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是东西了,简直有损人的道德,侯欣打开你的收录机,录音,我简直是一个字都记不下来了“,瑞雪扔掉了笔,站起身走到了窗前,用力地推开窗户,“想不到和谐社会下,还有这样的畜生生活在我们的周围,太可恶了。”
老林头撮了撮双手:“周老师,马上我如果看上范玉民,我非揍扁了他。”
“他已好长时间不在家了。”
“到哪去了?”
“回新疆了。”
侯欣两眼**凶光:“他回来我找他去,问他为什么这样对你?”
“你们是找不到他的。”
“为什么?”
“他在江北还有一套房子,听说又有了一个女人。”
“什么?他娘的,简直都要把我的肺气炸了。”老林头一拳砸在了桌上,把厚厚的桌面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面。
“请问这里是紫金剑写作事务所吗?”一位穿大红棉袄的胖女人走了进来。
“对呀!”
“母亲打儿子算不算你们登记的内容?”
“母亲打儿子怎么个打法?”
“儿子高度截瘫,母亲不想养了,想把他打死。”
老林头指了指屋中央一条横幅:“管,只要是在这范围的我们都管。”
来人抬头向横幅望去,读到:“为了营造健康、有序、和谐的良好社会风气,希望凡年龄在18岁以上的各界社会公民大胆地站出来揭发、投诉、自首等有损人们共同生活及行为规范的“道德犯罪嫌疑人”┉┉
“收费吗?”
“那当然,不收费我们吃什么?”
“现在下岗工人这么多,饭都吃不上哪有钱交费?
”
“我们是营业性单位,不是慈善机构。”
“哎!你们不是讲道德吗?”
“那当然,难道讲道德就不吃饭了,创办事业就不要交税了?那是不可能的。”
“噢!我原来以为是免费的。”
“怎么可能呢!我们的房租要交吧!我们的人员工资要发吧!我们出去的车旅费要报吧!,那这些钱从哪里来?”
“这位同志”。老林头说:“我们这个写作事务所是经过工商局批准的营业性单位,既然是营业性单位吗!就要产生效益,不然我们就是慈善机构了。”
“那有人交吗?”
“有啊!小葛取出一大把汇款单:“看看。”
来人翻看了一下,指着其中的一张说:“帮人家找女婿收费这么高6000元?”
“是啊!”老林头又说:“我们这里完全是自愿,但是费用是一定要交的。”
“有没有不交的?”
侯欣朝她瞥了一眼:“如果你是摆水果摊的,客人不给你钱,你会把水果给别人吗!”说完“哼”地一声走开了。
来人又朝四周望了望:你们的收费是经过物价部门批准的吗?”
老林头笑了:“不是经过物价部门批准我们收费是违法的,而且我们的收费是不底的,我们是帮助那些确实需要帮助的人,而且是高阶层的人,因为我们调查过了,真正有这些需求的恰恰是那些老师、白领、企业厂长、爆发户、私营业主。”
“那你们的最底标准是多少?”
“最低得6000元,最高的没线。”小葛白了她一眼,心想成心地在这捣乱。这个胖女人肯定不会交钱的。
事情确出乎了她的意料,胖女人在外用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后,走进屋内,从随身携带的咖啡色精美的小钱包中拿出一张卡:“你们这刷卡吗?”
“刷,到这里来。”小葛示意胖女人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多少?”
“6000元。”
瑞雪走了过来:“老人打的这个儿子是亲生的吗?”
“对。”胖女人回答。
“那你跟老太太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女儿。”
“老人一共有几个儿女?”
“七个”。
“她打的这个儿子是老几?”
“最小的。”
“你们兄弟姐妹中几男几女?”
“就这一个弟弟是男孩。”
“哎!那就是唯一的一个儿子了,那怎么还要打他?怎么回事?”
“这个弟弟是在我妈妈不想要男孩的情况下有的,谁知道一生下来,医生就告诉我们这个孩子是脑瘫。”
“噢!是这样的。”瑞雪沉思了一下对小葛说:“收4800元吧!这个按例比较特殊。”
胖女人感动了:“不行,不行,实话对你们说我们六个姐妹三个是军人,三个是公务员,钱是我们大家凑的,只要你们能帮助我们保住这个弟弟,说服我们的母亲,刚才我大姐在电话中给我说,事情完了以后她还要出资赞助你们。”
“你大姐是干什么工作的?”
“是军区的一位大将。”
此时的周萍喝了一口红糖水,轻轻地润了润嗓子,稳定了一下情绪:“从那以后我变成了他手中玩弄的女人,任他品玩。你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女孩来对待,走路抱着我走……”。
中午的阳光明媚而又透着几分凉意,“铁塔”牵着不到他胸前的周萍嘻笑着过马路,径直走进一家馄炖店要了两碗馄炖。“铁塔”从手提包中掏出一条围兜系在周萍的脖子上,并用手娟抹了抹她的嘴和手。馄炖端上来了,“铁塔”用小汤匙一勺一勺地喂她,周萍稍有不从,他就狠狠地打过去一个耳光:“乖,听话,别惹爸爸生气。”
周萍含泪咽了下去。
小店内,人们被这一反常的行为震撼了,都在悄悄地议论:“哎!这个爸爸怎么有这么大的女儿?”
“人家结婚早呗。”
“从年龄上看再早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
“铁塔”也听到了议论,他用手帕把周萍的嘴擦一擦,遭到了周萍的反对:“我来,你看人们都在看着,多不好啊!”
“看着,好,我让他们再看个新鲜的”,他先猛地抽了周萍一个耳光,随后又把周萍抱起,像抱睡着的孩子一样斜抱着周萍走出店外,一边走一边亲吻着周萍的脸:“小乖乖,闭上眼睛睡觉。”这样走了很长时间才到家。回到家中,关上院门,他把周萍摔在地上,扒光她的衣服扑上去,骑在她身上,拽着她的头发,抽打着她的脸:“告诉你,以后你在外面必须百分之百听老子的,不然我让你偿偿更刺激的。”说完从门旁牵出一条黑色的狗,周萍吓得顿时睁大双眼,不停地摇头,嘴中发出哀求声:“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老婆。”说完就昏厥过去。
写作事务所里,人们在静静地听着,愤怒的火焰在心中燃烧,就连刚刚走进事务所的那位胖女人也不禁吓得哭起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让谁能受得了。”
周萍木然地听着,又静静地喝了一口红糖水:“那以后我便不敢反抗,只有事事顺着他,要不然等待我的又是葡萄和耳光。这回你们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一看到侯先生端进来的葡萄说的话吧!”
侯欣反问道:“那你不好逃吗?或者控告他。”
周萍茫然地摇摇头:“在自治区有他干爹做保护,谁敢惹他。我也逃过几次,但每次逃都被他抓了回来,回来后就受到非人的折磨,我也曾想到死,可他又把我从死神那边拉回来。为了遮人眼目,他经常在外人面前跪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如何如何爱我,你们想一想,作为一个女人,你该如何呢?”
“他妈的,真不是玩意”,老林头一边用纱布包裹着流血的手掌,一边愤愤地道。
瑞雪回转过身:“那你们怎么来南京的?”
“我舅舅和舅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偷偷地把我送回来,托人找关系在学校当老师。谁知道一个月后,他也跟来南京。”
老林头:“二十年来我看他还好吗?”
“那你们看到的是假相”,周萍说:“他一找到我就说‘新疆的玩法太露了,到南京来我要变个含蓄的玩法’,说着他把一个特做的项圈套在我的脖子上,在家里牵着一个长长的绳子,我一回家就把绳子的钩子挂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做家务,稍不满意就狠拉绳子,长长把我呛得喘不过气来,还不停地灌我葡萄。在外却像个绅士牵着我的手,常使单位同事和左右邻居羡慕不已。”
“可不,周老师开始给我说的时候,我是一百个不相信”,老林头左证:“他什么时候回来?”
“就在最近一两天”。
“好,我去找他”。
“你找不到他的,他一回来就住到江北的姘妇那里去了”。
含泪的倾诉拌着软冬的寒气,字字句句像一把利刃刺进每个人的心头。侯欣再也坐不住了,快捷地收拾好办公桌上的东西,拿起照相机和微型话筒、宝马轿车的钥匙,“小葛,你继续接电话,瑞所长我请个假,去找这个混蛋畜生,替周老师抱不平。”
瑞雪用眼扫了他一下,希望他平静一下:“不要太冲动,债有主,血有仇,这一天会来到的,我坚信这点。”
侯欣接连三天到江北去寻找,无线索。在回来的路上接到了瑞雪打来的手机:“快回来,周萍说范玉民马上到我们所里来。”
“啊!他怎么会到我们所里来?”
“是他偷偷跟踪周老师来的,赶快回来,林书记马上也来。”
侯欣下了汽车,快步进入电梯,疯一般进了办公室。一进门便四处搜寻:“那混蛋呢?”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说曹操曹操到”。侯欣见范玉民竟然还有胆量活生生地站在了跟前,并没有被铁塔式的身材吓住:“混蛋,你还敢来”,正要挥拳打去,只听咣当一声,“铁塔”仰身倒地,侯欣抬头一看,老林头一双刚刀般的铁掌狠狠地扇在了“铁塔”的脖子上,“共产党的天下怎能容你无法无天?混蛋”。
“铁塔”捂住脸:“你们怎么打人?”
“打人!奶奶个熊,我还要杀你呢,畜生不如的东西”,老林头又是一个巴掌,“我也让你偿偿巴掌的厉害,还有这酸葡萄的味道”。说完老林头狠狠地把“铁塔”的头夹在自己的跨下,朝天托着他的下巴,狠命地掰开他的嘴,侯欣一拳打在他的门牙上,门牙顿时断裂,鲜血直流,随即把老林头特意买来的一小箩葡萄连筐一起倒在他的脸上,用拳头把葡萄打碎塞进了他的嘴中:“说,甜不甜?”
“铁塔”呜呜直叫后,挣脱老林头仓皇逃出门外。
“打得好,太解气了”,小葛摔掉了电话,惊喜地叫了起来。
周萍倚在瑞雪的怀中,像蒙怨的孩子大声哭起来。
瑞雪深情地说:“这个星期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我们对第一个被道德通缉令通缉的犯罪嫌疑人进行了血与泪的控诉,并得到了邪不压正的人们给予的有力打击。”
小葛不无担心地说:“就这么放虎归山了,那周老师回家怎么办?”
侯欣说:“来的路上我已打了110,报了警,他是没有办结婚证的,110听了我的叙说后,说‘这完全是犯罪行为,是打击的范围’,警察会去抓他的。”
小葛:“毕竟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这是事实。”
周萍摇了摇头:“我们的事情新疆公安机关可以证明。”
瑞雪又给周萍倒了一杯红糖水:“冬天过去了,希望的春天就要来临,振作起来,日子会好起来的。”
侯欣也来了劲,他想起了一句过去看过的外国电影中的一句台词:“挺起胸膛向前走,前面是光明大道。”
老林头也诙谐地说:“你还年轻,生活刚刚开始,和谐社会的甜美的茶叶还没有完全泡开来,好日子还在后面。”
周萍站起身,从腰里取出一个存折:“瑞所长,这是九千块钱事务费,是你们的所得。”
瑞雪甜甜地笑着:“行,那我就收下啦!”
侯欣在一旁又使了一个孙捂空的弄眉搔耳:“哇塞,好一个九千块和6000块。”又想起了什么问小葛:“开张两个礼拜连收到的汇款单,一共有多少进帐?”
小葛低头算了一下:“太好了,你们猜有多少?”
“你说不就行了吗!真耽误工夫。”
“瑞雪打趣道:”小葛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
“整整十一万二千元。”小葛脸上**灿烂的笑容,“所长,看来还真行,不像我们想象的。”
侯欣:“我要回花果山告诉猴儿们。”
室内笑声弥漫了空间。
嫦娥姑娘舞动着薄薄的长袖,将一股股轻风送来,玉兔在她怀里不在闹腾,静静地睡着了。可爱的人们,我要走了,玉帝还等着我回去报消息呢!
“啪”地一声,门外摔进一把长方型的东西,侯欣拣起一看对瑞雪说:“是一双筷子。”
“筷子?”
这正是“一波三折悲伤泪,嫦娥奔月难忘怀,弱小女子挣锁链,万花丛中迎朝辉”。
这一双筷子又将告诉人们什么,请听下章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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