开始,从来没有安静过片刻。打电话来的人都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亲朋好友,和牧娃的同学。
“秀花,快,把牧娃没有被绑架的事情告诉你父亲,让你父亲通知其他人,不要组织人员来了,”刘财宝说。
尽管张秀花把牧娃没有被绑架的事情告诉了亲人,但是,张祖文还是不放心,严厉地说:“别以为牧娃没有被绑架就等于危险过去了。告诉你们,只要一刻没有找到娃崽,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
这严厉的声音不得不让牧娃的父母感到惊恐不安,感到更加担心和孩怕。张敏在省公安部里工作,在最困难最关键的时刻为别人做好准备工作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张敏也知道,只要一刻没有找到牧娃,牧娃就多一分危险。张敏是个聪明的人,在这个时候总会想出办法来安慰牧娃的父母的心。
“大娘大伯,您们别担心,莲花一定会把志强哥安然地带回来的,”张敏像淘气的小孩子,摇着张秀花的手,娇气地说,“我们在这儿等莲花的好消息带回来,千万别自己吓虎自己,身体要紧。”
听了张敏这么说,牧娃的父母才稍稍静下心来,大家都做在了沙发上。
秋风依然无情地抽打着树木,树木都因思念温暖的春天而渐渐消瘦,头法也开始脱落了。吃过早饭,时间已经进入了中午,组织的人员也正在赶来的路上,牧娃没有被绑架的事情也慢慢地被找寻的人知道了,大家都很高兴,张秀花和张敏做在大厅里聊天,刘财宝却在房间里打扮了自己,准备去县城里开会。
“小敏,你父亲叫什么?在哪里工作啊?”张秀花拉着张敏的手说。
张敏说:“我爸叫张胜超,在县里当县长。”
“什么,张胜超是你父亲?”刘财宝听见了,从房间里冲出来,腋下依然**那个黑色的文件包,惊奇地盯着张敏说。
张敏看着刘财宝惊奇地说:“是啊,大伯,你认识我爸?”
“是,我听说过,”刘财宝低下头,很难为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唉,最近,我在县城里还有些事情要做,有点困难啊!”说着,刘财宝早已坐在了张敏的身边,也把文件包放了在沙发上。
张敏看着刘财宝,亲切地说:“大伯,您有什么事?我能帮您吗?”
刘财宝说:“你当然能的,你一定能帮我的。”
张敏说:“大伯,您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
刘财宝猛抬起头来,看着张敏说:“在现里有一个大工程要建设,我想把它包下来。为此,我经常进城,但打这个工程主意的人太多了。小敏,如果你肯帮我,和你父亲说两句,我会很感谢你的。”
张敏笑着说:“大伯,您又何必客气,小事一桩,我跟我爸说声就可以了。”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刘财宝**地握住张敏的手,感激地说,“如此看来,省长吴承明就是你亲舅舅吧。”
张敏说:“是啊,因为志明哥在学校成绩突出,又救过我,所以,我舅舅就提升他当了省公安局的副局长。”
牧娃的父母听了,非常高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张敏说:“省局长好像是志明哥的外公吧?”
刘财宝高兴地说:“是啊,以后你和牧娃在一起,可有个照应了。”
大家都很开心,也许真的已经忘记了失踪的牧娃,忘记了担心和害怕。张敏也安自己说的,当场就打电话给县城里上班的父亲张胜超,要父亲给刘财宝办了这件事情。张胜超很客气地与刘财宝通了电话,问候了牧娃的事,又说了工程的事情。
张胜超笑着说:“老弟啊,为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你到我这里来过了很多次。但是,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只要是有点身份的人,谁都想搞这个工程啊!”
刘财宝陪笑着说:“这个我知道,所以得请您帮帮忙啊!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您的。”
张敏从这些话里听出父亲在为难刘财宝,当时就来气,从刘财宝手中夺过电话就娇气地说明:“爸,什么意思嘛!您到底帮不帮女儿嘛?那个工程的所有权不是在您的手里吗?您想给谁就给谁。再说,志强哥还救过我的命。不然,您早就见不到女儿了。”
张胜超连忙笑着说:“好好好,我的好女儿,我不帮你还帮谁啊!不过,你得告诉他,叫他自己到我这里来一趟,要是来晚了,工程被别人抢了去,那可别怪我啊!”
挂了电话,张敏把话如实地告诉了牧娃的父母。
刘财宝笑起来了,兴奋地说:“哈哈,我今天正是为此事而去的。秀话,牧娃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只要有牧娃的消息,就立马通知我。”
“你赶快去吧,”张秀花高兴地说,“这儿有我和小敏,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刘财宝站起来,整顿一下衣服,又低下头,从沙发上拿起黑色的文件包夹在腋下走出了大厅。
“阿财,别忘了带点东西,”张秀花望着刘财宝远去的背景叫道。
“知道了,有了娃崽的消息就马上告诉我,”刘财宝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大厅里只有张秀花和张敏等着牧娃的消息。
“敏敏,你母亲在哪里工作啊?”张秀花拉着张敏的手说。
张敏低下了头,伤心地说:“母亲生下我就死了,是父亲一手把我带大。”
张秀花赞叹地说:“敏敏,你父亲真伟大,你可要好好地孝敬他阿!”
“恩,我知道,”张敏好奇地说,“大娘,莲花是谁啊?”
张秀花说:“她是牧娃梁伯伯家的女儿,住在街上,离这儿不远,七八里路程。”
张敏说:“莲花在哪里工作?”
张秀花说:“她在乡公安里工作,早上来的那个中年人,就是莲花的哥哥,叫梁靖,在派出所工作。”
张敏说:“哦,她父亲呢?”
张秀花说:“她父母都在公安局工作,二十年前,存里涨大水,山体发生滑坡,在那次天灾之时,莲花的母亲被掩埋在了泥浆里死了,她父亲也断了一只腿,因为没钱,延误了治疗时期,后来就治不好了,便辞职了。”张敏伤心地说:“真看不出,原来莲花的命这么苦啊!”
谁也不知道张敏问这些问题到底是出于何意,也许是关心梁莲花,也许是因为别的。张敏暗暗的笑了,但又没有笑出声来,转过头看看张秀花说:“大娘,志强哥在学校成绩真好,尤其是八年前那次回到学校之后,成绩突飞猛进,一直在学校排名第一。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有个同学还叫我给她和志强哥牵红线呢。”
张秀花笑着说:“牧娃那孩子这么笨,谁会喜欢他啊。”
张敏说:“大娘,彩蝶真的没有回来吗?”
张秀花叹了口气说:“唉,八年前就死在外面了。因为村里人都讨厌彩蝶,我们就没有叫人把她的尸体运回来。你说说牧娃这孩子,为什么那么笨,有这么多漂亮的女孩不喜欢,可偏偏喜欢上一个怪物呢。”
张敏说:“大娘,您别这么说,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您又何必想那么多呢,想多了,只会伤害自己的身体。”
张秀花笑了,摸摸张敏的头说:“敏敏,你这孩子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心底也这么善良,要是我家牧娃有福气,能有你这么个好妻子,那该多好啊!”张敏羞得脸都红了,不好意思极了,低着头,话也说不出来,看上去却又是很开心的样子。
张秀花看着张敏,似乎觉悟到了自己说错话了,也许是想到了别的什么事情,便笑着说:“敏敏,你们有几个同学在一起工作啊?”
张敏抬起头来,看看张秀花,脸儿也不红了,想了一会儿说:“有两个,一个是大学的同学,叫消建发;另一个是高中就在一起的同学,叫张飞扬。八年前,他也来过您家。”
张秀花点点头说:“你和牧娃一直是在一个学校读书吗?”
张敏说:“是啊!大娘,您不知道,我和志强哥不仅是在同一座学校学习,还是同桌呢。”张秀花高兴地说:“敏敏,你们班上都有那些同学工作了?”
张敏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知道的同学有萧建发,张飞扬,也就是我刚才给您说的那两个是和我们在同一个单位工作。舒琴好像分到您们这个地方的派出所里工作;梁小倩和龙长江分到省地委;有的同学出去打工了,也有的同学早已嫁人了。”
“哦,你有对象了吗?”张秀花拍拍张敏的手说,“像你这么善良的女生,一定要一个优秀的男生才能配得上你啊!”
张敏说:“大娘,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根本就没有人喜欢我。”
张秀花惊奇地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女生,别人讨你喜欢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我看,准是你不喜欢别人。”
张敏似乎有些伤心地说:“喜欢我的人我我又不喜欢,我喜欢的人人家……”张敏突然不说了,沉重地低下了头。
张秀花好奇地说:“人家怎么样,你说呀?”
张敏抬起头,说了半天才说出来:“我喜欢的人,人家又不喜欢我。”说着,又低下了头去。
秀花说:“没事,那个男生不喜欢你,他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张敏沉思地摇着头说:“我没有告诉他,他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张秀花叹了口气说:“哦,原来是这样啊!”
张敏深情地看着张秀花说:“大娘,您真好,如果我有您这么好的妈妈,那该多好啊!”
张敏坐在沙发上,靠在张秀花的肩上,忽然说:“大娘,我给您说说我们在学校的事情吧。”
张秀花高兴地说:“好,我正想问你呢。”
张敏说:“我家住在县城里,在县城里读完小学和初中。八年前,我初中毕业,又考进了县里的第一中学,也是县里最好的高中。记得那年八月份,学校开始军训,同学们对志强哥特别有印象。因为每次军训之后,志强哥都穿着一身雪白的衬衣,像童话里的白马王子,很多同学都在打听他的名字。开学的地三个星期六,我们校团组织社员去外地采风。回来的时候,我们在路上吃饭,一辆大卡车向我冲来,所有的人都吓呆了,要不是志强哥舍命相救,恐怕我早已被车撞死了。那次,志强哥受了重伤,在医院住了三个多星期。”
张秀花说:“这个事情我早已听说过,好在大家都没事。”
张敏说:“有一次,我去学校的凉亭边玩,正看见志强哥手里拿着一个蝴蝶荷包,看的很入迷,不停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还说:‘彩蝶妹妹,你就是天下最漂亮最善良的女孩,不,你是蝴蝶女孩,是天使,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你相齐并论。’那次,志强哥发现我们去了,急忙把荷包藏进衣兜里。其实我们并没有看见什么,是志强哥后来自己说的,他的话给追他的那些女生都泼了一瓢冷水。后来,我才知道是志强哥最好的朋友。”
张秀花笑了,高兴地说道:“我家那娃崽可是个祸根子,总算是闯了大祸。”
张敏说:“其实,我和志强哥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上认识的。刚开始上课,同学们都领新课本回去了,我留在教室打扫卫生。那天下午下了大雨,我没带伞,困在了学校。刚好,志强哥来学校拿书,见我没有带伞,就送我回家。那时,我才知道志强哥原来是那么害羞,和我说话的时候,脸都红了。谁知道,老师第二天调位,我竟然和志强哥成了同桌,一直同桌到大学毕业也没有分开过。而且,大学毕业之后,还分到了同一个单位工作。”说着,张敏**了幸福的目光。
张秀花高兴地说:“敏敏,你和牧娃真有缘。”
张敏笑了,很幸福的样子。大家越说越开心,越聊越有劲。大厅里的电话依然有人打来,但现在也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了,大家似乎忘却了牧娃,忘却了担心和害的,忘却了一切。在整个秋天里,张敏的话就仿佛化作了温泉,温暖了人们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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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9章::~欢喜几多愁”内容快照:
『:~欢喜几多愁』
天气也变怪了,变化了多时终于~起了瓢泼大雨,雨~不停地~打着万物,发出可怕的~音,像是魔鬼在嚎~,又像是谁在伤心的哭泣。风雨大作的时候,也正是牧娃醒过来的时候。可是,谁也不知道牧娃昨天晚~到底有多快活,有多逍遥。牧娃醒过来,酒气并没有完全清醒,~~糊糊的。牧娃发现自己~~~,~,~~~的那个~也有些隐隐作~,而且,自己的~~还~着一个~,也是~~~,~。房屋里一片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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