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通知了娘家人，到医院把苏小凤拉回来安葬完。赵山就变成了一个酒蒌子，成天酒不离身。他喝得烂醉，连孩子饿得直哭也不管。“哭，哭，哭！哭得老子心烦把你丢到山里喂狼去！”他扬起手中的酒瓶朝孩子砸去，没有砸碎中。“砰！”酒瓶在墙上碎了，酒花四溅。“山娃子，你怎么总是一直喝呢？看你，孩子饿了不知道喂东西给他吃！”听到声响，王婶从隔壁跑了过来，把哭泣的孩子抱在怀里哄着。“小凤，小凤——”赵山没有答话，只是一个劲地叫着。“唉，孩子跟你在一起不得饿死才怪！”叹了口气，抱了孩子回到自己的屋子，熬了米糊喂孩子。“可怜的孩子！”看着吃饱后沉睡的孩子，满脸的伤感。

就这样，孩子跟着王婶，每天吃米糊，红薯，芋头。虽然每天吃的都是一些粗粮，但孩子的个长得很快，才5岁多就有8、9岁孩子般高，而且力气极大，轻松就能提一大桶的水。只是全身的肤色一点也没有改变，所以村上的孩子都不爱和他玩，看见他就如同看见怪物，还远远地朝他扔石头，常常把他砸得鼻青脸肿，严重的时候还皮破血流。但他从没有把他受过欺负对王婶说，每次，当王婶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总是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他管王婶叫王妈妈，但从不叫赵山爸爸，他很怕看见赵山。因为赵山每个都喝得醉熏熏的，每次看到他就朝他大骂，还拿酒瓶砸他，所以他很少回自己的家，平时吃住都是在王婶这里。

赵山成天都以酒为伴，没有钱了，就上山打猎，卖了钱又买酒。每次喝醉，他都会扯着嗓子叫妻子的名字，“小凤！小凤——”

孩子很快就有了12岁，还是个孩子，但已经差不多有赵山高了，一身结实的肌肉，叫人不敢相信他只有12岁。孩子快小学毕业了，他在离村子十多里远的小学里上学，那是方园三十里唯一的一所学校，老师只有一个60多岁的李姓男老师，他一个人教着1-6年级48个孩子。他的知识渊博，是文革中和妻子一起逃难来的北方一所重点大学的教授。他极爱她的妻子，因为妻子在逃难时患病死了，他葬了妻子后，就在妻子的坟边办了这个学校，每天放了学，他都会到妻子的坟边坐一坐，和地里的妻子说上几句话。教授极为喜欢孩子，因为孩子特别聪明，记忆力极佳，甚至可以达到过目不忘。他时常私下教孩子一些学习之外的知识，所以当孩子小学毕业时，他已经有相当于博士生的知识了。教授总是把孩子当成自己的骄傲，但是每次看到孩子的肤色时，又都会叹气，“真是造化弄人！”得知赵山没有给孩子赵名字，他就帮孩子取名叫“风”，期望他能不为世俗所缚。

赵风在学校因为受到老师的喜欢，所以引起了其他学生的嫉妒，一次一个和他一般高大叫王强的男生甚至纠集了4、5个男生一起来打他，但被他三两下就全打倒在地。从此他们再也不敢来欺负他，但他们采取了孤立他的方式，所以孩子一个朋友也没有。因为一身奇怪的肤色，从来没有女生敢接近他，所以12年来，除了王婶，他还从没有和别的女生说过一句话。如果不看他的肤色的话，他的五官都很长得很精致。眉不是很粗，唇不是很厚，但一对眼很大。他的五官极为协调地搭配在一起，有一种女性的柔美。在长像上，他更多地遗传了苏小凤的因子。

赵风的速度很快，跑起来就算是壮看时的白龙、黑虎都赶不上他。而且他的水性极佳，能在水中闭气1个多小时，也许还可能更久一些，但他从没试过。他也是在一次意外后才发现自己的这个本事。村后崖边的深潭被称“黑龙潭”，据称是黑龙飞升时留下的地穴，潭中暗流激荡，旋涡密集。自从18年前一个自认为水性好的人，下水后就不见人影，最后连尸都没打到后，村里就再没有人敢下黑龙潭。但是那里的鱼儿特别肥美，那天中午他为了捉几条肥美的儿送给教授，冒险下了水，因为别处的鲜鱼都鲜不过黑龙潭的鱼。他下水后就被一股巨大的水流裹住了，他被拖着在水里漂了一个多小时，才在十几里外的别一个深潭中浮出水面。

这事要说给别人听，肯定不相信，一定觉得是在吹牛。如果要是有人这知道这是个事实，那他非吓到不可。但赵风每天都是独自一人，他也不会把这件事说给王妈妈听，不然肯定会被骂死不可，再有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特别之处。后来他还在不同时间里下过几次黑龙潭，并且发现了黑龙潭的一个秘密。黑龙潭的急流在的出现都非常有规律的，当它出现持续两个多小时后，就会有一段约摸一个多小时的平静，这可是他被水冲到十多里外的另一个深潭六次才发现的。他知道这个秘密后，每天都会趁着暗流平静的时候到潭里捉了鱼儿去卖，来补贴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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