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超人训练

正当我惊恐万分的时候，卓娅却显得无动于衷，她的表现一直都不好。

石锁准确的砸中卓娅的脑袋。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卓娅脑浆迸裂，血肉模糊的惨状。深深地自责和对占鲁的愤怒在头脑中滋生。我握紧拳头，想给卓娅报仇，睁开双眼。奇怪，却见卓娅站在那里莫名其妙的的看着这一切，她周围散落着几块碎石。

占鲁愤怒的对卓娅大声嚷道：“你的反应太慢了，要是一枚炮弹你能顶碎它吗？”

我走过去想看看卓娅头上受没受伤。占鲁走过来一把推开我，嚷道：“这里不需要怜悯，需要的是灵敏！”

我也发怒了，对他吼道：“你嚷什么嚷？我们灵敏不灵敏关你啥事？我们为啥要为你卖命？”

占鲁拍了拍自己那头发稀疏的脑袋，说：“我忘了告诉你们。跟我来，我会让你们明白一切。”

卓娅一点伤都没有，这很让我怀疑那石锁是不是泡沫的。我弯腰捡起一块，真真切切的石头，卓娅也诧异的看着我，想从我眼里找到答案。我耸耸肩，表示不可理解。

数万年前，上帝创造了人，或者说古猿进化成了人。那时的人类还处于动物与人之间的懵懂时代，生活在洞穴里，过着艰难的生活。后来一部分人走出了洞穴，开始刀耕火种，建立起自己的家园。这就是我们现在地球的主宰——地表人。

可是，还有另一部分人，他们没有到地表，而是转入了地下，继续他们的穴居生活。由于地下条件有限，这群地下人发展缓慢，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生产力处于停滞的状态。当地表人在逐步走向文明的时候，这些地下人还处于蛮荒时代，过着极原始的群居生活。他们除了寻找一切可以充饥的食物外，就是男女之间无序的交配。这样，他们种族的质量越来越差，人口急剧的减少，到后来几乎到了灭绝的边缘。

这时他们受到“神”的指引，到底是神还是其他人类，已不可考。那时的地下人没有文字，他们所知的一切都是上辈口述而来。在他们的口述历史中是这样描述的：

神都身穿坚硬的外衣，头戴长角的头盔。他们神通广大，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神来地球的目的，本是想统治地球上的生物，但神发现地球是个多灾多难的星球，于是想进入地球内部，从新编排地球密码。在行进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地下人。神与地下人生活了一段时间，发现地下人虽然愚笨，但他们体内拥有地球生命的最原始的基因。那时的地下人由于长期的黑暗生活，双目几乎失明，身材也逐渐矮小。于是神挑选了部分他们认为能培养的地下人，为他们置换血液，把红色的血液换成蓝色的，而且让他们生活在蓝色的光线中，让他们逐渐恢复视力，让他们体内的能量得到充分的发挥。然后又教给他们地表的语言，希望他们有一天能与地表人交流，共同拯救地球。

“等等。”我打断占鲁的话，问，“你不是说，地下人没有文字，那么神教给他们的地表语言呢？”

“这并不矛盾。伙计。”占鲁说：“他们仅仅是学会交流而已，并不会书写，现在他们书写的文字是后来地表人带来的。

“那神为什么不教他们文字，要留下遗憾呢？”我继续问。

占鲁说：“不知道，也许是神的遗漏吧。或者神根本就不会我们的文字。”

卓娅这时插话说：“你是说，我们体内流淌的都是蓝色的血液？”

“是这样。”占鲁说，“这有什么不好吗？”

“不好，当然不好！”我的情绪有些失控，“我不想生活在地下，还给我红色的血液，我要回到地表去。”

“这是你对蓝色血液的不了解，”占鲁解释说，“蓝色血液拥有许多红色血液没有的功能。比方说，占玛抵挡石锁的功能，红色血液能达到吗？还有许多你意想不到的功能，它会在以后的生活中，让你受益匪浅。”

“可是，我就是不愿生活在这死气沉沉的地下，我要回到地上！”我越说越激动。

占鲁说：“你这要求很快就能实现，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回到地表生活。“

我有些不相信他们会放我走，卓娅也与我一样的困惑。

占鲁说：“我们每年要培养许多战士，如果都生活在地下，地下早已人满为患了。当你的培训结束就必须回到地上，去开展你的工作。”

我还是感到不可思议，问：“那地底的头为什么不直接与地面的头接触，而要像发展间谍一样发展我们？”

“你真幼稚。”占鲁说：“头与头的接触只是个时间问题，这应该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当一个组织还很弱小的时候，他能与比他大几十倍的组织抗衡或者合作吗？”

这应该是政治问题，我没有考虑过。于是我选择了沉默。

这时卓娅张了张嘴，却没出声。占鲁看见了，问：“占玛，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

卓娅说：“我想知道，我们体内流淌的是蓝色血液，回地表后，会不会表现得很另类？”

“应该不会。”占鲁说，“没有人看得出你是蓝色血液，因为你的造血功能造出的只会是红色血液，它们互相交融，有时会让你感到一些痛苦，所以你必须要使用蓝光照射。”

“我想知道，”我说，“我想知道，我们这个组织到底有多少人？其中有多少地底人？有多少地表人？”

“这是机密，你没权利知道。”占鲁说：“况且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占字派几乎全是地表人，他们都有良好的表现，只有你智商略低一些。”

对他的嘲笑，我有些愠怒，但我没有发火，我知道我本来智商就不高。

“希望通过这次培训能让你的智商提高一个档次。”占鲁又说，“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我们开始下一轮的培训。”

“我有。”我说，“我想知道，假如我们回到地表，而背叛了你们，你们会怎么处置我们？”

“这个吗？我想你不会。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而且你会因为你在拯救地球而骄傲。”占鲁说得很自信。

“等等。”我说，“你所说的‘拯救地球’是什么意思？”

“这个吗一句两句也说不清，等这次训练结束，我再详细的告诉你。”

我对占鲁的说教很不以为然，什么“拯救地球”？简直是扯蛋！就凭我们几个所谓的地表人和地底人，就想改变地球？对于地球来说，我们不比蚂蚁强多少。而对于宇宙来说，地球不过像一只蚂蚁。地球的存在与否，应该取决于宇宙法则，而不是我们人类凭想像能解决得了的。不过我不想再与他争论，我要等回到地面再说。

接下来进行的训练是一系列很残酷的训练。和部队训练一样，是从体能开始的。不过部队都是低级训练，而我们的训练强度要大得多。首先要举起上百公斤重的石锁，当然还得砸向对手。这项训练实际上很轻松，以前连五十公斤都举不起的我，很快就完成了这一系列的训练。卓娅费了些时间，只是她用石锁砸向我头顶的时候，我感到了头皮发麻。

最难的是灵敏度训练，我们的身体不能承受枪械的袭击，所以必须躲避。我的反映总是慢，惹得占鲁对我大喊大叫。卓娅发挥的异常的好，她现在没了恐惧，信心十足的样子。十弹中她只中了三弹，但占鲁还是很不满，说：“在实战中你已经死了。”按他的要求是一弹也不能中。

在穿越训练中，我出尽了洋相，我总是担心穿不过那厚厚的石板。结果有几次被卡在石板中出又出不来，进又进不去。按要求进行这项训练是心不能有杂念，可是我一跨进石板就想起了卓娅，就像生离死别一样。我自己也很奇怪，我怎么不会想起叶子？

接下来进行的几项训练既轻松又有趣，其中有一项类似于传统的气功。仰卧于石板上，平心静气，想象着有一只蚂蚁从一只鼻孔钻进去，然后爬进大脑——再分别通过耳、眼，又进入身体内脏，游遍所有的器官，最后顺着肛门爬出。起先还觉得有趣，可到了后来，想象的蚂蚁到了每一个地方，就感到有一只真蚂蚁一般，爬得你浑身不自在，奇痒难忍。要不是占鲁一直在旁边鼓励的话，几次我都差点放弃。

有一项我认为毫无意义的训练，占鲁却说至关重要。一张巨大的石板上，雕刻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图案或者是文字，我们不认识，占鲁也不解释，只让我们用手指顺着上面的纹路摸索，一遍又一遍。枯燥乏味是可想而知。有几次，问占鲁这项训练到底能起什么作用，他不说，只要求我们照着做就是了。

我想起一件事，于是我问占鲁：“我们有多久没有吃饭了？”

占鲁笑笑说：“不长，一百六十八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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