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明为夜空涂抹第一束光线时,我就醒了,眼睛滞留在窗台的白玫瑰花上,墨青的杆,滋生出细密坚硬的刺。**酣睡着,几颗水珠在上面轻逗,我赤脚走到窗前,冰凉的地板透过皮肤直渗头心。我用手抚mo着,香气扑鼻,一阵刺疼,不小心被刺了一下,血,沿着指尖一滴一滴落到**上。木歌,白玫瑰变红玫瑰了,你喜欢的红玫瑰。
(1)
认识木歌的时候,我正失恋,不,是我被刘放甩了。
夏天,像个任信的少女,说变就变。天阴沉沉的,我站在刘放的家门口,我不知道除了这儿我还能到哪去找他。月儿死命地拦着我,秋,别去了,你身体还没恢复,我帮你去找。我已经一个月没见刘放的影儿,打他的手机总是关机,什么时候手机成了人与人之间唯一的交集,隔着心的距离传递了多少的暧昧、柔情。
夜,沉寂,冷索。蜷缩在刘放的家门口,我对人生活着的意义产生了怀疑。刘放说,秋,你是夜的天使,深遂的眼朦总让我迷失。我不懂爱的花语,常常把这些当成了幸福的小舟,驶向那叫一生的桃园。
东方渐泛白,我没有等到刘放。走在御水湾的路上,一切都不真实起来,四周是豪华的别墅,各式轿车等着主人垂亲。而灰姑娘躺在刘放的怀里做着美梦,小秋,原谅我的情不自禁,你是精灵,牵引着我走向幸福的深渊。我以为一句话便可以亘古不变,没有承诺的恋情也能走向殿堂。
我在第二天见到了刘放。出了御水湾,喧闹的大街沸腾,耀眼的强光照射,我一阵眩晕,倒在了迎面开来的轿车底下。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头有些胀昏,我听到医生和月儿的谈话,她太虚弱了,刚流产的人要注意休息。
第二天,月儿不知从哪找到刘放,把他攥到了医院。秋,对不起,我父母不愿意我跟你在一起,我反抗过,可没有用。
我的初恋就这样被打发了,用一句话,葬送了青春。
临走前,刘放在**放了一沓钱,我拔掉吊水针头,追他到医院门口,扔给他。拿走吧,你不需要拿钱来跟我交易,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对月儿说,我想回去,医院的气氛让我窒息。我跟月儿合租着,我们都是大海中的浮萍,这份友谊时常让我感动。
月儿劝我多住几天,我的头部撞在车子的前杠上,需要再观察观察,说是撞我的家属已经把费用都结了。我忘了这回事,跟别人没有关系,只是碰巧,我碰巧晕倒,别人碰巧把车子开到那。我坚持着要出院,让月儿把钱退给人家,月儿骂我傻。
对医院我有了应有的恐惧,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去,能有什么好收拾呢,举目无亲飘摇在城市的上空,除了几件衣物又有什么好值得带来带去。
在病房的走廊上,我遇到了月儿带着个人过来,手上拎着一堆东西,月儿说他叫木歌,代表家属来看我的。我没有拿木歌的东西,简单地打声招呼,拉起月儿就走了。月儿怪我走得太匆匆,木歌在后面叫我们。
我就这样仓促地认识了木歌。
从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蜗居在家里不停地沉睡,希望自己不要醒来,一切都停滞,连同生命。梦里,我睁着大眼看着这世界,一切清晰而斑驳,谁有幻想,谁就被戳穿。
手机不停地吵闹,在**翻滚,不想接。收到一条短信,秋,我要结婚了,我知道你恨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你好好保重。我起身把手机扔到了窗外,曾经的一切,包括刘放。我对自己说,睡个觉,明天也许会好的,也许。
一个星期后我回到公司上班,经理把我叫到办公室,我看你最近情绪不稳定,设计行业不能有情绪化,你要注意,工作跟个人情绪要分开。我唯唯是从,公司利益前,爱情算什么?
一桌子的文件等着处理,我总以为设计是灵动的,透过画面,色彩的搭配,可以放射某种情绪,某种向往。
夏,怀着留恋的表情泪眼婆娑而逝,接踵而来是怡人的秋。
月儿要结婚了,月儿跟钟成是在大学对上眼的,就像名字一样,钟成对月儿的感情透明而执著,我为月儿高兴地流下了眼泪,就像是我的大喜之日。我抱着月儿,要她一辈子幸福。
我有多久没有打扮自己了,哪怕一抹口红,一笔描眉。月儿说,秋,今天你是我的伴娘,你要高兴,我嫁人了,你也要重新开始,忘掉过去,今天你要跟我一样漂亮。月儿拉着我一起去做美容,我对化妆师一次次说着要淡妆,淡妆,站到明晃晃的化妆镜前,依然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是我。长发高高地盘起,两边打成卷曲垂到肩头,眉毛被挑起,涂着眼影,原本苍白的脸打着粉底显得更加白晳。
今天我不是莫小秋。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2章:第二章”内容快照:
『第二章』
(2)酒席~,见到了木歌,我很诧异,木歌怎么会在月儿的婚宴~。最近时日,月儿搬到钟成那,我也就另找了地方,月儿忙于婚事,我们很少聚在一起。莫小~,你好,木歌~出~。你好,我拘谨这么庄重的见面方式,礼貌~地碰了~木歌的~就缩了回来。木歌不是很俊逸的那种,那张脸清瘦而~暖,带着一副眼镜。我代表我家人向你表示歉意,几次都没有联系到你,打你朋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