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夕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有人说她是**,有人说她以勾引别人的男朋友为乐……难道她真的是个居心叵测、表里不一个女人吗?
但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我们应该相信正义从来就没有在人间消失过。
“正义”这张牌象征了公平与正义,也有付出多少就会得到多少的意思。他意味着接受自己的过去,并负起该负的责任,选择最“正当”的一条路来走,只要你对自己诚实,那么你的将来就会有所改变。
1,
公交站台上如此拥挤,人多得像乌鸦一般密密麻麻。
远处,我要乘的444路车缓缓驶来……
拥挤的人群向444路车中挤去,我夹杂在人群之中上了车。
“你下车吧!”该死的司机竟瞪着我大声喊了起来。
上帝,这个司机的眼睛也太尖了!
我假装吃惊地道:“怎么啦?”
司机厌恶地道:“你没付钱!”
我装出可怜的表情道:“师傅真是抱歉……我的钱被人偷了……”
司机不耐烦道:“像你这种坐车不付钱的人我见得多了!”
我怒道:“你说我一个大学生,犯得着为了2块钱而丢弃自己的人格吗?”
司机冷冷道:“下去,下去……这么多人还在等着开车呢!”
我无奈,只好恨恨地往下走,心想这下难不成得打“求救”电话给朋友来帮忙了?
这时,几枝修长灵活的手指拉住我,对司机道:“师傅,她的钱我来付好了。”
说着,那让人难忘的几枝手指的主人往投币箱中又扔了2元,然后转向我道:“我相信你不是故意不付钱的。”
又一次,我见到了那双空灵的眼睛,如此灵秀,但却总带着一丝无奈。
在无奈什么?……前途?命运?人生?
“真是谢谢你啊!不过,现在有些人也太不近人情了,你看,就凭我身上穿的衣服的牌子,我也不像是个故意坐车不付钱的人吧?”我对那个早已见过的纤柔女孩说道,并且,故意把讽刺司机的话说得很响,引得周围地人都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司机的脸色很难看,他只顾着自己开车。
我和那纤柔女孩一起在车后方的座位上坐下。
“你……你是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我不知所措地问。
“我是艺术学院美术理论系的,我叫赵晓夕,别人都叫我‘晓夕’。”她说话的时候只是看着自己的脚。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诚恳地道:“对不起,上次……”
她淡淡道:“别多说了,上次泼我饮料的不是你。”
我又只好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汽车在我的尴尬中进入了学士路……
那女生拿着她自己的东西边往车门挤去,然后下车。
而我,则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走着,却怎么也无法再拉近了。
我搜索着话题,终于想到要问问她:“那你上次画的那副画。那样的画面,那样的字,究竟是什么?”
她的脚步停下,转身,在忽明忽暗的路灯之光下翩然如诗。
她从包中拿出一副精致的牌给我看道:“塔罗,你听说过塔罗吗?”
我问:“占卜用的?”
她将牌熟练地从左往右理着,平静地说:“是的。世间一切的解答都存在于人类的集体潜意识之中,这其中的玄机籍由塔罗牌的图像呈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只需要做出忠实的解读,即可从这古老的图腾中做出准确的推测。”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手里的牌:“好像很有意思。”
她说:“那天我画的就是第16号牌,它就叫作‘塔’。”
我又问::“这张牌代表什么?”
她微微一笑,朱唇轻启:“毁灭!因为这世界,无时无刻不存在着毁灭,无时无刻……”
我呆住,而她却自顾自地走了。
她的身影融进了无尽的黑暗中,如此单薄,如此沧桑。
2,
我终于回到了我的寝室。
我的寝室就是那种学生公寓,四人间。电脑、空调、浴霸……硬件算是齐了。
我站在寝室门前,掏出钥匙,用力拧了好几下才把门打开。
蓉儿、蕾儿和茜儿这三个靓女又正在以刻薄他人为乐。
我冷冷道:“够了,少说几句吧,这样整体议论别人很好玩吗?而且你们的话只怕都是毫无根据地吧?比如那个晓夕,她并没有像你们说得那么坏,她今天还帮了我。”
蓉儿哈哈大笑:“呀,你脑子秀豆了?说不定她早认识你林大小姐,故意要来博取你的好感,然后利用你呢!你还傻逼兮兮地真把她当好人啊!”
我再也不去看那蓉儿一眼,扔下一句:“我喜欢当她是好人,又干你甚事,你有意见不成?”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走出寝室,接起了电话。
一个熟悉的柔和声音响起:“漾,是我不好……今天学生会突然有点事,我走不开啊……而我的手机偏偏又没电了……”
我冲着手机叫道:“扬羽!你可害惨我了,差点就又冻死在街头了!”
扬羽:“怎么啦?”
我:“我去等你的时候钱包都弄丢了。还好,有个好心的人帮我付了车钱。”
扬羽在电话的那头叹了口气:“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想,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理解,理解。”我没好气地按上了电话。
3,
一连几天,我们寝室都沉闷地像口枯井。
某一天,我去染了金的头发;第二天蓉儿也跟着染了金的头发,不过用她用了比我高档一倍的药水。
又某一天,我去店里买了两只三百多的银耳环。第二天,蓉儿去买了两只一千多的银耳环带了来,在我面前晃啊晃。第三天我忍无可忍,到美容店里去再自己的耳朵上加了四个洞,一边加三个,一边加一个,所谓不对称之美,然后买了六只一千多的银耳环带回来。
事后,我也以为我自己疯了。
火山似乎是在蓄积力量,等待着最后的爆发。
这一场爆发什么时候到来,我不知道。
不过,最后,爆发终究还是来了。
那天我很晚才到寝室,茜儿阴着脸给我开了门,忍了。
心情极差的我一脚踢开了厕所的门却看见里面一个人正湿漉漉地端着个脸盆站着!
原来蓉儿洗完脸,正端起脸盆,准备去边上的马桶里倒,结果被我踢开的门给撞在了脸盆上,于是乎,大小姐变成了落汤鸡。
“对不起。”我幸灾乐祸地对她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将脸盆向我丢来,破口大骂:“你分明是故意的!”
我侧身躲过了脸盆,把自己的手指戳到了她鼻子上:“妈逼你最好看清楚再骂,你当我是你家奴才啊!今天,是我第一次骂你,但我实话告诉你,我忍你忍很久了!”
蓉儿呆了一下,然后嘶声大喊:“我太讨厌你这个人了!”
我大笑起来:“干我甚事?如果你想眼不见为净,就给我滚出寝室!”
蓉儿气得牙齿格格作响:“你去死!”然后操起我桌子上的手提电脑向我砸来。
我再次避过。然后只听得“哗”地一声,我两万五的手提报销了!
“妈的,你什么东西!”我冲到蓉儿桌前,结果没看见她的手提,只好将她桌子上的手机、首饰、移动硬盘、化装品、营养品、微波炉、负离子烫发机等等一样样操起来往她身上砸出去。
……
不久以后,我们寝室的门被敲响。
一个穿着洁白睡衣貌似天使的女孩站在我们门口,她的身后,周围各寝室的门都被次第打开,无数双各种各样地眼睛向我们这边瞧来。
天使般的女孩一开口,顿时令我大跌眼镜:“丫的,半夜三更砸什么家当?还让不让别人睡?你们要吵到操场里吵去!操!”
蕾儿迅速地跑到门前,谄媚地朝外面笑了笑,说了句抱歉,然后把我们寝室的门关上。
我和蓉儿被茜儿和蕾儿拖开,她们大概到现在才意识到不应该让争吵继续下去。
很多的时候,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悲剧对旁观者来说,都只是滑稽的闹剧。
4,
虽然这几天寝室里气氛很糟,但日子照样得过,书照样得读,周末的时候也照样和扬羽一起回“家”。
这里说的“家”,是指扬羽家在学校附近的的清风港湾里买的别墅,但他父母很少来这里。
“回家”的这天扬羽也依旧穿着干净的白衬衣,他一边把我买的大包小包扔在沙发上,一边问我:“你和那个什么蓉儿有没有再吵?”
我说:“没有,我们谁都不理谁了。其实再吵也无所谓。”
然后扬羽先洗了澡。
我洗完走近卧室的时候他正坐在**看书,见到我,他将书放好。
卧室中的灯光很弱,柔平极了。灯光照在扬羽俊朗的脸上、整齐的黑色短发上,让人觉得温暖。
于是我坐进了他的怀里。
他温柔地解开了我的和他自己的衣服……
我背对着他蠕动,他则用手游走在我的身上。
下方传来的硬滑感觉如此熟悉。
……
简单地进行了一番,我们就双双睡了。
“白天忙了一天,我很累。”我说。
“我今天也很累。”他说。
很久以前,我就和扬羽就在一起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扬羽的情景:
那时候我被一个好朋友骗了,她骗走了我的一朵小红花和单纯的感情,我坐在小学的操场里哭泣,无助的眼泪滴落在干冷的泥土中。
然后有一双手拍拍我的肩膀说:“不要哭,我这里有最新的蛋塔,要一起吃吗?”
我转身,见到一个陌生的男孩。
我问他叫什么。
他说他叫司马扬羽,飞扬的扬,羽毛的羽。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我父亲朋友的儿子,于是,我们见面的机会大大地增加了,正所谓“青梅竹马”。
童年的日子总是快乐的,他帮我做作业,我做点心给他,两个人阿猫阿狗地互相叫着对方。
那是在高二的一个午后,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借书。
但我回到教室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的书里不知什么时候还夹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做我的女朋友好吗?我会照顾你的。”
我发了半天的呆,我天天他在一起,真的早就忘了他的性别了,但他又突然说喜欢我。
很倒霉的是那天我没把纸收藏好,最后纸到了班主任的手里,然后,当然免不了一场暴风雨,那个正在中年发福的老师喋喋不休地告诫我们:高中不是恋爱的时候!学业更重要啊!
但事后扬羽仍坚定地问我:“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我也毅然点点头!
双方父母都知道我们的事,他们是赞成的。
他真的很爱我,我也真的很爱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些问题,随着年龄的增长,难道,我们都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和小男孩了吗?
或者,我应该为了你,改变一下自己?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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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是长发飘飘』
漾已记不得这是第几次背着画~去艺术大楼找晓夕。两颗寂寞的心,总是很容易黏在一起。和晓夕在一起,漾可以~到久违的喜悦,毫无顾忌的喜悦。而我们的故事,一个在赞美友谊的同时揭示人~漏~的故事,也因为她们的相遇而开始……“魔术师”是一张非常主动而且有行动~的牌,它的编号1是所有数字的开端,它预示了一个潜~无限的开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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