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将是去青纱的第一天,天好的很,像是在给她一个默许的鼓励。她开着车,路旁两边的青松疾驰而过。她会心的笑了一下,想起昨晚与他在一起的**,无论怎么样,长久以来她对他们之间的夜生活还是很满意的,他们的和谐是不言而喻的,她一直以为,只要两个人和谐,那么他们的心就是融和在一起的,还有什么不可以理解,不可以包容的呢?虽然有时她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离得她好远,但只要一起**的时候,他满足她的那一刻,她就有一种她是女人的感觉,他的女人!他是她的天!生活是现实的,上帝让她存在不仅是让她享受他给予她的温情,更多的是赋予了她一定的责任的。她这样想着,她又想到了青纱,想必那里已传得沸沸扬扬,她有感觉,让她去青纱,对一部分老员工来说,他们认为她年轻,挑不起这担子,她觉得她得首先攻克这一关,这帮多年的老工人,老同志。她需要他们,她也要让他们知道,他们也需要她。
她的到来,悄无声息,她不打算先去那幢三层的小楼里,找到她的办公桌,然后召开各部门会议,她要先摸摸底儿,看看这个将要让她为之奋斗的地方。她把她的车停在了离青纱一里之外的水果铺后边,然后走近了青纱的大门。她的车,是陈子涵三年前就给她买了的,她在丰远只是一个车间主任,她觉得开着她那车太乍眼。丰远没有几个有私家车的,陈子涵就这点让她特感动,他知道她的腿关节伤的严重,硬是买了这车让她开,她知道虽然陈子涵薪水不低,但按他们的消费水平来说还是倘早点。她起初还犹豫,后来真的是觉得车的用处太大,索性偶尔开那么几回,慢慢的三年下来了,她觉得离了它就像没了腿似的,陈子涵有时也幽默的说:“开着它就当是我在!”她听了这话很是心慰!
她记得上次来青纱已是半年以前的事儿了。走近青纱的大门,第一眼就看到了青纱织布厂那几个灰不溜秋的大字,依稀还能看得出前些年的景气,想必五年前正是它金碧辉煌,闪耀发光的时候,谁曾想三个月前发生变故,现如今,会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哎哟!”程正一个趔趄往前趴了下去。
正好这时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姐扶了过来,“你看,差点儿趴下了”大姐说。
“嗯 ̄,真是多亏您了,这香蕉皮怎么到处乱扔啊?”程正站起来整了整自已的衣服说道。
“你是刚来的吧?看你面孔咋这么生疏昵?这又没人管,再说不扔这儿也没处扔啊,小孩子拉屎都没地儿。”大姐对她说道。
程正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看了看这位大姐,随即说“大姐咱们的织布车间在哪儿?您知道吗?”大姐用着疑惑的目光看着程正,“哦,我是去找个人。”
“哦 ̄、俺说呢,看你样子不是咱这青城的人,喏,直走进去就是,好久没出声喽,估摸着你找人也不定咋滴,在这的人很少,开工的就更不多了,听俺那口子说,从丰远来了一个昵,这明两天的事儿,听说还是个女的呢,娘们也有能当家的,真了不起!”大姐边说边用手指抠了抠鼻子。
程正跟着大姐手指着的正前方望去,她便说了声谢谢往前迈去。她环视着四周,她觉得好像这里是她十八岁那时的时光,十八岁那年她进丰远第一天,就是这么种感觉。
这里也有一个大门。门的左侧是那幢三层小楼,小楼的外面的侧面仍还是水泥面,墙上还有些贴着的纸张,破碎不堪,有的将要落下来,却耷拉着挂在那儿,迎风飘着!
“李得胜,你这老家伙,你别闲得开花,这两天丰远就派人来。还是个女的呢,哈哈,老家伙最怕的就是女人了,一打个照面,那屁股就红的给俺园子里的西红柿一样,哈哈-有你的好果子吃!”程正刚进大门走了几步,就听到一个大嗓门的男子在高声大叫,她望去,见这是个看起来应该比她小的,青年人,约摸三十刚出头。又听他说:“你瞧你干得这熊样儿,我咋就认你当师傅来着?”只听那中年人蹲在地上也在喊:“小子哎?俺摸这些个“小姑娘”的时候你还不知打哪儿啃本子呢,你今天给俺唱调,这怎么了?你当初不就给俺这样学的?谁想你今天骑到俺头上了,就撒起欢儿来了?”那老师傅回道。
“我说我的好师傅哎,这旺季快到了,新厂长一来上任,就快开工了,咱们这些家伙们,可就得开始使劲了啊,今天不整修好它们,你还想每月只够吃饭喝水的啊?你那烟都买不成了啊。你那倔劲一上来,一天的活也得让你拖上个十天半月的。”小伙子站在老师傅身后指着他道。
围旁得还有几个人,都在一些散乱的零件旁。刚才说话的青年也看到了程正的到来,他径直走了过来:“你找人吗?”
“哦,哦是啊”
“找谁?”
“你们在干吗呢?”
“一堆烂铁,拾掇起来。你说叫啥名字,我给你找去。”小伙子满手是油,对程正说着。
“你叫什么名字?”程正问他。
“赵天,看你不是这里的人,你来这儿,不找人干吗呢?你没看这里脏巴垃圾的?”这时赵天好似醒悟了点什么,无缘无故来了个三十多的女人,他好像觉出点什么来着。又问“你是丰远来的?’
程正,为赵天敏锐的觉察力为之一震,这时那边围蹲着的人好像也听到了赵天的说话,转过头来,直看程正。程正一想,索性承认了也罢,横竖是需要向他们了解情况的。于是说:“我是从丰远来的,我叫程正,大家好。来了不是很熟悉,就走到这儿来了。”
这下赵天可明白了,慌了点神说:“程厂长,您来怎么没吱一声?我们还以为您得后天到呢,您瞧?”
程正看到赵天有点不自在,因为那几个大老爷们还有光着背露着肩的。
“刚才说是赵天是吧?你是这里的?”
李得胜答上活了“李工,工程师,我徒弟!”
赵天有点窘,说:“程厂长,别听他瞎说,自从原来的汪厂长走了以后,我们就安排了几个人值勤,我以前是在技术科来,要不我跟您介绍一下吧。”
赵天逐一向程正介绍了刚才蹲着的几个人,并一一与他们握手。
而他们看到这么一个年轻的女人来任青纱的厂长,而且还与他们油腻的手握在一起,有点儿很不自在,耷拉着头,没一个吱声的,只有赵天与程正说着这停产几个月来的近况。
“程厂长,我们左盼右盼终于盼到丰远能来帮青纱了,这么大些个机器不开,多浪费啊,有一部分还是一年前才刚上的,进口织机。~~~~~”
程正来之前,对青纱也做了初步了解,原任厂长汪启笑,是因为携了一部分资金去南方考查市场行情,却一个月未归,后来电话也打不通,于是才报了当地的公安局,未曾想,汪启笑却在南方的一个度假区遇车祸了,而且身边还有一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女人。于是青纱停产,市里立马做了整顿工作,下了意见让丰远兼了青纱,其实青纱与丰远原来都是B市的老国营单位,后来市场经济改制,丰远成了股份有限公司,而青纱却被市委副书记展立群在南方的堂弟给承包了下来。这一说已是八年前的事儿了。随着市场经济的大好形势,丰远由一个棉纺厂发展成了集房地产,加工,贸易,纺纱,服装为一体的集团公司,这得力于丰远总经理陈天雷的大胆改革。八年下来,丰远就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青纱也有很大的改变,在S省也是有名的织布供应商。半年前当她听魏成明说起青纱出现了突变,还有点不可思议,因为青纱与丰远一直是市里标榜的单位。她还记得两年前开的一次表章大会上,公布过青纱的创收效益。对一个仅以织布为主的独资企业来说,汪启笑在二年内又上马了五百台新式织机,也是对青纱的一个特写。很值得肯定的骄人成绩。那时表章大会上的汪启笑还曾夸大其口的说过要在两年后再上五百台。谁曾想有今天?丰远也是准备在开发区建个织布厂来,陈天雷也没想到,青纱出现突变,于是市里找他商议此事时,他连股东大会都没开就先应承下了,因为他知道青纱的一部分设备是才上马的,而且青纱与丰远离得也不是很远,交通地理位置很方便,如果收过来,青纱也就成了丰远整个集团规划西南角上的一块了。而且在陈天雷早就有心想收购青纱了,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不曾想,楞不盯就实现了。陈天雷从市里回来就立马召开了股东大会并在会上初步拟定了收购计划,一个月以后陈天雷就派人去做了盘点接着就接过来了财务销售,直到中高层会开过那天,才公布了她这个生产厂长和一起来青纱主持后勤的翁仁安科长。
程正从赵天那儿了解了青纱的现状后,她心里明白了首先解决的是被汪启笑挪动了那部分资金的问题,如何补上,以及老工人的去向,她来时陈天雷说过给她补上的,而且定了三个月的期限,也说明陈天雷知道青纱响起来难度并不大。程正对赵天说:“赵天,先这样叫着吧,刚来我还不是很熟悉,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各口里的主要负责人,或者说尽快通知他们到这里来?”
“到这里来?咱们三楼有个集体会议室。只是这几个月停产,一部分职工都回家了,这得需要联系。可能需要时间的。”赵天回答她。
“赵天,说真的,我对织布并不是很熟悉,但接了陈总的命令是必须让咱们青纱三个月之内响起来,我们的优势是设备,虽然停产了三个月,但应该不成问题,这你比我更清楚,对吗?接下来的就主要是在人员上了。而如何让老职工尽快的回来,而且再引进一部分新人来,是我们最主要的当前工作,工资不成问题,放心,丰远既然接过来了,那肯定有资金在后面作我们的后盾,你先找人把老职工招回来,而且这三个月停产的工资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三个月以后能全部运转起来,每月以两倍工资计发,补回我们职工这三个月来不应该损失的工资。你也知道,让我来就是希望青纱能尽快运转起来,那是丰远给我的重任,而你们也希望青纱尽快运转起来,那是你们寄予我的厚望。我们共同一致的目标就是我们要让青纱尽快运转起来,还有~~~"
程正以干练的做事风格,有条有理的布置了着手要做的工作。她一做起事来,就会全力以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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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梦同时的~』
北京来北京的学习即将就~结束了。三个月前,接了通知,好像是市里给的名额,给了丰远一个,不知怎么的,就降临到了程正的头~,这等幸运的事儿,她好像也不是太惊讶似的。一则陈天雷~出国考察,二呢魏成明全权负责日常事务也走不开,三呢青纱~行正常运转后,因为可喜的成绩,早已让众人心~~~,陈天雷也说让她休休假歇歇来。再说程正因为培养提拔了几个得~助~后,青纱势头正十~。更多的是魏成明,想让她增加营养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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