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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的自白》

第4章之四 ~团

作者:荒村野汉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坐在车上,他开的并不是很快。我却有阵阵的眩晕。由此看来我兴许真不是富贵的命,别人享受安逸的东西,换了我却这般难受。

张天不露神情的开着车。我却一塌糊涂。就仰起脸问他。

我说张天,你不是找我有事商量么,怎么带着我在这瞎转悠。

张天看了看我,并不说话。只顾开他的车。我不耐烦了,又冲着他说道。

老张,我可和你比不得,你要是觉着这样拉着我来回乱转过瘾的话,等改天有时间了我抽出一天时间给你。我家里情况你也清楚,我一会不工作。我一家老小都要挨饿。

张天扭头看了看我。终于从嘴里吐出了声音。

我说你怎么这样烦呢?往往关键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多话。刚才的雄心哪里去了?你说像你这样婆婆妈妈能有什么出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沉着。再说,我又能把你怎么样,把你卖了不成。我拉着你乱转,你还真当我是出租车司机。他一番话劈头盖脸的向我砸来。我顿时没了言语。

安静了一会,他叹了口气向我说道。

老夏,以后你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的。

车子在一栋豪华的酒店前停了下来。酒店的名字我没看清楚。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像是嵌在墙壁上一样,无论是位置还是尺度,都再合适不过了。为什么说它豪华呢,单从装饰上就可以看的出。金黄色的墙壁,柔和的灯光,复古的壁画,悬挂的高脚掉灯,再加上漂亮的礼仪小姐。无处不在向人展示着它的巧夺天工之美。人物景浑然一体。同样也展示着富人的奢华。

我跟在张天后面,站在酒店的大堂。仍然云里雾里。我不明白他带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并不是来这里喝酒。我不是担心张天付不起钱。而是在这个地方喝酒找不到一点兴致。那些高贵雅致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是享不起的福。到是换一个地方无所顾忌敞开胸膛无话不说那才叫真正的豪饮,这里只是给那些有品位的富人来的,我来到这里,显然不合适。所以刚进门的时候,礼仪小姐才会在我身上多看两眼。仿佛我脸上写着卑贱二字,又仿佛他这酒店有么么告示,好如我这种会影响酒店形象的市井小民是不得进入的。我却视而不见。所以最后导致的结果是她们把我看作外星人了。

即使她们对我的态度再怎么恶劣。却不敢怠慢张天。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走过来问我们是吃饭还是休息。

张天看看他,用很沉稳的声音告诉他。找一个比较大一点的房间,我们夜里来住。

那个经理一幅莫名其妙的脸孔看着张天,结结巴巴憋了半天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你是说夜里来住,你......和他。经理翼翼的用手指了我一下。

张天并不理会他,径直走到服务台,办理手续去了。

半支烟的功夫才把一切办理妥当,之后又让我和他一快把车停在酒店停车场。这才从酒店里出来。

我和他并排走在大街上,相行了一段路程之后。他突然转过头来,奇怪的看着我。有些失望的向我问道。

老夏,这会怎么不问我找你到底有什么事了。

听了他的话,我确实有些不耐烦了。跟着他折腾了近一个下午,到现在他找我到底什么事我还没弄明白。我冲着他就问道。

现在可以说了吧,在不说我可真没有信心跟你瞎逛了。

张天听完我的话,呵呵的笑了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走,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去。

在他的提议下,我们来到了一个环境很清幽的小公园。坐定之后。他对我说。

老夏,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来的对不,为什么我能拥有这么多你梦寐以求的东西,而你却两手空空。他的表情刹拉间变的严肃起来。

因为你变了,变的聪明,而我一直都还是在原地徘徊,没有一点变化,所以才没有进步。我淡淡的说道。

不!你怎么能说自己没一点变化。整个世界都在变,或许你没有变。又或者你变了,整个世界都没变。张天用无比肯定的语气看着我说。

我抬起头,看着张天。想在他那张平静沉稳的脸上找到他带我出来的答案。我目光所及之处好似波澜广阔的大海,而我的目光却像一尾跃起的小鱼,落下之后惊不起半点涟漪。就这样活生生的给淹没了。

老张,你说的话越来越深奥了,我很费解。我现在没有心思去专研你这些博大精深的精辟语言。我只想你快点告诉我,给我一个切实的方法。在很短的时间内。改变所有人对我的看法,改变我在别人眼中卑微的形象,改变我窘迫的生活。我没有抬头,仿佛在和我自己说着这些我梦寐以求的话。

我不敢再看张天的眼睛,抬起头,迷离的看着远处,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灰蒙蒙的一片,依稀听到脚步声,嬉笑声。从我的左耳穿到右耳。这个颇是宁静的小公园此时已经变的聒噪起来。随着太阳的渐落,人也开始变的杂乱。许多老人带着孩子在这里散步,时不时的还亨着几句似乎早已经被人们遗忘的歌谣。落日的余晖映在他们脸上,不禁让我想到了妩媚这个词。树下的长椅上,那是恋人们的天堂。几双装饰怪异的青年男女在哪里互相亲吻,那透过层层树叶远道而来的温热,像是对我们这些而立之年男人的示威。我和张天坐下的草坪上,也不知道何时聚来了那么多不速之客。他们脸上大都写着落魄,一个人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但也不乏有一些地皮流氓无奈之辈。他们三三两两坐在一块,谈论着他们自认为乐子的事情。时而发出一些狼嚎般的笑声。我对这些是不屑的,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与我毫不相干。

张天也沉默了一阵,他看的出我心里的细微变化,我眼里的一切在他看来是不值得一提的,他已经阔富很久了。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带着老婆孩子去别墅庄园里享受富人极致般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陪着这些市井小民看着日落发出无谓的感慨。他能在别墅和公园选择一处随意的进入,他能,我却不能,这个狭小的公园和我的身份是多么格格相配,而他随意进入的别墅,那是我梦想天堂的地方。

老夏,敢和我做个试验么?张天一脸诡异的说道。

试验,什么试验?我诧异的看着他问,

看见没。他用手指了指不远出的几个人,你过去经过他们身旁的时候故意跌倒碰撞他们一下。张天说完又问了我一句,听明白了么?

我顺着他的手望去,那里以三种姿态坐着三个人,三种颜色的头发暗示着别人他们不是好惹的。我心里倒腾了一阵,想不出张天让我去招惹他们的原因。

张天见我半天没有回话,以为我不敢,劈头盖脸的就向我问道。

老夏,别和我说你不敢。如果这点鸡毛小事你都不敢做,还和我谈什么远大的报复,让我还怎么教你我的富足之道。

不是,我只是想你给我个理由,让我做的明白。我说话的语气分明是在为自己狡辩。

做了你自然就知道,不做你永远一塌糊涂下去。张天语气坚定。

我没有在说话,默默的从草地上站起来,在伪装的从容遮掩下慢慢的向那三个我知道惹不起人走去。这件事我必须得做,我不能让张天看不起我,我不能让他以为我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我不能把我苦苦追寻富贵的机会就这样轻易的划为泡影。我迈着沉重的**,仿若一个报着视死如归即将亲临战场的战士。

当我走到他们身边时。一个啷跄摔倒在地上,身体重重的压在了其中一个黄毛小子的身上。他被我这冷不妨一咂,闷哼了一声,叫都没来的急叫出来。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把他扶起来坐下,他半天没有说话,我看他脸憋的通红。我心想我这压了一下着实不轻,我刚才已经明明用了很轻的力。见另外二人已经向我投来了愤怒的目光。我慌做紧张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兄弟,我刚才走路太急了,不小心跌到了碰着了你,没事吧。要不要到医院看看。我说的很逼真。除了张天,只有我知道我自己在演戏。

另外一个红头发的此时已经按耐不住了,推了我一把不说,还向我骂道,你他妈的是怎么走路的,这么宽的道你不走你偏要走草坪上走,你眼瞎了?还是让眼屎给蒙住了。到医院看看?就你这穷酸样你能付的起药费么?要是我兄弟有个三长两短,把你这条命陪上我都不愿意。后面的骂声已不是我用词语能形容的出。开始只有那个红头发的骂我。后来那个绿头发的看我一幅好欺负的样子,也加入了骂列。两人越骂越凶,好似夏天暴雨中夹杂的惊雷。震的我呆若木鸡。可嘴里却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眼瞎了。

看他们的阵势,如果我说出一点挑衅的话或做出一点反抗的动作,他们必定会拳脚相加。一个人我还是可以对付的过来。但是要面对两个年轻气盛的小火子是有些底气不足,坐在地上的那个看他的样子,现在还没有回过气来。更何况错又在我,我那一压确实让那小子吃了不少苦头。

我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看热闹的张天,我看到他嘴角分明挂着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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