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间也都是画儿般的风景。任我的笔墨连接于大海,也是无法尽诉的。林枫也一样,他真的想多长几只眼睛,要饱饱地游览一下这优美的景色。这儿没有太阳,也就没有月亮。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枫感到眼皮有一些的沉重了,神志也有一点儿的昏沉了。脚下的青草松松软软的,轻轻一踩,也还有弹性呢!他躺在了草坪上,闻到了青草身上的味道。很温馨的,有股似母亲的滋味儿。他在这气味中闭上了眼睛,进入到了一个梦幻里。
在梦里,他进入到了一座宫殿。宫殿豪华奢侈,到处也都是宝石,到处也都是珍肴佳味,还有无数的美人儿。他面见了国王,国王是一个戴着王冠的老头。留着浓密的胡子,两眼也是炯炯有神,很威武的样子。他高高地坐在发王位上,旁边还放着一把宝剑,剑柄上也还有一颗红色的珍珠。闪着迷幻的光彩。下面则是群臣,为首者是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一看也就知道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国王介绍说,这是他的胞弟,也就是王爷。
国王问起话来,也还倒是慈祥,他问林枫从哪儿来?准备干什么?林枫如实答了。国王大概看他人品出众,有貌有才,便准备将他留下来以备大用。孰不知下面的王爷发话了,他说,此人来历不明,身份可疑。且相貌也与我国大异,莫非是别国派来的奸细?国王一听,捋着胡子。想了想,点点头,也是。
林枫也正要辩解,那料那个王爷已喝令殿前的侍卫,把他绑了。众侍卫齐拥而上,正要捆束他。他却一眼便看见了那个王爷已**了兵刃,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朝林枫冲来,而是朝国王奔了去。说是迟,那时快,眼看着剑刃也便要扎上了国王的咽喉。国王也只能是眼睁睁地指望着苍天,眼看着也就要一命呜呼了。林枫顿时热血沸腾,像是武侠片中的侠客一样飞跃起而起。转瞬已到了跟前,只见他一手便将那个王爷轻轻地提起,一下子也就扔出了丈八十远。再一挥手,拥向国王的兵士们也便一排排地倒下了。他大显神威,犹如战神。
结果也是不言而喻,林枫成为了保护国王的功臣。国王为了报答他,决定以整个王国相送,还将最漂亮的公证公主许配于他。当公主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儿也不禁是一亮。此女果然也是美貌倾城,不仅有沉鱼落雁之貌,而且还有闭月羞花之媚。长得也是婀娜妖娆,楚楚动人。林枫见着了她,就像是有了前生的缘分,似曾相识似的。他握住了她的小手儿,软弱无骨,小巧精致。再加上她笑靥相迎,秋波连连,他再也抑止不住地将她纳入怀中。**儿也是贴上了她的面颊,双手则开始剥她的衣衫。
正当他要剥去公主衣袖的时候,他醒了。因为他感觉到他的鼻息间有一股特别的暖流,还带着一点点的腥臊。他睁开了眼睛,吓得差一点没背过了气去。只见是一条斑斓大蟒,长约两丈,粗似黄桶。大嘴张开,别说是一人,就是十人也可囫囵咽下。它的牙齿也就像是骷髅的白骨,阴森寒气。而大蛇的嘴也正对着他,两双铜铃似的眼球闪着幽光。林枫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想,完了。以前下馆子是去吃蛇肉,现在则变成了蛇吃人肉了。但不知是清顿,还是生猛。
不过,在他的脑海里又闪过了一个念头,这是蛇吗?他见过的最大的蛇也只有碗口般粗细。况且按照吉尼斯的世界记录,最大的蛇,也只不过是7.8米。但最近他又看到了一则消息,说是在马来西亚发现了一条巨蟒,长十二米,重450公斤。即便是如此,要是与面前的这个庞然大物比起来,它们也只能是称得上是徒子徒孙了。要不是它身体的蠕动,你还以为这就是一座五彩眩目的大山。
林枫不敢睁眼,他等待着末日的来临。吃吧,你也就美美地吃上一顿吧。也就算是我这个无用的凡胎贡献给你的礼物了,也算是替那些冥冥中不知何故而亡的小蛇们恕罪了。一想到肯定也是没有生还的机会了,他反而是坦然起来。原来他就觉得,人活一生也太没有意思。辛辛苦苦,拼死拼活地累了一场。可最后呢,得到的最多也只是一抔黄土。可是,生命是父母的精血凝成的。如**它,也就是对父母心血的不敬,也是对生命的污染。现在有机会了,也可以解脱掉这污秽的人生了。他真的希望能够快一点来临,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了苦,没有了累,没有呕心斗角。从此自己也就可以永远地得到了安息。
腥臊和气味儿是离他越来越近,他就能想象那张巨口正在慢慢地伸向他。他的脑海里也翻卷着一幅残忍的画面,自己被大蟒的唾液包裹着,他在里面痛苦地挣扎。因为是恐惧,面庞错杂了,完全变了形。他也在嚎叫,和乡下人杀猪时,猪的垂死吼闹一样。大蟒的牙齿慢慢地扎向了他的肌肤,咬碎了他的骨头,他感到了撕心的裂痛。任人鱼肉的滋味儿,也只有在变成了鱼和肉之后,也才能有所体察。他的生命,包括他的心,现在都已经攥在了别人的手里。他前所未有地体会到了茫然与深深的无奈。他甚至于也还清晰地触摸到了自己的痛苦,虽然他也是在渴望着解脱。
林枫也就是在这种复杂的心境下,苦苦地煎熬着。这儿没有时间的钟声,但是他还是体会到了时间的迫切。这短短的也许就是几分钟,几秒钟。他也就仿佛是经历了一万年,一辈子。从生到死的全部过程。原来,生命的毅力也是这么容易被摧垮,面对面的接近于死亡,他才知道死亡其实也很可怕。完全也没有小说中的那份安祥。可他面对着这个巨然的大物,除了祈祷与奢望,也就只有是认命了。
等待的巨口也并没有将他的身子裹进去,大蟒那宽大的舌头在他的身子上舔了一舔。它突然也发话了:“你从哪儿来?怎么以前没有看见过你?”它的声音也还很好听。如果不是它的那幅面孔,你还以为这是一个幼稚转向成熟的小伙子呢!
林枫有一些惊奇,他不敢肯定这话是在问他。但是他知道,这儿除了自己是人之外,好像还没有别的人类。但这声音也确实和自己说话也是一样的,莫非是有人杀死了大蟒?救下了可怜的自己?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妈呀!哪儿有人!还是这条大蟒。只不过它也更加凑近了一些。他也看得是分外的真切。那只大舌头也正在来回穿梭,他看清楚了舌头上苔藓,像是瘌蛤蟆的身子一样让人恶心。他的牙齿也就像是几根柱子,只不过闪着白光而已,和象牙也倒还有一些的相似。但象牙给人的是温柔,而这幅牙齿生在了一张三角形的脸上,再配合上了彩色的鳞甲。即使是林枫喜欢看恐怖片,但这比恐怖片更要毛骨悚然。他感觉他的心已经掉到了裤裆里,浑身的激灵疙瘩也可扫一大衣橱了。不过,那双铜铃般的眼睛,倒也不似先前想象中的那般子凶恶。这里面分明还有着仁厚,慈爱,祥和的息脉。
大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见了他的害怕样儿,好似也很惊奇。它又发话了说:“你好像很害怕?为什么?我很凶吗?”
林枫听着它的话语,突然之间,他的害怕也消了不少。不过声音总也还是有一些颤抖地问:“你,你在问我?”
“对呀!你从哪儿来?”大蟒也终于听见了他的答复,显得很高兴。
林枫心想,死也就死了。连死也都不在乎了,其它的也还有什么呢?他也睁大了眼睛盯着它,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到了这儿,我原来住在一个大城市里,干的工作也是营销之类的跑腿的活计。”
“城市?什么是城市啊?”大蟒的声调也明显好奇了起来。眼神中也有了一些寻求的光芒。它说话的时候,嘴也并没有一张一合,这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发出来的?大概也是喉头与胸腔之类的地方吧。再说,也没有看见它的耳朵,那它又是怎样听见林枫的声音的呢?林枫的双眼在它那巨大的脑袋上搜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些答案。可是,面前的大蟒除了身材魁梧壮实和会说话以外,好像和他原先在动物园蛇山上见到的大蟒,毫无丝毫的区别。
林枫听见它的问,便说:“城市啊!我也只能给你说一个笼统。那就是人多,车多,房子多。总之,在城市里,什么东西也都是可以集在一起了。”
大蟒不知是没有听清,还是不明白,又说:“人?什么是人啊?车又是什么?房子我知道。听最有学问的黑仙说,我躺的石窟也就是我的房子。”说完它将它的大脑袋放在了林枫的身旁,舌头也在它的**上来回地摩擦着。
林枫也终于被它的话逗得一笑,但一看见它的模样和自己现在的处境,那丝儿的笑又缩回去了。他说:“连人你也都不知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呢?”林枫更好奇。
大蟒还偏了一下头,似乎是在思考,一会儿它才说:“我没名字,在我们这里。谁也都没有名字,除了黑仙。黑仙也都是我们给它安上的名字,但是它到底叫什么?我们也还是不知道。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这语调也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林枫还真的不相信它是出自于一条庞然的大蟒之口。他使劲儿地用小手指掏了一掏耳朵,以为是被耳屎给堵住了,没有听清。可取出来的指头也告诉了他,他的手指也很干净。他说:“我的名字啊?照你这么说,我应该叫人才对。可是别人也都叫我林枫,而林枫也才是我的名字。”
“那你为什么不叫人呢?这个名字也很好听的。”大蟒又问。
“人?这个名字是很好听。可是,一个城市里有很多的人。要是让每一个人也都这么叫的话,确实也是会乱套的。况且是,人各不一。人有好人与坏人的区别,有恶毒与善良的分类。人也不可能是一律平等的,好像从他们生下来开始,也就注定了以后残酷复杂的命运。你没有看见过人,你当然也就会以为人这个字是美的。但是你要是真的见识到了人类的世界,你也是肯定不会这么想的。因为人的大脑太烦琐,他们会想很多很多的东西,使自己陷在一个又一个自己为自己设置的圈套机关里。”林枫有一些的语重心长,将他平时里想说而不敢说的话也统统地倒了出来,他体尝到了一股微微的快意。
大蟒迷惑地听他说着前面的奥秘,懂没懂也不清楚。但它还是懂得了最后一句的含义,说:“自己给自己设下了圈套,这不是傻子吗?听黑仙说,圈套是黑暗的物质。它说我们这儿只需要光明,不需要圈套。圈套是一件很可怕,也很可耻的事情。”
林枫也有同感,便说:“是啊,圈套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人类对于此却永远也是乐此不疲的。他们专门设置各种的圈套,引人入网。反而以为是自己聪明,别人愚蠢。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自己的目的,他们也可以不顾道德,不顾情义。也可以抛弃掉亲情,爱情,甚至于是人的生命。他们也还可以踩着别人的鲜血,一步步地踏上事业的顶峰而恬不知耻,反以为荣。而无知的人们,不会去揭露它,反而会去艳羡,去崇拜敬畏这些血腥的杀戮与争斗。”林枫越产越激仰,仿佛他的胸中也正蕴藏着无穷的愤懑正等待着发泄。而此时,他找到了一个不谙时事的对象。这样,它也不会笑话他的无知,也不会批驳他的散漫。
大蟒还是矇矇胧胧地明白了一些,说:“这样做人是不是也太苦了一点?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去做人呢?做一个其它的不好吗?”
林枫再也忍不住地笑起来,笑声驱散了恐惧,驱走了矜持与拘束。他问大蟒说:“你会吃了我吗?看你的样子也是挺凶的。”
大蟒也还是有一些的或然,说:“吃你?我不吃东西,在我们这儿,谁也不吃东西。吃掉别人也是太残忍了。每个生物也都有生命,你一不小心碰着了它,它也会疼得大叫呢!如果说再用牙齿去撕咬它们,那它们会嚷成了什么样。我可也不喜欢太吵了。”
那颗忐忑的心也终于是放了下来,林枫知道自己的性命是无忧了。安全也总是好事儿,但也不净是好事儿。想解脱而不能解脱,其痛苦也不亚于活着。他曾经也认为,一个人活着的含义是在于不停地奔波劳累伤神废虑。要想甩掉这些惆怅与迷惘,最好也就是莫过于死亡了。但是死亡也是很可怕的。你想一想,要是你明天一早起来再也听不见了鸟儿们的歌唱,听不见了收音机里的新闻。再也看不见了亲戚朋友,甚至于连咋晚电视里的连续剧,它最后的结局,你也不能看见了。你会不会觉得,死亡其实也很残忍。
一想到要重新面对以后不知面目的生活,林枫也就会感到头痛。大蟒见他迟迟地不说一句话,便也问他:“我是叫你人呢?还是叫你林枫?你可不可以多陪陪我说说话?”
“叫我林枫吧,别人也都这么叫。叫人的话听起来也有一些的不顺耳。”林枫对它说。
大蟒很高兴,尾巴也是在不停地扭动,整个身子也是活络了一般。那双大大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儿。林枫看见它,他想起来了,公园里的蟒蛇可不会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儿,他问大蟒:“你们这儿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不知道。可这很重要吗?”大蟒反问他。
林枫有一些喃喃自语,声音很轻地说:“这倒是,这很重要吗?真的也就那么重要?”他接着对大蟒说:“对,这不重要。一个美丽的地方,只要是有美丽也就足够了。何苦又要多加一个名字给它呢,岂不是污秽了它本来的纯洁。只是啊,这人呢,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他们也还有更多的****,更多的奢求。见到了一片美丽的地方,首先想到的不是让它更加的美丽,而是要为它取上一个名儿。将它套牢了,使之永不改变。继而也再去开发它,炫扬它。使用它的姿色来使自己的民族,说白了也就是自己的面子。这个面子对美丽的山川流水而言,有没有特殊的意义呢?”他的一些苦笑地摇了摇头。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如此糊涂的想法,这要是让哪一个聪明的人知道了,肯定也会骂他是一个大傻瓜,还会说他是一个无聊的疯子。
可大蟒不会,它只是会安安静静地听,偶尔问他:“听你这么一说,你原来住的地方肯定很不好,是不是呢?”
林枫也慢慢地觉得,这个**固然外表可恶。可心里单纯,他开始慢慢地发现它也很可爱了。他说:“说它不好,也不对。说它好呢,也不对。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去评介。只是,我觉得,城市也跟人的心是一样的,很复杂。它也有美丽的地方,比如景色恢弘现代,充满了时代的气息。高科技也是随处可见,渗透到了家家户户的生活里。人们出门也可以以车代步,联系也可以是电话相连。即便是千里之遥的相呼,也是可以在瞬间解决的。说到底,城市也是没有错的,因为它永远也是受制于人。关键的重点也还是在于人,人是可怕的东西,也是可爱的东西。我是人,但是我也这么说。因为我信仰实事求是的原则,讲真话也是我的追求。”
“不会吧?讲真话也这么难吗?像你这么说,人也确实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了,可我怎么发现你是很软弱的样子呢。我看你的身材,也不是很大嘛,不会真像你说的那样凶吧。这样说,你会不会也给我下一个圈套?”看来大蟒也不是太傻,还是会由语气中联想到自己。它的语气中却透着一股不信邪的气息儿。
林枫边听边笑,这笑里有嘲讽,也有赞叹。他嘲讽它的无知,赞叹它的纯灵。同时,他也羡慕,羡慕这片美丽的地方。这儿不是陶渊明所描写的桃花渊,却比桃花渊更富有了清幽。这儿好像也不是九霄之上的广寒宫,但他想,这儿也许比广寒宫也还要漂亮脱俗吧。林枫看着天上朵朵的云彩,心中一动,问大蟒:“你们这儿这么明亮?怎么不见太阳?”
“太阳?太阳是什么?太阳也很亮吗?”大蟒明显也是不明白太阳为何物。
它这样回答,林枫也并不感到惊奇,只是说:“这太阳呢,也就是光明磊落的使者。有了它,也才会看见光明。而且万物也都得靠它的滋养,方才可以轮番生息。”
大蟒不以为然地说:“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吗?处处也都要受到太阳的节制,万一它哪一天生起气来,不拿光明给你们怎么办?”
“不会的,太阳的品行一直也为人类所称颂。它的骨子里也流淌着的是大公无私的血液。况且,它散发的光明,对于它而言,也还不是小菜一碟,小事一桩那么简单。”林枫笑着说,他对太阳也一直是崇拜的。
“听你这么说,太阳也应该是最好的东西了,可我们这儿为什么没有见着它。什么时候,你能不能也带我去看一看它。”大蟒听他一说,将向往的情丝也扯出来了。
林枫故意四下张望着,问它:“你们这儿没有太阳,那这光明又是从何而来的呢?这光明也确实是好舒爽,不热不燥,不干不凉。”
大蟒好似也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沉默了很一会儿,才说:“我们这儿的光明,听黑仙说,是心灵的感应。他说,只要我们的心中有一颗炽热的心,光明也就会随时在我们的身边。他还说,光明也应当是一件圣物。而这圣物也容不得半点的污秽,哪怕是心灵的贬低也不能行。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很郑重的。所以,我还记得一些。林枫,你们那儿的太阳是不是圣物呢,有没有人贬低过它。”
“这个,我不好说。因为我们天天也都可以看见太阳,对待它也就像是对待自己一样普通。说它很高贵,也还是可以说得过去。它的思想和奉献精神,人类也是一直在提倡学习,可一直这成绩也是非常的糟糕。说它很普通,那倒也是真的。每天人们上班下班,都可以看见它,可谁又会真正地在意它呢?不过,我可是太阳的推崇者。对待太阳,我也就像是对待自己的灵魂一样对待。”林枫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发现他的胸肌很突兀,非常地有力量,就像是一块块的称砣。他记得他以前的肌肉是松驰的。在不知不觉中他发现自己已经很魁梧,虽然还是没有健美先生那般的有风致。但至少也是健康明朗的,且还具有一定的艺术力量。
大蟒有一些憨气地说:“做太阳也可真好!我能不能也变成太阳?它长得什么样?”
大蟒的问题也总是让林枫开怀,有时他也真的想哈哈大笑一番。真的,面前的这条大蟒在人们的心目中,永远也是恶毒凶猛的化身。可又有谁能想到它的思想竟是如此的简单与幼纯。林枫鼓起了勇气,虽然心也还是怦怦乱跳,但他还是慢慢地将那只重似千均的手伸向了它。听人们说,蛇是冷血动物,浑身也是冰冷如寒。不信,你看一看它们的模样,你也就会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气。可林枫的手掌在触摸到大蟒身体的一刹那,他感受到的不是一股透心的寒,而是一丝暖暖的体温。它的皮肤也并不像是它的鳞甲展示的那般坚硬。反而是非常地有弹性,很软柔绵延。林枫在接触到它身体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印上了女人的手臂。这根女人的手臂一样软的身躯,难道真的是一条大蟒蛇吗?大蟒见他的手掌妩在了自己的身上,眼神中好似也更增添了一些温柔的春情,它又问:“太阳真长什么样?”
林枫在它的身上妩摸了几下,他体会到了舒爽的柔绵滋味儿。听它又问,才说:“这太阳啊!它真正的模样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从家里看,它是一个红色的面饼,又是一轮金色的钻戒。它的身姿也和你们这儿的花儿一样,在不停地变幻。可也总是那么妩媚灿烂。听科学家们说,这是因为我们地球在转动的缘故。太阳是不是和我们一样有鼻子眼睛耳朵,我不知道。因为它离我们也毕竟是太遥远。但人类更相信它是一个火球,它的全身也都蕴藏着无尽的力量。而且,要不是地球有自我保护的磁场,它的光对人类也还是有害的呢!”
大蟒仔细地听他说,待林枫停下来,它才问:“这么说,你是从地球来,地球上也是不是很漂亮?有很多像你这样的人吗?”
林枫想了想,脑中也突然涌出了一些曾经的灵感,他说:“地球啊,是很漂亮。站在地球上,你也就会觉得天地的广阔,从而体会认识到地球也应该是方的,而且也还是无尽止的。所以,中国自古也就有天圆地方之说。但是,自从人类主宰了地球之后。人类的聪明也就在逐渐揭开了这些自然的奥秘,首先也就是地球的形状,有一个航海家首次证明地球是圆的。”
“他是怎么证明的呢?”大蟒插话说。
“很简单,但也很艰苦。因为地球是被海洋所包裹,而这个航海家驾着他的海船,从一个目的地出发,而环绕了很久之后,他又回到了目的地。”
“好像这并不能证明地球地就是圆的,假设它是方的,有棱角的,他也同样是可以回到目的地啊!像你这么一说,地球应该是悬在了半空中的,想一想,也还是挺可怕,它会不会突然之间掉进了万丈深渊了呢?
林枫又被它逗得笑了起来,在没有这些奇遇之前。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在生活中也就更甚了。只是在工作的需求下,偶尔也能挤出几丝勉强的笑。但大多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有时候甚至于是脸皮挂笑心里却装着苦,难受着呢!他觉得他现在的笑也才是连着了心的,也只有连着心的笑也才无愧于知的称号了。他咧开嘴,**了两排洁白的牙。他满脸的肌肉也都变得非常的爽净,仿佛在每一个毛孔里也都隐藏着绚丽的鲜花。甜滋滋的,净生生的,好舒服!
不过,他也没有忘记大蟒的问题。俗话说,酒逢知已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在此时,这后一句要改一改,应该说成是话一投机,真可以掏心掏肺,无所隐藏倾巢而出大快朵颐。林枫也就是如此,在原来,他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被别人抓住了小辫子,砸掉了自己的饭碗。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可怜,连自由说话的权力也被剥夺了。所以,他喜欢看书,喜欢写字。他认为也只有完全将自己融入到书本的海洋里,才可以体尝到一点自由的感觉。他宁愿封闭自己,也不愿将自己的灵魂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任人随意地去践踏侮辱。
林枫看着大蟒那眯着的眼睛,如果不看脸面的其它部份,他还会以为那是一双调皮的眸子。他说:“这个可也是说不清楚,地球为什么是悬在了天空的?它会不会掉下去?恐怕这也可以成为一个科学提纲了。好像听一些科学家的说法,这也跟磁场有关,只不过是整个宇宙的大磁场。但是,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关心这此致事情也是没有多大用处的。大家更为关心的是如何去生活,去挣钱。他们关心的也只是眼前的利益,与生活息息相关的一切。如果生活动荡了起来,这对于普通的民众而言,也不亚于一般地球的震动呢!”
“人是不是也很脆弱?看你的样子,好像你也就有无穷的烦恼。我真的也是想不明白,人为什么也就会自己为自己制造出一些烦丝出来呢,难道他们就不可以制造快乐吗?在我的心里,快乐才是至高无上的神,而不是太阳。林枫,你能不能将快乐扔掉,将快乐摆上去呢?这样你也会更好的。”大蟒的语调也永远是不谙世事的样子,或许在他们的头脑里。这个世界本来也就是简单的。
“人真的也是很脆弱,人的生命也更加的脆弱。对于人类来说,他们的时间也是有限的。短短的几十年,匆匆而过,就像是一抹流星的光华。假如人类不那么聪明,也许就会坦然一些。可是,大自然造就了人类的聪明,而聪明也恰恰是所有烦恼的源泉。你不是人类,你也就不知道人类的****。人类的****也是可敬的,但也是可怕的。有了****,他们制造了无数的辉煌,他们也在尽力地改变着强大的自然界。****也可以说是生命的动力,它推动着人类一步步向前,直到将他们推上顶端。但有时候,我也很害怕,人类要是真正地达到了他们所要求的顶峰境界,他们会不会就由而失去了生活的重心,而导制消亡呢?”林枫砸了砸嘴。他很奇怪,自己也讲了有这么久的话,竟然也毫没有一点儿口干舌燥的味儿。他仔细地嗅了嗅空气,啊!原来在空气中却飘荡着一些小小的露珠儿,露珠儿在你需要的时候,它也就会主动来为你服务,用它的体香来软化你干渴的沙漠。
大蟒在旁歪着脑袋,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点点头,不时蠕动一下笨重的身子。有时也还调皮地扫一扫林枫的脊背,扫得林枫痒痒的。林枫嗅了一口带露珠儿的空气,接着说:“人类的****也是太膨胀了,他们也可以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出卖感情,包括身体。在****的面前,人形与人的思想都会滩化成一瘫烂泥浊水。我曾经读到过一首小诗,虽然未见出名,但也是很有意思。他说,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皆俱足,又思娇容美貌妻。聚得娇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购得田园多广阔。出入无船少马骑,槽头扣了骡和马。叹无官职被人欺,县丞主薄还嫌小,又向朝中挂紫衣。如要世人心里足,除是南柯一梦西。可见人类的****也就是一个无底洞,填也是填不满的,反而是会越来越深。这大概也算得上是人类的可悲之处吧。”
“那既然是如此,不如不填了,这样就好了。”
“咳,哪儿有你说得那么简单。****是人类在相互的攀比中萌芽的,人心不古,一万个人也就有一万个思想,也就有一万种的生活方式。要想人人也都有统一的念头,恐怕也真要从人类的发源的根苗处,从头再来一次。可是,这也许就是人类普遍所认同的自然法则吧!弱肉强食,虽然是残酷了一些,但要是改变,也就等于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为了活下去,万物不得不吝惜自己的生命,将自身的潜能发挥到极致。这也是不容改变的事实,大有将自身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意味。即便你是一个善良的人,迫于生存的需求,你也会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向那些无辜的生灵。”说完林枫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口气里包含着巨大的无奈,还有一些不知所以的惆怅。作为一个生命的裁体,人与其它的动植物在生命的本质逻辑上,是没有丝毫区别的。可为什么自然要如此的残酷呢?必须以牺牲别人的代价来满足于自己的生存呢?如果真的有女蜗造人的景像,真的有女蜗这个人。我想,她本身也就是一个罪恶。我不是说,自然创造了人类不好。而是总觉得,过多的血腥与杀戮会蒙蔽了一些人的头脑。他们头脑的思绪在血腥的氤氲中,不是逃避与抵制,而是在慢慢地融入,理解,摸索,最后再将这污浊的血腥发扬光大。
大蟒显然不知道还有这么残忍的画面。在它的眼里,除了和谐的搭配,便也是祥和的啼鸣。它听惯了莺歌燕语,看惯了春华秋实,过惯了没有狂风骤雨的生活,它的思想模子里还没有血腥这种字眼儿的存在。假设我们所有的人类也能生活在这样一个平和的环境里,是否也可以洗掉灵魂中那份强劲的丑恶呢?假如生活可以由善良的人来选择,他们是否也愿意牺牲掉自己的利益而去滋养别的生物呢?林枫不敢肯定他一定就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他却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他向往善良,他也希望善良在他的身上垂临。但是,他也要说,如果善良得近乎于懦弱。真的也不再吃东西了,他想他也是不可能与饥饿的肠肚对抗的。他的精神在轰鸣的肠肚下,依然还是一个不堪一击的可怜小生。这也许就是他的宿命,也是整个人类的宿命。
这儿没有滴哒的钟声,也没有闹钟的尖叫。时间好像根本也就不存在。林枫对着大蟒,望着景色。他的眼前是开阔的,他的心灵也是通透的。他觉得在这一片广阔的天空与图画中,永远地生活也应该是人生的享受了。他不知道他原来的人生观在这儿还适不适合,原来的他每天也只是想着买车,买房,聚老婆,做出一番让别人刮目相看的大事情。他认为这样的人生也才有意义。他又想起了一个普通平民说的话。人活一辈子,要是不多多挣钱,不多睡一些女人,简直也就是糟糕透顶。他记得他当时也就反驳了他,说,人的一生要上只知道挣钱和睡女人,那更加的没有意义。钱是什么,老农民的话也是对的。钱不过也就是一张纸嘛,纸不过也是一束草,草却是灰,灰迟早也是会烟消云散的。虽然他的道理也很含糊,别人的一句话也就可以将他驳得体无完肤。没钱,你吃啥?喝啥?没钱,也就等着死吧。没钱,你什么事儿也别想干。你追求思想,那好啊,你没钱买书,没有钱去接受一些新潮的思考,那么你也就等着当一声朽木吧。任何人在这样的批驳面前,所有的高贵道理也都地黯然失色。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也就无法躲避。
林枫曾经说,钱不是万能的,至少感情它是无法收取。当进入到了社会之后,他也才知道,钱真的也是有魔力。在它的身上也随时都眨着魔鬼般的眼睛。它可以照亮人的眼球,可以让青色变成紫色,可以让黑眼珠子变成白眼珠子。人们也至死不喻地信奉着一句话: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他曾经也是多么地蔑视这些意志的枯萎者。他觉得他们的毅力与恒心也是薄弱的,他们的心也是经不起考验的碎散。可是,当他真正接触到了以后,他也才明白,摆脱掉金钱或许会很愚蠢。如果是在马路上捡到了钱,真的也就像是歌儿里唱着那样,去交给警察。他想,要是大多数的人设身处地地想,也都会说这个人是地道的傻瓜。
这个社会的人也真的是疯了。在钱的魅力下,他们开始迷失了本性。那些可怜的善良,仁慈,情爱也就跟纸糊的一样。在金钱的虎视下,人类的将来也肯定会是势利的犬牙。可是,林枫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在开始慢慢地疼痛,是撕心裂肺一般的清晰。他不敢说他是为了天下的苍生而怜悯,也不敢说是在为拯救天下苍生的苦痛而忙碌奔走。他只能说,只能想。也只能是在虚渺的空间里寻求着那一丝飘渺的安慰。他感到了他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了自己的人轻言薄。在滚滚的人流之海中,他自认为自己连一粒沙也许都没有足够的底气。人类太强大了,他的强大不仅表现在了对待异类上,也同样表现在了对待人类自身上。人和人的交流也和人对其它的动植物一样,有血腥,有暴力,也有诡毒阴险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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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4』
每当想到人类自己,林枫也总是~心里堵得慌。自己也是一个人,可是为什么人会对人产生了厌倦?人永远也不可能平等,好像这已经成为了真正的理由。这个理由也确实是存在,而且也是非常地贴切。人类也有无数的先驱在追求着自由与平等,并为此而奋斗。而结果如何呢,自然的法则不容改变。至少在人类的思想还没有完全澄清之前,是很难改变的。~想也~是~可怕,~帽光鲜,歌舞升平的背后竟然也时刻~淌着毒~的脉~。而人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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