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和女收发员的韵事

我知道，金锁链这件事是瞒不住女收发员了，她嘴爱说，把这事说出去会影响我进步的，我得想办法堵住她的嘴。我脑子快速地转了一下，有了对策。

我对她说：“你猜对了，我本来想说这是稿费，你既然猜到了，我就实话告诉你，这就像过去的连锁信一样，多帮我留意，我会给你好处的。”

她问：“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我说：“我会奖励你一个吻。”

她马上说：“去你的吧，又不正经，那算什么好处，分明占我便宜。”

我说：“开玩笑，我中午请你吃饭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在嘴里冒出一句请她吃饭的话。这时候的机关大楼里的男女还没怎么开放，还带有一些男女授受不亲的意味，机关不同于商场，也不同于社会，有些事情还是很保守的，至少很隐蔽，没有谁做一些公开和异性亲密接触的事情，这样做是会影响进步和个人前途的。我能提出请异性吃饭，这其实是很超前了。但说过我又有些后悔，因为女收发员不是那种很有心计的女人，她一旦真的答应了，话就收不回来了，她这人的脾气性格有总认死理，要是说请她而没请，她会每天在你上下班经过她的收发室时追着要求请客的，她后来患上精神病不能说和她的性格没关系，当然，也和我有关系。

为了冲淡我刚才说过的那句话，我有意地把话岔开，我说：“这机关里不同社会上，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在机关里做什么事情都得先考虑好，不然容易惹来麻烦，从表面上看，大家相互都打着哈哈，而背地里都各揣各的心思，平时不说什么，一旦有了什么好事，涉及到个人利益的时候，什么事情都翻出来了，机关里的人如果都平平庸庸的相安无事，一旦谁要提拔了，谁得了什么好处，大家的眼睛都红了……”

说过这番话我又看了看她，等她表态。

她说：“俩人在一起吃饭是不好，让人看见会说闲话的，我不能单独和你吃饭。”

我放心的对她说：“你说的也对，咱俩单独在一起吃饭是不合适，让人看见，人家还以为你引诱我呢……别生气，跟你开个玩笑，这样吧，为了表示你给我保密的谢意，我也给你发一封信，我教你怎么做，至于你有没有那么多朋友，人家按不按你说的做我就无能为力了，但你只花几元钱就行了……”

很快，女收发员也收到了汇款，只是她接到的很少，而我接到的更多。由于女收发员的介入，问题出现了。她外地朋友很少，发出的信几乎都是机关大楼里的人，金锁链在机关大楼里很快的蔓延开来，而且有我的名字的信不停的出现在各个办公室里。我一时不知所措。好些人来到我办公室问这家公司情况和我的收入，在无奈之中，我告诉他们不要再继续汇款了，这都是骗人的。大楼里的人很快都不做了。我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我是怕这条金锁链一旦中断，而链的尾部上的人是机关大楼里的，我会遭受责难的。

女收发员对此很不解。她很生气的找到我说：“你这么做我还上哪挣钱去？你怎么这样？”

我说：“谁叫你不寄到外地，让外地人做，也不和我商量就把信发到各科室了，你以为这是会议通知呢，到处发，你知道后果吗？一旦出了问题你就得被开除……”

她说：“你别吓唬我，你怎么不怕开除呢？你一个常务秘书都不怕，我一个收发员怕什么？”

我说：“你就别老是常务常务的了，叫秘书就完了呗。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好像我比其他秘书高半格似的……我告诉你，首先党政干部不让经商，而且这种活动带有一种不正当性，至于犯了哪条我说不清，反正不正当，打个比方，就像我和你本来不是夫妻，要是睡在一张**，就不正当了，听明白了吗？”

她说：“常务秘书，你怎么总是说不正经的，打什么比方不好，非得说睡在一张**？”

我说：“我不是怕你听不懂吗，不管怎么说，你别做了，以后再有这种好事，我再找你。来，让我奖励你一下！”

我说着话，真的把她搂过来吻了她一下。她接受了，这时我有些冲动，我没想到吻一个女人竟这么的容易，这在我过去的生活经历中是没有的。我说过，在这么偏远的地区，尤其是在机关里，这方面是很保守的，我几乎都不敢相信，和一个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接吻，我用力抱着她，狠狠的吻着，虽然我并不太明白吻女人的技术，但这种形式我大概还知道。

这时候，我马上又想，这样吻过后，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因为从书中和电影中看到，吻只是做某件很重要的事情的前奏，绝不是结束。

我吻着她，并且手忙脚乱的到处摸着什么，但什么也没有摸到，正在我还想继续的往下做，但马上停住了，并且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忙把她推开，然后退了几步，看看门外和窗外有没有人看见，幸好这时没人，我十分后怕，因为，这种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会断送我前程的，我马上跑出收发室，一连几天也没敢往收发室里看。

她当时并不相信我的话。没过多久，报上就开始披露这件事情。而且把金锁链说成是非法集资和诈骗。

女收发员说：“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多亏咱们早就不干了，不然真会被开除的。”

我说：“怎么样，又感谢我了吧，亲我一口吧！”

她说：“我不干，你亲我，我亲你，都是我吃亏，你怎么这么坏呢？你要是真想和我那样，晚上就上我家来呗，他晚上打更不在家……”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都要嘣出来了，我不知所措，忙点着头，快步走出了收发室。

在去不去她家的问题上，我犹豫了。做为一个男人谁都不会错过这种好机会，问题是让她男人知道或是让我妻子知道了，再要是让我领导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但话又说到这了，不去会伤了她的心。

我下班回到家，破例喝了几口白酒，对妻子说晚上要去单位加班写材料，骑上自行车就奔女收发员家去了。在路上我想好了办法，把自行车放在很远地方，假装醉的很厉害，晃着身子进了女收发员的家。

她见我进来，马上笑了，把门关了，又拉上窗帘。我扑向她，亲吻着她，手在她胸前胡乱摸了几下，我马上警告自己，不能再往下做了，必须打住。我就装着要呕吐，就冲出屋子，骑上自行车就跑了。

笫二天一上班，女收发员问我：“昨晚你怎么啦？”

我说：“喝多了，吐了一宿！”

她问：“那你什么时候再去呀？”

我真有些怕了，女人招惹不得，她不当回事还好，要是来真的可就麻烦了。

我忙说：“昨晚我刚从你家出来，见你男人在不远处站着呢，他没看见我，我就跑了，我以后真不能再和你开玩笑了，时间长了容易出事，好了，我开始一本正经了。”

她说：“不可能，他打更去了，啥本事没有，我才不怕他呢……你这种人呀，得了人家便宜你就没事了，又跟人家一本正经了……”

我说：“你快给我闭嘴，你这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我好不容易熬到常务秘书，市长们又挺嚣重我，要是让领导们知道我干这种事，那我就没法活了，你男人要是知道了还不打死你……”

她说：“看把你吓的，我又没说再那什么，我再不说还不行吗！”

我说：“这就对了，咱们这地方不像南方那些开放城市，男人和女人发生点什么事，人们都没人理会，咱们这可不行……”

女收发员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了。我把女收发员安抚好了，我再经过收发室时也不和她开玩笑了。

我又一本正经的上起班来。回想金锁链的事情也真令人不解。按理说，我做这种金钱游戏计划的已经很周密了，可最后还是被机关大楼里的人们知道了。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事情，无非是说我好玩游戏，没什么大碍。问题是我没赚到像我想象的那么多钱，我算了算，也只收到一千多个汇款单。这些钱也算是够多了，我两年的工资加起来也不过如此。可能在这些玩金锁链的人当中，像我这样给自己寄钱的人太多了。所以我没得到几十万元。

我拿着这些钱对妻子说：“咱们全家出去旅游吧，正好孩子放暑假。”

妻子说：“是不是把钱存起来，留着有个什么急用，不要乱花钱吧。”

我说：“存什么存，有钱就得消费，人活一生才有意义。”

于是，我带着妻子和孩子就去了沿海城市去过有意义的生活了。半个月后，花光了所有的钱才回来。

也正是这次，我平生第一次见到了大海。过去，只是听说大海有多宽广，这回一见才知道海真的太大了，大得一眼望不到边。我不但尝了一些海鲜，还买了几件很时兴的衣服。

上班的时候穿着，机关的同事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心里想，都没见过什么世面，我这种衣服在外边都属于过时的，根本算不上最新潮。

女收发员又叫住我说：“你穿的这叫什么衣服，花里胡哨的，也不怕领导批评你……你也不给我买点什么东西回来。”

我说：“我妻子一直跟着我，我就有这种想法也不敢买。”

她说：“我是跟你开玩笑，谁稀罕让你买东西……再说咱俩非亲非故的，你就是给我买了，我也不能要。”

我说：“我知道你不能要，我才没给你买。”

这次旅行，很让我开阔眼界，开放城市人的思想比我解放得多，外面的世界真是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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