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籽阳走到门口一看,居然是阿JOE,阿JOE一看到籽阳,就指着他“哦”的拉长了声音,眼睛不停的往玖月瞟。
罗籽阳这时非常庆幸今天玖月衣着还算正常,他也指着阿JOE大声的哦着,然后问:“你找我什么事?”
阿JOE的眼睛还离不开徐玖月,敷衍的瞟了瞟罗籽阳说:“上司关心下属,不可以?”
罗籽阳上前挡住徐玖月,说:“这下你看到我了?还有我头上的绷带,可以走了吧?”
阿JOE用力拨开罗籽阳,冲徐玖月伸出手,说:“你好,我叫朱嗣,你叫我阿JOE好了。”
徐玖月抬头看着JOE,原本微笑的脸忽然僵住,脸色煞白,皱着眉头摇摇欲坠,她的反应把两个男人两个狠狠的吓了一跳,JOE连忙伸手扶住了她,没想到玖月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样大叫一声,推开了JOE,躲进罗籽阳的怀抱,身体还在不停的发抖。罗籽阳下意识的抱紧她,瞪着阿JOE,阿JOE一脸无辜,尴尬的看着他,右手还悬在空中。
徐玖月颤抖了一会儿,有些虚弱的抬起头,望着罗籽阳,说:“籽阳,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房休息。”她对着阿JOE笑笑,说,“实在是失礼了,你就在这里吃吧。”
这两人诧异的看着对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罗籽阳看着JOE说:“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阿JOE摇摇头,有些讪讪的,他悄悄的问:“骡子,我哪里得罪这位美女了?”罗籽阳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先坐下来,随便吃点东西。自己则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问:“徐玖月,你怎么样了?”
门却开了,徐玖月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口,她飞快的说:“我再去拿一个碗。”
那一餐饭吃的很开心,特别是徐玖月和阿JOE,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罗籽阳都不知道他们有这么多话题,吃着聊着,罗籽阳觉得精神好了很多,头也不痛了。
JOE临走的时候,罗籽阳将他送到了小区门口,JOE一直在笑,罗籽阳开始还装作没听到,但是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他停下来,看着JOE,说:“你被人点了笑穴了?”
JOE侧身坐到长椅上,说:“骡子,你这脑袋是不是昨晚上从**摔下来给摔得……”
罗籽阳“啪”的拍在他脑门上,横眉道:“你脑子里有没有稍微干净一点的思想?”
JOE还是笑,他说:“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点以为走错了。”
罗籽阳也笑了:“是不是吓了一跳?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人模人样的说话呢。”他又学着JOE当时的语气说,“请问罗籽阳先生是不是住在这里?哈哈哈……”结果被JOE狠狠的捶了一拳。
“别说你了,我都有些发晕。”罗籽阳摸着额头,已经不痛了,他把这段时间的事情简单的说了,听得JOE一愣一愣,脸上全是羡慕:“这简直就是田螺姑娘的现代版本,你说,这种好事怎么就让你这头骡子给碰上了?”
罗籽阳翻翻白眼,没有说什么,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中总是隐隐觉得不安。JOE站起来,拍了拍罗籽阳,问:“明天应该可以准时来上班吧。”
罗籽阳点头表示没有问题,JOE这才哈哈笑着走了,笑声里全是暧昧。
罗籽阳转身要回去,却突然看见JOE的身后跟着一个玻璃人似的影子,影影绰绰,飘乎不定,那是什么?!罗籽阳一个冷战,忍不住大声的喊了一声:“阿JOE……”
JOE回过头来对他挥挥手,喊着:“快回去吧,别让美女等太久!”
罗籽阳定了定神,只有阿JOE,和路灯下拉长的影子,又是错觉?他笑了笑,回去了。
可是第二天,没有准时来上班的却是JOE,整整一天罗籽阳都没有看到JOE,问了秘书SD,才知道JOE早上打电话来给大老总请假了。
SD玩味的笑:“你怎么这么关心JOE啊?当心人家误会你们哦。”
罗籽阳敷衍的笑笑,走开了。
回家之前,罗籽阳先打了个电话给JOE,半天才有人接听,阿珊接的,JOE和他的钟点工,阿珊说JOE病得很重,也不愿意去医院。罗籽阳一听,立马调转车头。
阿珊已经走了,是JOE开的门,大热天穿着高领毛衣,面色铁青,他把罗籽阳让进屋,又一头栽倒在**。罗籽阳也不用他招呼,自顾自的煮咖啡,当咖啡浓香四溢的时候,JOE抱着枕头懒懒的蹭了过来,说:“给我倒一杯。”说完又栽倒在沙发上。
罗籽阳没好气的笑了笑,说:“阿珊还说你病得严重,我看你这纯粹是懒病。”
JOE接过咖啡,捧着杯子,紧喝了几口,缓缓吐出一口气,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罗籽阳知道他有话要说,果然,没多久,他转头看着罗籽阳,说:“你睡觉做梦么?”
罗籽阳点点头,说:“当然了。”
JOE不理会他的不屑,又喝了一口,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经常做梦,看到一个女孩子,有时候是坐在白色栀子花丛中,有时候是拉着风筝在风里跑,有时候是她和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书桌前读书……”
“经常做梦?”罗籽阳心弦一动,问,“你认识梦里的人吗?”
“我不认识,我一直以为他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个梦,可是有一天晚上,我只梦见那个男人,他神情凄厉,流着眼泪,不停的问我……”
罗籽阳喝了一口咖啡,问:“问你什么?”
“东篱呢?东篱哪里去了?”
“啊?”罗籽阳大吃一惊,手一抖,咖啡泼了他一身,烫的跳了起来。
JOE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还在说:“他抓住我不停的问,问……直到我惊醒过来,醒来以后,一身冷汗。”
罗籽阳惊讶的说不出话来,JOE也不说话了,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只听到JOE呼呼的喘气,良久,他拉着罗籽阳,又开始说:“昨天晚上,我又梦见那个女孩子,她开始还笑眯眯的叫我四哥,拉着我的手,忽然间,她的样子变得好恐怖,满脸鲜血,脸上的皮肉都烂了,翻着白蛆,她拼命的掐我的脖子,张着满是黑水的烂嘴用力咬我,好痛啊,我用力挣扎……”JOE的手越来越紧,脸都变色了,冷汗也流了出来,“更恐怖的是,今天一早醒来,我洗漱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这个!”
JOE说着就拉下了毛衣领,脖子上两个并拢的手印,乌青狰狞,触目惊心,罗籽阳屏住呼吸,凑上去仔细看了看,右耳下的动脉上居然还有两排森森的牙印,他惊呆了,张大了嘴,忘了呼吸。
JOE对着罗籽阳苦笑一声,说:“籽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前世我真的作了亏心事?”
罗籽阳脑子里轰轰乱响,根本听不到JOE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告别,怎么回家的。
回到家里,罗籽阳失神的坐在沙发上,灯也没有开,好半天,他才看见徐玖月一脸倦容,懒懒的窝在沙发里,没有音乐,也没有开电视。
“吃饭没有?”
玖月望着他不说话。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玖月还是不说话。罗籽阳放下公事包,打开台灯,坐到她旁边,一边解领带,一边看着她,头发很乱,脸上红红的。忽然,徐玖月眼睛眨了眨,一滴眼泪掉了下来,她沙哑着嗓子说:“籽阳,我好像病了。”
罗籽阳伸手一摸,就像是摸到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他这下就慌了神,抱起徐玖月就往楼下冲,冲到半路,又冲了回来,拉了一条毯子把她裹上,这才下楼叫的士往医院赶。
在车上的时候,罗籽阳忍不住责备:“不舒服为什么不自己上医院?为什么不知道打电话给我?就这样躺在沙发上,还开着空调……你是不是傻了你?”
玖月没有回答,她没有告诉他,今天一早,突然瘫痪了一样倒在沙发上,灵魂像是被抽空了,无法呼喊,更无法动弹,直到门咔哒一声响,罗籽阳推门而入,她才清醒过来。
躺在罗籽阳的怀里,她有太多的感情充斥心间,以至于根本无法言语,只是眼泪却从来没有停过,决了堤一般的倾流下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就快要到医院了。”罗籽阳看着心疼,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一边帮她抹眼泪,一边重复这几句话。
徐玖月忍不住又偷偷笑了,罗籽阳手足无措的样子,满眼的疼惜,一介平凡女子,得他如此怜惜,生病痛苦也是值得。
医生检查得出结论,严重感冒,吃药打针好好休息就没什么事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徐玖月隐瞒了今天早上突然的瘫痪症状,只是安心的看着罗籽阳忙前忙后,为她挂号拿药,为她担心流汗。
打过针之后,徐玖月感觉缓和了少许,于是仰头靠在椅背上,罗籽阳关切的问:“是不是很难受,难受就靠着我,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我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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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进怀里』
徐玖月由着他把自己搂~怀里,任他轻轻的拍着~背,呼~着他~~清新的肥皂味道,玖月把~的重量都~给他来负担。吃了~之后,她很快就~着了,医生告诉罗籽阳,一定~保证她今天晚~~再次~凉,不然就严重了。罗籽阳一直守着玖月,可是玖月从在医院~着了就一直很安静,现在~在~~也很安静,丝毫没有病中的~苦,只是~着,可冷~却一直没有停过。罗籽阳看着她蜡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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