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很快就清理好了,再也找不到刚刚进来事那种压抑而沉闷的氛围。
墙壁上花花绿绿的海报、人物贴纸也被他们以有碍风尚为由全被撕了下来。他们似乎有意向我隐瞒些什么,或者说根本不想让我回忆起从前。那段岁月沉淀我的记忆里人为的被撕裂,粉碎。
关于我的生命,有一段很可悲的时间。像一个迷一样飘荡在我的脑海深处,不被自己发现。被自己隐藏。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直到每个人都开始有点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迷糊之中,我听到小五无意中提到了一个人。
小柔。是的,小柔……
小五说起小柔的名字的时候感觉就像梦呓,我想凑过去以便听见的更清楚一点却发现小五早已死猪般熟睡过去。不久,我也昏昏沉沉的地睡去。
在那个天气炎热的仲夏之夜,我开始意识到一件事情:我以为在我出院之时一切的情节就已面临曲终人散的结局,却没想到那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那个夜晚,我们四个人光着膀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单手举起酒杯的情景无数次在我脑海中上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因为多喝了些酒,第二天直到醒来才发现墙上的壁钟已滴滴答答游走到下午一点多的刻度上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林子和老邹早已不是昨天晚上那种夸张的姿态占据在我的**。一旁的小桌子上留了两千块钱和一张小纸条,说是看见我睡的正香就不向我道别了,钱我先花着,没了他们再想办法。
小五依然睡的很沉,浑厚的鼾声不断从他的鼻子里滚出来。林子和老邹都是这个城市千千万万的上班族中的一员,和所有人一样,为了生活不得不准时上班。小五不同于他们,毕业后干起了民营,自由自在地当上了个土老板。
按他的说话就是大小人家叫你老板,听起来舒服。所以很多时候林子和老邹称小五为“五老板”。五老板是本地人,打小生活在这座被岁月风蚀的城市,亲自见证了这座城市从改革开放春风刮进到满地鲜花盛开绿叶绽放。林子、老邹、我都是外地人,想要继续生活在这座看似繁华的城市就不得不去努力去奋斗。别无他途。
今天是自我失忆后重新回来的第一天,因为酒精的原故,那个热闹的夜晚我睡得比谁都香。褪去了那个总是缠绕在我身上疲惫感。
我推了推小五,示意他应该起床了,时间不早了。
小五翻了个身,说了句我半天愣是没听懂的话。鼾声依旧。
突然地,我就想去那个阳台看看。没理由的一种冲动,仿佛一种阔别重逢的亲切感,亟待重温过往的岁月。也许我是想从上面发现什么,找到什么,从一份心情些许感受、开始慢慢地回顾那些被我遗忘了的故事。
外面的天气有些低沉,阳光被厚厚的云层遮盖在天外。热的有点闷,马上就要风雨满楼的样子。
从楼下看马路上的行人感觉他们就想蚂蚁一样渺小,密密麻麻的人流来来往往,都怕下雨要急着赶着回家去。有时候站在阳台上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神,在高高的地方俯视着众生,看繁华落尽。就算是神也有烦恼的时候,也有自己解决不了事情,也有无可奈何的心情……其实我们都一样。
小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突然就一身赤膊的出现在我的身边,猩红着双眼从我手中抢走了半包烟然后很舒服地给自己点了一根。
小五把手靠在阳台上说:“以前,我们一起住在这里的时候就是这样四个人靠在这栏杆上,专门说一些漫不着边际的话。那个,老邹说的那个‘腾飞’专业术语,就是你在这里正式提出来的。没想到啊转眼就快两年了,时间真的是飞快。还真有点怀念呢。”
“小五,小柔是谁?”
“小柔?”小五显然有点吃惊,表情僵**一下说:“谁是小柔啊。”
“你不要装蒜了,昨天晚上你喝醉了说的,我听的清清楚楚的。”
“哦,有这事?呵呵,那个就是现在的女朋友的名字,你可能不记得她了。改天带过来让你瞧瞧。嘿嘿,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感觉烦的很,这会儿不见了我挺想念她的……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贱啊?”
小五明显不是一个习惯说谎的人。他不知道,他不自然的面部表情早已出卖了他千百次。我相信他们不说自然有他们的苦衷,所以我决定不再强求于他们。
“呵呵,好好把握吧,该珍惜的要记得及时珍惜,等你后悔了就来不及了。不是有句诗叫:‘有花须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嘛。”
“看看,你以前那股书生酸气又来了,真受不了。”
“文化涵养不同,品位自然也就不一样了。我这叫内涵,你那叫粗俗。”
“……被你这话一说我都急饿了,李状元,用膳去否?”
“五贾人果然好见地,本状元也正有此意。”
“哎,等等。先别走啊,待贾人我去好好梳妆打扮一番。”
吃完饭后,小五要回去打理铺面,硬要拉我一起去他的小店子去看看。我说以后有的是时间,推辞了。
小五走后不久,这座城市下起了大雨。黄豆般大的水珠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气势浩浩荡荡,很快就把城市里建筑物和树木冲洗的干干净净。街道上行走的的人流越来越稀少,汽车却被堵了一条长长的蜿蜒的车龙。
瑕灯初上,在雨中有一层好看的毛边,温温柔柔的,四周的空间仿佛被羽化了一样。因为天气的缘故,绝大部分的店面都早早的开启了电灯用来照明。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
我想回去,想找个地方落脚。心情很落寞,一个人的雨天总是思绪纷纷、愁肠百结。
地面上的坑坑洼洼积聚了大量雨水一直蔓延到我的脚下,我低下头看见自己落魄的样子,头发上结满了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油脂的物质,大病初愈般的苍白。
一直在等待雨停止的那一刻,可是雨一直没有停,反而有愈下愈大的猛烈趋势。渐渐地,长长的街道上行人越来越来少了。街道上疏疏落落的几个人都匆匆地从我身边流过。这个城市七月的夏天下起雨来还是有一点微凉,我撸下撅起的衣袖决定要回去……
冒着大雨跑回家,什么都显得很冷清。偌大的空房子里,没有一丝人气。所有的物品都还保留着我和小五出去时候的样子。我不禁开始怀念在医院里时候的日子。
对了,水水,下这么大的雨,你会想些什么呢?
洗了个澡,躺在**很快就睡着了。因为没有人强制我去回忆些什么,精神上得到了放松。小五有句话其实说得很好:有些东西,忘了其实更好……
我想给给水水打个电话,问一问她现在过的还好不,说我回到了我以前待的地方了。后来发现我走的时候忘了问她的联系号码。我们太熟悉了,太熟悉的一个人会让你忽略掉生活中很多轻而易见却至关重要的小事,比如一个小小的号码。本以为天天见面,一串数字根本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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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似乎比我在医院的时候还来的无聊,渐渐地习惯了这样的吃饭~觉,简单的生活节奏。在这几天里我几乎弥补了在医院时候失去的所有~眠,~的天昏地暗。据后来林子说,在某个阳光明~的早~他高高兴兴地开着自己引以为豪的奥迪跑过来~我和他一起去“夏游”结果被关在门外~了半天也没人答理,十分郁闷的走了……在我~不出~的蜗居日子里,有一个晚~我突然醒来。八月的月色打在微微泛黄的天花板~,我睁着~意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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