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大院宽敞清静,环境优美,既有玲珑的假山,又有一池清水;既有花卉草木,又有参天大树,郁郁葱葱,碧绿青翠。办公大楼古朴典雅,端庄肃穆,似乎是一座古建筑。门前两旁停了数辆型号不同的小轿车,还有几辆摩托车和自行车。这时一辆雪亮发光的小轿车缓慢地驶进了办公大楼门口,靠右边停了下来。车前门打开了,一位身材魁梧、头大如斗,脑门饱满又宽且高,乌黑的包头,油光滑亮,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丰满的脸膛白里泛红,高高的鼻梁,宽宽的嘴巴,一身西装革履,雪白的衬衣领子上系着一条红底白点的领带,腆着比较肥大的肚子,手里拎着一只精致的公文包,从车里跨了出来,迈着矫健的步伐,昂首挺胸,一步一步地向办公大楼走去。立刻,一群向他请示汇报工作的局长们向他围了过来,亲热地喊叫他,拥着他。他是何许人也?他就是情天县委书记黄金山。他一边微笑地向局长们示意点头打招呼,一边昂首阔步向办公室走去。
黄金山坐在宽敞的老板桌前,理了一下案头上的报纸和一大堆文件,接着翻开文件夹,仔细地阅读着。
这时几位局长也陆续地来到了书记办公室,坐在黄金山对面的沙发上。
粮食局长朱太华拿出一包玉溪香烟,首先散了一根给书记,然后逐个地散给了几位局长,随手掏出精致的电路丝打火机,给书记点上火,然后自己点燃了烟,猛吸一口,顿时,办公室烟雾弥漫,香味扑鼻。
朱太华耸了耸肩膀,润了润嗓子,说:“黄书记,上个星期二,我到省粮食局参加了全省关于粮食流动体制改革的会议,会上省粮食局长传达了国务院关于粮食流动体制改革的会议精神,结合本省的实际情况,省局作出具体的步署。所以,我想在下个星期三召开全县粮管所长会议,既传达国务院的精神和省局的具体方案,又布置我县的具体做法,到时特请黄书记作重要讲话。”
黄金山放下文件夹,说:“前几天,县委办收到了国务院关于粮食流动体制改革的文件,我看过了,确实是一大举措,要认真贯彻落实,搞好我县粮食流动体制改革。至于开会的事,到时我会参加,并请分管财贸的林县长也参加。”
朱太华吸了口烟,说:“好,我这就去向林县长汇报一下。”说完就出去了。
计生委主任贾利接着说:“黄书记,我汇报一下春季计划生育的情况。这次计划生育工作开展得很顺利,也很扎实。我到各个乡跑了一下,书记乡长亲自下到村委会和村小组,走家串户督促检查计划生育工作,促使群众自觉地遵守计划生育法律法规。但是,外出打工的农民太多,给计划生育工作带来了很多麻烦……”
“的的的,嘟嘟嘟”,黄金山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一听是女人的声音,于是站了起来,走到接待室前边仔细听着:“喂,黄书记,我是白玫瑰,我想到你办公室来一下,和你当面谈一个事……”
黄金山轻轻地说:“哎呀,我现在很忙,来了几个局长汇报工作,抽不出空,等一下好吗?”
白玫瑰娇声娇气地说:“等一下还是等两下?我好急呢,告诉我具体时间。”
黄金山微笑地说:“十一点,可以吗?”
白玫瑰故作着急地说:“那要等死人,十点半!”
黄金山答应她:“好。”随即关了手机,重新来到办公桌前坐下,催促地说:“老贾,抓紧时间说,我还有事呢。”
贾利接着说:“对于外出打工的农民实行计划生育,我们计生委想拟草一个方案……”
黄金山打断他的话,说:“我看这样吧,计生委拿出一个初步方案,交常委研究通过,以县委的文件发到各乡执行。”
贾利连声说:“好,好,我们马上起草方案。”说毕转身就走。
黄金山问建设局长孙德:“孙局长,你有什么事呢?有就长话短说,别婆婆妈妈的。”
孙德见黄书记工作很忙,又不耐烦,见机行事地说:“黄书记,您工作很忙,我汇报的事情又多,改日再谈好吗?”
黄金山**笑容,忙说:“好,改日再谈。”说着伸出手和孙德握手告别。
送走了孙德之后,黄金山的心情慢慢地静了下来,喝了口茶,正要翻阅文件,白玫瑰满面春风地闯进办公室来到了黄金山的面前,笑盈盈地说:“黄大书记,您好!”
黄金山赶紧伸出手,**地握住白玫瑰又白又嫩的手,兴奋地说:“玫瑰,你好,见到你我很高兴。”说着左手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白玫瑰格格地笑,左手在黄金山的肚皮上拧了一下,说:“好肥呀,软绵绵的呢。”
黄金山松开白玫瑰的手,走到门口把门关上,扣上了保险,又来到白玫瑰的身边,一把抱住她,把她按倒在沙发上,一边狂亲狂吻,一边双手摸她又白又肥的奶。
白玫瑰微微地淫笑着,脸上泛起一层层红云,似乎是盛开的桃花,闭着眼睛,享受着浑身性痒的快感……
“咚咚,咚咚咚”,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黄金山捂住白玫瑰的嘴,示意她别作声,随即从她身上爬起来,扣好了衣扣。白玫瑰翻身坐在沙发上,白皙的脸上仍然绯红,胸脯仍然在一起一伏,一对丰乳微微颤动。黄金山帮她理了理头发,又帮她扣好了胸前的衣扣,望着她那楚楚动人的脸庞,又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稍顷,黄金山站了起来,仔细观察门外的动静,蹑手蹑脚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中华”牌香烟,取出一支点燃慢慢地抽了起来,一缕白烟在他头上袅袅地飘荡。
白玫瑰也站了起来,抖了抖衣服,理了一下额角上的头发,慢慢地轻轻地来到黄金山的办公桌前,端起黄金山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退坐到黄金山对面的沙发上。
黄金山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走到门旁,轻轻地把门打开了半边,又慢慢地回坐到办公桌前,翻开文件夹,声音不大不小地说:“玫瑰,有事吗?”
白玫瑰哈哈地笑着说:“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前几天和你说的事就丢到脑后去了?”
黄金山一本正经地说:“有事就直说嘛。”
白玫瑰直截了当地说:“我妹妹调动的事。”
黄金山问:“你妹妹现在哪里?想调到哪个单位?”
白玫瑰说:“我妹妹卫校毕业的,卫生局把她分到一个偏僻的乡医院,一年多都没发工资,在家里哭哭啼啼,没有办法,我只好找你,请你把她调到局里坐办公室。”
黄金山有点为难地说:“调到县医院可以,调到卫生局坐办公室就难办呀!”
白玫瑰双手一摊,说:“这有什么难?只要你一句话。”
黄金山摇头,说:“这……难为人啦!”
白玫瑰耍起小脾气来,说:“你到底办还是不办?不办,我就走!”说着站起来,车转屁股,扭动腰肢作走的姿势。
黄金山满脸陪笑地说:“玫瑰,你怎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快坐下,快坐下,我替你办就是了。”说着拿起钢笔洒洒点点地写了张字条递给白玫瑰。
白玫瑰接过字条一看,高兴得差一点跳起来,搂住黄金山的脖子,在他的脸上接连吻了几下,一阵风似地走出了书记办公室。
黄金山微笑地望着她的背影,摇头晃脑地说:“真拿她没办法。”
白玫瑰拿着黄金山的字条,就象拿着圣旨一样,兴高采烈地来到了卫生局,找到了卫生局长严肃,把字条递给他,兴冲冲地说:“严局长,你好,又来打扰你了,请你抓紧把我妹妹的事办了,我和妹妹永远忘不了你的恩情。”
严肃接过字条一看,是县委书记黄金山的亲笔字条,先是一怔,脸上很快由阴转晴,夸奖地说:“玫瑰,我真佩服你,你本事真大,连县委书记的字条都能弄到手!”
白玫瑰洋洋得意地说:“人家黄书记心肠好,关心老百姓疾苦,我妹妹在家一年多,乡医院发不出工资,他才发了善心,写这个字条给我。”
严肃一脸正经地说:“玫瑰同志,按理说黄书记写的字条我应遵照执行,可是局里按惯例是不行的。所以,我当面和你讲清楚,你妹妹到县医院可以,到妇幼保健院也可以,惟独进卫生局机关不行。”
白玫瑰一听火冒三丈,跳了起来,嚷嚷道:“我妹妹为什么不能进卫生局机关?我妹妹也是干部编制,你们当官的命好可以坐局机关,我妹妹命苦就不能坐局机关,我就不信这个邪!黄书记的指示你也不听,那你听谁的?”
严肃陪笑说:“玫瑰同志,你别急,我索性把话和你说清楚,我们卫生系统有三十多个乡镇医院,有七八个中心医院,有二千多个医疗职工,是一个庞大的医疗队伍。有些乡镇医院措施不力,被一些个体医生挤垮了,经济萧条,发不出工资,象你妹妹这种情况,我局少说也有几百人。”严局长有些激动,站了起来说:“现在下岗失业的人越来越多,我也很头痛,也很同情这些人,可是,我也无能为力,毫无办法,你要理解我的苦衷。你妹妹的事,既然黄书记写了字条,我们当然要卖这个面子。但是,也要打点折扣,让你妹妹到县医院坐办公室,总算可以嘛!”
白玫瑰气呼呼地说:“既然你严局长不卖黄书记这个面子,那就把条子还给我,我再去找黄书记。”说着伸手去抢条子。
严肃按住白玫瑰的手,有些气愤地说:“白玫瑰,你不能颠倒黑白啊!”
白玫瑰用力挣扎,大叫:“给我,你给我!”
严肃仍然按住她的手,气急败坏地说:“白玫瑰,你听我说,你听我……”
白玫瑰猛力推开严肃的手,哗啦一声,把桌上的茶杯扫在地下,咣当一声响,茶杯摔得粉碎,茶水泼在严肃的**和皮鞋上,白玫瑰抢到字条气势汹汹地走了。
顿时,副局长、各科室的工作人员从各自的房间里涌了出来,一齐奔向局长办公室,只见白玫瑰拿着黄金山写的字条一甩一甩地、趾高气扬地扭动着柳腰昂首挺胸地向楼下走去。
严局长气得脸上煞白,站在那里发呆。
副局长于亮奇怪地问:“严局长,怎么回事?白玫瑰怎么跑到这里来撒野?”
严肃一边拍打着**上的茶水,一边说:“黄书记写了张字条来,把白玫瑰的妹妹从乡医院调到局机关坐办公室,我再三解释说到县医院和保健站都行,进局机关不行。白玫瑰蛮不讲理和我吵,还把黄书记写的字条抢回去,把茶杯也打破了,泼了我一身的水。”
于亮愤愤不平地说:“仗势欺人,太不象话!”
严肃摇了摇手制止他,说:“别这样说,只怪我没有做好工作。”说着拿起扫把扫茶杯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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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白玫瑰回到家里,桌子~已经摆好了菜,她丈夫姚有龙说:“等你好久了,菜都~凉了,快吃饭吧。”白玫瑰把小巧玲珑的皮包往桌子~一甩,一~~坐到有~~的沙发~,发着闷气。姚有龙盛好了饭放在桌子~,说:“玫瑰,吃饭了。”白玫瑰坐着不吱~。姚有龙耐心地说:“别生气,有事慢慢来。”白玫瑰不理他,着了魔似的。姚有龙故意逗她,问:“哎呀,玫瑰,萍萍怎么还没有回来呢?”白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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