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是历史上南宋的都城——当然,在这里介绍一下,与本文没多大的直接关系,而只是想说临安的确是繁华之地。临安的历史非常悠久,自新石器时代便有人在此繁衍生息了。西汉时设县建制,是吴越国王钱镠故里和墓葬地。历代以来人才辈出,宋代大文人洪咨夔,清代数学家方克猷,革命烈士来学照,爱民模范赵尔春,高原赤子陈金水等都是临安的杰出人物。秀丽的山水吸引来众多名人墨客。谢安、昭明太子、李白、白居易、苏轼、郁达夫、周恩来等曾留下他们的足迹和诗文,给临安的山水更增添了深厚的文化底蕴。临安的佛教文化源远流长,西汉佛教初传中国时就有印度僧人入天目山播教,天目山被尊为韦驮菩萨的道场。历代高僧辈出,在东南亚尤其是日本影响深远。
此时,谢浩、陈子翔以及玄冥若三人便是走在临安城之中,这里与“独步天下”所在的莱音镇有许多不一样,也许是因为临安的秀丽景色吧,到处都是山水风光,沿街有许多旅社酒楼和茶馆,中有人往来屑屑。
当走到一家名唤“忆笙馆”的茶楼时,玄冥若忽停下,对二人道:“我们到了。进去吧,我手下人都住在这后院的旅舍之中,已经有半个月光景了。现在他们应该都已出去了,不过已叫了我一个得力的助手等着招待了——他是我同门师弟。”
三人走进茶馆,见其陈设极其朴素,与“独步天下”的风格正为一致,茶馆一切用具均为竹制成,平添了一分古典气息和雅致。陈子翔端详着一桌旁的红木柱,只见那上面刻着一首回文诗:“可以清心也。”玄冥若笑道:“这茶楼是我朋友开的,来往客人有一半都是我酒楼的伙计,所以这儿的风格与我酒楼的极为相似。那首回文诗的奥秘多着,日后我再给你们细细讲解罢!”她再不肯多透漏,只道:“机缘巧合即可知其中奥妙。”
店小二迎了上来,必恭必敬地对玄冥若道——一看便可知玄冥若的身份特殊之处:“玄冥小姐,快请进。您还是要以前那间房舍吗?”
玄冥若“呵呵”地笑了一声,爽快道:“正是。另外再给这两位兄弟打扫出两间新房,与我的房离近一点,好有照应。老板不在吗?”
店小二抱歉道:“姑娘,真是对不起,他这个月还没回来过。想必是边疆又闹事了。”
玄冥若带着一分失望的语气道:“那算了。”然后对谢浩陈子翔两人道:“跟我走吧。”便没了话说。
那谢浩正思考着这茶楼的老板究竟是谁,而柱上回文诗的奥妙又是如何的解不开的问题,不知不觉已穿过了茶楼来到后院,但见此风景别致,却不知为何也总和“独步天下”有几分相似之处,他想那老板应是玄冥若极好的知心朋友。正胡乱想着,忽地绊了一下,才知出了半日神,已要上楼梯了。玄冥若没说什么,陈子翔倒不怀好意地看了他几眼,又干巴巴地笑了几声。
玄冥若打开房门,只见房间极素净,只一床、一书桌及茶桌、几把椅子而已,墙上挂着一副百鸟归巢图及一幅对联,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笔筒里的笔多如细针,砚台上还搁着一支笔——似乎是先前早已准备好的,偏上方还累着几本书籍。茶桌摆在房中央,上面只简单地摆着一副茶具罢了。**的被褥都很整洁,房内还奇迹般地弥漫着一股淡淡花香。玄冥若道:“我每次来临安办事都住这间房。你们的房间就在隔壁。这香气是从点着的蜡烛中散发出来的。”她端着烛台,陈子翔凑上去闻了闻,果真如此,她又道:“此为熏衣草的香味,那是我最喜欢的植物。他们用奇妙的制作工艺把花香融了进去,一点着蜡烛就有香气弥漫,还可以促进睡眠。”她小心翼翼地把烛台放在茶桌上,转过身,对谢浩和陈子翔笑道:“怎么样,很不错吧?或者我可以让下人为你们准备一点?”
谢浩忙道:“不必了,我们闻不惯花香味,翔少对花粉似乎有点过敏。还……还是不要了。”他搪塞着,毕竟第一次有人对他们两兄弟如此般好,倒让他不自在起来。
玄冥若看透他的窘态,补充说:“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不要拘礼好吗?否则,你们就是认为我不是真心对待?”
谢浩、陈子翔被吓一跳,连想解释,玄冥若道:“没关系,我开个玩笑的。”
玄冥若又笑了一下,她这几天的笑容特别多。也许是因为谢浩与陈子翔的到来抚平了她心中那道长长的伤疤吧。谢浩这时才发现他和陈子翔都比玄冥若高了起码半个头,可她却比他们大了整整三岁,而且阴差阳错地成了他们的姐姐!谢浩有时候觉得简直不是真的,陈子翔似乎有时也会这么想。其实玄冥若的笑很灿烂,她一笑阳光似乎特别明媚,陈子翔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她整个人还是冷冰冰的,虽然透露着对店里人的丝丝担忧(让他们带人撤离),但她的个性却没现在这么明显。
两个人都在胡思乱想着,玄冥若却开了口,把两人都吓了一大跳。他们才发现,有一个陌生的面孔进了来。只见这男子非常刚健,人高马大,剑眉圆眼,手上带着一把长剑,身着与玄冥若一般的白衣——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两人是同门师姐弟的关系,他声音有些粗,只听他道:“师姐,我等了你多时了。”他的目光非常深邃,语调很低,心中好像藏着很多事,让人捉摸不透。
但玄冥若没有注意到这点,她兴高采烈地向两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师弟——范捷,他们是我刚刚结拜的弟弟——谢浩与陈子翔。”她一一指着他们,两人便简单地打了个招呼,玄冥若道:“师弟,这次在临安的公事办得还如何?听说你结交了一位非常有才艺的女子,她擅长笛子,能否让我和她一见?”
范捷冷冷地道:“事办得很顺利,我想我们又获得了一大客户。至于那位女子,我把她叫来便可,只怕她羞于见外人。”他扫了一眼谢浩与陈子翔,就出去了。
谢浩道:“玄冥姐,我怎么老觉得你的师弟不大喜欢我们。”
玄冥若感到并不奇怪:“他这个人本来就是这样子,心事太重且好起疑,但是也很好相处。你们多多与他接触便可化解他的抵触感。”
“玄冥姐,我不得不说,你可要多提防他一点。我总觉得他不大可信任呢。还有你刚刚提到的那位女子又是怎么回事?”陈子翔问着道。
玄冥若答道:“在上一封范捷的信中,他告诉我他在临安巧遇了一位女子,擅长乐器——尤其是笛子,且有着沉鱼落雁的倾城之貌。他们两个相识了,那女子把他认做自己的知己,她现在就住在这间茶楼。”
谢浩问:“不知那姑娘姓甚名谁?”
“听他说,她名唤郭湘,字月雁。”玄冥若平静地道。
“闭月落雁,好名字。想那姑娘容貌必不同其他平凡女子了,定是有几分姿色。”陈子翔分析道。
范捷从玄冥若的房间中出来,上了一层楼,走到那第一间房,敲了敲门,轻声道:“月雁姑娘,我师姐玄冥若想一睹你的风采。不知你可否出来一见?她很想听听你的笛声。”
那房间里的女子用清脆圆润的声音道:“范公子,你师姐可是江湖上的‘玄冥使仙’?”她的声音极具诱人的魅力,使人轻飘欲仙。
范捷一怔:“正是。”
月雁又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让她略等些时,可以吗?”
“当然。”
月雁道:“谢谢了。范公子。”她起身,坐在了梳妆台前。
范捷进了玄冥若的房间,三人都正坐在桌前。范捷对她道:“月雁姑娘说了,让师姐和这两位公子到楼下赏花亭静等,她很快就来。”
玄冥若道:“那便如此罢。你吩咐下人准备几样精致的小菜,再备些酒食。”
范捷答应了。
玄冥若和谢浩陈子翔果真来到赏花亭,三人在座位坐下,等待着那个神秘的女子到来。玄冥若看着池里的金鱼,谢浩无所事事,陈子翔却盯着从旅舍下来到亭中的那条小径,桃花开得正烂漫,风一吹就飘落了下来,把这羊肠小道撒上了一片桃花**,倒像是给铺了一层地毯。
隐约着,有人过了来。在这一片灿烂的桃花林中看得不是很真切,只有那冲击听觉的、由远及近的欢快笛声证明着那个可人儿的到来。那乐曲是多么令人心旷神怡!谢浩不由坐直了身子,那女子和笛声都越来越近了,陈子翔等终于看清了她的面貌,一时却不知如何去形容她。如果说卢妙莼和林楚璇的美是一种朴素却不缺乏青春活力的美,玄冥若的美是一种不动声色的美,那么这位可人儿的美却是美得无法让人形容,只有一个词可以概括:妖艳。就如同黑色的曼佗罗花,神秘而又有害。这位月雁姑娘拥有着姣美的身材,吹弹可破的泛象牙色的肌肤,一双活力的眼睛让人吃惊地无可说话,笔挺的鼻子和诱人的**,长发上插着金钗,白珊瑚耳环在耳垂跳跃着。她穿的那身里绿外蓝的衣裙,则为她更添迷人。她的美,没有半点缺陷,真的能堪称上“完美”二字。而她妩媚的笑与那纤扦玉手所持的横在嘴边吹奏着的笛子,与她的美丽搭配着,浑然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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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机之报(下)』
她一步步逼近,~了台阶,对三人笑道:“我是郭湘。很高兴认识你们。”又单独对玄冥若道:“玄冥姑娘,很久以前就已听闻你的大名。”玄冥若客气道:“姑娘过奖了。这两位少侠是~浩和陈子翔。”她又一一~了介绍。陈子翔称赞道:“月雁姑娘,你的笛~真可谓是绝世之音,陈子翔佩~。”月雁浅笑道:“陈公子过奖了,月雁也只不过知晓些皮~罢了,不值一提。”四人坐~,玄冥若举杯道:“月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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