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雨水特别多,气温也是变化无常。烟雨江南,雾锁楼台,这雨水好比女子的眼泪,细雨霏霏自然诗情画意,倘若没完没了那就不妙了。灰蒙蒙的天气,也影响了人的情绪,让人滋生出一种抑郁感。昨夜,朱毓华来电话时说:“我有点心烦”,陈明诚回她一句:“你有点心烦,我有点心疼。”差点让她笑倒。
其实,陈明诚并不高兴,这几天发生的事,收到的信,多少打乱了他的平静,只是他并不想把烦恼传染给别人,而想自己平静地解决,是以旁边的人看到的依然是他的沉默和平易。陈明诚心底暗想:“就凭一张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的照片,也想敲诈五千元,未免有点天真了。”
夜幕降临,街上浩浩荡荡地驶过一排结婚礼车,小汽车中间跟着一辆卡车,车上还有人在敲锣打鼓,放着鞭炮。陈明诚猜想是城郊的人结婚的仪式,东吴农村里的青年结婚,大多还用堂船接亲,城里人结婚早不用锣鼓了,只有那些城乡结合部的人们结婚,既学城里人用婚车接新娘,又学乡下人用锣鼓凑热闹。这些车子在雨水沉浸的城市大道上兜来兜去,那耀眼的车灯和昏暗的路灯交相辉映,在雨帘中折射出一圈圈霓虹一样的光彩。
站在东吴市民生路口的站台等车,陈明诚的脑子里,却如拍电影一样闪过前几天的经历,初步理出了一条似乎清晰的脉络:那个写信人认识自己,但不是很熟;跟自己并无重大过节,但也许曾经有过小磨擦;他的拍照不象是无意行为,而更象是蓄意为之;至于他勒索五千元钱,看来他并不是很有钱,也有可能是输了钱的赌徒在恶作剧吧?
陈明诚回到家中,妻子方彩英对他说:“下午有个陌生男人打来电话说找你,你不在。”
陈明诚愣了一下,说:“他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说说他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方彩英回答说:“没有。他只是说有笔交易要和你谈,说完就挂了。”
陈明诚回到卧室休息,躺在**睡不着,心里有点疑惑不解:“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和自己过不去?还把电话打到家里,他是怎么知道我家的电话的?”一连串的问题,使刚刚感觉有点眉目的线索,又陷入了扑朔迷离的境地。
第二天早上,陈明诚照例去那家面馆吃面,雪菜肉丝面端上来时,他发现面汤上漂着一只小虫子,不禁皱眉,招呼服务员过来:“你看这是什么?”
“啊,虫子!”年轻的女服务员不经世面,花容失色地惊叫起来,引得座位上吃面的顾客都放下筷子朝这边张望。
陈明诚不好意思地说:“你看这碗面,味道一定很好,连虫子都喜欢吃,那就给我换一碗吧。”
中年老板满脸堆笑地过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好好!换一碗换一碗。”
陈明诚心想:一个人要是不顺时,吃面时都要吃到虫子,喝口凉水都碜牙。
走进明诚电脑公司时,他看到两个员工正和几个顾客在闲聊,在说什么跳水皇后伏明霞和香港财政司梁锦松拍拖的事,一个黄头发的年青顾客说:“伏明霞的脑子是不是烧坏了?和那个梁老头谈恋爱,发什么神经!”
另一个瘦瘦的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在说:“还不是虚荣心在作怪,名利双收啊!”
明诚电脑的女职员小芳说:“伏明霞的名利还嫌不够吗?这是他们自由恋爱,正儿八经的恋爱,可不是闹什么绯闻,别人是管不着的。”
男职员阿铭愤愤不平地说:“我真想立刻给香港特首董建华打个电话,反对伏明霞和梁锦松的忘年恋!他们这不是恋爱,是作秀!”
小芳指着阿铭笑道:“你要伏明霞嫁给你才满意吗?你这是典型的妒忌心理!”
陈明诚也笑着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何必为这种事大惊小怪呢?就是十六岁的少女嫁给六十一岁的老头,那也是他们愿意,没什么不对啊,你们何必非要指责他们的将来呢?”
陈明诚擦了一下办公桌,给自己泡了杯茉梨花茶,刚坐在小沙发上,无意中抬头一看,灵光一闪,不禁喜形于色。原来,透过玻璃,他看到了墙上挂着的营业执照,想到了那个人是如何给自己打电话的。营业执照上有着自己的名字,每一个进门的顾客,都可以知道自己的名字,至于知道我家的电话号码,那更简单,去114台查询一下不就行了?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陈明诚拿起来说:“喂,你好,请讲。”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只听见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冷冷地说:“五千元钱准备好了吗?”
陈明诚感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却又分明很遥远,一时想不出来是哪个人,几天来压在心里的疑问,使他朝着话筒连连说道:“你是谁?你在哪里?你想干什么?”
可是,只听见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对方不等陈明诚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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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警方报案』
陈明诚~这个~的~音曾经听到过,但印象不~,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如果装个~显示,就能知道他使用的~号码,去公安局报案,就能顺藤~瓜把他~获。陈明诚~了几年的生意,虽然是小生意,但细~长~,积少成多,也有二三十万的积蓄,明诚电脑公司新开之际,发展势头良好,尽管距离情商和儒商的概念还有很长的路~走,可是,那五千元对于他而言,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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