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诺罕奇欧事件之后,雅列至今再也没见过亚法撒来看望自己的身影。雅列心中不禁充满疑惑,他决定这次由自己主动去找亚法撒。
雅列心情复杂地向摩玛殿走去。不久,当他经过一片树林时,却透过树木隐约看到了亚法撒。雅列便绕过树木,想给亚法撒一个惊喜。可是,他却看到有一个金色长发女郎**挽着亚法撒的手臂。但他也只能看到二人的背影而已。撞到这一幕的雅列又迅速地躲回了树的后面。雅列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和他们打个招呼不是很正常吗?可雅列仍旧没有踏出半步。
还是,回去吧。
此后好几天,雅列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愿回想那个金发女郎的事。
“雅列,开门。”是亚法撒的声音。
“还来这里做什么?”雅列小声嘟囔着,但他还是向门走去。他轻轻压开了一条门缝,看了看外面的亚法撒,才慢慢把门打开。之后便扭身去往屋里了。
亚法撒临来,关了门,微微笑了笑,说:“小家伙,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雅列随便坐下来,撇了撇嘴。他想问亚法撒关于金发女郎的事,却又倔强地不开口。
“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是个女孩,对不对?”亚法撒一语中的。
雅列抬头望着亚法撒,心思全都写在了那张白皙的脸上。
“那天,我其实看见你了。”
雅列被亚法撒的话惊了一下。
“就是我和弗莱亚散步的那一天。她找我有些事,所以没能陪你。对不起。”
原来是妹妹啊。自己真是的,明明亚法撒说过他有个妹妹的呀。原来只是妹妹啊。雅列几乎是在一瞬间展开了笑容:“我并没有生气。没关系的。”
“那我就走了。”亚法撒十分唐突地说。
“什么?”雅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弗莱亚生病了,我必须去照顾她。她最受不了孤单了。”
“……嗯,我知道了,你走吧。”
雅列又是一个人了。
与雅列比起来,亚法撒还是觉得妹妹更重要啊。亚法撒,你知道弗莱亚怕孤单,却不明白我也很孤独吗?但是,一个人对血亲的重视程度一定比对没有什么关系的人的重视程度要深得多。如果是亚伯兰哥哥的话,大概也会如此吧。亚法撒,我理解你的想法。你去陪弗莱亚吧……
日子真的比以前清净了许多。雅列仿佛又回到了还未遇到亚法撒的那段时光。这几天,雅列除了练剑时可以完全忘我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在想亚法撒的事,或坐在室外,或趴在窗前,或躺在**,甚至连吃饭时都是。
又有人在敲门。不可能是亚法撒,也不像是他。该不会又是那个变态王子吧?
雅列紧张又恍惚地靠近了门,慢慢打开它。的确不是亚法撒,但也不是摩别。而是一个银发男子。雅列仰视着他,感到了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男子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口,自顾自地说:“请不要妨碍亚法撒殿下的大业,否则你的命运只有死亡在等待。亚法撒在奇欧诺罕时为了救你,居然去求大王子。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离开这里。这是我给你的唯一忠告。”说完就转身走掉了。
雅列被此人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自己在妨碍亚法撒吗?自己会死?这是真的,还是在开玩笑?真是莫名其妙!但是,雅列认得这个人,他就是自己当初找到亚法撒时和亚法撒走在一起的男子。
实际上,雅列本就不快乐的心又多了好几个要考虑的事情。不想成为他的累赘,但是也不想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地死去。难道离开真的是唯一的方法?该怎么办?!弗莱亚的病还没有好吗?亚法撒还在日以继夜地照顾她吗?
又是个不愉快的一天。又是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接着,又是一个白天的到来。
又有人在敲门。为什么就有那么多人想扰乱雅列平静的生活呢?难道是神的意思吗?不,不应该这么想。
雅列懒洋洋地去开门,只见那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一副和蔼的样子,这个平易近人的神情,让雅列不禁想主动邀请他进屋。这个人就是在奇欧诺罕时施魔法救了雅列的王子——奥比洛。
“请问我可以进去吗?”奥比洛问。
“……恩,当然。请进。”雅列明明刚才就想这么做的,却由于太激动而完全愣掉了。雅列看着他彬彬有礼的样子,不禁认为:“王子就是应该就像这样,有教养又善良。亚法撒若即若离,摩别太过变态。”
“你现在怎么样了?自从奇欧诺罕之后。”奥比洛问。
“恩。我没什么要紧的事。多谢殿下费心了。”雅列有些拘谨地说。
“你怎么对我还这么生疏呢。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这怎么可以。”
“算了,不过是个称谓而已,你叫我什么都可以。你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特别的事?”
“我昨天晚上作占卜,结果显示有人遇到了一些麻烦事。晚上又作了一个与占卜相对应的梦,梦里指示是玛西雅这边有问题。我想应该不会是亚法撒,所以认为可能就是你了。”
“我?怎么会?”雅列虽然这样说着,却感叹起眼前这位王子的学识来。也许他说的对,但是自己应该把昨天发生地事情放心地告诉他吗?会不会给他带去麻烦?
“是吗?也许是我占卜的错误吧。那我就打扰了。我想我应该去看看亚法撒,顺便请教一下他的恋人。”
恋人?!“请……等一下!”雅列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奥比洛。
“有什么事吗?“奥比洛依旧是满面温柔。
“亚法撒王子有恋人了?那不是他的妹妹吗?“
“啊?你不知道吗?“
雅列摇头,他不知道亚法撒的恋人的事情,也不知道奥比洛将要告诉他什么秘密。
“他确实有个妹妹,叫弗莱亚。”奥比洛一直看着盯着自己的雅列,“但是他还有一个恋人,是哈撒玛特里非常出色的预言师,有一头很漂亮的银发。在我们国……”
“银发?!“
“是啊。怎么了?”
“我也许见过他。他是不是经常和亚法撒在一起?”雅列顿了顿,有转口道,“不过也不能单凭头发的颜色来认定某人。也许你说的和我说的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奥比洛非常确定地说。
“为什么?”
“因为哈撒玛特的人大多数都是金发的。只有被神选定的预言师才不一样。我们通常认为越与神接近的人,他的头发颜色就越纯正,而银色是被公认的最纯正的颜色。现在国内是银色头发的人只剩下一个人了,那就是亚法撒的恋人——法勒。”
“如果是这样,奇欧诺罕那天的祭司就应该是他啊!”
“真正与神接近的人是不会做表面的世俗活动的。你也应该知道,你作为祭品去献祭的事情只是国王为了安顿百姓的一种手段而已。我当时觉得你没有必要为这个人为的欺骗政策而牺牲,才私自要救你的。“
“难道不是亚法撒让你这样做的吗?“
“没有啊。怎么这样问?“
雅列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其实,昨天有一个银发男子来找过我。“
“那一定就是法勒了。银发的人只有他一个,而可以随便出入玛西雅的银发男子更无他者。”
“他告诉我亚法撒那时是去拜托你救我的。”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雅列被弄得搞不清楚方向。亚法撒在骗法勒吗?但是以他们的——恋人关系应该不会。还是说亚法撒让法勒这样说来一起骗自己呢?真的是太复杂了,雅列不愿去想。他接着说:“他还说除非我离开这里,否则必定会死。”雅列恐怕自己不慎的言行连累到亚法撒,在信任奥比洛的情况下还是没有说关于“大业”的事情。
“原来真的是你遇见了麻烦事。我想法勒没有说谎。他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更何况他是神所拣选的出来的人,他这么说一定是为了你好。他指的‘这里’应该是玛西雅,你可以到我这里来避风。据我所知,亚法撒是一个很冷酷的人,凡是阻挡他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地铲除。尤其是他被父王废除哈撒玛特的继承权利之后。”
“难道养子也可以继承王位?!”雅列不禁想起亚法撒曾经对自己说过要成为王的话,原来那并不是玩笑。
“我可怜的雅列,你究竟被欺骗了多少!亚法撒不是养子,而是被罢黜的正统哈撒玛特王子!也正是因为这个,在以前的诺罕奇欧中都是他受罚的。诺罕奇欧的祭品不是带来灾难的人,而是要献给神的王子。不过亚法撒毕竟是国王的血肉,所以每次献祭只是在宫内秘密进行,装装样子。但只是名义上是王子的你不同。”
怎么是这样?和法勒说的、亚法撒说的都不一样!亚法撒为什么会被罢黜?他知道养子会被献祭还要雅列去当祭司的“助手”?自己究竟该相信谁,该怀疑谁?事情到底是怎样的?难道自己会被亚法撒所杀吗?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不断环绕在雅列的脑海。
雅列真的不明白自己所遇见的一切事情。“对不起,请能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吗?”
奥比洛看出了雅列的心思,点头后便离开了。
自己究竟该相信谁,该怀疑谁?有谁可以告诉我呢!
雅列又听到一个脚步声。自己不是说过了要静一下的吗!这次又是谁!而且那脚步声匆忙得很,听得出来是在奔跑。这些快速的律动使雅列更心烦气躁。
那人没有敲门就直接奔了进来。是亚法撒!
亚法撒冲着雅列跑过来,抓着雅列的肩膀,着急地问:“刚才我碰到奥比洛了。他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雅列毫不在乎似的回答。
“总之,不要相信他的话!”
“又是这句。你们每个人都叫我不要相信别人,要相信你们。但是你们却都只是在嘴上说,都拿不出真凭实据让我去相信!真是不负责任!”雅列有些生气地说。
“你难道不信任我?”亚法撒又问。
“如果我凭着一句话就去相信别人,那我早就跟随了魔鬼,因为魔鬼说的谎言听起来才最可信。”
“是不是法勒也说了什么?”亚法撒突然这样说。
真不愧是恋人关系,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法勒。雅列冷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和法勒是恋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干扰你们的生活的,也不会去伤害弗莱亚,更不会去妨碍你的什么大业来自寻死路!!”
雅列不自然的笑容有些惹怒了亚法撒。亚法撒略带愤怒地说:“你都知道什么!”
雅列看到亚法撒眼中的怒光,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让亚法撒又有所恢复到刚认识自己时的冷酷,也许奥比洛说的是对的罢。雅列并不惧怕,因为他也将近烦躁与气氛的顶点。“我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不知道!”雅列故意这样说。
亚法撒伸出手掌,想要给雅列一个耳光来扇醒他。雅列却始终看着亚法撒的手,莫名地笑着。最终亚法撒重新把双手搭在雅列的肩膀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雅列:“告诉我,我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
雅列的眼睛看向别处。他也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像数学题一样简单地证明出谁是诚实的,谁在说谎。
突然,雅列感到有一个沉重的气息越来越靠近自己,当他反应过来时,亚法撒的**已经贴上了自己的嘴!这时怎么回事!亚法撒他在做什么!
亚法撒在雅列的**上肆虐之后,又转向他的脸颊、脖颈,同时用手轻轻拂去雅列的衣服。慌忙之中的雅列费劲力气将嘴靠近亚法撒的耳朵,并且狠狠地咬了下去。趁着亚法撒用手捂着流血的左耳、放开自己的一瞬间,雅列落荒而逃。
该去哪里?总之暂时不能回示以殿了。雅列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无家可归一样,但是,实际上,自己现在本就是无家可归的啊。
雅列最终倚靠在一棵大树下,精神无法集中地他都没有想到要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雅列,发生什么事了?”是奥比洛,他又出现了。他渐渐靠近雅列,坐在了雅列的旁边。“我看到亚法撒气势汹汹的样子,很不放心,想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却看到你从屋子里跑出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雅列自己也很想知道啊!为什么亚法撒要那样做。但是,雅列实在说不出口,他只是咬着**,微含泪水。随着奥比洛的关怀,雅列竟抱膝大哭起来。
亚法撒,我该相信你吗?
奥比洛,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到底,该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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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雅列一直呆坐在那棵大树的~,仿佛在寻找着安全的堡垒。而奥比洛也一直陪伴在~左右。直到天明。“不如,和我回去吧。”奥比洛提议道。“不用了,我还是回示以殿好了。我想亚法撒应该不在了。”雅列答道。他有些~~着站起来,“~~殿~关心,我~走了。”走?~去哪里?自己~本就没有一个可以获得自由的地方……刚走了没几步,雅列忽然~自己~使不~~气,不久便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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