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苏小凤回到家后，心情就一直很低落，经常独自流泪。赵山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王婶叫他好好的看着她，因为她可能这几天就要生了。“凤，不要哭了，哭伤了身子，对肚子里的宝宝会不好的！”他走到她的身前，为她温柔地拭去脸上的泪渍。苏小凤转过身子，把背靠进赵山的怀抱，只有在他的怀里她才是觉得安心，很快地，她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咔嚓！”一声惊雷划破夜空。“啊！”苏小凤在**痛苦地扭动着身体，旁边是手足无措的赵山，和满头是汗的王婶。雨已经连接着下了五天了，而苏小凤也痛了五天。这雨下得真是大，倾泄的水柱似乎从没有停过。

“山娃子，她的羊水破了已经有快有六个小时了，可是还没有看到孩子的头，看来只有送她去院了！”王婶接生经验虽然丰富，可是这种情况她也没了办法。

赵山抬头望了望风雨交加的夜空，咬咬牙，俯身抱起苏小凤，放到自已的背上。在王婶的帮助下用床单绑紧了，披了雨衣，顶着大雨出了门。王婶提着马灯走在前面，为他照路。但在经过一道山湿滑的山脊时，她摔倒了，还把脚给扭伤了。赵山不让她在跟着自己去，独自一人背着苏小凤，在风雨中摸爬，苏小凤已经痛晕了过去。“凤，你撑着点，我们马上就到了！”赵山不停地说着在给自己打气，漆黑的夜里，他只能靠着打雷时的亮光，摸索着前行，所以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跌了几个跟斗。他和苏小凤的全身早已湿透，还浑身是泥。

“凤，我们就快要到了！”他叫着，前面的路还那么漫长，而苏小凤人事不省，他的心在哭泣。“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他朝天怒吼。雨一点停歇的意思也没有，赵山已经全身疲倦无比，他的头脑**，只是靠着一点意念在前行，他一定要走到医院，他一定不能失去她！

“医生，快点，我老婆要生了！”他用全身的最后一点力气叫着，然后昏倒在了镇中心医院的急诊门口。

“凤！凤！”赵山大叫着从昏睡中挣扎着醒过来。他抓过身边在为邻床病人输液的护士，“告诉我，我老婆在哪里？她怎么样了？”这个护士很年轻，只有17、8岁的年纪，肤色白净，露在口罩外的眼睛楚楚动人。此刻，这动人的眼眸中，泪光闪动，赵山的大力把她抓痛了。

赵山得不到回答，松开了手，跳下了床扭开了病房的门。

“你到产房手术室下吧！”一个动人的声音从那年轻的护士口中传过来。

“谢谢！”赵山没有回头地道了声谢，满医院地去找手术室去了。找到了手术室，刚巧的一个医生从里面出来。赵山一把抓住他，“我老婆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中！”那医生淡淡地答道，扯开赵山抓着他的手自顾走了。

等待中的赵山，心内是那样不安，他不知道苏小凤进手术室多久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好几次他都差点要冲进去看个究竟，但都被门口的护士推了出来。

也不短在焦急中等待了多久，门终于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率先走了出来。

“医生，我老婆还好吗？”赵山冲上前去。那医生抬头看了下他。“你就是今天上送来的产妇的丈夫吧，产妇送来得太晚了，我们尽了力，可是——不过好在孩子在活了下来，等下你到婴儿室看下吧！”

赵山轰然坐倒在地，他不能相信这个事实，他抱着头嗷嗷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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