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马甲逃出果树林，长出一口气。他自以为逃出了碗碟的纠缠，就平安无事了。他完全低估了碗碟的能量，祸端对马甲来说才刚刚开始。

中午，马甲的妻子晓玲没在家，马甲胡乱的吃了一点冷饭，正准备午休。忽然，门外有人喊叫马甲，是女声，马甲大惊，以为是碗碟打上门来。

马甲很慌乱，碗碟可不是好惹的主。

街门响，走进一个女人。

马甲一看，是破嘴。

马甲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破嘴是马甲的亲姐，同住一村，却很小来往。

破嘴进门，神色紧张，问：他舅母不在家？

马甲说：去她娘家去了。

破嘴说：人家要两万块钱哪。

马甲问：谁要两万块钱？

破嘴说：碗碟呀！你不是刚**过碗碟么？！

马甲说：胡扯！谁**过她来！

破嘴说：你不用嘴犟，碗碟在我家哭过，要我为她做主哩！

马甲说：她的话你也信？

破嘴说：我不信她我信你？

马甲想，鳖咬一口，入木三分，还真是说不清了。

马甲气得脸红脖子粗，看了破嘴一眼。破嘴怒目相向，好像马甲真就成了**犯一样。

马甲奇异地看着姐姐的破嘴，没在言语。他真有些说不清。

马甲又看了姐姐的破嘴一眼，姐姐的破嘴恨恨揪着。姐姐的破嘴是小时候上树掉下来，树杈挂碎的，外人说她骂人太多，妈妈说她说谎太频，是老天对她的惩罚。

马甲忽然觉得破嘴的姐姐很陌生。全然不像同胞的姐姐，反像一个追命的无常。话跟她说不清。

马甲说：走，去找她。

破嘴说：最好是这样。

人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歪。就不信，干粪还能抹在我马甲的身上？

马甲走在前面，破嘴远远的落在后面，出于礼貌，马甲不得不一次次停下，等破嘴。马甲想：现在都法治社会，不是你碗碟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我**，拿出证据来，**、指纹，有一样我马甲甘愿吃枪子。碗碟真不要脸，作为女人，你不自爱倒也算了，我马甲不同你计较，更不会四处张扬，那样我是男人么？由爱生恨没看到有你这样狠的。

马甲等不的破嘴，自己先进了碗碟家的门———

嗨——真么说呢？

马甲书生气太重，凡事的险恶考虑得太少，进门以后才知陷入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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