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还有姐姐每天晚上都要走上五六分钟的夜路去另一边的的家里睡觉。
那天,正好是那家的那个人死去的第二天。
那天应该是阴天,因为夜好黑,我们哪儿一般没路灯。漆黑的夜里,妈妈、姐姐和我一起往另一个家走。
还没走到那个刚死过人的家的门前的时候,就看到他家门上挂着的白帆儿在冷风中飘动,还哧哧着发出细细的、轻轻的但特别划耳朵的声音,仿佛有一把钝刀子在你玻璃做的耳道里划来划去。
我们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就我最小步子最小走得最慢,我被姐拉扯着,几乎马上就要离地凌空。
妈妈姐姐连头也不偏的直着往着走,我却因为好奇,往他们家门上打了一眼。
仅这一眼,就足矣让我牢记一生、怀疑一生、困惑一生了。
我看到门幡的另一边站了一个人,穿着跟白幡一样白、一样一条条的衣服,脸也是白白的,一片片的肉好像也能飘起来似的。那个人被绳子绑着,至今已记不清绳子的颜色,没准也是白的。只记得眼睛是黑的,特别大,像两个大黑洞,像两个用刀子剜出来的大黑洞,两个有磁力的黑洞,你看上两眼就能把你吸进去似的。颧骨好高,脸上仿佛没有什么肉,其它五官也仿佛被眼睛的黑洞盖住了,除了那黑痛他高高的耸起的骨头,再也看不到其它。
我吓得已说不出话,只觉得幸好有姐姐拽着我往前往前,不然我一定就掉进了那个洞里再也看不到光明了。
到家后,我脸色惨白,妈妈问我怎么了,我说我看到刚死了人的那家门上绑了个人,穿着跟白幡样式一样的白衣服,还有一双特别大特别大黑洞洞的``````
还没等我说完,妈妈就说:别瞎说,你看花眼了,困了吧?早点睡觉,明天醒来就不记得了。
第二天醒来,我依然记得很清楚,我知道妈妈昨天晚上说的话是骗小孩儿的,我不是小孩儿了,所以她骗不了我了。起来后又回另一头的家,走过那家死过人的家门前,白幡垂头丧气的挂着,像耷拉着头的犯人。我揉眼细看,另一边什么也没有,再揉再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傻傻地走着,边走还边想,那个人被救走了吗?
我不明所以,只是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个被绑着的人,只是之后村里但凡有谁家死了人,夜里我绝对不从他家门前过。
从那天之后,我就开始做噩梦了,现在说起噩梦,我又我想起了这深埋多年的记忆。
一直不敢跟别人说,是因为怕被人说我精神分裂。自己一直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因为马克思主义是共产党教给我们的信仰。一直拒绝听任何鬼故事,拒绝看恐怖电影,因为真正遇到过鬼的人不需要感受虚假的恐怖故事的刺激。
有人说,小女孩儿在未记事之前,是能看到鬼的。
有人说,有三种人可以见到鬼,一种是有敏感体质的个别人、一种是未记事的小女孩儿、一种是孕妇。
有人说,鬼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一直不信。
只是我一直拒绝听任何鬼故事,一直拒绝看恐怖电影,一直拒绝张震、《午夜凶铃》之类的。
有一段时间,我彻底地忘记了这段记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又想起来了,我又开始害怕了。
八、旋的妈妈回来了。
听说你在跟一个女孩子谈恋爱?
嗯,旋虽然已30多岁,虽然1.88米的大个儿,但在她的妈妈面前永远都像个小学生。
听说那个女孩子是外地的?
嗯。
听说家是农村的?
嗯
你不知道你是东圆企业未来的继承人吗?谈朋友一定要考虑到各个方面,不非要你门当户对吧,但一定得是个能把我们家族发扬光大的女人才行。
我知道。这样的话旋听妈妈说了不再百次了,可是……
知道你还乱谈恋爱,赶紧跟人女孩子说,别耽误了**孩子也。
哦。旋活了30多年了,早就明白自己是斗不过老妈的,所以很少在老妈面前挣扎。
之后,旋的妈妈又冲着旋讲了一大堆大道理,旋一句没听进去,他只知道他必须想办法结束这段刚刚开始(或者叫还没开始)的感情了。他只是想着要怎么跟她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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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都不会打怎么能会爱』
“旋,你在~嘛,怎么好几天都不跟我说一句话~?”我知道旋的~~回来旋会很忙,但没想到竟能忙到几天都不打一个~的地步。于是~天荒地主动拨通了旋的~。“哦,~~回来了,我很忙,改天再~你”旋只说了这一句话便匆匆~了~。我在~的这头望着“~已~机”几个字发呆,出神。旋怎么会忙到这种地步呢,一定~注意~~~,那么忙万一累坏了可怎么办~。没有旋的日子变得非常无聊,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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