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就这样被打死了？”袁少强拿报纸的手颤抖着。

“不是。先吓死的。”窦新生很平静。老家伙突然窜起来要掐他脖子，表现出了与年龄极不相符的矫健——却被窦新生一把又摁到了。

“这个地方没人能找到你。”窦新生边说边给老家伙放好饭菜，“你现在只有在这里最安全，你想出去做什么？告诉大家你还活着，你儿子是冤枉的？看看报纸吧，市里省里已经在这个案子上做尽了文章，回不了头了。你已经死了，‘复活’只会让你死得更彻底。你的孙子，儿媳都会知情，你想害他们吗？”

老家伙**剧烈颤抖，脸色惨白。

“死了这条心吧，你哪儿也去不了。但也别担心，一命换一命，我已经做完了，没有人再会伤害你。我很公正，你儿子判了死刑，你是同谋，判无期。我会给你养老送终——你儿子儿媳做不到这样的。”

雨夜。

窗外一阵湿湿的冷风，把袁局长的尿吹了个暂停，一个寒噤过后，又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断断续续跟上了。“日他妈的前列腺炎，就像局里的拉练！”袁局长自言自语。“该退了吧？”张寡妇说。“还有几年，办二代身份证的时候我把岁数改一下，还可以多干几年。”袁局长一边抖着那家伙一边说。“没说你，我是说你的那个东西。”张寡妇往下一指，接着哈哈浪笑起来。

“笑个X！”袁局长骂了一句，忿忿走了。他把车停到县公安局，自己打伞抄小路往家走。

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肩膀。

“叫你老家伙偷人！”一个货真价实的拳头盖在袁局长脸上。

“连她都敢睡！”又一块砖头迎脑门过来。袁局长一阵天旋地转，心知坏事，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鲜血直冒，比他尿还流畅。窦新生迅速取得了他了血样。

探花街，低矮的灯光另人恐惧，人影被拉长扭曲。一个驼背老人端着痰盂出来倒粪，头缩在肩膀深处，拉长的人影就好象是一个无头的怪物手里端着个人头。窦新生吓了一跳。老人看见了这个穿警服的人，停住了步子。窦新生压低了雨伞，尽量从容地走向袁少强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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