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风啸,风啸,哼,我看你根本不配叫这个名字,不如改名叫风骚吧!”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侃侃而谈,他身后的那几个仆人哈哈大笑以讨好他们的主人。那个叫风啸的少年却低着头默默扫地。似乎根本未见他们一般。
“喂,喂,喂。你将灰尘扫到我身上了,你还不停手啊?来人啊,揍他。”
几个仆人呼地抡拳踢腿,大打出手,那风啸想还手,可他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强忍着痛,绝不呼救,只是在心里将这一干人恨的入骨,那少年见他始终不呼声,心中愈发痛恨,大叫:
“狠狠地打,直到他呼救为止,哼,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然而风啸天生硬骨,宁死不讨饶,一个仆人骂道:
“你这小子真是贱骨头,我的拳头都揍酥**,你还不叫饶?”说完又狠狠揍了一拳。
“住——手”
一声脆响,只见一个十三四岁大般的少女走了过来,那些仆人一见到她,纷纷住手,恭恭敬敬地叫到:
“三小姐好”
那少爷见了她之后嬉笑道:“三妹,你又维护这个臭小子吗?唉,我告诉你,打打他没事的,你看他叫都没叫一声,显然不觉得疼痛。”
那少女阻道:“二哥,够了,你将他打成这样,爹爹回来不罚你才怪。”
那少爷朝风啸道:“小子,今天就看在三妹的份上放过你哦一马,走!”和众仆人傲然走了。
那少女奔向风啸,见他伤痕累累,心痛不以道:“啸哥,你疼吗?”
风啸却一把推开她“不关你的事,我才不让你同情呢?”
他强撑着欲站起来,可他一身乏力,手脚剧痛,又跌在地上,那少女走上前来便想扶起他,他大呼喝道:“走啊!不要你管”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前头移去。
那少女眼中噙满泪水,满腹委屈,忽地转过头离去。
那少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走到自己床前,“扑通”倒在**,他强忍着不让泪水溢出,禁闭双眼,心潮起伏,十几年的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他身世如谜,无父无母,自少便跟随师傅,师傅叫朱梦岩,创立了千岩庄,他有二子一女,大儿子叫朱全,二儿子叫朱悬,三女朱眷,在他的记忆里,师傅不喜欢他,虽然名为师徒,却并不教他武功,看者别人都能习武,他只能在心中暗暗歆慕,师傅不喜欢他,朱家二少更是处处与他为难,甚至连仆人都敢欺负他,只有朱眷时而会帮他说话,他心中虽然感激,脸上却依旧冰冷,这是他外冷内热性格的表现,他忍受了十五年非人的虐待,他无十不有逃出庄外的念头,可是几次都被人抓回来了,他方知自己是被人禁锢在这千岩庄了,可他不明白:师傅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就这么另人讨厌吗?
这样的日子简直比死还难过,他最终还是决定逃,即使机会非常渺茫,可他决定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趁着黑夜,他强忍着伤痛偷偷出了房间,跌手跌脚向大门走去,大门旁都有好手把门,他每次逃的时候都是被守门的抓回去的,他殊无半分把握可逃出这里,忽地他觉得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大吓一跳转过身“谁?”
那人“嘘”了一声,风啸这才看清他是管马的丁老伯,丁老伯道:
我不是抓你的,你放心,相反我还要帮你,我看你多次逃跑都被抓回怪可怜的,这匹马就送给你吧!”他指着身后的那一匹灰马,
风啸喜出望外,感激涕零道:“多谢丁伯,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他迫不及待地上了马,扬鞭、重重一拍,那马便如风驰电掣般跃出大门,等门卫发觉时,那马已驰出了好远“风啸逃了,风啸骑马逃了,来人啊!”
声音渐在耳旁消失,可他仍不敢停下来,继续漫无目的的奔驰,也不管到了何时何地,渐渐的他累了、乏了,从马背上掉了下来,随即昏迷不省人事。
其实他之所以能够逃出来,却并非丁伯的功劳,丁伯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违背庄主的意旨偷马给他,其实这些全是朱眷暗中吩咐他做的,可惜风啸却没有听到丁伯最后那句话:“你不用报答我,你要报答的是小姐。”
“爷爷,哥哥,你们快来啊,这里有一个人昏倒在这呢”
一个十四五岁大般活泼天真的小姑娘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风啸,那匹灰马正在他旁边悠闲的吃草,
她叫喊了半天仍不见爷爷哥哥来,她**微嘟,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风啸托了起来,她只觉得他身沉如山般依在她弱不禁风的身躯上,一股男子气息喷在她脸上,她小脸顿时红了大片,她尚是初解世事的年龄,只是隐隐感觉这种肌肤相亲的微妙感觉,
“你好重啊!”她回头一瞧风啸,顿见他俊眉星目,一股凛然正气,令她小脸更好了,她慌忙转过了头,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将他拖到了小木屋,正见一少年正兴致勃勃地练着剑,她大叫道:
“哥,刚才我叫你,你怎么不来,爷爷呢?”
那少年也一眼瞥见了昏迷的风啸,少年嘘了一声道:“小声点,爷爷正睡觉呢?”
那少女一撇**,将风啸重重放在地上“大白天啦!他还在睡觉呢,看我揪他起来”
风啸被她这么一放,触动了伤势,痛叫了一声醒了过来,那少女见他醒来,欣然一喜,眉头顿展,笑嘻嘻地向他走过去道:
“我叫云裳,他是我哥哥云欢,你叫什么名字啊?”
风啸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美丽活波小姑娘,他不解自己是如何到了这里的,云裳见他傻椤椤的样子,扑哧笑出声来,又重重拍了他一下“喂,你难道是哑巴不成?”
风啸被她这么一拍,又牵动伤势,大声呼痛,以前他在同门前绝不呼过痛,而他在这个小妹妹面前却显得放松不已,那少女见又拍疼了他忙道:“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风啸苦笑道:“在下风啸,希望小姐你不要再打在下了,在下一身是伤,再被小姐打上一下恐怕就会没命的。”
那云裳大吃一惊“真的吗?你等等,我叫我爷爷来,我爷爷医术可是很高明的呢?”
她飞快的地转进后堂“爷爷爷爷,懒虫快起床啊”只见一张吊**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七旬老人,他正旁若无人呼呼打着呼噜,对云裳的叫唤根本置若罔闻,云裳气呼呼地上前去揪他的耳朵、鼻子、睫毛“懒虫懒虫,太阳照屁股啦!”
可是他依旧沉睡如故,她灵机一动找了一根稻草轻轻**他鼻孔,那老人固然禁不住痒连打了几个哈欠,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佯怒道:“是谁在打扰我老人家睡觉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云裳见他醒来,忙上前凑喜道:“爷爷,是我啊,你可终于醒啦!”
那老人懒洋洋伸了一个懒腰“我就知道是你这丫头,否则还有谁有这么大胆啊,干吗,是叫爷爷起来吃早饭了吗?”
云裳道:“你想的倒美,不是啦,我是叫你去救人。”
老人楞道:“救——人?救什么人啊?”
云裳急道:“别问了,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嘛。”说完强拉着他去了前屋“快点呀!”
原来这老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懒丐”洪欲眠,顾“名”“号”思义,便知他是一个非常懒惰而且极喜欢睡觉的乞丐,其实他却是前任丐帮帮主的师叔,是现今丐帮硕果仅存的长老,但由于生性懒散,不愿插手丐帮俗事杂务,更何况是料理丐帮,丐帮中后辈弟子大多只知其名,而不见其人。
云裳托着懒丐到了前屋,云裳朝风啸嚷道:“他就是我爷爷。”又朝他爷爷道:“他叫风啸,他受了很重的伤呢?”
风啸强撑着欲站起来“晚辈风啸见过老前辈。”
洪欲眠见他摇摇欲坠的样子,显是受伤不轻,他一把按隹他道貌岸然:“唉,跟我老叫化客气什么啊?”
他一搭风啸的手脉,沉吟道:“你身负内外伤,也幸得你意志坚定,挨了这么久还能强撑下去,不简单,真不简单。我现在传你一些吐呐之法,日夜练习,包管你内外伤全好。”
风啸大喜“多谢前辈抬爱”
懒丐道:“你可听好了,我只教你一遍,教完了我可要睡觉去了。”
风啸全神贯注地听着,听着听着不觉闭上眼睛暗自在心中领会,依法施为,懒丐暗自点头:此子悟性之高,倒世属罕见。
风啸老僧入定,连懒丐何时走了都不知道,他只觉得丹田中有一股气息直窜,感到全身舒畅不以,疼痛顿减了许多,身上也有了力气,
他大喜睁开眼,刚想拜谢懒丐,却早以不见了他老人家,云裳见他醒来,欣然道:“你的伤好了吗?”
风啸道:“多谢姑娘关心,我已经感觉好多了,老前辈呢?我还未向他道谢呢。”
云裳道:“他啊,还不是在睡觉,连饭都懒得吃呢。”
风啸正想去找懒丐,云裳一把拉住他道:“我爷爷睡觉时最不喜欢别人打扰了,啸哥,我们去玩吧,我带你去采桃,又大又红的山桃,好好吃呢?”
云欢笑骂:“你真是一个好吃的小馋猫。”
云裳佯怒抡起拳头打去,三人打打闹闹,转眼已到了一片桃林前,云裳欢呼道:“哇,好大的桃子啊!哥,你快去采桃吧。”
只见云欢答应一声,一个凤点头轻快纵了上去,风啸看的好生羡慕,心想:我要有这么好的轻功该多好啊!
正想着,云裳已大叫道:“快接桃子啊,否则掉在地上可都碎了,哥,你慢扔一些啊!我都快接不住了。”
只见她玉手舞动,时纵时仰时跃时俯,没有让一个桃子落地,风啸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云裳笑嘻嘻地将一堆桃子往他怀里一送,又接桃去了,三人摘了桃又拿去洗了,云裳迫不及待地抓了一个便往嘴里送,汁水横飞,还不忘朝风啸道:“啸哥,你也吃啊!”
风啸早觉得饥饿难耐了,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倒让云裳目瞪口呆起来,云裳喃喃道:“我好以为只有我嘴馋呢?想不到你比我嘴更馋。”
风啸一拍涨起的肚子,不好意思的笑道:“失礼失礼,实在因为几天没吃过东西,让云大哥,云姑娘见笑了。”
云裳不悦道:“文诌诌的,什么云姑娘啊,听着多别扭啊,叫我云裳就得了。”
风啸道:“这样不大好吧,在下怎敢直呼姑娘芳名呢?”
云裳叹息了一声“好吧,随便你怎么叫好了。”
三人吃饱了,准备下山,云裳挑了几个鲜红的桃子“我给爷爷带几个桃子回去”
人回到小屋,却见懒丐正围着灶炉团团转,云裳笑道:“爷爷你怎么醒的这么早啊?”
懒丐煞有介事的道:“还早,你看太阳都到头顶了,小丫头还不给老头子做饭,想饿死老头子不成?”
云裳将一堆桃子摊到桌上,懒丐顿时眉开眼笑道:“这还差不多。”
抓起一只便啃,直吃得口沫横飞。吃完后人自回味无穷道:“还吃,山上的桃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好吃了。”
一边赞一边饱嗝直打,风啸一把跪在地上道:“多谢老前辈穿功疗伤,请老前辈受在下为弟子。”
懒丐大吃一惊道:“唉,唉,唉,快起来啊!老叫化从不收弟子的,我收他们两兄妹都是情非得以的。”
原来懒丐并非云家兄妹的亲爷爷,云家兄妹都是孤儿,懒丐是收了他们父母的临死之托,才不得以收他们为弟子的。
懒丐逃也似的跑走了“你跪也没用,我老叫化一生懒惰,实在不想收徒,其实你天赋异禀,又何必学我老叫化的武功呢?唉,我要睡觉去也。”
一眨眼便不见了他的身影,只有声音仍在耳旁萦绕,风啸叫道:“前辈,前辈。”
云欢在一旁劝道:“风兄弟,没有用的,我爷爷就是这个性子。我兄妹蒙他收养了十四年,他只允许我们以爷爷相称,不准叫师傅。他传我们武功时也只是传一些口诀,很少指点我们。”
风啸也知拜师无望,心中不无感觉有点失望。他本想就此离去,但禁不住云家兄妹的盛情挽留,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他们时而上山采桃、捕猎,时而戏水捉鱼划舟,闲时喝茶聊天,风啸从云家兄妹那里也学来了一招半式,一个月来他勤练懒丐传给他的那门内功,不知不觉已是内功大进,只是他自己却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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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云家兄~,他茫然不知何去何从,他举目无亲,有师傅更如没师傅,千岩庄更是他恶梦的所在,他却不知,自他离去之后,千岩庄~成了一团,庄主朱梦岩大发雷霆,~决了当时守门的~弟子,当他又~惩办管马的丁伯时,幸的三小~相劝,才救了丁伯一命,朱梦岩更是运用了庄中所有的弟子去追捕风啸,他自己亦亲自出马,朱梦岩如此小题大作,庄中弟子都~奇怪不已。风啸哪知自己正四面楚歌,随时有可能被千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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