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更新了,大家一定很着急。发上新章节。
赶了一整夜的路,再看一遍天空的时候,它的颜色已经由深到浅,由墨一般的黑色到了蔚蓝,马已经不堪重负累得直喘气,他们的步伐慢了下来,却觉得到泸州的路在脚下越来越长了,如同一条长龙在延伸着。
四人来到一个陌名小镇,玄冥若道:“这镇子极为小,比较荒凉,但这条路可以比其他路更快抵达泸州。”
月雁附和笑道:“正是。此镇居民屈指可数,且早些时候一直都没有名字,后来过往人就给它取名叫‘未名镇’,结果就被沿用下来了。走到未名镇的尽头再十里路程就是泸州了。”其余人点头。
玄冥若忽道:“不知此镇有无驿站?”
“应该有吧。”月雁道,“虽然镇中荒凉,但是此为一条捷径,听说送递八百里加急之类重要信件的人都打此镇经过。”
陈子翔提议道:“这样吧,我们先停下来歇息一下,然后再去驿站换马。”他的马好像听懂了话,摆了摆尾巴,他又道:“这样日夜兼程赶的话,别说是马,就算人也熬不住啊。”
谢浩第一个赞成:“妙极!妙极!我肚子正叫哩!”
“那我们就去前面那家小茶馆吧。”月雁道。
茶馆很小也很简朴,只摆了几张八仙桌,生意也很冷淡,店家却极为热情——这也许是镇民们的共同性格表现吧。四人坐定,玄冥若笑道:“此正是我意中的茶馆哩!”其余人并无答话,店小二肩上搭着白毛巾,恭恭敬敬上前对四人道:“客官想要些什么哪?”月雁道:“有何?我们随意点些便赶路吧。”三人点头。小二赔笑道:“不过是粗茶淡饭罢了。”玄冥若便道:“正是应如此才对。那好,包子馒头都各来一盘,再上壶茶即可了。”于是小二下去。
月雁道:“雁荡帮横行江湖,已经引起许多正义人士不满了。上次我在扬州时曾听闻雁荡帮主雁荡双飞曾受高人赐教,学以独门之武,但可惜的是才无正用呐!”
玄冥若赞同道:“正是。王鱼王箭都有他们的独门暗器。两人占领雁荡山,又吸取了不少年幼丧亲的孤儿加入帮中,扩大规模,专门与朝廷为害,已是我大宋的一块心病。当今天子善用文官,却忽视了武力的重要性,实在令人担忧。”
月雁抿了一口茶,道:“我听闻这雁荡帮帮主虽然武功极高,不可一世,但王鱼头脑简单,做事极为鲁莽,而王箭却老谋深算,非常狡猾,才使得雁荡帮张狂到此。但是光靠他们俩也不行,不知这雁荡帮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玄冥若答道:“雁荡帮为国之叛徒,他们明地里拉帮结派,为害百姓,暗地里勾结西夏、大辽等国之人,一心一意只想着将大宋占为己有呐!此害不除,国必灭亡!”她神情很冲动。
谢浩与陈子翔两人只是在一旁静听着,虽然他们有些细节并不太了解,但还是非常认真地听着两人的每一句话,当听到玄冥若的话时,他们心中似乎也燃起了熊熊怒火,强烈的爱国之心似乎让他们更加坚定了为国奉献的决心。店家小二一直站在一旁细听,这时忽插嘴道:“几位客官有所不知,雁荡帮的人经常从本镇经过。我们大家明知他们是一伙贼群,可也是敢怒不敢言哩!”
玄冥若忙问那小二道:“经常?”
“是啊!”小二急急地说道,“未名镇只是一个小镇,人烟稀少,但因为地理因素偏偏成了一条捷径,但管理仍然很差,本镇除了镇长和几个小伙计之外就没有什么官员可调动的了。可雁荡帮的群寇偏偏总爱走这儿,他们一来镇里人都急忙返回家中,几个小酒馆客栈的也不想收留,却又没办法,都对他们恨之入骨哩!”
陈子翔道:“那他们最近有没有到这里来过?”
小二思索着,又道:“有一段时间没来哩!镇里人少,几乎所有居民我都认识,要是来了生人街坊都知道,所以这消息一定是没错的。”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月雁道:“如此一来我们应该赶在雁荡帮前面了?”
谢浩道:“那倒难说。说不定雁荡帮走另外一条路呐!”
玄冥若眉头微蹙,道:“也不排除这一可能。毕竟我们对这一带的地理也不大清楚。总之尽快赶路吧。大家再坚持一会儿,过了这十里路就是泸州了。”三人点头赞同着。
于是四人匆匆吃过,直奔驿站换了马匹,就出了镇赶路。
现在已是日上三竿,大约奔走了剩下的一半路程,月雁便有些吃不消的样子。此时刚到一片树林,玄冥若道:“这片树林是去泸州的必经之路。此地之大超忽想像,大家别走散了。”月雁有气无力道:“走吧。”
陈子翔道:“树林里很阴凉,现在都到午时了,就都休息一下吧。”说着,看了月雁一眼。那月雁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提出此建议,便道:“没事的。还是快快赶程吧。”
玄冥若摇头,道:“是马都吃不消何况是人?休息一会吧。”
四人下马,进了林,把马栓在那树杈上,便随意休息了一会儿,陈子翔斜依着那栓着马的树眯着眼睛打盹儿,月雁挑选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玄冥若和谢浩两个人突然心血来潮地要去探探树林的究竟,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子翔正在百般无聊之际,耳畔突然响起声音:“陈少侠,喝口水吧。”月雁站在他旁边,拿着水壶笑着道:“这是我在未名镇的茶馆临走前装上的。”
陈子翔道:“谢谢了,只是……”他有些犹豫。
月雁展开笑颜道:“你就不渴么?”说罢拔了壶塞,把那壶送到了陈子翔嘴边。
陈子翔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从月雁身边抽开身,接了水壶到石头上坐下,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其实他已经很渴了。月雁微微摇了摇头,来到他身边,也坐了下来,玩着衣服袖子。突然她开口道:“陈少侠,你和谢少侠俩人,是孤儿吧?”
陈子翔把壶子重新塞好,还给了月雁,道:“是的。姑娘为什么问我这个?”他不解。
一阵风吹过来,吹起了月雁长长的秀发,也吹起了她的裙摆,她道:“因为我和你们一样。”
陈子翔诧异道:“不是吧?姑娘如此身份……”
“是真的。”她扬起头来,注视着远方——传来了谢浩和玄冥若的嬉笑声,还有哗哗的流水声,原来这两人在不远处的水塘边玩着,月雁轻轻地笑了:“我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更不知道父亲是谁。我娘一生下我就不知了去向——有人说她死了,也有人说她还活着,而我爹我就更是一无所知了。我是邻居养大的,他们对我很不好,养我似乎也只是为了他们自己。于是在五岁那年,我逃了出来……”她顿了顿,转头看着陈子翔。
“然后呢?”陈子翔轻声问道。
月雁挽了挽唇边的头发,别到了耳后:“我逃了很远很远,到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地方,一个荒野。我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别人的家里。那是一个女子,她失去了丈夫,自己一个人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她那年才区区二十五岁,却承受了那个年龄不应该承受的痛苦和打击。我和她的命运如此相似,好心的她便收留了我,教我吹笛,教我诗书,还教我如何做人。后来我十二岁,她也死了,被深埋在黄土里。我只好卖艺为生,结交了四方很多好友,也惹来了很多麻烦。三年后,我就是现在这副模样。”她惨淡地笑了笑。
“姑娘……”
月雁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一阵尴尬。
月雁把玩着随生携带的笛子,道:“我不需要别人的可怜,更不想用自己的身世来取得别人同情与施舍。我知道也许自己的身世很悲惨,但我人并不悲惨,我现在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吗?有句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我父母,那个不是母亲却胜过母亲的恩人,他们都希望我能够好好活着。只要活着,只要有光明,便回带来希望。”
陈子翔点头,这种思想与他。与谢浩,是一模一样的。他很理解月雁,也很佩服她的坚强,靠着自己的信念走过了十几年。
月雁道:“我吹首笛子给你听吧?”她不容分说,吹了起来。一股哀伤却透着希望与坚强的调子慢慢弥漫开来。陈子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倾听着。两人之间小小的微妙感情与默契,也在笛声中孕育着。
“翔少,月雁姑娘,快过来,这里有好多小鱼啊!别在那边傻坐着!”谢浩在不远处叫着。
“来了!”陈子翔道,两人走了过去。
折腾了一番之后,几人都疲倦了,当然也很快乐。谢浩和陈子翔两人玩得很尽兴,确实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月雁和玄冥若也嬉笑着,在河边采花玩。
休息后,月雁道:“我们还是快赶路吧。别耽误了时间。”
“是啊!”陈子翔附和着,道:“快点吧。”
谢浩嘟嚷着,从荒草地上起了来,嘟嚷着:“夫唱妇随哩,休息一下都有意见。”
陈子翔道:“你小子活够了啊?少说话!”
四人笑着,走回树林,解开了马绳,跨上马,顺着方向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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