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的消息恰如平地惊雷。
“湘水怎么会入狱呢?他做的是正当的生意啊,况且他关系又多,人缘又好。”
梦君一直生活在一个远离纷扰的诗文的世界里,哪里知道湘水的世界是怎样的波谲云涌,哪里知道名利场里的残酷与冷漠。
梦君急急忙忙赶去找青青,想要问个明白,可是在青青的单位,梦君吃了闭门羹。梦君知道,青青恨她,因为湘水是青青的朋友,青青爱他。
梦君茶饭不思,以泪洗面。湘水的电话是一如既往的没人接,发短信也是一如既往的没人回。梦君感觉自己快疯了。
回想起和湘水在一起的日子,回想起湘水的温柔,贪婪和**,梦君觉得手指间还留有湘水的体温。湘水软软的而结实的身体,梦君仍清晰的感觉得到。梦君觉得心如刀铰。
就在这样的相思和难熬中,在梦君的一次次的拨打湘水和青青的电话后,终于有一天,青青打来了电话,两人相约在公园里见了面。
初秋了,起风了,树叶儿也开始泛黄了。青青看到憔悴的梦君,“你和湘水还没联系上吗?”
“没,如果真如你所说,他是不会接我电话的。他就是那样,平时幽默挺多,面对真正的事情,却总是心深如海,闭口不言。何况是这样的事,他更不好和我说。他是要我绝望的自动离开,免得拖累我。他是了解我的,知道如果他不这样,我一定放不下。”
青青有点醋意的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情深似海了?一个挥剑斩情丝,一个痴情日夜候,真是心心相映,惺惺相惜,感天动地啊。”
梦君无心听她讲这些,问:“判了多久?”
青青一笑道:“凭他的能耐,能判他多久。不过是暂时受点苦吧,我想他呆不了多久的。”
梦君黯然道:“我什么忙也帮不了。”
苦笑了一下,“我突然发现我对他完全不了解,完全就在他的生活之外,却稀里糊涂的爱上了他。”
青青笑道:“你不适合他的。”
梦君笑笑:“我知道。灰姑娘的故事永远只能是童话。”
歉意的回头对青青道:“你一定以为我是心里藏奸。其实我是拒绝他的,可是,他那个人,那么强势,我根本没法拒绝。”
青青释然道:“我知道,你不会这么不仗义。他那个人,其实我也了解。”
拿起包包,准备走,又回头对梦君道:“好像是判了六个月。因为贪污吧。说是贪污了几千块钱。真是莫须有。他要去贪污几千块钱?这种诬陷都可以弄得出来。”青青愤愤不平。
梦君清楚,一定是有人害他。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呢?就这样等他六个月吗?他出来之后还会再联系自己吗?梦君愁肠百结。
六个月后,湘水拨通了梦君的电话。
“你在哪?”听到是湘水的声音,梦君嚎啕大哭。
“你在哪?”湘水反问道。
“我在家里。”梦君哽咽道。
“我就来,在家里等我。”
梦君收拾好房间,准备好饮料,又重新梳洗了一次,坐在电视机旁,魂不守舍的急切的等着湘水。
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梦君激动的跑过去开开门,不是湘水。梦君关上门,心想湘水应当不会失约的。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梦君心里有无数的疑问,有无数的相思想要对湘水说。可是等了一个小时,都没有湘水的影子。
就在梦君含着泪迷迷糊糊的躺在沙发里的时候,门开了,湘水进来了。
湘水还是老样子,只是稍微清瘦了点。可是由于这段时间较少夜生活,反而白了些,显得年轻了些。只是精神上稍微有点沮丧。
见到梦君,湘水张开怀抱,梦君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湘水吻着梦君的脸,“你憔悴很多了。眼睛怎么这么肿。”
梦君嗔怪道:“你就这么消失了,而且又去受苦了。我的眼睛能不肿吗?”
湘水爱怜的吻了吻梦君的眼,拉着梦君的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梦君想要倒杯果汁给他,湘水伸手阻止道:“不要了,我一会儿就走。”
搂着梦君,深情的望着她,轻轻的吻着她的**。
湘水的热情在瞬间爆发,梦君沉睡了六个月的**也在湘水的抚mo下一触即发,两个人缠绵在一起,仿佛要把自己深深的揉进对方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两个人大汗淋漓的从地板上坐起来,望着对方彼此大笑。湘水轻轻的吻了下梦君的脸,道:“我去洗一下。”“我也要去。”梦君黏在湘水的屁股后面,跟着一块进了浴室。
湘水很认真很仔细的替梦君擦拭着身体,梦君却像个调皮的孩子,肆意的撩拨湘水的**。
湘水抱起梦君从浴室出来,像洪水猛兽一样对梦君发起了**。
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梦君抚mo着自己的痛处,楚楚可怜。坏坏的湘水居然大笑,还顺手在她身上捏了一把。
第二天清早起来的时候,湘水却已经没有了昨天的快乐。
“我要走了。”
“不嘛,多陪我一会。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湘水欲言又止。似乎不忍拂了她的意,道:“我过几天再来。”
梦君**的抱着他,就是舍不得放手。
湘水松开梦君的手,“乖,我走了。”拿起东西,头也不回,蹬蹬蹬的下楼去了。
梦君追到阳台,看他提着包,穿着黑色的西装,打开车门,缓缓的驶出了小区,离开了。
梦君回到卧室,准备再小睡一会,湘水来短信了:“我走了。别恨我。”
梦君一下子意识到什么,恐怕梦里的情形就在此刻重现,心里惊恐万分,一下子悲从中来。
拨通湘水的电话,他没有接。再拨,还是没有。梦君绝望的一次次的拨打,可是湘水就是一个也不接。梦君打了一天的电话,湘水像是心意已决,完全没有理她。梦君彻底绝望了。
梦君就此一病不起,请了长假。
几个月以后,湘水来了个消息:我已和前妻复婚,一是为名利,二是为责任。请原谅我。对不起。
梦君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想打电话问他,可他说已复婚,又何必去打扰他呢?
过了些天,青青来看梦君,见梦君精神好了些,便和她聊起了湘水的事情。青青道:“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去见他。你这么单纯,这么痴情,这是注定的伤害。即使没有这样的变故,你也永远只会心碎神伤。”
青青见梦君还能接受,继续道:“他离了也有几年了。因为他妻子身体不好,他在外面有情人。他妻子不能接受,天天冷战,于是分了。他是那种天天泡在酒吧里,身边艳遇不断的男人,又有钱,又慷慨,那个女人不爱呢?”
“那他那短信什么意思?他还没有名利吗?他跟谁谈责任?梦君问。
“他这次坐牢可被人坑苦了。他现在什么钱都没了,职也撤了。你知道他做生意是要钱的。他离婚时给了他老婆很多很多钱,大概是要借这些钱东山再起吧。”青青叹了口气道。
梦君冷笑了一下,觉得悲哀极了。替自己,也替他老婆。
“那责任呢?”梦君追问道。
“受他们影响,他儿子成绩不好,班主任老找他谈话。他老婆身体一直不好,他儿子同情他妈妈,老怨恨他,觉得是他当父亲的过错。”
梦君平静的笑了笑:“你对这一切理由都信吗?”
青青一下子没明白梦君的意思,蒙了。
梦君看着青青一脸的迷茫,道:“是什么样的真实都没关系,他好就好。”心里却寒冷到了极点。仿佛一下子从自己的世界里跌出来,终于睁眼看清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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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再度惊魂』
湘~就恰如~网名一样,无情的~走了,没有~息,也永不回头。青青~梦君去找他,去把他抢回来,梦君摇头叹息道:“他就像~风一样,他~来,你挡不住,他~走,你挽不住。谁可以让风停留呢?是我命薄,不该遇~这~风,躲无可躲,留无可留。”青青笑道:“梦君梦君,是梦里有君,还是一梦如君?”梦君平静的说道:“梦里,无君。”看秋风瑟瑟,黄叶飘零,又自顾自的感叹道:“君如~~我如梦,~~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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